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智慧人生
清净
佛法是建立在世间诸行无常、轮回中无处不苦的基础上的, 《地藏经》 “阎浮众生业感品第四”中说,
“尔时佛告地藏菩萨: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因为我们是迷醉了的众生,追随着性识业力的迁流,见着一切虚伪的外境,不知扰乱了自己清净的本性,反像游鱼得长流水一般地以苦为乐。如此在罗网之中生死轮回不已。我们小时候看到鱼翁用丝网捕鱼,看到鱼在水中被丝网卡住、被鱼翁逮住丧命的情形,让我们不能不为鱼感到哀怜。我们在六尘中时时被妄情积习所伤害,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修学佛法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出离轮回,离苦得乐,最终了生脱死。
学佛并不是要另外去找一处哪里能够让我们心清净的世外桃源,更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摆脱得出种种人世间的因缘纠葛。所谓菩提,就是我们众生本具的觉性。六祖大师的偈子“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意在教导我们,学佛修行就在我们生活的每个当下之念间。我们出离世间的方法,就是要在这因缘相续、本性空幻的世间逐步证悟。应该是让我们在生活中的每一刻当下的呼吸间努力培养心灵的敏锐与觉醒,尽可能对治习气,专心修持,而不是象许多人误解的那样随着当下这一念被业力习气牵着鼻子走了,达摩祖师有句话即:
“随缘消旧业,不再造新殃”。我们学佛人应于此中好自存心,念兹在兹,不可存有丝毫偷心和懈怠苟且之念,方为切要。
学佛首先必须依止善知识。初入佛门时应该深信因果不虚,常思人身难得、佛法难闻,经常观察世间的无常与轮回的痛苦,并且要对佛法具足真实信心:唯有佛法僧三宝才能救度我们,从而发起真正的皈依心。这样才算是真正入了佛门。把这些心念归并到一起,就是发舍离世间的出离心。再进一步,思维一切众生如我一样都在轮回中受苦也都希望离苦得乐;而在无始轮回里面,众生又都曾经做过我的父母,于我有无量的恩德。从而由培养自己的慈悲心开始逐渐引发利益一切如母有情的菩提心。由此方是修学大乘佛法之始。学佛修行中,正见是实修的明灯,诸法因缘假有而自性本空的正见是我们修行的保证。以正见为基础,在善知识的教导下,我们应该实践止观,以禅定和智慧觉照的力量打破我们生死的根本障碍——无始无明。从而逐步开启我们般若智慧的大门。
般若智慧是佛的智慧,由自心而生,当我们心无所求,心不攀缘世间法、出世间法的时候,般若智慧自然显发。 《般若经》云:
“一切法不信则信般若,一切法不生则般若生。”般若智慧虽“美妙”,但不可求,求之不可得。
般若,即佛性,或如来藏。般若是认识现象的主体,是智慧的源头,是人内在的潜力。般若本身没有色相、没有形状、没有思维形式,所以是空的、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般若是遇到色相(心理和物质的信息)才起作用的。般若是一种能,一种光明性,能于随机应缘中孕育智慧,产生种种认知、判断和真见。当我们自己的心智不被物欲所蒙蔽、不被成见所障碍及不受情绪所干扰时,般若就流露出透澈的省察力,那就是智慧。
“智慧”的的确确是人生幸福的秘密钥匙,是永恒快乐的泉源,是人类救苦的灵丹妙药。
佛教认为般若智慧应该具有四个特征,即“理,陆”、 “悲,悯”、
“正信”与“和平”,缺其一二,或有所偏重,其智慧即非圆满、非真实、不成熟。而高智商往往只是意味他的天赋较好,但不一定具足这四个特征:真实的般若智慧是难能可贵的。
圆满智慧的第一个特征即“理性”,是因内心的光明照见真理所产生,因此,一个人对“诸法因缘生灭”的世相无所了悟不能算拥有智慧。了悟越多,智慧越高,所以理性越强。处理事务便能合乎般若智慧,能心平气和,不意气用事,不颠三倒四,不诉诸暴力,不惶惑不安,不以自我为中心。
《心经》告诉我们要“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如何远离呢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人打坐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妄想总是不绝如缕的。你越是克制,似乎它越来劲,心很难静下来,因而为此苦恼不已。怎么办呢
《心经》告诉我们:从照见五蕴皆空认识到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不住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不住色、声、香、味、触、法相,无智无得,心无牵挂,妄想自然就不会有了。
我们烦恼的根源很大程度个是没有能:“看破,放下”。
穷人为生命而争,情犹可原,富人为享受而争,颇不应该,钱是我们生活的工具,没有它固然不行,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处。所用得当,可以济弱扶贫,造福社会,如果为子孙的衣食而积蓄,说实在的那可能是会害他们。
名利不可贪。我们之所以好名的原因,就是我执太重,尤其一般人所认识的我,是四大和合的假我,是生灭的,不净的,是八苦的仓库,是生死的根源,我们要想离苦得乐,就应该把这个假我当作一辆破旧的脚踏车,虽然没有经济价值,但是可以利用他作为回家的交通工具,借假修真,就路还家,离苦得乐。倘能作如是观,那么放下就比较容易了。不过想放下,必须先要看破,还要决心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金刚经上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圆觉经云: “当知身心,皆如幻垢。”这是告诉我们看破和放下的妙法。
在唐朝有位叫懒残的禅者,由于他修行上的造诣远近闻名,有一天,皇上派了使者来请他,此时禅师正在山洞中烤芋头吃,使者宣读了皇上的圣旨,禅师睬也不睬,时值冬天天气很冷,禅师冻得流鼻涕,使者见状,劝禅师擦去鼻涕,禅师说:我没有工夫给俗人揩鼻涕。禅师有首写照自己行持的诗,可见他的潇洒自在。
“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藤萝下,块石枕头。不朝天子,岂羡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水月无形,我常只宁。万法皆尔,本自无生。兀然无事,草来自青。”
禅者隐居山林之中,面对青山绿水,一瓶一钵,了无牵挂,对于他们来说,名闻利养、生死都已不成问题了,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们操心呢
寒山子有诗说: “欲识生死譬,且将冰水比。水结即成冰,冰消返成水。已死必应生,出生还复死。冰水不相伤,生死还双美。”
诗的大意是,生与死对我们来说,就如同白天与夜晚一样,白天来临时,我们就工作、生活,夜晚来临时,我们就睡觉、休息,白天与夜晚日夜轮回,工作与休息交替进行。白天与夜晚,工作与休息,是一体的两面。那么生与死呢
也是如此交替进行,也是同一个生命的两面,生死如同冰与水的转化,或者水变成云、云变成雨的转变,好象变成了另外的东西,变来变去,其实还是同一个东西,其实是有无一体的。是我们的妄想、执着、分别心在折磨我们自己,很大程度上是贪生怕死而已。没有死,哪里有生
生命本来就是在无数次的生死轮回中而存续着的,此生不知道在无数次的生死轮回中死死生生过多少次。只有生死才构成了生命本身。既然惧怕死亡,赶紧当下发出离心,了生脱死,这正是佛教所要解决的最根本的终极问题。
《心经》从照见五蕴皆空,到无苦集灭道,都是针对我们对包括生命中一切“有”的错误认识及执着,从而揭示出存在的一切现像都是无自性空,是假有的存在,其目的就是要我们放弃对生、有的偏执认识,包括生命本身的存在。如《金刚经》所说的:“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去生活。即无住而住,不与万法为侣,所谓万丈光中独露身,便是清净心。譬如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污泥,日月行空而不住空,照万物而不住万物,菩萨心,在尘而不染尘,在欲而离欲,在世而出世。布施时,不住布施相而生其清净心;修禅定,不住禅定相而生其清净心;忍辱,不住忍辱相而生其清净心;菩萨应一切法不住,而生其清净心;清净心,就是法身佛。
若观照五蕴皆空,便可以知道,
“山河大地己属微尘,而况尘中之尘!血肉身驱且归泡影,而况影外之影!非上上智,无了了心。”乃至钱财、女色和名利都是如此,“色欲火炽,而一念及病时,便兴似寒灰;名利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如咀蜡。故人常忧死虑病,亦可消幻业而长道心。”
《金刚经》说:
“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
我于往昔节节支鳄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佛陀回忆当初他被歌利王割截身体时,之所以能够忍辱,是因为无我相,因此佛能以般若观照,通达性空,了知诸法如幻如化,无我无人,自然心不为境所动。
圆满智慧的第二个特征是“悲悯”。悲悯就是对受苦的人表现深切的同情。有人以为一个人太理智了便会变得冷酷无情;其实不然,因为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必然也具有丰富伟大的情感。他心地广大,包容万有,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所以他的爱心广博,他不只关心一己的祸福,更会发同体共生大悲之心,进而“亲亲”、
“仁民”、
“爱物”。因为他以智慧觉察到,个人不能孤立于社会人类,甚至一切万物之外,所以同情心若不能普及一切,坐视一部分人受苦受难,毕竟是一种缺憾,良心终不得安。再者,他深切了解“爱人者人恒爱之”以及“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自利利人的道理,所以知道关怀别人并不是吃亏。因此,他能发自内心去为他人作想。
如《菜根谭》有言劝为官之人行 “悲悯”之心,则不会刚愎自用,而会关心人民的疾苦,视民如亲。
“眼前百姓即儿孙,莫谓百姓可欺,且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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