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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精神的特征

  菩薩精神的特征

  仁俊 講

  明忍 記

  

  菩薩品概勵弘曠,奮迅淨挺任前衛;

  衆苦世難胸湃迸,雄辟坦途拔沈陷。

  

  就大乘佛法的中心說,以菩薩爲主體,因爲有菩薩發菩提心,行菩薩事,才有圓成無上道果的佛陀,才能隨順衆生根機說五乘法、二乘法或大乘法,使衆生各得現生及後世樂,出世解脫樂與究竟樂。

  

  菩薩的觀念和行爲,其內容非常深廣偉大,簡括地說,菩薩一發了菩提心,立即荷擔上求佛道,下化衆生的大誓願,生生世世處在這樣的上下之中,責成自己做諸佛及衆生的溝通者。誓是一種最堅強而畢真的信約和見證,有了如此的信約和見證鎮心,心力則堅韌、深致得不論世間種種情見都莫可動搖,發揮出長時大空的無盡修爲。菩薩的時空觀︰無齊限無邊際,因此,一發了心,整個生命與無限時間,就都永恒地獻給諸佛及衆生,從精進中上求下化,與諸佛與衆生永不隔絕;學諸佛而永爲衆生,不厭塵勞而不受塵著,永恒精進絕不退。由于「菩薩」具有這樣的「品概」,猛毅地策「勵」自己,所以,心量和眼光,則「弘曠」得無極無已。

  

  菩薩的精神「奮迅」而充足,面臨一切挫逆順遂,都能不泄氣、不縱情,穩卓得端重而果決。歐陽竟無居士曾說:「奮而後有學,悲而後有學,救亡圖存而後有學。」奮就是認定應學的法、應做的事,振鼓著志神用力去學去做,始終一貫地只增不減,耐撐而突破艱苦,必抵于成。能這樣的奮才能真學佛,從真學佛中擴而大之,熱誠得發心普爲他人,就有鮮活旺切的悲心慈眼了。有了充實的慈悲,發心學佛才表現得夠力夠德。凡是真學佛的人,決不躲藏在山中自求解脫,或只是念佛求生西方淨土貪圖安樂,而總是心心念念關注世界、國家、民族、社區,對這些處的苦楚厄難察緣得盡同身受一樣,奮和悲則能激發、勘驗得積極充份,則足以「救亡圖存而後有學」。歐陽竟無居士一生坎坷多艱,由于他的佛學、世學均極淵博,書法也非常好,如果他想鬻文賣字,必然吃用不盡,但他決不這樣做。他的大兒子身爲海軍中將,抗戰時不知何故被槍斃;小兒子到北京大學念書,結果遊泳溺斃了,這些世間慘劇他都毫不懊喪而退心,卻越發致力倡闡佛法。他爲人清廉絕私,姊姊病了,他的學生建議他撥部份公款給她醫治,他卻說:「不行,公歸公,私歸私」。他的另一句名言是:「不留一毫私用」,這樣的控斷欲貪,其人格是多麼可敬可效喔!他的這番言行,完全表征著菩薩精神。

  

  菩薩的特質︰內寬柔而外「淨挺」,淨挺得身空願重,則財不粘手,色不動心,惟一關心的苦難衆生,所以一見到衆生艱困時,他總是挺當在衆生之「前」,盡作爲衆生的保「衛」者。衛衆成爲莫可奪的志性,對苦難則視爲無比快樂,義勇品概則修發得飽固沈決。這麼種菩薩一發心,便在諸佛和衆生前同時許諾在佛前許諾的︰發大誓願修學一切諸佛正法;在人前許諾的︰面對一切苦惱人,運智展悲而常恒導荷他(她)們。由于菩薩對衆生有長久的、堅定的許諾,所以一見衆生受種種艱困時,他總是雙足捷奔,臂振大呼,奮迅精神,定認這是自己的天職與義命,盡快赴先去承當、搶救,讓人察驗到的盡是菩薩器局,許多人都從這麼種察驗中跟上來的。

  

  菩薩總是面對「衆苦」與「世難」,所以最關心衆苦與世難的莫過于菩薩,但一般人只關懷個己之苦,缺乏菩薩關懷衆生的深度同情心。衆生分有形可見與無形不可見的二類,這留到後面再講。現在說衆苦世難,生在這個有漏的世間,到處都離不開苦難,以拔脫苦難者爲責志的菩薩,因此,慈悲之潮不斷地在他的「胸」海中澎「湃迸」放;同時,智慧光輪也從他清淨的視線中輻射一切,悲潮與光輪灼破了菩薩的我愛與我見,身心了卻戀執,所以爲衆生有義的苦行,不論多麼險惡艱辛,也都盡力搶先地做去,無暇與自我計商了。以佛陀爲榜樣的菩薩行者,最注視的︰佛陀的大雄精神,因此,念頭上都以佛陀的大雄激勵自己。

  

  大乘佛法中所稱歎的「雄」,徹底的以般若智光照破身心內外的一切情執,不再讓自我起惑起畏。一般人總以爲內在有一真實的我,外在有一真實的他,彼此就這麼因執真而起爭,引發無邊苦惱!菩薩從深慧的谛觀中,知道身心與境界都是衆緣構成,壓根兒就沒有實質的我,所以無我觀一成熟了,發心濟度苦惱衆生,不論吃多麼大的苦,奉獻的義命與膽概,不但沒絲毫畏懼,反而感到無比快樂。如此般的大雄器識,豈是爭權鬥勢的世間英雄能夢想到的!

  

  巧用智觀的菩薩,隨時隨地都能照了也能溝通一切,換句話說,能入乎其內也能出乎其外,將一切的一切審觀得切實分明。這因爲菩薩的智慧超越了時空、遠近、內外、大小的製限,所以對于一切事理、性相,消融了種種障礙,能由淺而深,由深而更深,從深慧中能普遍的體解佛心,體貼衆心。對佛心體解得勤懇周致,面對衆生多苦、世界多難的實際態況,則必然而自然地發揮佛陀般的大「雄」精神。這個世間的政治不論美好到什麼程度,能讓老百姓過多麼安樂的日子,但終竟是凡情的有漏産物,不久就弊端叢生,民怨喧沸。菩薩的耳根震得常聞佛聲,從佛聲中不斷地聆察怨沸,深知世間遍地缺憾,所以就得即時發願另「辟坦途」,始能「拔」濟許多「沈陷」在苦海中的有情。

  

  察幻透我濟天地,罄舍一切攝一切;

  斷二毅泰澄清二,練磨踵佛創大緣。

  

  深入世間而救度一切苦惱有情的菩薩,他都以如「幻」如化的眼光「察」看一切有情;相反的,一般人把一切看得實實在在;這個實在的老根子。菩薩以無我智慧「透」脫了自「我」困擾,所以能從大願堅行中拔「濟天地」間的一切苦衆。西方宗教說『生天脫地(獄)』:其歸屬處在上帝,上帝能創造萬物,只要你信仰祂、愛敬祂,相信祂的救贖,便能永生天堂,脫離地獄般的烈火焚灼;但是,如果你的信仰度不夠純淨的話,還是要墮煉獄的。自有人類以來,除了佛法外,古今中外的其他宗教莫不從天說起,以天儆人,或說舉頭叁尺有神明,做了壞事,神明就會懲罰你,因此許多人不敢爲非作歹。這種說法雖有其相對的誡警作用,但從佛法的緣生觀點詳加察究,根本就是不合理智的認定。中國文化說『頂天立地』:在中國士大夫的人生價值觀中,他的層次是級級上升的,即所謂的『士希賢,賢希聖,聖希天』。讀了經書的人士,總希望自己由賢而成聖,由聖更上層樓,能夠具體的效法天。天是什麼?天是一種自然的、高尚的、光明的做人准則。中國民俗傳說中說盤古氏開天辟地,女娲氏煉石補天,這明顯的表白著:世界是由人辟創出來的,肯認著人爲的價值,較之西方迷執的宗教文化,的確進步多了。但儒家有時也把天看作神、上帝,這,與佛法所說的「透天徹地」不相同;從佛的眼光來看,天只是有漏衆生的境界,不論生天生得多高,只不過是享受深度的定樂罷了,享完了還是要墮落惡道受苦惱的。所以佛法的不共處透天徹地,簡明地說︰能透過生死的天界,也能透過苦惱的地獄。以佛法爲己任的菩薩行者,從深慧普慈的徹悟徹發中,能將苦惱有情導脫得透天徹地,與上面所說迷執的或有漏的天地觀,迥不相同。

  

  發了大菩提心的菩薩,他所表現的決心與決行︰「罄舍」我和我所的「一切」。一般人對自己現有的一切,都看護得著眼著意,悭惜得同眼中珠一樣;在菩薩的觀行中,對這些暫時擁有的東西,絕不作永遠占有想,凡是該給的,都盡量布施出去。菩薩的布施,包括財施和法施,以財施解除他人物質上的窘困,以法施解除他人精神上的困惑。以佛陀爲典型的菩薩,一發願便生生世世致力學佛;學佛在因地中以廣大心「攝」取過去「諸」佛的智慧、慈悲等種種功「德」;攝取的功德充實了,惑業則折薄得不作梗祟,久之,善根則深厚得與(畢竟)空性相應,從空觀淨行中涉曆苦難世界,面對種種衆生就能以智契機,運慈造根,與苦難衆生融洽得泯絕彼此。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菩薩行者。

  

  這麼樣的菩薩,則能伏「斷」凡夫的「二」種流轉之因愛和取,對生命的極端貪著叫做愛,生命形成了如此的貪著,則必然地引起最強烈的執取心,不斷地在生死海中招感苦惱的新生命;苦惱的新生命盡管苦中來苦中去,來去得永沒底止,卻依然取著自己現前的身心,與身心有關的一切,也牢牢抓緊得不放松。就因爲取著心太強了,所以內在爲我嗾使得作不了主,外在瘋狂般的追逐物質、權勢與地位等等的腳步,就永遠停不落了。爲愛取所困纏的泛俗者,真個被累害的太淒慘了!

  

  菩薩能在生死中廣學、遍度的要著︰「澄清」愛和取的「二」大障礙。但是,從在家學佛(及世間道德或不道德)的立場說,愛有世間的正面價值,也有負面價值。在家居士善于學佛的,總是把愛情和悲願統合起來︰以悲願導用愛情,將愛情化爲悲願,才不致形成許多的負面結果。說到取,就得盡量克製自己,不該取的固然不取,即是該取的也應視爲衆緣所生(衆人力助自己才有所得),所以,如果他人有急需時,就應立刻喜敬而感激地回饋。修學得澄清了愛和取,內在的我才調伏得了,外在的事才察照得透。內執我而外悖事,構成了人間苦多樂少的現實;能伏我能成事的菩薩,在長期修學的過程中,智光灼破了我,慈德荷得著事,膽略與骨力耐禁得無盡的艱巨「練磨」;久已練磨得苦能頂、樂肯舍,所以凡是應爲衆生承受的苦行,莫不視爲自然的義命和天職,不論在多麼驚危的情況下,從未忘卻佛陀咐囑,緊緊地「踵」隨著「佛」陀,走佛陀所走的道路,「創」辟衆生成佛的「大因緣」、大道路。諸佛因地所行的清淨大道,簡赅地說,盡攝在六波羅蜜中:持戒乃至般若波羅蜜多。六波羅蜜諸位曾聽得不少了,毋需詳說,現在我僅舉一個特點來說明什麼是波羅蜜。波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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