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麼說:『什麼?這一點小事、低級而能被舍斷的事,世尊要我們對它舍斷,善逝要我們對它斷念?』但他們舍斷它,他們不對我不滿,也不對那些想學的比丘[不滿]。舍斷它後,他們以成爲鹿[溫馴]之心住于無關心、安心、平靜安穩。優陀夷!它變成無力的、薄弱的、腐爛的、不實的束縛。
優陀夷!現在世間中存在這四種人,哪四種呢?優陀夷!這裏,某個人是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爲了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系屬于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他容忍它,不舍斷、不驅離、不鏟除、不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我說這個人『被結縛』,非『離結縛』。那時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爲,我知道關于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這裏,某個人是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爲了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系屬于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他不容忍它,舍斷、驅離、鏟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我說這個人『被結縛』,非『離結縛』。那時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爲,我知道關于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這裏,某個人是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爲了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偶爾由于失念而系屬于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優陀夷!念的生起[或]緩慢,但[一生起,]那時,就急速地舍斷、驅離、鏟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猶如男子如果在中午被曬得很熱的鐵鍋上滴二、叁滴水滴,優陀夷!水滴的落下[或]緩慢,但[一落下,]那時,它就會急速地走到遍盡、耗盡。同樣的,優陀夷!某個人是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的行者,當他爲了依著之舍斷、依著之斷念而行時,偶爾由于失念而系屬于依著的憶念與意向生起,優陀夷!念的生起[或]緩慢,但[一生起,]那時,就急速地舍斷、驅離、鏟除、使之走到不存在。優陀夷!我說這個人『被結縛』,非『離結縛』。那時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爲,我知道關于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這裏,『依著是苦的根。』某個人像這樣知道後,他成爲無依著,在依著的消滅中成爲解脫者。優陀夷!我說這個人『離結縛』,非『被結縛』。那時什麼原因呢?優陀夷!因爲,我知道關于這個人的種種根性。
優陀夷!有這五種欲,哪五種呢?能被眼識知,令人滿意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著欲、貪染的色;能被耳識知……的聲音;能被鼻識知……的氣味;能被舌識知……的味道;能被身識知,令人滿意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著欲、貪染的所觸,阿難!這些是五種欲。優陀夷!凡緣這五種欲生起的樂與喜悅,比丘們!這些被稱爲欲樂、穢樂、一般人的樂、非聖樂,我說:『不應該實行、不應該修習、不應該多修習,對這種樂應該害怕。』
優陀夷!這裏,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于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禅;以尋與伺的平息,……(中略)進入後住于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禅;以喜的褪去……(中略)第叁禅;以樂的舍斷……(中略)進入後住于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禅,這被稱爲離欲樂、獨居樂、寂靜樂、正覺樂,我說:『應該實行、應該修習、應該多修習,對這種樂不應該害怕。』
優陀夷!這裏,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于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禅,優陀夷!我說這在搖動中。在那裏,什麼在動搖中呢?凡有尋、伺未滅者,在那裏,這是在動搖中。優陀夷!這裏,比丘以尋與伺的平息,……(中略)進入後住于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禅,優陀夷!我說這也在搖動中。在那裏,什麼在動搖中呢?凡有喜、樂未滅者,在那裏,這是在動搖中。優陀夷!這裏,比丘以喜的褪去……(中略)第叁禅,優陀夷!我說這也在搖動中。在那裏,什麼在動搖中呢?凡有平靜樂未滅者,在那裏,這是在動搖中。優陀夷!這裏,比丘以樂的舍斷……(中略)進入後住于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禅,優陀夷!我說這在不動中。
優陀夷!這裏,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于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禅,優陀夷!我說:『這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尋與伺的平息,……(中略)進入後住于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禅,優陀夷!我說:『這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喜的褪去……(中略)第叁禅,優陀夷!我說:『這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樂的舍斷……(中略)進入後住于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禅,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對想的滅沒,以不作意種種想[而知]:『虛空是無邊的』,進入後住于虛空無邊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一切虛空無邊處的超越[而知]:『識是無邊的』,進入後住于識無邊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一切識無邊處的超越[而知]:『什麼都沒有』,進入後住于無所有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一切無所有處的超越,進入後住于非想非非想處,這是其超越。優陀夷!我說:『這也是不足的。』我說:『你們要舍斷。』我說:『你們要超越。』什麼是其超越呢?優陀夷!這裏,比丘以一切非想非非想處的超越,進入後住于想受滅,這是其超越。優陀夷!像這樣,我說對非想非非想處的舍斷。優陀夷!你看見凡我說的舍斷有或微細或粗大的結嗎?」
「不,大德!」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尊者優陀夷歡喜世尊所說。
鹌鹑譬喻經第六終了。
「住于天住;入晝正受(SA);晝行(MA)」,南傳作「作中午的休息」(pāvihāra,另譯爲「晝住,食後休息」),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作白天的滯留」(for the day”s abiding)。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不能消食(MA.192)」,南傳作「太苛求了」(adhisallikhateva,直譯爲「過于削切」),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太強求;太嚴厲」(much too exacting)。
「逢賊作業、不作業(MA.192)」,南傳作「遇到作壞事或預備作壞事的流氓」(māṇavehipi samāgacchanti katakammehipi akatakammehipi,逐字直譯爲「青年-來到-已作業-未作業」),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已犯罪的流氓與那些計畫者」(hoodlums who had already committed a crime and those planning one)。
「此沙門而墮我娠」一節,參看AA.49.7(《中阿含194經》)。
「增上心」(adhicitte),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較高的心」(the higher mind)。
「或時意忘(MA.192)」,南傳作「偶爾由于失念」(kadāci karahaci satisammos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偶爾由于深切注意的退步」(now and then through lapses of mindfulness)。
「俱在苦根(MA.192)」,南傳作「依著是苦的根」(upadhi dukkhassa mūlan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獲得是苦的根」(acquisition is the root of suffering)。
「移動(MA.192)」,南傳作「在搖動中」(iñjitasmi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屬于可動搖的」(belongs to the perturbable),並解說第四禅以下的均屬「動搖」,第四禅與其上的無色界定,稱爲「不動」。
「過度(MA.192)」,南傳作「(你們要)超越」(samatikkamathāti),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超越它」(surmount it)。
「白天不適當的時間」(pā ca vikāle,另譯爲「日中非時」),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日間離開適當的時間」(the day outside the proper time)。
「天啊」(abhumme),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我的天啊」(Mercy me)。按:abhumme意義不明,這裏依英譯轉譯。
「苦法」(dukkhadhammānaṃ),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痛苦的情況」(painful states)。
「惡不淨行(MA.192)」,南傳作「以不正法」(asaddhammena),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性方面地」(sexually)。
「無關心」(appossukkā,另譯爲「無爲的;不活動的;少狂熱的」),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輕松地生活」(live at ease)。
「摩诃能伽(MA.192)」,顯然是「大龍象」(mahānāga)的音譯,「能伽」(nāga),義譯爲「龍,象,或龍象」,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公象」(bull elephants, MN.27),或「象」(the elephant, AN.6.43)。此處南傳作「(國王的)象」(nāgo)。
「食」(肉體的),參看《雜阿含472經》「樂食受」比對。
《中部66經 鹌鹑譬喻經》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