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語言汙辱他們。還有居心不良者,竟先將沙門婆羅門迎請于家中做客,待用齋之時,卻不供給食物,或者待到午時已過非時之時,對他們供給飲食,或者故意供給不淨肉食,或者對他們違法地毆打辱罵等,這樣對理應承事恭敬處作不敬言行之徒,都屬于大邪道者。另外,此處所未言及的,諸如常常責罵別人、殺害別人等非理之行爲者,都可以包括在大邪道之中。
當知以此爲範例,非理邪命邪道者,
彼等皆可包括于,後二不馴善之中。
在此應了知只是略舉一二的例子而已,至于世間上凡是行持既不合于佛法又違于世間人規的行爲,不可勝舉詳明,邪命者、入邪道者、持邪見者,都包括在不馴善之中,都是應處罰之對境。凡對號有座者,當謹戒自己。
任何國境區域內,步入歧途者若多,
天衆應時不降雨,成爲饑馑荒涼地。
無論是任何一個國境內,若行持善法的人越來越少,步入歧途者越來越多,諸天衆則不生歡喜,就會不應時降雨,致使彼境感受旱災之苦,逐漸成爲饑馑荒涼之地,故應恒時行持善法爲要。
非天散發瘟疫等,遭受種種之危害,
壽減財損健康衰,是故止彼國境善。
一般來說,得病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前世的業力感召,一種是暫時爲非天所損害。非天損害就是對非法行者散發各種瘟疫病,使他們喪失生命、減短陽壽,或者損耗其財産、使健康衰退等。所以,若製止他們的不善行,不會感召諸天與非天造出諸如此類的損害,從而國境安穩,人民康樂,愈行善法則安樂亦愈增上。
假設一切諸君主,成爲野蠻凶殘者,
誰人于彼作懲罰
君主本人懲罰己。
假設世間上的君主,本身野蠻凶殘,殺人與殺牦牛好像沒有很大的差別,點滴的大悲心也沒有,殺人對他來說是無所謂的,根本不會意識到他們是生命同樣會感受身心上的痛苦。這樣的國王雖然造了很大的惡業,但他身爲一國之主,誰敢主持公道懲罰于他呢
像如今的有些國王,專設有舉上之過的機構,而大部分國家的臣民是千萬千萬不能說君主過失的,不然的話,非但說者自己很危險,甚至株連九族。那麼,又有誰來懲罰他呢
別人也不敢懲罰,即使懲罰,他也不服氣,所以,只有君主自己懲罰自己。
如何懲治自己耶
自若放逸無悲心,
則以智慧觀察後,思維惡名惡趣畏。
那麼國王以何種方式來懲治自己呢
是不是把自己關于監獄,以刀鞭殺打自己呢
並非如此。而是應詳察自相續是否很放逸,具不具悲心,有沒有解除眷屬根本痛苦的發心,如是以智慧觀察後發現自己行爲不如法,無有慈愍之心,長此下去則惡名傳遍天下,將使許多人受苦,來世也只有叁惡趣是去處,一想到現來歸處的可畏可怖,便立即調正自相續,改正自己的行爲。
行法君主一切時,應向自己國境中,
被人譽爲高尚士,精明沙門婆羅門,
具有知識之學者,請教何善何不善,
如何而行成善妙,如何而行成罪惡,
賜予說法之時機。
真正願意行持佛法的國王,在自己國境內,對那些被衆人公認爲德行高尚的人士,精通一切經論明處的沙門大德和婆羅門,凡是具有一定學問的學者前應請教:哪些是善法
哪些爲非善法
怎樣行持才能成爲真正善妙的君主
行持什麼樣的法會成爲惡業
如是在善知識前斷除我慢,虔心請教,並賜予說法的機會。因爲國王威望高,任何人都不敢輕言妄談,隨便對國王教導宣講不合國王心意的想法,所以君主應賜給他們說法的機會並虛心請教,才有可能了知如法與非法之行。
彼等亦應于君主,宣講古代賢善理,
若待允許以和言,指出彼王諸過失。
那些高尚的賢善大德、廣博學識者,應對君主宣講古代一直流傳至今爲人類所信奉的賢善道理,像福德圓滿的佛陀所宣說的經論,大德們所作的對國王身心等各方面有益的賢善論典和格言。在機緣成熟、國王心情愉悅時,應以和緩的語氣指出國王的過失,如不能殺人、不能飲酒等,此皆不合經論,且後世必感受痛苦之果報,以有利于國王今生來世的經論善巧地遮止國王的罪業。
如此依外善知識,內在己之智慧力,
杜絕自己蠻橫行。
君主自己調伏自己,就是外緣依止具足法相的善知識調伏自己蠻橫的行爲,內緣依靠自己的智慧力調伏自己的相續。這二者缺一不可,因爲外緣只有通過內因才能起作用,完全依靠外緣善知識也不可能從根本上斷除自己的野蠻行爲。像我們修行人,上師固然十分重要,但上師只能引導我們走向解脫,而絕不可能像抛石塊一樣,直接把我們投到清淨刹土,主要還是依靠我們自己的智慧力精進圓滿福慧資糧。否則,會如《格言寶藏論》中說:“常依他人扶持者,一旦此人會遭殃,猶如天鵝攜烏龜,終于摔死于地上。”又由于佛法極爲深廣,沒有善知識的開導也不能以自力契佛密意,所謂“佛法無人宣,雖智莫能解”,因此,國王欲杜絕自己的蠻橫行也是同樣,一定要依止國師,自己從內心斷除貪嗔癡,生起大悲心,才是比較有效的調伏方法。
奉行佛法之君主,保護器世有情法:
當以不焚不毀等,如理如法而護持。
奉行佛法的君主,保護器世界及有情衆生的方法:應當是不焚燒不毀壞,如對器世界的山河大地,在未有水土嚴重流失,生態仍是平衡時,就應該設防護林、生物保護圈,防患于未然;對有情衆生不能焚毀他們的精神糧食,不能像曆史上的暴君爲了禁锢人們的思想而“焚書坑儒”,應遵照佛法中所講的世規去做,絕不應妨礙人類的經濟發展和生活穩定。
即使君主發怒時,毀諸嗔恨之外境,
焚燒大小之城邑,毀池壞境伐果樹,
破壞莊稼毀佛塔,摧毀一切遊覽地,
修行聖處風景區,優美環境皆非理。
某些愚昧無知的君主,當嗔恨心正在發作時,遷怒于無情的外境——器世界,焚燒大大小小的城邑,毀壞淨池,砍伐果樹,破壞優美的環境,糟蹋莊稼,摧毀佛塔,以及那些幽雅宜人、賞心悅目的遊覽勝地,乃至失去理智地毀壞修行者靜處靈地、名山名水的風景區等優美的環境,這些都是不應理的。類似這些愚蠢行爲,無異于無能的妻子對丈夫無奈或窩囊的丈夫拿刁妻沒辦法時,只有摔鍋砸碗一樣的可笑。然而惡君魔王常常都是這樣,在不高興的時候,會做出各種壞事,自己還認爲以此逞了威風。
彼諸實物嗔恨境,他衆賴以生存處,
彼等並未造罪惡,此外家宅等之處,
住有天神旁生衆,毀壞諸多無辜者,
令其不喜或遭殃。
君主所嗔恨的實物外境,都是其他衆生所依賴生存的處所,家宅的四周等環境,多住有天神和旁生,他們並未惹你生氣,也沒有造任何罪惡,無緣無故遭受滅頂之災,肯定是有非常難忍的痛苦。他們因遭受不幸而不歡喜,對國王生大嗔心,做一些不祥之事,使國王遭殃,這些于己于他都是不利的。
若未毀壞諸外境,護持外境器世界,
所攝一切諸衆生,如是保護衆有情,
盡善盡美行利益。
如果沒有毀壞上述的那些外境,說明君主保護了器世界,同時也保護了器世界所依存的一切衆生。應該如理如法地保護有情和無情世界,盡自己的一切力量來利益他們,合理地保護環境、愛護動物等等都是君王愛護器情的很好體現。
應當如何來保護,住于國境之天衆
若未損毀諸方處,並且布施食子等,
則已保護諸衆生,杜絕一切蠻橫者,
無有一切諸罪過,後世增長諸福德。
那麼,應當如何保護住在自己國境內的天人呢
就是對那些村落戶邑、聚落城舍、田林樹叢,凡所依怙之處皆不作損毀,對依彼的衆生經常布施供品食子等,保證給予他們飲食,使他們生起歡喜心,同時杜絕一些野蠻者傷害他們,愛護小生命,如此執政則無有任何罪過,一切事業都能成功,也爲後世積累了很大的福德。像寺院中,每天都供養護法神,護法神衆會在你成辦事情過程中盡力賜予順緣。
爲成衆生各自利,君主如理護有情,
彼國境中諸財物,非屬國王一人有。
爲了成辦衆生各自的利益,君主應如理如法護持有情,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滿足他們的需求,除了國境中的人以外,對非人旁生等同樣要盡力善加護持。國境中的一切財産並非國王一人擁有,而是所有衆生的共業所感,國王的一切是“隨所負責任,要待他授給”,有責任護持而不能任意享用。否則,遇到反腐敗的大風,還是極爲危險的。國王不能把國産認爲是自己私人擁有的,若有這樣的想法,自己的行持很難如法,久之連支配的權力也會失去。故而國王一定要謹慎行持。
有財卻不向君主,交付合理之稅收,
縱然非是不與取,亦成吝啬之罪業。
作爲君主的眷屬,擁有相當多的財富,卻不向君主交合理的稅收,雖然這不是不與取,但也會成爲吝啬的罪業,是應該忏悔之處。在自己有錢財時,對合理的國稅應交納。
有財不付合理稅,即使君主強暴取,
亦如受薪之比喻,不會成爲不予取。
在每一個國境中,都有一批富裕之人,有些富商做人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但其中少數人,越富裕越吝啬,連合理的稅收也不願意交納,對這種人,君主以暴力取得賦稅也是沒有過失的。就像仆人給主人做了定期的工作,理當有相應的勞動報酬,仆人應該索取,主人應該付給,這沒有什麼不合理的,與此相同,國王強取合理的稅收不會成爲不與取,不成爲不善業。若是一位行持佛法的君主,不懂得這些開遮處,欲將處理世事與行持佛法同時做得如理,內心會很矛盾的。這裏作者以其甚深廣大的智慧作了明示,對君主來說是很應需的。
強行收取貧者稅,分爲有罪與無罪,
爲止賭徒娼妓等,揮霍非法之受用,
如是收取成二利,說此即爲無罪過。
國王強行收取貧窮者的稅收,可分爲有罪與無罪兩種。那麼,何等情況屬于有罪
何種又屬無罪呢
無罪者就是對那些以賭博娼淫爲業的邪命之徒,爲了製止他們無度地揮霍非法受用,國王理應采取暴力的方式,沒收他們的財産。這樣,一方面強製了他們的非法行,使他們不得不改邪歸正,對他們的今生來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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