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爲無上大度師.以六作度盡快學!
仁俊
圓證無上正遍覺的諸佛,因地所修與果地所證的一切,全都貫達得無欠無余,臻入難思難議的絕對妙境。諸佛之所以能到達如此的妙境,因地中一發心,即牢牢地把緊著︰決「不(爲)自(己)作(一切)」。這般志性執持得不忘不失、必踐必遵,世俗中相共的知行──「自作」,當即猛撇得糾纏不著。因此,俗凡中所有的一切邪見──「作者、使作者」等,則遠離得永沒交涉。掀開了「作者」與「使作者」的迷蓋,漸次地從正見而向正覺,從正覺而向遍覺,從遍覺而直向無上正遍覺,從無上正遍覺中圓證佛果。一切諸佛遍覺而圓證的曆程,莫不必然如是。從菩薩階位明明豁豁地趣入佛陀圓境的唯一綱宗──六度──;六度修集得足實圓滿者,稱爲佛陀。聖龍樹說︰「諸功德皆六波羅蜜中攝」,六波羅蜜中的般若波羅蜜,乃是導提前五波羅蜜的光與力、德與願,所以,一定要深悟無相無作的般若波羅蜜,才能將前五波羅蜜導向大菩提。
菩薩因地中一發心,首先肯認而體注的︰摩诃般若波羅蜜。因爲一切法中最尊貴、最廣大的,莫過于般若波羅蜜。發大乘心,起大乘信,求大乘解,修大乘行,證大乘果,這一切離開了般若波羅蜜的察觀、導進、印擇,就會偏向(凡俗)或退墮聲聞行中。菩薩最怖畏的──退墮聲聞(孤調獨善)行中,所以一發心,就念念中不離般若波羅蜜;借著般若威德的護衛、翼輔,練就了金剛般的堅心、大心與快心。因此,身心中所觀、所行及所觸的,莫不與諸佛叁業緊接、密通著,就這麼受著諸佛的加持、提點及囑荷。提點的直進直上,囑荷的昂志昂神,直進直上的與諸佛不隔,昂志昂神的對衆生不倦,菩薩從這王就擴得開大現與大獻的上下貫聯、生佛一體的境界。大現中所見的盡是十方諸佛因果中的一切,從如此的因果中瞻之不盡、探之不窮中體思得廣延周匝、諸佛大慈大智所融彙成的圓淨法門,透過自家的體思、體味;體味久了、深了,深得與觀與行成力成片,自家心行就這麼以諸佛心行爲標徽。諸佛因果中的一切心行,無時無處不爲衆生著想、不對衆生照料。廣修普賢行的菩薩,這麼樣體見著諸佛的因果,發心堅決地學諸佛因中的普爲有情;肯定著,想成佛除了像諸佛因地中那樣的爲衆生效勞服務,別無他途。這樣的從想起行,行得總是照著諸佛所開示的性空不著,緣起不舍的准則看衆生、爲衆生;看的總覺得虧衆生的太多,爲的更覺得給衆生的太少;知道虧衆生的,才勇于愧對衆生,知道(以喜敬心)給衆生的,才樂于幫助衆生。學在修在如此的愧助中,空慧與大悲運照得明明切切,直透自我而直爲(苦困)衆生的決性與熱情,就沒一念的遲徊冷縮。這就是菩薩大奉獻、普供養的發端。深植佛種、深思佛法能直效佛陀的菩薩,其心地的淳厚與法相的恢廓,沒一個不是這麼普奉獻、大供養的。諸佛之得以成爲無上大度師,就是從這麼樣的普奉獻、大供養中完成的。不讓諸佛、不诳衆生的大心菩薩,必然地步趨著無上大度師的足印而邁進!
菩薩觀行深淨而熱切得不忘無上大度師,總是效摩得畢肖而畢真,行住坐臥中操驗、察體的,撇脫了空洞混茫,不離衆生不屬叁界的義命與智力,從聖道中配應得直覺直當,整個身心與整體佛法,則化融通貫得分不開、奪不去!身心成爲住持與顯揚佛法的大道場。真道力充塞著這個大道場,心地的覺性明豁得不住心、不離境、亦不爲境所拘,就這樣透得過心、轉得了境;不作心奴,不爲境役。覺性活脫得豁透了空,通察于有,人間菩薩的絕大作略,則開展得盡廓遮障。菩薩從絕大作略中印銘的︰學諸佛關心衆生,爲衆生系念諸佛;心頭上的諸佛系念得熟而明,眼面前的衆生關注得勤而遍,怎麼念諸佛,也怎麼念衆生。把衆生念得同諸佛一樣的念,越念衆生越想到諸佛因地中除了念諸佛,也莫不全心全意的深念而遍念一切衆生,于是肯定著菩薩的發大心,首先重在諸佛與衆生等觀等敬,大乘經中「常不輕」的思想,即肇因于此。大乘意趣從淺顯處說,爲絕大多數衆生發心作無價之仆,心發得、身致得深入種種衆生界,觸涉到的世事與根機,繁錯得難度難計,極難展施,對諸佛的度慧與悲拔,不禁感到無比的歎敬,無盡的悃愧,激奮得直學諸佛因地取法立行。將諸佛因地中的行法懸爲榜樣,化作志性,諸佛因地中耐忍與承荷的,敢于挺當得決不推(搪)折(扣),念諸佛之德了卻了自己之得,救衆生之苦抛開了自己之樂,爲人而學佛的氣骨,則堅壯得永不沮屈。因地中初發大心的吾人,必須不忘諸佛因地中的一切,出生入死與「割體塗香」,盡皆扣緊、持牢得甯甯貼貼,大菩提心從此則怎也不受威脅或驚退。就這樣,于「大期生死」中的頭面探舉得永不沈沒,自然也就不再疲昧松脫下來,步步邁入大路頭,念念觸涉善景象,徹底的翻得過身,絕情(私)的豁得透眼,堂堂正正的見佛見人。
翻得過身纏不著,豁得透眼看得清,佛見得能學佛而不向佛乞憐,學得懇到而純真;人見得能爲人而不向人求索(利養),爲得明廓而樸實,內不晦沈、外能旺溢的神光與力興,則鼓舞、沛發得昂藏雄毅,忘不了佛,離不開人。菩薩的發心化衆,舍心克己,其動機都固定在這樣的不忘不離上。從這二不中探握著諸佛因地中所學所修的大目標︰廣攝一切諸佛無盡功德,普濟一切衆生無量苦難,苦難中練集效行的功德切了、多了,勤學勤修就更停不下來了。勤學勤修中的教授與楷模,系注于心目中的從未離開無上大度師的佛,佛的一切系念得明、察注得深,所存所行的不匮不倒,佛法中瞻(仰)的佛與世法中行的佛(證覺的法),未曾離本脫節,所流露的德就更擴充得永無涯際。就這樣從瞻行中逐漸消融了我,從逆害中相續耐得透人;透得默然而廓然了,諸佛菩薩于耳邊提警、策囑的,響震得透心徹骨,精勤得直與疲性絕緣,直對衆生結緣的承諾,事實上則表現得即求即應,應得不使衆生失望,常與諸佛通心,諸佛淨妙的法與力,漸漸地化爲自己的功能與德量,說的做的與谛審的一切,離不了諸佛作證,禁得住衆生核驗,這樣的永遠而決定的活在諸佛與衆生間,活絡絡通廓廓的直見諸佛、直爲衆生,衆生成佛的機緣與諸佛度生的門徑,我們就成爲創造者與導入者。能這麼樣創造與導入的條件︰以智慧解決問題,以慈悲建立關系。智慧克除自私惑業,慈悲拔脫他人苦楚,智不著悲不離所照現的方便,莫不悉皆歸趣乎正,眼面前、念頭上的事相(有)與理性(空),深觀與善行配應得巧淨無間,「正直」中的「方便」運展得沒副作用,佛所說的度則能發揮無染無量的作用,這就是菩薩活力與通德的基因。
從諸佛無偏無極的如實不二的等流中,所說與所行的,都一味的純正光淨,深深地感人、(善)誘人而(攝)吸人。這些,菩薩們看得最清楚而深刻。因此,對諸佛形成無比的渴仰與虔服。諸佛無盡、無疆法界的微妙功德,菩薩窺照得眼豁心暢,看衆生與爲衆生的心眼,則明摯得忘卻了自我的一切,勤笃得眷顧著衆生的大患,大悲與衆生的大患結構得分解不開,與大悲相應而起的大慧性空,向上直見直聞諸佛音容,向下久見久聞衆生號泣,萦回、湧現在念頭上的諸佛之德與衆生之苦,以德救苦的感應與行動,則快迅果決得絕沒躊躇。直向無上無極的佛陀看齊的菩薩,真空觀與幻有行貫徹得無著無畏,身心手腳一起放開得爲所必爲的;爲得無明與有愛無隙可乘、無機可襲,也就沒有什麼惑業可止的了。動得極動與通得大通的行者,觀照中對諸佛體憶的忘了我,「行布」中將體憶得的諸佛之德一一的展現在衆生之中,斂攝得盡讓衆生見不到、觸不著自己的那個我,衆生的佛性被引發得能續能增,大抵這麼開始的。念頭上的我沒盤旋余地,心門中的法有了斡運空間,從無所得的空間斡運久了,斡運得突破時空拘限、生死牽累,法性空寂中融化了自我,與自我相應的(頓疾)成佛貪心,則遠離心頭。至此,幻身幻心中所瞻禮的諸佛與所效勞的衆生,法性空寂中則顯現得無時無處不在不見;因此,諸佛與衆生的一切,于業緣幻化的身心中永不幻滅,時時見諸佛,也就時時見衆生。這樣的等見等敬得一心一(無)相,就恍然理解到諸佛與衆生根本沒有離開過身心;從自己身心中直瞻諸佛直爲衆生;瞻得高曠、恢宏而力效,爲得厚醇、切現而德致,無形中瞻得如此的不忘諸佛,有形中爲得如此的不舍衆生,無量意念中的恻隱與無盡象形中的恤現,交錯兼運得不離心目步武,爲衆生的大有爲與真作略,便沒些許盤算或折扣。做人學佛與學佛爲人的勁頭及眉棱,從此就永恒練豁得透。透得從佛法的「不」中蕩滌身心垢穢,深深體解著佛陀的無量心與無上境,憑這般心境徹頭徹尾否定掉自我的一切,活的佛法從如幻的衆生中巧用得活活通通,彼此則活得一起邁上無疆無險的大活路,絕不再狂顛得闖入極冷與火灼的慘絕境地!
最鋒利的般若慧劍斬斷了「真我」的命根,劈開了「假我」的路頭,內障與外隔的舉體廓清了,心量眼光透視與涵融的,都不離般若的無相無得,沒量性的慧命,則開始于身心中成長。慧命與空義結合得相通相融,空絕得直透兩邊,慧照得不離中道;中道中的慧命活用得不著緣、不背法;法光灼破了我,緣力察透了性,人生的絕大轉變、絕對發趣,便能于生死往來中發達佛道,完成法(性生)身。不離生死,不即生死的卓特修學者,總是一概地將身心、行願與智悲,彙注于此。行願中身心極致地虛空化了,行願威德完全解除了身心染戀,心淨得能察照虛空般的佛境,緣幻之身對佛境的投探與佛心的體會,就再也不落空或失念。淨虛空中往來、接應得暢通明導,不離眼前見諸佛,直展手底爲衆生;無我之手的提力與推力,則能將衆生提得緊切切、推得平穩穩地直見諸佛,常隨諸佛聞法,而得以悟法行德而成佛。大乘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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