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固有的花草瓜果維生,自己也與它們一道依靠這些天然食品來維持生活。所有飛禽走獸的住處無一例外都只是天造地設的洞穴以及樹林,因此自己也居于大自然所賞賜的這些聖處,真是喜不自禁。那些鳥兒動物們根本不會對自己出言不遜說刺耳難聽的話語,故而自己也不會以貪嗔擾亂相續。
它們所吃的食物是天然的花果,所住的也是天然的地洞、樹林,修行人應該與它們沒有差別,也是如此。
在城市裏或者跟人接觸時,通過別人的語言會使自己生起貪心、嗔心,以此擾亂自己的相續。但住在寂靜地方,這些野獸動物根本不會擾亂你的心,這樣就可以一心一意地修行,不受任何外界幹擾。
它們恒時都是安分守己地呆在寂靜的山裏,沒有跑到城裏去的規矩,我們也應該懂得自己本是一位住山修行人,要穩重地安住在山裏。
大藥的故事裏面,有個女子說:“我到丈夫家的時候想回娘家,到娘家的時候想回到丈夫家,就這樣一直來來去去,怎麼辦呢?”當時,大藥給她指出了問題所在,故事還是挺精彩的 。確實,有些修行人住在山裏沒兩天就開始心煩,想到城市裏去,但到城市沒幾天又想回來,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前世業力導致的。
一般山下的“門衛”還是特別有加持力的,他們經常登記、詢問,然後說:“你們不要到縣上去。”有些人不聽上師的話,但還是很聽這些門衛的話,他們可能是“護法神”。確實,到縣上去也沒什麼事兒,我們這裏什麼東西都有。
它們總是因爲顧慮獵人和其它動物的威脅而小心謹慎,無論在吃食物或者行住坐臥的時候都是倍加提防,自己也會時常戒備煩惱獵人的損害,無論在站立、散步,還是躺著、坐著,隨時隨地心都不離正知正念。
山林中的動物特別害怕其它動物以及獵人的危害,而住山修行人最害怕的就是煩惱獵人,應該時刻以正知正念攝持自己的相續,以防煩惱獵人對自己的損害。
與具有諸如此類功德說之不盡的最佳友伴——飛禽走獸朝夕相處,其中的樂趣與利益真是無窮無盡!
這一點,住在山上時可能不覺得,其實仔細想一想: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在行持善法中度過的,即使沒有行持善法也不會造惡業。但看一下城市裏的人們,不要說一天二十四小時,即使一個小時也沒有想到做善法,寂靜山林確實具有非常大的加持力。
無論與它們相處多久,都不會感到心情不悅、憂愁苦惱。
與金剛道友在一起不會心情不悅、憂愁苦惱的,但世間人不是這樣,即使跟他們吃頓飯的時間,也會感受到他們苦惱的情緒,而且對自己有用的話語一句也聽不到,這時只能對他們生起悲心而已,除非是諸佛菩薩,其他人恐怕也很難度化他們。因此,一般的修行人與世間人接觸根本沒有利益。
擁有最好朋友的這麼神聖無比的寂靜處,是諸佛以及前輩高僧大德們曾居住過的地方,並且他們也是再叁對這麼殊勝的靜處贊不絕口。如寂天菩薩曾經說:“何時方移棲,天然遼闊地,不執爲我所,無貪恣意行?何時居無懼,唯持缽等器,匪盜不需衣,乃至不蔽體?何時赴寒林,觸景生此情:他骨及吾體,悉皆壞滅法。吾身速腐朽,彼臭令狐狼,不敢趨前嘗,其變終至此。”
我們什麼時候能夠住在天然遼闊的地方,一直自由自在地專心修持呢?在這樣的地方,執持出家人的簡單用具,沒有任何畏懼,即使盜匪也不會希求自己的糞掃衣,哪怕無有衣服蔽體,在寂靜的山林間也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也應該前往屍陀林親眼看一看這些腐臭不堪的屍體,就連豺狼都不願意接近,仔細想想:自己的身體與躺在那裏的屍體又有什麼差別呢?爲了這個身體造作各種各樣的惡業沒有任何實義,終有一天也會扔到這裏,再也無人問津。
有一次跟一群人去屍陀林,當時我悄悄地觀察,發現他們只是一種好奇心,在那裏哈哈大笑、指手畫腳的,既沒有生起無常心也沒有對衆生生起悲心。屍陀林不是觀光旅遊的地方,既然去了,就應該好好地觀一觀無常,而且,最好一個人去,人太多的話,心沒有辦法專注,去一百次也沒有什麼意義。
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遷移到天高地闊、空曠甯靜、無有我所執,令人胸懷寬廣、增上善法的好地方。心中對此羨慕不已,並不斷發願。何時才能夠居此靜處,只需缽盂等價格低廉的少量資具,無需樣樣俱全,過著知足少欲的清貧生活,長期這樣發願。何時能到屍陀林,觸景生情:抛在屍林的那些屍體與我自己的這個身軀完全等同。因此,我們應當將死亡不定作爲自己修行的核心。
這個核心非常重要,如果已經生起了“死亡無常”的念頭,就說明你的修行很好。有些人說:“我可以看到明點,我有神通……”你也許確實有這種境界,但這些不是很重要的。
劄嘎仁波切將自己的修行核心定位在死亡無常上,這樣他一生的修行都是非常成功、非常圓滿的。我們有些人因爲將這一點舍棄了,所以修行起來也很困難,因此應該從現在開始修死亡無常,這一點非常重要。
彼論中又雲:“林中鳥獸樹,不出刺耳音,伴彼心常樂,何時共安居?”“迨及衆親友,傷痛及哀泣,四人掮我體,屆時赴寒林。無親亦無怨,只身隱山林,先若視同死,殁已無人憂。”
在我死亡時,親友都會特別痛苦,在這一時刻沒有到來之前,我應該自己到寂靜林中去,這樣在死的時候,既沒有人哭泣也沒有人傷心,非常的快樂。
在寂靜的地方,既沒有貪戀的親人也沒有怨恨的敵人,別人死的時候自己不會悲傷,自己死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憂愁。
趁著自己的這個骨肉身體還沒有被抛到屍陀林中之前應當唯一依止寂靜聖地。在這樣萬籁俱寂的靜處,既無有情真意切的親朋好友,也無有深惡痛絕的冤家仇敵,只身一人心心念念觀修無常,專心致志修死亡法,從來不爲長久留住而精心籌劃,也不爲今生之事做好准備,叁門始終不離善法。最終在危在旦夕之際,也不需要憂傷難過。
我們到底能不能在寂靜的地方死誰也不知道,但無論如何,活著時精進修持還是非常重要。
《入行論》中雲:“故當獨自棲,事少易安樂,靈秀宜人林,止息衆散亂。”
在寂靜的地方修行,風景秀麗、瑣事鮮少、安閑快樂,可以製止一切散亂。
修行人的住處悄然無聲的寂靜神山色彩宜人,鱗次栉比、錯落有致的森林裏有種類各異的樹木,繁茂的樹葉具有松石的美麗色澤,令人感到格外惬意。
在幽靜的森林當中,一年四季都是松石的顔色——綠色和藍色,非常的惬意。
在這樣的妙樹掩映下,到處點綴著各種各樣爭奇鬥豔、競相綻放的鮮花,在這絢麗多彩的百花叢中成群結隊的蜜蜂飛來飛去,一邊吟唱著動人心弦的悅耳歌聲,一邊盡情地享用著甘美香甜的蜂蜜喜宴。
聽說剛日托嘎的鮮花特別多,一般山頂上是終年的積雪,下面柏樹成林,地面上鋪滿了各式各樣、五顔六色的鮮花,成群結隊的鳥兒經常唱著無常的道歌翩翩起舞。
還有嗓音圓潤動聽、毛色鮮豔奪目的許多鳥類,在枝繁葉茂的樹林中、一望無際的平原上以及層巒疊嶂的岩山間舒展羽翼,
剛日托嘎有各種各樣的鳥類,有一種叫鸠莫的鳥唱歌非常好聽,據說它在春天心情特別愉快的時候會唱觀音菩薩的歌。無垢光尊者在很多論著裏都對剛日托嘎進行過贊歎。
翩翩起舞,純淨清涼的小溪緩緩流淌的潺潺聲蕩漾在耳畔……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給人一種耳目一新、心曠神怡的感受,可以說具足十全十美的優點。
這樣的地方確實非常好,但很多住在這裏的人也沒什麼感覺,一些大城市裏的人,來到這裏都會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冬天可能不會有這種感覺,因爲太冷了……
我們當中許多人舍棄家庭、工作、財産、名聲,願意住在這裏的原因就是如此,尤其有一定水平的知識分子,他們不會盲目地人雲亦雲。前段時間,色達的一位知識分子說:“色達真的非常美,以前怎麼都沒發覺?我是學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唯物論的習氣特別嚴重,但是一看《智海浪花》,很多智慧、財産、地位等各方面超過我的人都來到這裏學習佛法,而學院就在自己身邊,我爲什麼不學佛呢?”他是這麼說的。
有些人來到這裏以後,已經改變了自己的一生,這其實也是前世的因緣,如果前世沒有緣分,到這裏也不一定生起信心,另一方面,這也是上師如意寶不可思議加持的結果。
在這萬籁無聲的甯靜聖地經商務農、慈愛護養眷屬仆人、迎合曲從大官的情面等等這些身語的操勞,以及心裏患得患失等一切的一切統統都不需要,自己充當自己的仆人,瑣事鮮少,簡單方便,心情舒暢等等,獨自過著快樂美滿的幸福生活。
世間上很多人將組織個小家庭、生個孩子當作幸福美滿的生活,但是知足少欲、瑣事鮮少才是真正快樂的生活。很多修行人住山時可能不知道,一旦受到大城市的誘惑,再次返回城市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修行的生活是這麼快樂!
由于自心遠離散于外境的過患,故而息滅一切散亂,世俗與勝義珍寶菩提心作爲每一天主要的修法,在靜處能夠不斷積累解脫與遍知佛果的廣大善根,具有不可思議的殊勝功德,因此自己應當獨自于寂靜聖地修行。
菩提心是寂靜地方的主要修法,在寂靜處念十萬遍咒語根本不算什麼,但在大城市裏,一年可能也念不完十萬遍心咒。
居于具備百種勝妙功德的寂靜聖地的這種快樂恐怕四大洲的所有人無有可與之相提並論的,而且得到這樣的安樂談何容易?
不要說大城市裏的生活,即使四大部洲的快樂,也無法與寂靜處修行的快樂相比。
但一般來說,沒有前世緣分的人根本無法在寂靜地方修行。
縱然是像天王帝釋那樣的君主想必也難以得到。如《入行論》雲:“離貪自在行,誰亦不相幹,王侯亦難享,知足閑居歡。”
《格言寶藏論》中也說:“若人寂靜而安住,彼心即可得堪能。”
世間城市中的人們據爲己有的風景名勝地區都是極爲喧嘩吵鬧的地方,人們只要看上一眼立即就將它們分爲優中劣叁等,進而自相續中的貪嗔癡叁毒就像夏季的海水漲潮一般增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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