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人不理解就更不用說了。因爲在家人整天都爲社會、爲自己的生活而忙碌,不理解是顯而易見的。所以看破今世的法門非常深奧。在座的很多人已經看破今世,從繁華的城市裏面來到這個風沙漫天的寂靜山谷中修持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以後能不能繼續要靠自己。
在如今這個世道,所有的人都欣然尋求風脈或者空性之類的法。
當今時代很多的修行人,都希求風脈明點的修法是什麼,空性的觀法是什麼,中觀應成派和自續派之間的差別是什麼,萬法皆空的道理是如何,《金剛經》裏面講的一切相違執著修的道理是怎麼樣?他們對此類問題饒有興趣。
平日裏,兩叁位道友湊在一起,也只是對此等話題津津樂道。夜以繼日、聚精會神地修習此法的人也是不勝枚舉。
平時有些金剛道友在一起的時候,“你說中脈的粗細是什麼樣,明點到底是白色的還是紅色的,能看見多大?我昨天晚上夢見明點來到我的面前告訴我:“善男子,善男子,以後一定會成佛的!””所以講起來的就是明點、空性等問題。
在學院當中,我經常去偷聽金剛道友的談話,我沒有聽到過關于無常和自相續當中如何生起菩提心之竅訣方面的話題。爲什麼講《入菩薩行論》很多人不喜歡聽呢?原因就是這些人的相續還沒有成熟,如果講紮龍、氣功,我想很多人都會去聽,房子都會爆滿。很多金剛道友湊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說的是有關氣脈明點方面的問題。
可以說聚精會神地學習紮龍和氣功的人特別多。爲什麼說“*輪功”有一億多人在學,就是因爲人們喜歡一些有形象的東西,如果當時他們弘揚佛法或者空性法就不會有這麼多人。雖然密宗當中有紮龍和氣功的修法,但這是針對少數衆生的一種修法,並不是很重要。
但是,能夠興致勃勃、如饑似渴地尋求看破今生之大法的人卻極爲稀少。
真正能有興趣,如饑似渴地去尋求看破今世之法的人是非常少的,兩叁個道友湊在一起的時候對看破今世,博朵瓦有哪些竅訣,《劄嘎山法》裏面是怎麼講的,《大圓滿前行》中是怎麼講的,華智仁波切對此是怎樣說的,對這些教言心裏面沒有記過,道友湊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方面的話題可談。
很多道友津津樂道的是牛糞和木柴,我非常理解,尤其是我們這裏的條件較差,菜也吃不著,分法本的時候大家都等閑視之,得也可以,不得也可以,分新鮮菜的時候,哪怕是門口上有拿著寶劍的一百個人站著,也會沖破萬難,都是欲界衆生,所以是理解的。但是主要的話題應該是看破今世和修無常,這樣還是很好,金剛道友在一起的時候,談談博朵瓦的教言、無著菩薩的教言,一般來說這是沒有的事。
若向他們宣講應當看破親友、房宅、財物等此生的一切圓滿之法,則無異于給了驢子當頭一棒而使其轟然昏厥。
如果給他講看破今世,放棄今生的財物,他們都不理解,就像用棍棒將驢子打昏在地一樣,問他看破今世在《劄嘎山法》裏是怎麼講的。他會說:“嗯,不知道,不知道,你買菜多少錢啊?”馬上把話題轉到另一個方向了。所以說就像是騾子頭上用棍棒來打一樣,其實噶當派的比喻還是很新鮮的。
一旦提及此話題,他們就會坐立不安、置若罔聞,既不想聽,更不願意實際修持。
因爲這個法太深了,很多人沒有緣分,一提及此話題,大家都不高興,充耳不聞,馬上轉到其他的事情,更不要說是真正地行持,這就是現在世人的煩惱和毛病,大家應該清楚。在家人對看破今世的法不理解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修行人對這個修法置若罔聞真的有點遺憾,因此,大家以後應該改變自己修行的方向,時刻觀察自己,以前自己的言行舉止全部是形象化。
對剛來的人一講看破今世、修無常,他就特別不高興,像棍棒打在騾子頭上一樣。拿到《大圓滿前行》,他就非要把皈依部分的一個氣脈明點的說法找出來,“上師,這個明點怎麼修,氣脈怎麼修,你給我教一教。”根本不看人身難得、壽命無常方面。我十幾年來的經驗還算是比較豐富的,很多人的心也比較理解。因爲看破今世的法太深了,很多人都沒有緣分,光是修氣脈明點管什麼,你也不是氣球。
這些情形並非危言聳聽,而是鑿鑿有據的。如果你想修習的話,就請走近,我們康巴人內部是不必互相欺騙的!
看破今世是非常深奧的法,這並不是故意嚇唬他人的,如果你不信就到我們這裏來看,我說的話是有根有據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修行,看看喜歡氣脈明點的人有多少,修持看破今世的人有多少,到我們這裏,修行人的群體當中,對每一個人詢問並且觀察,首先給他講一講有關氣脈明點的話語,看他有沒有興趣,然後你再將看破今世的道理講給他聽,會不會變成驢子頭上打棍棒一樣,如果不信你來看一看,我們是不會欺騙你的。
卓沃衮波仁波切也毫不容情地揭穿了個別人的不良居心:“此生“聰慧”大修行,企望今世智慧名,閉關“與人隔絕”言,寫于門楣大行者,貪圖此生行者名。
卓沃衮波仁波切是這樣講的:有些人不管是辯論、講著,智慧很不錯,可是這些大修行人的企圖和妄想是什麼呢?就是今生中獲得智者的名稱。就像現在漢地有些人讀博士、讀學士學位,目的就是爲了美名。當然作爲世間人這些是有必要的,但是學佛的人爲了智者的名稱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有些人閉關,不見任何人。“閉關、禁語”的文字在門口上寫得大大的,但是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呢?就認爲自己很了不起,在別人看來自己是一個大修行人、舍世者,整天閉關,終年都不會出去,我這個人很不錯,是不是米拉日巴的小弟弟。心裏面貪圖具有一個修行者的名稱。有時候我們的這些念頭隨時都會冒出來。有些閉關者會有這種體驗和毛病,有些聞思修行的人也是因貪執智者的名稱而聞思修行的。
布施僅爲求此生,樂善好施之美稱,猶如水面浮屑塵。
有些人喜歡作布施,目的就是希求今生中獲得善妙的果報和樂善好施的美名,想要聽到自己是喜歡布施的很大方的大施主,是真正地藏菩薩的化身等言語。就像是水面漂浮的屑塵一樣,所作所爲就是爲了希求名聲。
城市裏的人好多都是這樣想:我做了大供養,別人都認爲我很了不起,已經爲寺院捐大款了,我是個大施主啊!曾有一個施主說:“不管是哪一個高僧大德見到我,都稱我是老菩薩,因爲我比較大方。”目的是顯而易見的。
乃至供養叁寶等,亦望他人能睹觑,胡思亂想之妄念,無論做何皆光臨。
我們供養叁寶,讓別人看見是最好的,誰都沒看見自己供養,那就不高興,一定要寫上名字。爲什麼現在有些寺院的方便法是誰供養五千塊錢以上,就把他的名字刻在石頭上做門板,死人、活人的名字全部排列在一起,所以很多人都喜歡供養。
我們這樣胡思亂想、貪圖今世的念頭,不管做什麼事情,隨時都會光臨。我想大家可能有經驗,尤其是耽執今世的念頭,不管何時,還未等察覺,它已經來了。
善行皆爲圖名聲,悉被名聲念牽引,是故當于此生念,以矛刺穿不留情。
無論行持何等善法,貪圖名聲的念頭經常光顧,所以,我們對于今生的念頭,一定要毫不留情地用尖銳的矛刺穿它。我們貪圖今生的念頭是特別可怕的,如果沒有打擊它,沒有摧毀它,它就會毀壞我們。因此,當我們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要觀察自己是不是貪執今生。就像奔公甲,他在所有的噶當派修行人中算是一個佼佼者,應該向他學習。凡夫人做很多事情都存在毛病,但相信毛病也可以改正,因此做任何事都應看破今世。
如若未以矛戳穿,一切智悲講修等,皆不能堵惡趣門。不可驅除惡道苦,智悲雙全大修行,千般具足經義失。
如果我們沒有看破、沒有戳穿貪執今世的念頭,無論有智慧也好,大悲也罷,還是講經、修行,做任何一件善事都不能趨入善趣,不能阻塞惡趣之門,這一點是非常可惜的。我們現在聞思修行、講經說法的目的首先就是想逃離輪回,但是看破今世的念頭沒有生起來,就不會導致此等結果。
終其一生住叢林,耄耋不肯棄今生,貪戀宅舍及廟宇,挑逗爭執造惡業,縱掌寺院之大權,終奔無間烈火中,皆爲未思衆生性,乃爲無常而引生。
雖然有些人一輩子都住在寺院或學院當中,但是你最後白發蒼蒼、老態龍鍾地即將奔往後世的時候,如果還貪執今生,執著我的寺院、我的房屋等等,雖然你是寺院的大方丈,掌管寺院的大權,你死了以後還是會墮入無間地獄當中,因此應觀修死亡無常和對來世發願。現在世間的有些人很不錯,雖然沒有聞思過。
很多道友比較清楚,前一段時間,有一個香港非常出名的影視明星梅豔芳,好像現年40歲吧,但前一段時間死了,人們統計她的家産有兩億人民幣。香港的各大報紙中說她是佛教徒,她真正是一個佛教徒,爲什麼呢?她臨死的時候這樣說:我死了以後,不要提我的名字,也不要痛苦,如果在世界上有喜歡我的人,希望你們多念阿彌陀佛,我相信一定能往生極樂世界。她雖然這麼富裕有名望,臨死的時候也沒有貪執家産該如何處理。原來我在寫明星事迹的時候,還在猶豫不定,因爲她的一生是比較複雜的,可能你們中也有曾經是演藝圈的人,網上也是有她的事迹,當時我都不敢完全寫出來,但是既然她已經在臨死時留下了這兩句話,也應該算是一個佛教徒。
我有時候觀察自己的時候,心想我死的時候都不會這樣,看我的房子怎麼處理,我的系解脫裏面有多少錢。原來報紙上也說張國榮與她的關系比較好,他們一生當中都沒有成家,以前張國榮在一個電影裏面說:“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跟在後面來。”現在香港的有些佛教徒和其他人士分析,他們已經履行了諾言。因爲張國榮離開這個世界已經八個月了,提前在老地方等她,梅豔芳隨後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是看到講甚深的看破今世的法的時候有個別人打瞌睡,現在老人家們對世間的貪戀已經生起來了,所以醒過來了,因此這是暫時爲你們休息。
死的時候,貪執大權、財産、寺院、家庭,都沒有用,《劄嘎山法》裏面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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