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說智慧人生(清淨)

  說智慧人生

  清淨

  佛法是建立在世間諸行無常、輪回中無處不苦的基礎上的, 《地藏經》 “閻浮衆生業感品第四”中說,

  “爾時佛告地藏菩薩:一切衆生未解脫者,性識無定,惡習結業,善習結果。爲善爲惡,逐境而生。輪轉五道,暫無休息,動經塵劫,迷惑障難。如魚遊網。將是長流,脫入暫出,又複遭網”,因爲我們是迷醉了的衆生,追隨著性識業力的遷流,見著一切虛僞的外境,不知擾亂了自己清淨的本性,反像遊魚得長流水一般地以苦爲樂。如此在羅網之中生死輪回不已。我們小時候看到魚翁用絲網捕魚,看到魚在水中被絲網卡住、被魚翁逮住喪命的情形,讓我們不能不爲魚感到哀憐。我們在六塵中時時被妄情積習所傷害,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們修學佛法的根本目的是爲了出離輪回,離苦得樂,最終了生脫死。

  學佛並不是要另外去找一處哪裏能夠讓我們心清淨的世外桃源,更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擺脫得出種種人世間的因緣糾葛。所謂菩提,就是我們衆生本具的覺性。六祖大師的偈子“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意在教導我們,學佛修行就在我們生活的每個當下之念間。我們出離世間的方法,就是要在這因緣相續、本性空幻的世間逐步證悟。應該是讓我們在生活中的每一刻當下的呼吸間努力培養心靈的敏銳與覺醒,盡可能對治習氣,專心修持,而不是象許多人誤解的那樣隨著當下這一念被業力習氣牽著鼻子走了,達摩祖師有句話即:

  “隨緣消舊業,不再造新殃”。我們學佛人應于此中好自存心,念茲在茲,不可存有絲毫偷心和懈怠苟且之念,方爲切要。

  學佛首先必須依止善知識。初入佛門時應該深信因果不虛,常思人身難得、佛法難聞,經常觀察世間的無常與輪回的痛苦,並且要對佛法具足真實信心:唯有佛法僧叁寶才能救度我們,從而發起真正的皈依心。這樣才算是真正入了佛門。把這些心念歸並到一起,就是發舍離世間的出離心。再進一步,思維一切衆生如我一樣都在輪回中受苦也都希望離苦得樂;而在無始輪回裏面,衆生又都曾經做過我的父母,于我有無量的恩德。從而由培養自己的慈悲心開始逐漸引發利益一切如母有情的菩提心。由此方是修學大乘佛法之始。學佛修行中,正見是實修的明燈,諸法因緣假有而自性本空的正見是我們修行的保證。以正見爲基礎,在善知識的教導下,我們應該實踐止觀,以禅定和智慧覺照的力量打破我們生死的根本障礙——無始無明。從而逐步開啓我們般若智慧的大門。

  般若智慧是佛的智慧,由自心而生,當我們心無所求,心不攀緣世間法、出世間法的時候,般若智慧自然顯發。 《般若經》雲:

  “一切法不信則信般若,一切法不生則般若生。”般若智慧雖“美妙”,但不可求,求之不可得。

  般若,即佛性,或如來藏。般若是認識現象的主體,是智慧的源頭,是人內在的潛力。般若本身沒有色相、沒有形狀、沒有思維形式,所以是空的、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的。般若是遇到色相(心理和物質的信息)才起作用的。般若是一種能,一種光明性,能于隨機應緣中孕育智慧,産生種種認知、判斷和真見。當我們自己的心智不被物欲所蒙蔽、不被成見所障礙及不受情緒所幹擾時,般若就流露出透澈的省察力,那就是智慧。

  “智慧”的的確確是人生幸福的秘密鑰匙,是永恒快樂的泉源,是人類救苦的靈丹妙藥。

  佛教認爲般若智慧應該具有四個特征,即“理,陸”、 “悲,憫”、

  “正信”與“和平”,缺其一二,或有所偏重,其智慧即非圓滿、非真實、不成熟。而高智商往往只是意味他的天賦較好,但不一定具足這四個特征:真實的般若智慧是難能可貴的。

  圓滿智慧的第一個特征即“理性”,是因內心的光明照見真理所産生,因此,一個人對“諸法因緣生滅”的世相無所了悟不能算擁有智慧。了悟越多,智慧越高,所以理性越強。處理事務便能合乎般若智慧,能心平氣和,不意氣用事,不顛叁倒四,不訴諸暴力,不惶惑不安,不以自我爲中心。

  《心經》告訴我們要“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如何遠離呢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許多人打坐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妄想總是不絕如縷的。你越是克製,似乎它越來勁,心很難靜下來,因而爲此苦惱不已。怎麼辦呢

  

  《心經》告訴我們:從照見五蘊皆空認識到一切都如夢幻泡影,不住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不住色、聲、香、味、觸、法相,無智無得,心無牽挂,妄想自然就不會有了。

  我們煩惱的根源很大程度個是沒有能:“看破,放下”。

  窮人爲生命而爭,情猶可原,富人爲享受而爭,頗不應該,錢是我們生活的工具,沒有它固然不行,太多也沒有什麼好處。所用得當,可以濟弱扶貧,造福社會,如果爲子孫的衣食而積蓄,說實在的那可能是會害他們。

  名利不可貪。我們之所以好名的原因,就是我執太重,尤其一般人所認識的我,是四大和合的假我,是生滅的,不淨的,是八苦的倉庫,是生死的根源,我們要想離苦得樂,就應該把這個假我當作一輛破舊的腳踏車,雖然沒有經濟價值,但是可以利用他作爲回家的交通工具,借假修真,就路還家,離苦得樂。倘能作如是觀,那麼放下就比較容易了。不過想放下,必須先要看破,還要決心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金剛經上說: “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圓覺經雲: “當知身心,皆如幻垢。”這是告訴我們看破和放下的妙法。

  在唐朝有位叫懶殘的禅者,由于他修行上的造詣遠近聞名,有一天,皇上派了使者來請他,此時禅師正在山洞中烤芋頭吃,使者宣讀了皇上的聖旨,禅師睬也不睬,時值冬天天氣很冷,禅師凍得流鼻涕,使者見狀,勸禅師擦去鼻涕,禅師說:我沒有工夫給俗人揩鼻涕。禅師有首寫照自己行持的詩,可見他的潇灑自在。

  “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澗長流。山雲當幕,夜月爲鈎。臥藤蘿下,塊石枕頭。不朝天子,豈羨王侯。生死無慮,更複何憂。水月無形,我常只甯。萬法皆爾,本自無生。兀然無事,草來自青。”

  禅者隱居山林之中,面對青山綠水,一瓶一缽,了無牽挂,對于他們來說,名聞利養、生死都已不成問題了,還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們操心呢

  

  寒山子有詩說: “欲識生死譬,且將冰水比。水結即成冰,冰消返成水。已死必應生,出生還複死。冰水不相傷,生死還雙美。”

  詩的大意是,生與死對我們來說,就如同白天與夜晚一樣,白天來臨時,我們就工作、生活,夜晚來臨時,我們就睡覺、休息,白天與夜晚日夜輪回,工作與休息交替進行。白天與夜晚,工作與休息,是一體的兩面。那麼生與死呢

  也是如此交替進行,也是同一個生命的兩面,生死如同冰與水的轉化,或者水變成雲、雲變成雨的轉變,好象變成了另外的東西,變來變去,其實還是同一個東西,其實是有無一體的。是我們的妄想、執著、分別心在折磨我們自己,很大程度上是貪生怕死而已。沒有死,哪裏有生

  生命本來就是在無數次的生死輪回中而存續著的,此生不知道在無數次的生死輪回中死死生生過多少次。只有生死才構成了生命本身。既然懼怕死亡,趕緊當下發出離心,了生脫死,這正是佛教所要解決的最根本的終極問題。

  《心經》從照見五蘊皆空,到無苦集滅道,都是針對我們對包括生命中一切“有”的錯誤認識及執著,從而揭示出存在的一切現像都是無自性空,是假有的存在,其目的就是要我們放棄對生、有的偏執認識,包括生命本身的存在。如《金剛經》所說的:“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去生活。即無住而住,不與萬法爲侶,所謂萬丈光中獨露身,便是清淨心。譬如蓮花出汙泥而不染汙泥,日月行空而不住空,照萬物而不住萬物,菩薩心,在塵而不染塵,在欲而離欲,在世而出世。布施時,不住布施相而生其清淨心;修禅定,不住禅定相而生其清淨心;忍辱,不住忍辱相而生其清淨心;菩薩應一切法不住,而生其清淨心;清淨心,就是法身佛。

  若觀照五蘊皆空,便可以知道,

  “山河大地己屬微塵,而況塵中之塵!血肉身驅且歸泡影,而況影外之影!非上上智,無了了心。”乃至錢財、女色和名利都是如此,“色欲火熾,而一念及病時,便興似寒灰;名利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如咀蠟。故人常憂死慮病,亦可消幻業而長道心。”

  《金剛經》說:

  “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我于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

  我于往昔節節支鳄時,若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佛陀回憶當初他被歌利王割截身體時,之所以能夠忍辱,是因爲無我相,因此佛能以般若觀照,通達性空,了知諸法如幻如化,無我無人,自然心不爲境所動。

  圓滿智慧的第二個特征是“悲憫”。悲憫就是對受苦的人表現深切的同情。有人以爲一個人太理智了便會變得冷酷無情;其實不然,因爲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必然也具有豐富偉大的情感。他心地廣大,包容萬有,與天地萬物爲一體,所以他的愛心廣博,他不只關心一己的禍福,更會發同體共生大悲之心,進而“親親”、

  “仁民”、

  “愛物”。因爲他以智慧覺察到,個人不能孤立于社會人類,甚至一切萬物之外,所以同情心若不能普及一切,坐視一部分人受苦受難,畢竟是一種缺憾,良心終不得安。再者,他深切了解“愛人者人恒愛之”以及“我爲人人,人人爲我”的自利利人的道理,所以知道關懷別人並不是吃虧。因此,他能發自內心去爲他人作想。

  如《菜根譚》有言勸爲官之人行 “悲憫”之心,則不會剛愎自用,而會關心人民的疾苦,視民如親。

  “眼前百姓即兒孫,莫謂百姓可欺,且留…

《說智慧人生(清淨)》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