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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將它們全都放在一塊木板上。”
多阿喇嘛忙不疊地連忙照辦。誰知尊者見他做完後,竟然怒斥道:“我還沒有歸西,你就膽敢塑出這麼多我的屍體,難道想咒我死不成?!”說著,就狠命地將七尊塑像從木板上摔出。
令人驚奇的是,七尊塑像被摔後,仍然安然無恙地面對尊者而坐。
多阿喇嘛又趁機再叁請求:“這些塑像是我的祈禱對境,也是寺院的叁寶所依。請您一定要開恩加持它們與您老無別。”
“既然這樣,那麼與我無別的像就站起來吧!”
尊者話音剛落,一尊像就霍然而立。大家驚奇之余,連忙恭敬地將它放到桌上。
尊者問道:“你果真是與我無二無別嗎?”
“是的!”塑像響亮地回答。
聽到尊者與塑像的問答,大家一致稱奇,紛紛贊歎不已。
尊者又吩咐道:“其他的六尊像就把它們銷毀扔掉吧!”
二五、參與會供的鷹鹫
尊者在理塘的雪噶波剛神山,作層層疊疊、難以計數的供品遍滿山腰的大型會供。
一次,在做迎請時,四面八方的鷹鹫鋪天蓋地般翩然而至。
當尊者作供養、忏悔、降伏等儀式時,鷹鹫們也相應發出不同的聲響並將會供品盡享無余。儀式圓滿後,鷹鹫們紛紛移至尊者身前作頂禮狀,並騰空圍繞神山和寺院右繞叁匝,才戀戀不舍地向遠方的空中翺翔而去。
二六、其他的爲什麼不帶回?
一次,理塘寺的住持多阿根桑活佛與尊者攜衆眷朝拜與靈鹫山(位于印度)功德等同的果沃拉則神山。
在轉山途中,尊者的白馬留下了清晰的足迹。
當大家在神山前駐紮下來後,尊者對多阿活佛說:“您請到神山裏面去朝拜吧!”活佛按照指示向深山探尋。不久,就在一平壩上發現一塊四方形的巨大岩石,上面擺放著許多佛像。
其中有一尊白響銅製成的金剛手像,右手執持金剛,左手持鈴,顯得十分端嚴,令多阿根桑活佛愛不釋手,不禁將它帶回。
回到尊者面前,尊者問道:“活佛,您看到了什麼希奇之事?又帶回些什麼寶貝啊?”活佛將先前經過毫不隱瞞地向尊者敘述,並將佛像供養尊者。
“其他的佛像爲什麼不帶回來?趕快去把它們請回來!”
多阿活佛連忙返回,當他回到原來擺放佛像的地方,一切都消失無蹤了,他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營地。
二七、決不舍棄原來的上師
一次,尊者在理塘寺爲弟子們講經說法。來自石渠夏擦寺的兩位僧人與給芒寺的東雜沃熱也一起欣然前來求法。
他們叁位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坐在僧衆的後面,尊者遠遠地看見他們,問道:“你們叁位是來幹什麼的?”他們只好將希望求法的願望向尊者彙報。
“你們叁位以前依止過上師嗎?”當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又問道,“是哪位上師?”
叁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是莫節南誇多吉與加哲先潘塔依兩位上師。”
尊者漠然地說:“先潘塔依是誰?他的姓和種族是什麼?是誰的化身?我可是第二佛——蓮師烏金仁波切五位眷屬之一的法王赤松德贊到吉美朗巴的化身。你們要想獲得正法,真正成爲我的弟子,必須舍棄先潘塔依等原來的上師。若做不到,就不能坐在這裏。”說著就將他們從大衆中攆出。
尊者講法完畢准備給大衆灌頂時,他們又趁機試探看能否有機緣得受灌頂,結果又如前一般被驅除。
幾天以後,許多高僧大德紛至沓來,尊者又即將傳講佛法,他們叁人又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到尊者前祈求。可惜,殘存的希望又最後一次被尊者無情的答複撕得粉碎。
來自夏擦寺的兩位僧人對沃熱說道:“我們不顧路途遙遠曆盡艱辛前來求法,但除了拜見卻一無所得,如果沒有求到正法,實在無顔見江東父老。不如我們心中不舍棄,只是口頭上舍棄,您看如何?”
沃熱義正詞嚴地回答道:“即使是口頭上,我也決不舍棄,我的上師沒有絲毫需要舍棄的過失!”
夏擦寺的兩位僧人商量後,到尊者前表示舍棄原來的上師。
第二天傳法的時候,二位僧人興高采烈地加入了僧衆的行列。沃熱也心存僥幸地跟在後面,尊者又如前一般提出要求,結果又被毫不容情地驅趕出來。
此時的沃熱已心灰意冷,他想:“既然得不到法,只有離開這個傷心地了。”然後背著背包,邁著沈重的腳步跨出了寺院的大門。
剛走出不遠,一位僧人追了上來:“上師請您回他那兒去。”
沃熱高興地返回了僧衆的行列,只聽尊者說道:“依止上師,就應該象沃熱一樣。你們二人將來遇到別的上師,也一定會舍棄我,我絕不能攝受你們!”說著,將夏擦寺的兩位僧人趕出了寺院。
之後,尊者一直慈悲攝受給芒寺的沃熱。不論尊者以寂靜調柔的方式溫言告戒,還是以威猛嚴厲的態度直面呵斥,沃熱對尊者的言教從未有過絲毫違背,一直陪伴侍奉于尊者左右,終于令自己的心與上師的智慧融爲一體。
尊者經常以這種昵稱誇贊沃熱——“與我無二的尊者”。
二八、不讓我死太可惜了
在一個吉星高照的日子,尊者前去朝拜金川地方的觀音寺,途經則塔山谷。
兩位當地的牧童商量決定,由其中一人裝死,他對夥伴說:“你去告訴上師說我死了,據說這位上師無所不知,到底如何,就可以此見分曉了。”
然後,其中一人就裝死躺在地上,一人跑到路邊對尊者說:“我的夥伴死了,您老人家一定要幫忙超度啊!”
“好吧!”尊者一邊說著,一邊從馬上下來,坐在“死”者的頭部旁邊,抽了叁鍋煙後用煙袋鍋在他頭上敲了敲,一言不發地走了。
一會兒,牧童去叫裝死的夥伴起來,但任憑他千呼萬喚、生拉活拽,夥伴仍然象一灘爛泥般毫無知覺,原來他早已停止了呼吸。
牧童知道大勢不妙,十分傷心後悔。連忙追到上師面前,氣喘籲籲地將前因後果一一道來,深切地忏悔,祈求尊者能救活同伴。
“好吧!”尊者返回去坐在屍體頭部旁邊,口中念著“雜”,以手作叁次鐵鈎手印,並念誦一次勾召魂魄長壽偈後迅速離去。
死者慢慢地開始呼吸,口中也逐漸發出聲音:“我剛被超度到了清淨刹土,你們不讓我死太可惜了阿帕沃(阿帕沃是藏地表示惋惜之情的感歎詞)!”說著,抛棄牛羊,追到尊者身邊,痛哭流涕地恭敬忏悔,希望尊者能不記前嫌,慈悲攝受,尊者答應了他的請求。
從此,他一直對尊者恭敬承侍。五年後,他離開了人世,從他的遺骨中,生出了很多舍利。
二九、降伏山神
一次,尊者與僧衆前往夏忠寺。途中迷了路,晚上在一片寬闊的荒原上歇腳。剛點著篝火,就有兩只狼前來將一頭白騾子咬傷後溜走。
尊者對熱雜和沃熱兩人說道:“如果你們不能將狼殺死,就不要回來見我!”然後將火槍與彈藥交與他們。
兩只狼翻山越嶺,落荒逃竄。他們二人緊隨其後,毫不猶豫地奮力追趕。一眨眼,兩只狼忽然不知去向。
爲了完成上師的命令,熱雜只得以懷柔等持勾召,沃熱以火槍射擊,兩只狼終于中彈而亡。
他們扛著屍體,步履艱難地往回走。天出奇地黑,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直到半夜才返回駐地。
尊者一直沒有就寢,等待著他們的消息。見他們順利歸來,高興地說:“你們幹得很棒!”
兩只狼的屍體被放在尊者身邊。等他們兩人吃飽喝足後,尊者拿著一根棍子,對著屍體猛烈地抽打。
兩只狼複活了,准備伺機出逃。尊者警告它們說:“你們必須承諾以後決不殺害任何衆生,否則,我就會讓你們嘗嘗被火燒死的滋味!”說著,就拿著棍子繼續痛打。
兩只狼痛苦不堪,涕淚四流,它們將頭蹭著尊者,作出恭敬頂禮的樣子,表示痛改前非。尊者將金剛放在它們頭上,並且宣布誓言:“若發誓從今往後決不殺生,你們就可以走了。”兩只狼圍著帳篷右繞叁匝後,沒精打采地離去。
其實,這是尊者在降伏宗山的雪馬達策山神,狡猾的山神終于被尊者的威力折服了。
叁十、非人前來迎接
尊者前往康定,途經莫尼的那瓦西。途中,菲龍果中、熱果則森、齊美阿色等非人,分別顯現爲四位白人騎著白馬、四位綠人騎著綠馬、四位女人騎著白色騾子,前來迎接尊者的到來。
他們盛情地向尊者獻上潔白的哈達,並請求摸頂,旋即消失無蹤了。
叁一、不要墮入小乘
弟子沃熱始終依照上師旨意行事,無論尊者示現寂靜相還是威嚴相,他都言聽計從。最終,尊者相續中的證悟已融入他的內心。
過了很長時間。一次,加哲先潘塔依前來拜見尊者。
尊者得知消息後,爲自己准備了一個高高的法座,上面墊著虎皮,前面放著一碗白酒。
尊者又吩咐在法座前爲加哲先潘塔依設置一付長方形的氈墊,爲弟子沃熱在氈墊的另一側上面鋪設了豹皮。
他讓沃熱穿著花氆氇製作的衣服,腰佩長刀,頭上挽著發髻坐在墊子上,並說道:“在我沒有同意之前,你不許站起來!”
加哲先潘塔依到來後,恭敬地向尊者頂禮,並獻上哈達。尊者沒有回敬哈達,只是端著一碗酒說道:“請喝酒!”
加哲先潘塔依雙手接過酒碗,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然後坐在氈墊上。
尊者用睥睨的眼神看著加哲先潘塔依,以傲慢的神情說道:“我只以密宗爲學處,對于小乘,從沒有豔羨之情。你卻從密乘墮落,以聲聞乘爲學處,所以只配坐這個墊子。顯密高低的差別,在于地道的差別。看看我們設置的坐墊,你知道是爲什麼嗎?看看你的弟子沃熱,他到我這裏來後已經還俗的行爲你看見了嗎?你看看他!”
聽到上師的話語,沃熱感到惶恐不安、六神無主,只有恭敬地低著頭,如坐針氈一般地奉陪著。
只聽加哲謙遜地說道:“是的!”緊張的氣氛才開始松懈下來。
兩人互相交談了很久,加哲回到了寢室。
尊者見加哲走遠,連忙說道:“沃熱,把你的衣服換了,頭發解開,穿上羌特,去拜見你的上師,向他頂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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