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正確地表達、傳達了真理,希望一切有緣接觸到本書的知識分子或普通讀者們,都能在別人的親身經曆以及心路曆程中,多多少少尋覓到一些能照亮今生來世之走向的真理之光。
附 記:
就在本書即將付印之時,我又收到一封博士後的來信。來信者名圓悲,前不久剛到佛學院參學過,當時未曾留意她本人的一些個人情況,這次,承她在信中進行了詳細的自我介紹,使人得以大略窺見一位高級知識分子信仰佛教的來龍去脈。這封信來得真是巧,它爲本書的圓滿完成又創造了一個非常好的緣起。經圓悲本人同意,現將原信附錄于此以供讀者諸君參考。原信中原本有一大段對我本人所患疾病的問詢及圓悲女士提出的相應治療建議,因與《博士訪談錄》主旨無關,故刪去不用,至于別的內容,則完全如實照錄,未作絲毫改動,特此說明。
上師:
您好!
離開學院已十多天了,但我的心仿佛還留在那裏沒有回來。我思念著上師,思念著有緣相識的師父們,思念著學院的一草一木。那藍天、白雲,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我朝思暮想的對境。剛回來的一個星期裏,睡夢中,我經常都會回到學院,那種感覺用“魂牽夢繞”四個字來形容一點兒也不過分。從離開學院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開始哀傷、流淚,這種強烈的感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簡直無法言喻。
上師,說這些不相幹的恐怕耽誤您的時間,我還是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我是廣州的居士,工作于廣州某腫瘤醫院。1998年,從中國協和醫科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以後,我就來到廣州某“腫瘤學”博士後流動站從事博士後科研工作,然後就留在這裏繼續從事科研了,現正進行鼻咽癌的研究。接觸佛法始于2001年,當時看了兩本書,讓我震撼無比!一本是《西藏生死書》,另一本是《愛心中爆發的智慧》,第二本書打動我的主要原因,即在于其中附錄、介紹了《心經》和《金剛經》的經文,這是我第一次正面接觸佛經,當時的唯一感覺就是震驚!原來佛法是這個樣子!原來佛法是如此的偉大!我不斷在腦海中把所學到的世間法與佛法進行對比,越對比越覺得佛法的不可思議!
當時的感覺非常興奮,佛法,這才是我要找尋的,冥冥中一直想要找尋的東西。于是,我如饑似渴地閱讀這兩本書,每讀一遍都要不由自主地感歎道:“白活了叁十年!以前是多麼得孤陋寡聞啊,若是把學習世間法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佛法上,那該多好啊。”我先生在聽我講了書裏的內容、我的感受,並大致浏覽了兩本書之後,也頓時對佛法生起了無比的信心。寫到這裏,順便再向上師介紹一下我先生。他叫×××,任教于廣州某大學,是該大學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由于長期的體力透支,再加上給他看病的醫生用藥不當,原本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就這樣活生生病倒在床,以至于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都沒法工作。現在雖說身體已恢複大半,但仍經常性地處于身體不適的狀態中。不過,他, 的生病也許是我們學佛的一種助緣吧,我們兩個盡管事業蒸蒸日上,生活也算美滿幸福,但我們看待這些事情的心境已和以往以及世人大不相同了。兩人努力地把佛法的內涵融于日常生活中,晚上下班回家,我經常都要和他討論,雙方都會毫不客氣地指出對方某個行爲背後隱藏的不良居心。當然,有些習氣很容易就扭轉了,但有一些就很頑固,我知道那是無始劫來的業障所致。我想,通過精進地聞思修行,這些都會有所轉變的。
去年7月份,我倆朝拜了山西五臺山,並有幸在塔院寺皈依了寂度老和尚。當時,我們就對五明佛學院充滿了向往,對法王、對上師您充滿了敬仰。因爲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幾乎每天都要利用午休時間上網浏覽關于佛學院及甯瑪巴的資料、介紹,並下載了大量的法本。通過網絡,我才了解了佛學院、了解了敬愛的法王上師,還有您。我渴望到學院去,渴望聽上師講法,哪怕只有一堂課。所以,當那天淩晨,真的看到真實的您闊步走向法座時,我的內心激動極了,日思夜想的事情終于實現了!更讓我興奮的是,課後,您開許我和周圍對佛法有信心的人可以聽您講法的錄音,這樣,在聞思上,我就能和學院保持同步了。
又寫了這麼多,像有千言萬語要對您傾訴,接下來真的該轉入您所患疾病這個正題了。
……
我懇求上師能在慈悲天下衆生的同時,對自己的身體給予一點點關注!我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您能夠得到盡快的治療!
說了這麼多,都是從一個世俗人的角度而言的,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語言,還請上師諒解。我想,關心上師的弟子應該有很多,自己只是想盡一點兒微薄之力。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會盡一萬分的努力,哪怕只能給上師帶來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隨信附上一些資料,祝您早日康複!吉祥如意!
弟子圓悲(這是您八月六日爲弟子取的法名)
二OO叁年八月二十日深夜
《順治皇帝出家偈》淺釋
索達吉堪布 著
大悲攝受具诤濁世刹,
而後發下五百廣大願,
贊如白蓮聞名不退轉,
恭敬頂禮本師大悲尊。
緣 起
1987年,法王如意寶偕同一萬多名藏漢僧俗,朝拜了佛教四大名山之一的五臺山清涼聖境。
朝山期間,我與慈誠羅珠恭受上師之命,初次將《佛子行叁十七頌》、《菩提道次第攝頌》等藏地流傳甚廣的佛學論著翻譯成漢語。在翻譯過程中,捉襟見肘的漢語水平使我們費盡了周折,特別是對前所未見的漢地佛教專用詞彙,我們更是一竅不通。但上師之命難越,我們只好硬著頭皮上馬,咬緊牙關堅持,翻閱了大量資料,花費了不少心血,才算勉強完成了任務。不想以此因緣,便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才有了今天與漢地衆生所結下的殊勝不解之緣。
五臺山向來以自然風光神奇旖旎、名勝古刹鱗次栉比而著稱。放眼四周,千山競秀;俯視谷底,萬壑爭流。既有雲蒸霞蔚的東臺、繁花似錦的南臺、明月皎潔的西臺、一覽群山的北臺、巨石如星的中臺,也有淙淙歡躍、南北穿流的清水河,更有集五臺之殊勝爲一體的黛螺頂,以及堪稱五臺山標志的塔院寺等等。然而,在令人眼花缭亂的衆多勝景中,我卻對善財洞情有獨鍾。
如果要問及我偏愛善財洞的緣由,還得從法王如意寶面見文殊菩薩一事說起。在朝拜聖山期間的4月29日,也即甯瑪大德麥彭仁波切的圓寂日,頭戴五佛冠、手持寶劍經函,神態慈祥、身色莊嚴的文殊菩薩忽然清晰明了地顯現于在此閉關修持的法王如意寶身前。在親見文殊金顔之際,法王如意寶欣喜萬分,情不自禁以金剛道歌的形式,代弟子們抒發出內心的歡悅、淨信與誓願:“離塵空性界相一味之,周遍虛空智慧金剛身,見而無厭相好妙齡具,頂禮示現童相之汝尊。猶如無怙幼兒依戀母,以厲信心引發焦渴情,日日夜夜尋覓然未觐,汝之尊身此前何處隱?如今偕同逾越萬計衆,迢迢千裏不辭諸艱辛,因念唯一依怙至此地,豈敢舍棄慈愛大悲藏?嗚呼吾等可憐諸衆生,趨入難忍輪回之牢獄,業惑鐵鐐無間緊相縛,善念遠離此情可洞悉?若已察知以悲所生力,二取叁有迷現令無余,如同夢魇驚醒之現境,等性大樂之中而滅寂。汝乃諸佛事業實施者,此爲累劫之前得授故,以大聖教無垢日月光,令衆生福遍滿虛空界。現今祈禱願能得加被,吾若爲救普天之有情,立誓天長地久永精進,則與僅一父汝等緣分。自此乃至生生世世間,願與汝尊刹那不離分,普賢菩薩諸行大願王,所有勝義妙果皆現前。”隨後,弟子們將此道歌以藏文、蒙文以及漢文叁種文字繕寫在該洞內,並塑造了法王、文殊菩薩以及善財童子的叁尊莊嚴身像。自此以後,善財洞就成了法王弟子朝拜五臺山的必到之地,也成了我心中的一份牽挂與情結。
據當時的同行者介紹,善財洞不僅是善財童子拜見文殊菩薩的聖地,也是清朝順治皇帝的修行地。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順治皇帝的出家偈(也稱歸山詞),就是在善財洞。據說,這首出家偈以前一直書寫在善財洞上院正殿的山牆上,“文革”期間隨上院的被毀而消逝。這首出自于皇帝之手、將出離紅塵之心宣泄得淋漓盡致的隱世偈文,道出了即使已經身爲出家人的我也未能體悟、未能感知的心境,使我對世間的浮眼煙雲更生出一層厭離。贊歎之余,不由得感慨萬千。
遙想當年,釋迦佛祖舍王子之身而求菩提一直被世人傳爲佳話;縱橫古今,大清順治棄皇帝之位而入空門也自來在中原視爲美談。衆所周知,雖然藏地雪域是全民信教、佛法興盛的地區,但迄今爲止,皇帝削發出家爲僧的事情卻是聞所未聞。雖然漢地出過家的其他皇帝不在少數,比如,明太祖朱洪武(朱元璋)青年時期曾在皇覺寺出家爲沙彌;唐朝武則天十四歲時曾經在感業寺削發爲尼;唐宣宗爲了躲避武宗的殺害,也曾隱遁寺院出家爲僧;梁武帝也叁次舍身同泰寺;明建文帝爲了逃避燕王之難,曾在壽佛寺出家,法名應能……
盡管這些皇帝在還俗登基之後,仍然對佛教青睐有加,比如,當宣宗黃袍加身之後,爲了報答黃檗希運禅師的恩德,特地賜封黃檗禅師爲斷際禅師,並且大力複興佛教,使佛教在曆經劫難之後,重整旗鼓,再度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武則天在一攬國政,榮登皇位之後,也是對佛教尊崇備至,華嚴宗的賢首法藏、北宗禅的神秀,都被武則天敕封爲國師,六祖惠能大師也受過她的禮敬。她不但撰寫了開經偈“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並且敕令開鑿敦煌石窟,該窟中聞名遐迩的彌勒佛石雕,就是在她繼位期間完成的。
雖然他們與佛教都有著甚深的淵源,但真正以出離之心出家,並且善始善終的,唯有順治皇帝一人。盡管另有世人傳說,順治是因爲深寵的董鄂妃之死,才悲觀厭世、遁迹空門,前往五臺山出家爲僧的。而在《順治皇帝禦製董後行狀》、《清實錄》、《清史稿》、《茚溪語錄》等史籍中,又有順治皇帝雖曾有意爲僧,但卻出家未遂的記載。但爲世人所公認的,仍是順治皇帝出家一說較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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