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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35經 薩遮迦小經▪P2

  ..續本文上一頁生!」

  「阿基毘舍那!請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請你確實作意後回答,你後面與前面,或前面與後面[說的]不一致。

  阿基毘舍那!你怎麼想:色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喬達摩先生!」

  「而凡爲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喬達摩先生!」

  「而凡爲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爲:『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這確實不是,喬達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你怎麼想:受……(中略)想……(中略)行……(中略)阿基毘舍那!你怎麼想:識是常的,或是無常的呢?」

  「無常的,喬達摩先生!」

  「而凡爲無常的,是苦的,或是樂的呢?」

  「苦的,喬達摩先生!」

  「而凡爲無常的、苦的、變易法,你適合認爲:『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這確實不是,喬達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你怎麼想:凡執著苦、陷入苦、取著苦、認爲苦爲『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者,也能遍知自身的苦、能住于苦的滅盡嗎?」

  「怎麼能呢?喬達摩先生!這確實不能,喬達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你怎麼想:當存在這樣時,你豈不執著苦、陷入苦、取著苦、認爲苦爲『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真我』嗎?」

  「我怎麼能不呢?喬達摩先生!正是這樣,喬達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猶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尋心材,遍求心材,如果拿著銳利的斧頭走進樹林,在那裏,他看到筆直、新長的、未抽芽結果實的大芭蕉樹幹,他立刻切斷根部,切斷根部後切斷頂部,切斷頂部後剝開芭蕉葉鞘[層層包卷]的[假]莖,在那裏,當剝開芭蕉葉鞘[層層包卷]的[假]莖時,他連膚材都得不到,哪有心材呢?同樣的,阿基毗舍那!在自己的論說上被我審問、質問、追究時,你成爲空的、空虛的、違反的。

  而,阿基毘舍那!這確實是你在毗舍離集會處所說的話:『我不見那沙門或婆羅門,團體的領導者,群衆的老師,即使自稱阿羅漢者、遍正覺者,凡與我從事辯論,不會震動、發抖、顫抖,不會從腋下流汗者,如果無意識的柱子也能與我從事辯論,它與我從事辯論也會震動、發抖、顫抖,會從腋下流汗,何況說是人!』而,阿基毘舍那!你的前額已流出一些汗滴,濕透上衣後,滴落在地上,但,阿基毗舍那!現在我的身上沒有汗。」

  這樣,世尊在那群衆前敞開金色的身體。

  當這麼說時,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變得沈默、羞愧、垂肩、低頭、郁悶、無言以對而坐。

  那時,離車人的兒子督姆卡看見了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變得沈默、羞愧、垂肩、低頭、郁悶、無言以對而坐後,對世尊這麼說:

  「世尊!有個譬喻出現在我的心中。」

  「督姆卡!請你說出來。」世尊說。

  「大德!猶如在村落或城鎮不遠處的蓮花池,那裏會有蟹。

  大德!那時,許多男孩或女孩從那村落或城鎮走出來後,會去那蓮花池。抵達後,入那蓮花池,然後從水中抓起蟹後,會住立在幹地上。

  大德!每當蟹腳一伸出,那些男孩或女孩會以木棒或石頭切斷、砸裂、破壞它,這樣,大德!全部的腳都被切斷、砸裂、破壞的蟹不能再入[蓮花池],如之前一樣。同樣的,大德!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所有的歪曲、相違、猶豫,那些全都被世尊切斷、砸裂、破壞,現在,大德!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不能再以想要論說就接近世尊了。」

  當這麼說時,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對督姆卡這麼說:

  「督姆卡!你等一等,督姆卡!你等一等,我們不與你交談,這裏,我們與喬達摩先生交談。」

  「喬達摩先生!繼續我們以及個個沙門、婆羅門的談話,閑聊而已,我想。

  但,什麼情形是實踐教誡、遵從勸誡、脫離疑惑、離迷惑、得無畏、住于在大師教說上而不仰賴他人之喬達摩先生的弟子?」

  「阿基毘舍那!這裏,凡任何色,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或下劣、或勝妙,或遠、或近,我的弟子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看所有色:『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中略)凡任何行……(中略)凡任何識,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或下劣、或勝妙,或遠、或近,我的弟子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看所有識:『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

  阿基毘舍那!這個情形是實踐教誡、遵從勸誡、脫離疑惑、離迷惑、得無畏、住于在大師教說上而不仰賴他人之我的弟子。」

  「而,喬達摩先生!什麼情形是煩惱已盡、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

  「阿基毘舍那!這裏,凡任何色,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或下劣、或勝妙,或遠、或近,比丘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看所有色:『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後,以不執取而成爲解脫者。

  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中略)凡任何行……(中略)凡任何識,不論過去、未來、現在,或內、或外,或粗、或細,或下劣、或勝妙,或遠、或近,比丘以正確之慧這樣如實看所有識:『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真我。』後,以不執取而成爲解脫者。

  阿基毘舍那!這個情形是煩惱已盡、修行已成、應該作的已作、負擔已卸、自己的利益已達成、有之結已被滅盡、以究竟智解脫的阿羅漢比丘。

  阿基毘舍那!這樣心解脫的比丘有叁種無上的具備:無上見、無上行、無上解脫。

  阿基毘舍那!這樣心解脫的比丘仍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如來:世尊是覺者,他爲覺而教導法,世尊是已調禦者,他爲調禦而教導法,世尊是寂靜者,他爲止而教導法,世尊是已渡者,他爲度脫而教導法,世尊是究竟涅槃者,他爲究竟涅槃而教導法。」

  當這麼說時,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對世尊這麼說:

  「喬達摩先生!我們實在厚顔、大膽,想能以辯論攻擊喬達摩尊師。

  喬達摩先生!對人,攻擊發情的象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擊喬達摩尊師不可能是安全的。

  喬達摩先生!對人,攻擊已燃燒的火團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擊喬達摩尊師不可能是安全的。

  喬達摩先生!對人,攻擊猛毒的蛇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擊喬達摩尊師不可能是安全的。

  喬達摩先生!我們實在厚顔、大膽,想能以辯論攻擊喬達摩尊師。

  請喬達摩尊師與比丘僧團一起同意明天我的飲食[供養]。」

  世尊以沈默同意了。

  那時,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知道世尊同意後,召喚那些離車族人:

  「離車族諸位先生!請聽我的,明天沙門喬達摩與比丘僧團一起已被我邀請,這裏,你們可以爲我帶任何你們想會是適當的來。」

  那時,那夜過後,那些離車族人爲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帶來五百鍋乳粥之供養食物。

  那時,尼幹陀的兒子在自己的園林裏准備勝妙的硬食與軟食後,時候到時通知世尊:

  「喬達摩先生!時候已到,飲食已[准備]完成。」

  那時,世尊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缽與僧衣,去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的園林。抵達後,與比丘僧團一起在設置好的座位坐下。

  那時,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親手以勝妙的硬食與軟食款待與滿足以佛陀爲上首的比丘僧團。

  那時,世尊食用完畢手離缽時,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取某個低矮坐具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對世尊這麼說:

  「喬達摩先生!凡此福德與福德地之布施者,願那布施者有安樂。」

  「阿基毘舍那!凡像[你]這樣未離貪、未離瞋、未離癡來受供養者,[離車族人之]布施者將有;阿基毘舍那!凡像我這樣離貪、離瞋、離癡來受供養者,你將有。」

  薩遮迦小經第五終了。

  

  漢巴經文比對(莊春江作):

  「阿濕波誓(SA.110)」,南傳作「阿說示」(assaji,另譯爲「馬勝」),《增壹阿含》譯作「馬師」,就是那位以儀態莊嚴著稱,並因此而成爲尊者舍利弗跟隨佛陀出家因緣的尊者。

  「火種(SA.110)」,南傳音譯作「阿基毗舍那」(aggivessana),其中,「阿基」(aggi)即是「火」的意思,這是尼幹陀的兒子薩遮迦」(saccako nigaṇṭhaputto,北傳譯作「薩遮尼揵子」,《增壹阿含經》譯作「尼健子」)的姓。

  「離車」(licchavi),即住在毗舍離地區的離車族人。

  「洗其身體……(SA.110)」,南傳作「玩名叫麻洗的遊戲」,「麻洗」(sāṇadhovika),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麻-洗」(hemp-washing),並引《破斥猶豫》(中部注)的解說,說明這是一種大象學人以麻捆打水的噴水遊戲。

  「種子類(SA.110)」(bījagāma),直譯爲「種子村」,也有譯爲「種子王國」(seed-kingdom),水野弘元《巴利語辭典》譯作「草」,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諸種子」(seeds)。

  「色是我人(SA.110)」,南傳作「色性之個人」(rūpattāyaṃ purisapuggal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有物質色爲自我之人」(a person has material form as self)。按:「個人」(purisapuggala,直譯爲「補特伽羅之人;個人之人」)一般通俗上指個個衆生,但也常隱含有生命主體,也就是「我」(atta)的意涵。

  「金剛力[士]鬼神持金剛杵(SA.110)」、「金剛神(AA)」,南傳作「金剛手夜叉」(vajirapāṇi yakkh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雷神」(a thunderbolt-wielding spirit),並引注釋書的意見指這是叁十叁天王「天帝釋」(水野弘元《巴利語辭典》亦同),《增壹阿含經》作「密迹金剛力士」。按:「金剛」(vajira)另譯爲「電光、金剛杵、金鋼石、鑽石」。

  「突目佉(SA.110)」,即南傳經文的「督姆卡」(dummukha)之另一音譯,《增壹阿含經》作「頭摩」。

  「見迹」,參看《雜阿含282經》「學見迹」比對。

  「布施者將有」,菩提比丘長老解說,衆離車人聽從薩遮尼犍子之言,爲他准備供養佛陀的食物,實則爲布施給未離貪、瞋、癡的薩遮尼犍子,而薩遮尼犍子將衆離車人布施給他的食物,連同自己准備的食物布施給僧團,以及離貪、瞋、癡的佛陀,衆離車人與薩遮尼犍子兩者因布施所得的福德,因布施對象的離貪、瞋、癡與否的不同而不同。依《中阿含180經》說,後者遠大于前者。

  「……薩遮。」爲「攝頌」,參看《雜阿含2經》、《雜阿含7經》。

  「自歸」,即「歸依」。

  「習、盡」,即「集、滅」的另譯。

  「無情之物(SA.110)」,南傳作「無意識的」(acetanaṃ,直譯爲「無思」),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無感覺的;無意識的」(senseless)。

  「經常呈現」(bahulā pavattatī,直譯爲「多多轉起」),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經常呈現」(is usually presented)。按:「呈現」(pavattati),直接的意思是「轉起;轉動;起」,此外,此字另有「結果;存在;持續進行」的意思。

  「一切行是無常的,一切法是無我」(Sabbe saṅkhārā aniccā, sabbe dhammā anattā,直譯爲「一切行無常,一切法無我」,另可譯爲「諸行無常,諸法無我」),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所有形成物是不持久的,所有事物(事相)是非自我」(all formations are impermanent, all things are not self,後者另譯爲all phenomena are nonself),並解說,這裏的「行」是指「所有條件所成;所建造;所組合者」(what is conditioned, constructed, compounded),與五蘊中的「行蘊」、十二緣起的「行(支)」、安般念中的「身行」、四如意足中的「斷行」含意均有所不同。

  「我的真我」(meso attā),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我的自我」(my self ),並解說這是「邪見」之執(diṭṭhigāha, the grip of view)。

  「違反的」(aparaddho),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錯誤的」(mistaken)。

  「止」(samatha,音譯爲「舍摩他;阇摩他」),菩提比丘長老英譯爲「平和」(peace)。

  

《中部35經 薩遮迦小經》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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