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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燈之光叁 自輕他重的修法

  自輕他重的修法

  一、總述

  自他平等、自他相換、自輕他重的修法,是按照深度逐漸加大、難度逐漸加強的修行次第來進行排列的。僅是自他平等的修法已不容易做到,後面的修法就更是難上加難。但無論再難,經過我們的努力,就一定能夠成功。

  以前那些真正實實在在地修出來的善知識、成就者們,都是從凡夫開始,經過點點滴滴的積累,從而走到顛峰境界的,沒有一個是先天的佛。

  大家都知道,像密勒日巴那麼偉大的人,當初也可謂罪惡滔天,但依靠佛法的力量,也最終獲得了成就。他們是我們的榜樣,如果能以他們爲表率,仿效他們進行修習,就肯定會獲得成就。

  無始以來,我們在世間法方面費了很大的勁,操了很大的心,花了很長的時間,最後卻勞而無功。我們都知道,一個世俗人僅僅這一世從小到老爲了讀書、婚姻、工作、生活、兒女等等,也是不遺余力,不惜工本,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些代價也不僅僅是一些身外之物,我們將包括青春、情感以及時時刻刻的生命等珍貴之物,都不止一次地奉獻在這些方面,但所謂的收獲和回報卻是微不足道的。比如說,雖然我們終日操勞、費盡心機,但在生病、衰老、死亡時,卻只有獨自一人去面對,既不可能由親人、兒女來分擔,也不可能由科學、哲學來解決。孑然一身、六親無靠,沒有任何人、任何學問可以給我們提供任何援助,唯一能夠幫助我們解決這些難題的,就只有佛法。關于這一點,大家應當深有體會。

  在世間法方面,我們可以說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只不過是沒有餓死、凍死地活在了人世間。如果將擁有的一點財産看作回報,那與我們所付出的代價卻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如果將得到的名利作爲回報,但世間的名利究竟有多大的用處呢?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平時人們將名利財産當作了不起的東西,但在功成名遂之後,如果真正要面臨痛苦,這些東西都是毫無意義的。

  但是,如果我們能在修法方面,付出用于世間法的哪怕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精力,我們現在就已經獲得成就了,即使沒有成就,也肯定達到了很高的境界。但遺憾的是,我們在修習佛法方面,幾乎沒有花過什麼時間,下過什麼功夫,沒有付出過什麼,一直都在爭權奪利、斤斤計較,所以到如今仍然一無所獲。

  請各位反省一下,如果現在馬上要離開人世,我們是否有掌控自己命運的把握呢?我相信大多數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那麼該怎麼辦呢?雖然我們不可能一下子放下所有的世俗事務,卻可以對世俗生活進行重新安排,改弦易轍,使我們的生活變得有意義。如果能在深奧、殊勝、偉大的修行中投入少量的精力,即使不成就,起碼也有把握生生世世不墮惡趣。

  在座的人大多已接近或超過中年,誰都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有多長,也許幾天、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但無論多長,都總有一天會過去。在短暫的人生過去之後,我們是否還有選擇的自由空間呢?絕不可能。如果不好好修行,與來之不易的人身失之交臂,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可以選擇的機會了。

  雖然我們現在也面臨著生活等世間壓力,卻可以抽出一定的時間來修行,擁有著主宰自己來世去向的權力。因此,抓住現在的大好時機,盡量忙裏偷閑地安排時間用于修行是十分重要的。

  衆所周知,古代人雖然也有煩惱,但與現代人相比,卻顯得很輕微。末法時期,衆生的煩惱是極其粗大的。在有限的生命已經耗費了百分之叁十、四十、甚至五十,生命的樂章已經接近尾聲,屬于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的時候,我們必須對症下藥,修持一種立竿見影的殊勝之法。

  雖然修行的道路有八萬四千條,但一般的法門卻很難解決我們的問題。所以,我們就必須提綱攜領、抓住重點。所謂“重點”,就是兩個——智慧和方便。所謂方便,就是指方法。總而言之,就是以菩提心爲中心,其他的方法都圍繞在其周圍。如果有了菩提心,無論作什麼都不爲過;所謂智慧,就是證悟空性的智慧。能夠拯救我們的,就是這兩個。除此之外,根本不存在什麼救世主,也不存在什麼挽救我們的其他方法。所以,我們要將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兩點上,通過它們,就能使我們獲得自在。因此,我們必須要在菩提心上下功夫。

  有些小乘的修法,是既嚴肅、又嚴格,在言行方面的要求也很高,但最終的效果卻不是很理想,即使修到頂峰,也只不過是令自己獲得了一種不究竟的解脫而已。但在有了菩提心的前提下,雖然在行爲方面沒有小乘的要求那麼保守、嚴格,可在比較開放的條件下,也可以獲得遠勝于小乘的結果——快速地獲得究竟的解脫。

  有了菩提心以後,還要具備證悟空性的智慧,才能將我們的我執徹底摧毀,但這是下一步的任務。就目前而言,我們雖然也可以修習空性,但從嚴格的要求來說,還是先不急于修空性,在將菩提心踏踏實實地修起來之後,再進入修空性的程序。

  作爲一個大乘修行人,應當將菩提心當作一生修行的重點。千萬不要認爲在修習五加行的幾個月中,念誦完十萬遍發菩提心的偈頌,就算完成了修菩提心的任務,從此以後就萬事大吉,可以與菩提心修法訣別,轉而修習生起次第、圓滿次第、大圓滿等修法。這是荒唐之至的愚蠢之念!要知道,在我們的一生當中,始終都不能離開菩提心的修法。

  作爲一名凡夫,在一生當中既沒有永恒的幸福,也沒有永恒的痛苦。但無論是痛苦還是幸福,都不能將其作爲修行的障礙,而應當像我們以前所講的一樣,將所有的幸福與痛苦都作爲修菩提心的順緣,化作利益衆生的動力。雖然就本質而言,它們既不一定是修行的順緣,也不一定是修行的違緣,但我們卻可以將它們變成順緣或違緣。

  比如說,如果一個人感覺自己非常幸福,就會安于現狀、不思進取,從而失去了居安思危、未雨綢缪的緊迫感,這樣一來,就會在碌碌無爲當中錯過所有的修行機會。另外,如同《中觀四百論》所說:“有情無慢少,有慢則無悲。”凡是有錢、有地位的人,都有不同層次的傲慢心,以傲慢心就絕對可以不同程度地影響慈悲心。

  阿底峽尊者在進藏時也曾經說過:“你們藏地這些所謂大德的作法,會影響、破壞我的慈悲心。”如果有了名利地位,就會因傲慢而使慈悲心受損,既然慈悲心已經受損,菩提心又從何而起呢?因爲基礎已經動搖了的緣故。由此可見,幸福並不一定是修行的順緣。

  我們都害怕痛苦、逃避痛苦,將痛苦視爲洪水猛獸。但如果能善加利用,也可以轉禍爲福,將其化爲菩提心的順緣,這就是大乘修法的善巧方便,小乘修法中就缺乏了這一點。如果真正能夠做到這點,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乘修行人。

  有些所謂的修行人,只是在平時沒有痛苦、沒有折磨、沒有壓力時,才心不在焉地作一些形象上的修行。一旦遇到麻煩,就將佛法扔到一邊,像普通人一樣地怨天尤人,這樣就不會有進步。即使有,也是暫時的、不穩固的進步,雖然在幾個月、幾年當中顯得有一些成效,但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前功盡棄、功虧一篑,很快就退轉了。但是,誰有把握在一生中不會遇到痛苦呢?決不可能。所以,大乘修法就竭力提倡將菩提心應用于日常生活當中,將痛苦轉爲道用,將痛苦變爲修持菩提心的動力。

  有一個比喻可以很恰當地說明這一點:森林大火在遇到狂風時,可以借助風力而變得更加猛烈,風刮得越大,火焰就燃燒得越旺;但爐竈中的微弱之火,卻會因一陣微風的吹動而熄滅。痛苦就像風,而菩提心就像火,如果善于利用如風一般的痛苦,就能使其成爲修菩提心的助緣;如果不會利用,就會因極小的痛苦而一蹶不振。

  比如說,如果一個長期修持自他平等、自他相換、自輕他重等修法的人,在遇到工作上的一些意外、困難以及不公待遇的時候,仍然頑梗不化地認爲:我已經修持了這麼久的菩提心,積累了這麼多的福報,憑什麼還要受到這樣的侮辱,遭遇這樣的處境?這種忿忿不平的瞋恨心,具有極強的破壞力,足以令前世的善根毀于一旦。

  作爲一個合格的修行人,即使遇到強烈的痛苦,也能將其化爲勇氣和力量,不但可以戰勝痛苦,還可以使菩提心日益增長。問題的關鍵,就在于方法。所以,我們千萬要加以重視。

  輪回是無始無終的,哪怕這一世做得再多、再好,也不能保證下一世可以坐享其成。就算在此生,也是直到體力衰竭、精力不濟的時候,忙碌的生活才算告一段落。但修行卻不是如此,即使利用幾個星期的時間,精勤地修持一種法,也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明顯效果。如果能將修行的時間加長,其效果更是可想而知。

  以上內容,是針對所有修法而言的,下面轉入正題,講一講自輕他重的具體修法。

  二、自輕他重的修法

  (一)修法的標准

  阿底峽尊者的一位上師的感人事迹,就是自輕他重修法的標准。

  他雖然是一位凡夫,所修學的理論也屬于小乘一切有部的經典,而沒有接觸到大乘經典。但由于長期熏習慈悲心的緣故,所以就産生了十分強烈的慈悲心。

  一次,他身邊的一個人患了疾病,生命垂危,奄奄一息。醫生說,只有用活人的新鮮肉,才能治療他的病;如果找不到,就別無他法了。

  人們四處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所需的新鮮人肉。這位專修慈悲心的上師在知道這個情況之後,便親自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送給了病人。在服用了新鮮人肉之後,患者的病很快就痊愈了。

  但因爲這位上師並沒有證悟空性,只是一名普通凡夫,所以也深受劇痛的折磨,感到苦不堪忍。得知真相的病人走到他的床榻前,滿心歉疚地說:“非常感謝您的無私奉獻!因爲治療我的病,讓您承受了如此的痛苦,實在是過意不去。”上師和藹地回答說:“沒有關系,只要你的病能夠康複,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當晚,因爲傷口燒灼般的疼痛,上師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至淩晨,才朦朦胧胧地進入夢鄉。在夢境中,來了一位身穿白衣的人,慈祥地對他說:“善男子,修菩提道的人,就是應當如此!”說完,又輕柔地撫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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