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像有些老糊塗,一味的老好人,凶手、盜賊、娼男妓女、騙子、酒鬼都收容在僧團裏,也沒有獎懲,結果他們會更加猖狂。對他們就應有言在先,執法如山,不能謙讓一步。
同樣,國王對那些刁民愚者,爲了讓他們遵紀守法,先宣明告示憲法刑法等一系列的法律條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若有違犯,懲處不誤。就像前幾年,邊緣地區的一群野蠻人,叁番五次種植販賣鴉片大煙,政府對他們怎樣教化,都是屢教不改,結果政府對他們宣讀法律後,用幾十架坦克,把他們整個地區房屋鴉片地全部輾成大平原,自此附近的人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近幾年來,對那些吃喝嫖賭、貪汙盜竊等觸犯法律的罪犯是否繩之以法
否則,會不會殃及整個國家的命運
每個明智的君主當深思再深思。
于彼屢教不改者,若不施予相應刑,
野蠻人增毀國故,當依初訂而執行。
對那些屢教不改的人,如果不施予相應的刑罰,則野蠻的人會愈增愈多,終將贻毀國政,因此應當依據當初所製訂的一切規範公約而依法執行。
在每一個國度裏,都難免會有惡劣之衆,野蠻之徒,由于惡習業力所牽,常常是屢教不改,重蹈覆轍。如有人剛從獄中釋放,又去搶劫偷盜,再次光臨監牢,如此幾進幾出的犯人,在如今社會中屢見不鮮。君主若不予以嚴厲的製裁,這類人肯定會越來越多,終究會毀壞整個國家,影響民情,危及國君,故當對這類人以法處罰。凡觸犯法律者,不依人情當依法治,依照最初製定國家法律來懲辦,有法必執執法必嚴,才能給整個國家帶來安定團結的局面。
同樣,在住持道場時,必須半月誦戒,以戒律的開遮持犯對不同的人給予分明的獎懲,才能樹立起道風,爲以後廣泛弘揚佛法打下堅實的基礎。但很多住持不明此理,僅以慈悲心攝持一切人,使一些惡人歹徒有機可乘,經常破壞僧團和合,致使許多道場無法維持下去……若是具有調化惡人能力的大德則無可非議。但作爲一般的住持則一定要有取舍,並按章辦事,遵循因果規律,對那些野蠻有情按具體情況予以懲處是十分應理的。如此治理道場,許多難題會迎刃而解。大家在以後住持道場必定會遇到這類問題,那時候從自己智慧的寶庫裏取出這則教言,則如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即可解決。像具足智慧的大德住持道場幾十年來,從沒有出現過解決不了的事情,其中的竅訣就是凡事先依佛陀教言製定紀律,然後以此執行,自始至終使整個僧團清淨和合,個個精進于聞思。所以,在護持國政住持道場時,必須具備這些方便,才不至于使那些野蠻劣者無法無天,怙惡不悛。
百般利護眷民等,有利國家大事者,
了知是誰于彼等,當以益語作贊揚。
君主應當善于明察,對那些想方設法保護利益眷民、真正有利于國家大事的人,先了知是哪些人之後,應當以有益的善言贊歎他的功德。
有些能人賢士高官大臣,對上忠心耿耿,對整個民衆百般饒益,他的所作所爲對整個國家有莫大的利益。道場僧團中的住持對那些普通僧人平常留心,若能從內心爲一切如母衆生暫時和究竟的利益著想,爲整個佛教的前途著想,這樣的人一定要擁立他擔任負責一些重大事務,並適時地加以鼓勵和贊歎。對那些愛護道友,爲集體利益著想的人,推選爲執事,在大衆中加以贊歎,一方面是鼓勵他再接再厲,另一方面是讓大家有一個學習的楷模,也有積極促進作用。君主明察到這樣的賢善者時,應作贊歎!
雖被封爲執事官,若唯自私執偏袒,
則當擊中其要害,告誡今後斷此行。
對那些雖然被冊封爲執事長官的人,若他們唯以自私心偏袒而行,君主當直接揭露他的過失,明確地告誡他應該斷除這樣的非法行。
君主屬下的文武百官,雖依其品行能力已冊封高位,但人心易變。也如常人所說的“新官上任叁把火”,叁把火之後,漸漸利欲熏心,變得自私自利,處理事情時,以我爲圓心,以利益爲半徑,把國家法律和人民利益置之度外,做任何事情都唯一爲自己利益而轉,偏護自己親友,無形中損害別人。這時國王應毫不隱諱地揭露他的過失,擊中他惡心的要害,明明白白告誡他應斷除這些不合情理的非法行,否則將導致不良的後果。
在僧團中,大家經過詳細觀察後,一致認爲某某人在處事方面公平認真才被選爲管家等,但有些人起初還大公無私,平等對待,但漸漸就放松下來,有偏袒之舉,故主管法師也就應毫不客氣地直指其缺點,並期望他能改進,這也是上師殊勝的所在——揭露弟子的過失,促使他能自省。殊勝君主當如是行。
奉行佛法諸君主,慈愛眷屬如子故,
首先柔和教誨之,絕非最初即呵責。
奉行佛法的君主們,慈心愛護眷屬猶如慈母憐愛獨子的緣故,對已犯過失的眷屬,首先以柔和細語諄諄教誨,絕不一開始就嚴加呵責。
高僧大德在攝受眷屬時,難免會遇到少數煩惱深重的弟子,但對他們不能一開始就劈頭蓋臉痛罵一陣,《四百論》中說:“如母于病兒,特別覺痛愛,如是諸菩薩,特意愍惡者。”如是能對他以柔和之語循循善誘,使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真實地從內心忏悔,像母親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無論子女怎樣無理取鬧,她也能忍耐,不會嗔怒謾罵,而是好聲好氣地勸導。同樣,善持諸佛微妙法的大菩薩們,對待眷屬倍加慈愛,不能依止伊始,便罵得弟衆不知所措而生起退失心。
一國之君對待其眷屬也應該先教育引導,不能對那些法盲們先不教其學法知法,一旦觸犯法律,馬上懲罰製罪,他們不但不會心悅誠服,反而更加敗壞。君主在位當如一家之長,以仁慈之心,慈愛眷民。
如是亦可能救脫,多數步入歧途者,
即使無法被挽救,其亦不會恨君主。
如此依法執行也可能會解救多數已經步入歧途的人,即使他們無法被挽救,但也不會因此而憎恨君主。
初入道的大多數人都帶著種種習氣與不良行爲,舉止粗魯,語言尖銳。作爲大德君主在攝受之初,多以愛語教誨,對所注意的事項以柔和語氣慢慢道來,使其能充分接納,如此使許多本來已誤入歧途、踏上邪道的人,能幡然悔悟,回頭轉入正道,脫離趨向痛苦的歧途。若是業力深重者,縱然無法被挽救,至少也不會因此對大德心存嫉恨,免引後世的苦報。一般對那些野蠻愚者,一見面就呵責他,即便是千真萬確的教理格言,他們也會斷然不理毫不接受的,不但對大德恨之入骨,甚至對佛法僧叁寶也會一股腦地全罵。
若以善言相慰,先肯定對方的優點特長,逐漸指其不足之處,讓人心服口服地接受,能讓那些猶豫在人生十字路口的人覺察到自之過失,並能懸崖勒馬,回歸到佛法的金光大道上來。即使如此這般地善導,仍無法挽救,至少人與人之間少一份怨恨,這對大乘菩薩來說是應該做的。由于已經發了度化無邊無際衆生之大願,故對任何人都要結上善緣,以待來世能很好地教化他們,如今盡量讓他們少對殊勝對境起嗔心,竭盡全力挽救他們,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份內要事。
應贊一切高尚士,譴責一切卑劣者,
明辨賢劣之君主,無論住于任何處,
高尚勝士生歡喜,卑鄙之徒亦謹慎,
否則惡劣下流輩,遍滿大地毀國政。
明辨賢劣的君主,對一切高尚人士應贊歎,對所有卑劣者當譴責,這樣他無論住在哪裏,高尚勝士會生起歡喜心,卑鄙之徒也變得小心謹慎,否則惡劣下流之輩會遍滿整個大地而毀壞國政。
明達的君主應時刻觀察眷屬的賢劣,對高尚的人理應贊歎,如有些人人品好、心地善良、精進學修,一心爲大衆集體著想,默默無聞地任勞任怨,這樣的人應該在大衆及個人前經常贊歎。對那些不專心聞思懶散懈怠,好生是非等品行低劣者應公開或單獨地譴責。有些人認爲:大家都是平等的,不必對他們各有褒貶吧。這不對,就像俗語中有:“不贊好人彼失望,不譴惡人彼氣揚。”因此,對好人要贊歎,對惡人要譴責,不能把“豌豆粉與青稞面混在一起”,否則讓人味同嚼蠟難以下咽。在佛教開放之初,有的大德爲了重振道風,對某一部分人猛顯忿怒相,毫不留情呵責他們不如法的作爲,當時覺得很難忍受。但對另一些人再叁贊歎,他們甚覺快慰,高興得叁天也不想吃飯。如此善惡分明的君主,他長期安住一處,亦有很多知明人士、大德高僧幾十年都願意常隨不離,天天法喜充滿。少數卑鄙者親近他老人家以後也行爲謹慎,不敢放逸,漸漸變成佛教的棟梁。如果大善知識不稱賢抑劣,任那些惡劣者下流輩滋生蔓延,久而久之這種人會遍滿整個道場,則會如獅子身上蟲自食獅子肉,很快將僧團毀壞無余。
同樣,一國之中,學校沒有德育課,單位不提倡公正廉潔,把吃喝嫖賭貪汙浪費作爲時尚,君主又不懲惡揚善,人們就愈趨下行,整個國民的素質下降,這個國家必然爲時不久。
君主善加觀察後,出口之言不應變,
世間衆人皆共稱:國王金口言一次。
君主經善加觀察後,所說之言是不應該再有改變的,這樣世間衆人都會共同稱贊:國王真是金口玉言,僅說一次就算數。
俗話說:“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一般有地位權勢之人,平時言行舉止當觀察而行,已決定的不能隨意改動。在座各位多是釋迦教法下的大乘佛子,是佛教的君主,故對自己的發願隨行不應該經常更改,在佛菩薩前已經發心出家,發願成佛,在恩師前親口承諾爲叁寶效勞等,就不能叁心二意,今天受了一點點苦,明天就想回俗家享受,上午上師訓了幾句,中午就退失發心不想幹下去。在叁寶前說話也不算數,自己失毀了誓言,所承辦事業及修法也是成就無望,怎能算得上位君主呢
同樣,世間的君主要治理整個國家,舉國上下,凡所作爲無一不是以國君的法令作准則,所以國君對一切決策,在未宣告于衆之前,一定要經過深入仔細的觀察方能決定,之後一旦公之于衆是不能隨變更改的,應如刻在石板上的字,始終不變。若是事先不慎思,隨便製定一些憲法法律,再有眷屬請求更改,自己也無主心骨,改來改去,政策像新聞一樣,讓下屬們左右爲難,執行時也是猶豫不決,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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