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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開示▪P3

  ..續本文上一頁認爲石油是必需品,因爲我們要開車,要坐飛機,所以石油很重要。可是,也許在五十年內,我們會決定水更重要,也許我們會因爲水而爭鬥。你看,加諸于石油、錢幣、金子、鑽石,或者房地産的價值,只不過是由我們染汙的心加諸其上的,在實相裏,石油與水超越了這種價值。

  這就是爲什麼,修布施的菩薩一定不能住相,不能住于聲、味等等,甚至不能住于布施的相。爲什麼?因爲如果菩薩,修布施時渴望或依賴于相,那麼這位菩薩就在量度,如果這位菩薩在量度,就表明有個參考點,好像菩薩在期待終點線,好像有一個終點線似的,而這意味著痛苦,意味著競爭與焦慮的痛苦。

  XI

  佛問須菩提:“你認爲,東方的虛空能夠被量度嗎?”須菩提說:“不能。”佛接著問須菩提:“南、西、北方的虛空,能夠被量度嗎?”須菩提說都“不能。”佛接下來說:“須菩提,如果一位菩薩,不住于度量或任何相或者終點線,那麼,這樣的布施就是我們所說的無量布施,這種布施的結果是無量的,無法量度。”

  這可不是文字遊戲,這又是一個非常重要有關量度的教授。通常,在宗教的思維中,我們總是在衡量,比如,如果我們布施給窮人,下一世就會富有,有這類的界線,有這類的量度。並且,還有其它的量度,布施一枚硬幣不如布施一百枚硬幣那麼慷慨;相較于菩薩施舍自己的血肉肢體,布施錢幣就什麼都不值了。總是有各樣的量度,就像在用磅秤稱重量。

  只要我們還在稱重,還在度量,我們就總會覺得自己是有限的。經典裏從來也沒有寫過,只有當我們把自己的頭砍下來一百萬次之後,才能圓滿布施行,沒這樣的東西。然而,聽聞當釋迦牟尼佛還是菩薩時,曾布施自己的肢體給老虎這樣的故事,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是一種啓發,我們會說:“多麼了不起的布施啊,多麼慷慨啊。”

  當釋迦牟尼佛還是菩薩時,有一次他乞食只得到五粒米,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迦葉佛,他把這寶貴的五粒米抛向迦葉佛,作爲供養。通常,如果米是這麼的珍貴,我們可能會用紙把米包好,確定放到接受人的手裏,而且被恰當的使用,可是,他只是把米抛向了空中,因爲得遇迦葉佛,給了他如此深刻的啓發,將米抛出去,是他能作的最好的供養。由此功德,據信他成爲了轉輪聖王,偉大的宇宙之王。

  我們在談論的是最上乘的布施,要注意到一件重要的事,佛不是在否定布施的行爲,你不能想:“好吧,既然 沒有什麼可以布施的,那就不用去布施了。” 如果你已經了悟到“沒有什麼可以布施的”,你怎麼會想,“那就不用去布施了呢?” 所以,佛做了結語,告訴須菩提,菩薩要把心安住在這個教授上。

  XII

  接下來,佛問須菩提:“可能以身相見到如來嗎?”身相包括頂髻和金色的佛身等等這些。須菩提說:“不能,不能以身相見到如來。” 這次,實際上是須菩提在給我們教授。那麼這些相是什麼呢?須菩提說,它們實際上代表無相。

  當然,在我們的尋常心裏,我們喜歡把佛想成是跟你我一樣的佛教徒,佛是我們的英雄,大明星。當我合掌向佛祈禱時,我禁不住會這樣:我的習性立刻造作出一個特別的身相,從我的角度看,是所謂漂亮的身相。

  比如,叁十二相好中的一種就是,據信佛身的高度和寬度是一樣的,這點很難想象,如果我們真這麼看,這就是一個箱子,一個很胖的人。有很多這樣奇怪的事。佛的耳垂碰到肩膀,這難以想象。佛的手指間有網,即使我們詩意地說,佛的手指間有會發光的網,那也沒用。佛的手像鴨蹼一樣。佛的指甲像銅。如果佛要,他的舌頭能罩住自己的整張臉。有許多這樣的東西,超越過我們。

  不過,也許我不該說“超越過我們”, 這些相好是不可思議的象征性教授。我們的心有一種複雜性,佛陀做爲我們的參考點,是所謂的理想的榜樣,他與我們不是完全不相關,而是有一些共同之處。同時,他是我們的理想,所以,他理應比我們好,否則,他就只是個普通人,那我們爲什麼要跟隨他呢?所以,他不得不比我們好一點點,或至少比我們好一半,這就是複雜之處。

  我們到底想要什麼?自己不知道。有時候,我們希望他跟我們差不多,那樣我們能跟他聊聊,可以跟他溝通。可是,如果他跟我們太相似了,那我們就不能被他啓發。如果他完全超越了我們,那他又不能成爲我們的參考點了,如此,我們到底在追隨誰?

  許多宗教相信,神是不可見的,神沒有相。在佛教中,我們有無相之相,這很重要。因爲,如果想成爲理想主義者,至少你要有某種橋梁,這就是爲什麼如來說到身相,他指的是無相。佛接著說:“否則,只要有一個可被識別的相,不管是什麼特征,都是虛假的。”這是金剛乘可以非常有幫助的地方。

  有些聲聞乘和純粹的大乘佛教徒可能不明白,爲什麼金剛乘的佛有六只手臂,六條腿等等。金剛乘是這樣辯解的:佛不受相的約束,所以,佛不受只有兩條腿,兩只手的約束。這並不是在說,真實的佛陀有六只手臂和六條腿,只要相對上,佛可以被視作有兩只手臂和兩條腿,就也可以被看作有六張臉,六只手臂等等,我們需要超越這樣的相。當我們的了悟超越了最短和最長, 那麼我們就在談無相。當我們能夠見到相的無相本質,我們就能見到如來。

  XIII

  此時,須菩提問佛:“在未來的末法時期,尋常的衆生能夠理解和對這個教法有信心嗎?”佛說:“不要這麼說,如來滅度後很多年,還會有衆生欣賞這些深奧的教授,還會有衆生,聽聞了這些章句,就生起信心。須菩提,你要知道,這樣的人不只是在一位佛前,而是在很多很多佛前,種了善根。須菩提,將來任何人,聽聞到這些教授,哪怕是一剎那生起了清淨的信心,如來悉知此人。”

  所以,任何人,哪怕只有一剎那,對這種無相,不可量度等等,生起信心,甚或只是在一剎那起了疑問,覺得也許這些是真的,這個人就將要成爲佛的繼承人。爲什麼?因爲這樣的人,不會被限製在稱重量和量度“我”、“人”、“衆生”或“壽者”之中。

  這樣的衆生,即使只有一剎那的信心,就不會被法或非法,戒律,道德,對和錯的概念所困。只要我們還困在法或非法,做對的事或錯的事,我們就困在“我”、“人”、“衆生”或“壽者”當中。

  《金剛經》是最高等級的經典 — 不需要解釋的經典。與《阿彌陀經》不同,比如,不管你到哪兒,蓮花盛開,你將從花之中再生,還有其它的這類的經典。

  XIV

  佛問了須菩提兩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他首先問:“如來證得了什麼嗎?”也就是說如來證悟了嗎?如來證得了所有的解脫功德嗎?接下來佛陀問:“ 如來有沒有說什麼法?”須菩提回答說,以他的理解,如來沒有達到或證得什麼,如來也沒有教過什麼。

  記得嗎,這是部不需要解釋的經典,再也找不到比這更高的了,這是最上乘的經典。在這裏,自始至終都在教授大乘佛教的精華 - 空性。就如同《心經》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但在這部經中,空性是從沒有衆生可作爲慈悲與布施對象的角度來诠釋的。

  佛沒有任何身相,這很難觀想或思維。當我們讀到這裏,也許理智上,覺得它有點道理;不過,一旦情緒控製了我們的生命,這些就完全沒有意義了。比如,如果現在地震,或是有致命的疾病,我們就會想向某人祈禱或依靠某人,我們會想要向某些“某人”作供養。

  佛教徒通常是向佛菩薩作供養,我們喜歡相信他們收到了我們的供養。當我們供養桃子到佛桌上時,我們就在假想,假設或表示,佛有嘴,不是嗎?我們假想或假設,佛有鼻子,可以聞到我們供奉的香。然而,佛沒有身相,當然佛不只是沒有平常的鼻子或嘴,佛也沒有超越平常的任何身相。佛陀,如他親口所說,是無相的。

  假設我們生命中出現了某些內在或外在的災難,我們怎麼辦?我們不是斷見者,也不是存在主義者,會說:“ 好吧, 這就是人生,我什麼也做不了。”作爲佛教徒,我們不能這麼說,因爲我們相信緣起,每個現象都是依照因、緣和果來運作的,我們相信如此。每件事就好比是煮蛋,只要有了煮蛋所需的適當條件,蛋就會被煮熟。

  作爲非斷見者,也就是有些常見的人,我們總得做點什麼。不過,我們不只是不得不做,身爲菩薩,我們被鼓勵去做,不僅僅阻止自己的災難,還要去阻止其它所有衆生的災難。

  你已經聽到佛自己說,佛沒有身相,如來沒有證得任何真實存在的解脫功德,如來沒有說任何獨立存在的法。

  對于發脾氣等小的個人災難,我們知道如何透過止觀禅定等來控製自己的怒氣。可是,我們沒有力量對地震做任何事,所以,本能地,我們向佛祈禱,把我們從這樣的自然災難中解救出來。

  XV

  那麼,這是怎麼運作的呢?我們想要祈禱,因爲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來消除災禍,我們想要依靠比我們強大的對象,可是這個全能者根本沒有身體或精神的存在,這位全能者既不是證悟的也不是非證悟的,因爲這個對象根本就不存在。這是佛自己說的,我們可被卡住了。

  不過,我們真的被卡住了嗎?依據《金剛經》,絕對沒有。以聞、思,尤其是修持無相佛的智慧,佛即是空,空即是佛,離于極端,這就是切斷或淨化所有染汙串習最強有力的方法,這些習氣是造成我們外,內,密所有災難的根源,這就是它運作的方法。

  假設有一場地震,我們可以念誦、思維、並修持《金剛經》。或者,如果我們不是聰明的佛教徒,我們可以想佛真的就在那兒,像須彌山一樣大,地震來臨時,佛抓住臺灣,讓它免于震動。不過,這不是最聰明的想法。實際上,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須菩提會不太高興,或者,只有一點點高興。最好的辦法是,聞、思,特別是去修行無相的佛,這種方法真的可以消除所有的染汙。

  XVI

  通常,如果我們被問到,一位哲學論著的老師,比如孔子,有沒有教導什麼, 我們會回答說:“是的。”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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