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諷刺的語氣。
本來對教言中的戲論懷疑應該斷除,但下等修行人根本不精進斷除增益、懷疑,反而將自心安住在一種迷茫的寂止當中,這不是真正的修法。如此修行下去只會使自己的愚癡黑暗反複增上,對于獲得斷證功德沒有絲毫利益。
劄嘎仁波切以諷刺的口吻說:這樣的“大修行人”,就如同入于睡眠的旱獺一樣。
本來,作爲一名合格的修行人,首先必須通過聞思斷除增益懷疑,如果在未以聞思斷除增益的情況下盲修瞎練,
依止善知識以後,本來應該通過聞思修行斷除自相續的增益,但你卻沒有斷除修行中的歧途、盲點,只是一味地盲修瞎練。
或者這一修法的次序前後紊亂,
或者將修法的前後次序顛倒,原本應該先修加行,之後再修大圓滿正行,但他沒有按次第進行,沒獲得灌頂之前就開始翻閱密宗法本;加行都沒有修,就直接修持明點或者本來清淨。
或者數量殘缺不全,
本來應該是五十萬加行,但連數量都無法達到要求,更不要說質量圓滿了。
或者誤解意思,是非顛倒,
既沒有智慧也未做過聞思修行,唯一依靠自己的分別念將教言的含義顛倒理解。
本來合理的認爲非理,本來非理的反而認爲合理,
這種人非常多,本來因果的道理非常合理,他卻認爲不合理;本來外道的修法很不如法,他反而認爲非常殊勝。
沒有斷除增益的這些人根本沒有辦法真正修行。
如此根本無法正確無誤循序漸進地修持教言,鑒于這種原因而要求弟子必須具備誠實正直、具有智慧、尋求實義叁種法相。
很多竅訣書都要求弟子需要具足這叁種法相,否則,修法也很難成功。因此,每個聽法者都應該觀察自己是否具足這叁種法相——誠實正直、具有智慧、尋求實義。
其中誠實正直也就是所謂的秉性善良;
修行人首先人格應該善良,不狡猾,這是第一個條件。
具有智慧是指通過廣聞博思豐富相續;
具有智慧,也就是長期依止善知識聞思,廣聞博學,這是第二個條件。
尋求實義是指對于修持正法饒有興趣。
不管修什麼法都應該有興趣,但有些人對修法根本沒興趣,對世間的散亂放逸特別有精神,藏族有種說法:面對修法時天已經黑下來了,人也迷迷糊糊;面對世間法時天已經亮了,人也精神百倍。
這一點,通過平時的言談舉止可以看出來,有些人談論佛法的時候興致勃勃,非常感興趣,但一說到世間的貪嗔癡就一言不發了;但有些人一講到修法方面的問題,心裏就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不太高興,一講到世間瑣事,精神頭馬上就來了。
此處所著重強調的是叁種法相中的具有智慧,即是說必須以聞思遣除滿腹狐疑。
這裏已經講了,一定要斷除盲修瞎練,無有聞思的修行沒有任何實義。麥彭仁波切在《定解寶燈論》中已經再叁講了這個問題,大家務必需要注意。
有些修行人口中說:“我不懂得聞思,只管苦苦地坐在山洞裏就是了。”進而以冷嘲熱諷的口氣說:“進行聞思的那些人的人生完全是在追求智者的地位中虛度的。”
有些人自己一個人坐在山洞裏,不僅他自己不聞思,而且對精進聞思的人說:“你們這些人唯一是在追求智者的地位而已。”
自己對任何法理都一無所知,只能呆在山洞裏,卻自以爲是地稱爲很了不起的實修者,
有些比較重視實修的佛教團體,他們認爲只要精進修行就可以了,但法王如意寶說:“如果沒有斷除增益,只是坐在一個地方修持一種法,能不能成功也是一個問題。”
事實上,他對于所要修持的法要沒有絲毫的聞思智慧,連道的次第、本體、數量、定義等基本的道理都搞不清楚,
這些人自認爲只要修一個法就可以了,但每個修法都有一定的質量和修量,《大圓滿心性休息》中講了每個波羅蜜多的次第、本體、數量、定義,可是對他來說,對于這些問題全部懵懵懂懂,根本不想潛心研究,只是盲目地修持。
已經步入了疑團重重的愚癡黑暗中,居然還自稱爲了不起的實修者,想必再沒有比這更爲慚愧的事了。
他相續中懷疑重重,邪知邪見非常嚴重,完全籠罩在一片愚癡黑暗當中,但他還認爲自己是很了不起的實修者。
學院也有個別人對聞思根本不重視,然後說:“我念了多少多少咒語,修了什麼什麼法……”之後想到大城市裏去弘法利生,可是沒想到,在途中就遇到了一些“惡狗”,自己的身體、戒律已經被咬得面目全非了……
聞思修行非常重要,如果沒有聞思,想要真正的修行還是很困難的。
這些自不量力之輩就像山上的旱獺在冰天雪地的冬季裏一直在洞中沈睡一樣,心裏什麼也不憶念,如此只能使愚癡的黑暗越來越深厚,作者薩迦班智達在致大修行者的信函中以譴責的口吻稱這些修行人是像沈睡洞中的旱獺一樣的大修行人。
像旱獺一樣的修行人,不管藏地還是漢地都非常多,我曾經問一些修行人:“你現在修什麼法?”他說:“我現在什麼都不執著。”但法王如意寶在《直指心性》中說了:所謂的修行,有些只是盲然的、明然的一種狀態,有些是落在了阿賴耶上,根本不是真正認識心的本性的修法。
在修法過程中,應該按照上師的教言竅訣來修,如果沒有任何竅訣,只是說“我要坐禅”,但真正坐的什麼禅呢?按照禅宗的教言修持也非常殊勝,但現在真正禅宗的傳承也很難得到,這些人只是執著在阿賴耶上,雖然有時感覺很舒服,但這不是真正的修行。
有些人說:“我坐禅的時候可以兩叁天當中不吃不喝。”但你可能還沒有旱獺厲害,旱獺在冬天四、五個月當中一直睡眠都是可以的。
顯宗、密宗任何一個法都應該按照上師的竅訣來修,如果只是按照自己的分別念修的話,純粹是在浪費時間,沒有很大意義。
這種現象在當今時代裏極爲多見。
在藏地漢地、國內國外,很多人都說要坐禅,尤其漢地特別嚴重,很多人都說:“只是自己看了看書。”這樣的修行肯定不行。尤其剛入佛教的人,一來就要坐禅,這樣坐禅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念一點兒觀音心咒比較好。
聞思修行勿脫離
如果說,必須要通過聞思遣除疑惑,那麼佛陀的經典浩如煙海、博大精深,如果在尚未以聞思遣除所有懷疑之前不修法的話,那一生中進行聞法也未斷除疑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修法呢?
有些人說:“佛陀的經典如此繁多,如何廣聞博學呢?而且相續中的懷疑也如是多,如果全部斷除的話,今生不是沒有修法的機會了嗎?到底怎麼辦呢?”
因此,幹脆舍棄聞思盲目地修持苦行算了。
他們認爲:既然如此,不如還是趕快修行吧!現在持這種觀念的人特別多。
有這種想法的修行人實在不乏其數。
這種人學院也有,現在有人連堪布的課也不聽,你們聽不聽對上師來講也無所謂,但上師講的都是諸佛菩薩以及前輩高僧大德們的智慧,如果連這一點都不重視,那你到底重視的是什麼呢?
一般來說,不聽課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正的大成就者,相續中早就斷除了一切增益懷疑,但這種人在學院當中不聽課的暫時沒發現;另一種就是非常愚笨的人,這種人相續中沒有正法的智慧,非常容易生起邪見。聽課還是很重要的,對你們既沒損失又可以獲得很多利益。
之所以會有這種錯誤的念頭,主要是由于一方面自己未通達佛法的奧義,另一方面未依止高僧大德的上師來根除疑義的過患而造成的。
造成上述想法的原因有兩種:第一,根本沒有通達佛法真正的奧義,並不是說一定要你精通八萬四千法門,但是聞思越深入,對你的修行也會越有幫助。另一個原因是,沒有依止過善知識,相續中的許多疑惑與過患根本沒有斷除。
想真修實證的人如果未曾聽聞佛法,那麼要斷除罪惡的過患、獲得善妙的功德是不可能的。
雖然想要斷除過患,但對于斷除過患的方法、斷除過患的意義和目的根本不懂,由于沒有聞過法,所做的一切都很盲目。
如經中雲:“以聞了達諸正法,以聞斷除諸惡業,以聞舍棄非義法,以聞獲得勝涅槃。”
除了行爲特別惡劣的人以外,一般聞法越多,行爲也肯定會越如法。
“涅槃”一般是獲得成就的意思,也就是說,通過修行使一切分別念得以圓寂。
能否以叁學道解脫自相續而獲得涅槃果位完全依賴于聞法,能否速疾獲得佛果也依賴于廣聞與否。
如果能夠廣聞博學,成就也會很容易,否則根本不可能成就。
如果廣聞博學的話,那麼就會通曉斷除煩惱等罪業過患以及成就功德的各種權巧方便,對佛法的深義也會獲得廣大全面的定解,從而懂得所有的經典都是教言。
聞法越來越多,斷除煩惱的方便也會越來越多,比如生煩惱的時候,用這種方法不能對治,就用另一個方法對治,如果煩惱再次産生又應該如何對治……
廣聞博學真的很重要,如果能在十幾年中精進聞思、廣泛學習各種經論教典,那你對佛法的奧義一定會産生非常堅定的定解。如果沒有這樣,只是讀一個《金剛經》、《楞嚴經》,可能讓你當法師也是很困難的。
如果依靠這種深信不疑的定解而修行,那麼決定會具有非同尋常的一股力量。
廣聞博學的修行人,在對治煩惱方面具有非常大的力量,但不具備聞思的這些人,遇到小小的困難就會馬上舍棄佛法,開始完全隨順世間人了。
顯宗的論典中也說:“圓滿菩提利根者易證,鈍根之人難以證悟也。”
這裏的利根者是指廣聞博學者。已經通過廣聞博學獲得一定定解後,即使幾百、幾千個外道來到你面前,你的定解也不會被他人所奪,這樣的修行很容易成功。
宗喀巴大師在介紹《菩提道次第論》的特性時說道:“證悟一切佛法互不違,所有經論悉皆成教言,容易證得佛陀之密意,深重罪行險隘亦能救。”
宗喀巴大師在介紹《菩提道次第論》時,講到了四種不同的特性:通達這部《菩提道次第論》,就會了知一切佛法均不相違,一切佛經論典都是對治煩惱的殊勝教言,而且很容易證悟佛陀的甚深密意,可以從深重罪業的險隘當中解脫出來。同樣,甯瑪巴的《大圓滿心性休息》也應該具足這四種特性。
證悟各教派互不相違非常重要,應該了知,佛陀在不同衆生面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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