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竅決寶藏海 02、甘露滴▪P4

  ..續本文上一頁本學院近八千人戒律非常清淨,但如果男女僧衆互相破戒了,這是造了近五無間罪。這種不可救藥的人真是天見猶憐,我們應該對他們生起悲心,千方百計去饒益他們。可是,令人感到哀傷的是,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管家,也無法饒益他們,若他真正已經把戒失毀了,那麼在今生中我們也無法挽救這種人。

  假如他仍可以與僧衆共住,或許今生還有一絲希望,但相對他而言,破戒後就再沒有權力享受僧衆的財物,也不能再使用經堂,在經堂中跨上一步也不允許,因爲破戒之人繼續享受僧衆的財物,來生會感受無量的痛苦,因此我們開除這種人也實在是迫不得已。釋迦牟尼佛的教典中指出,破了戒的人必須擯除。

  這些不守戒律的出家人一旦被開除後,自然會到社會上營謀世間法而造惡業,看起來這種人的墮落也是一種必然,非常可憐!本師釋迦牟尼佛和大悲觀世音菩薩對這種人並非不發大悲心,並不是不願意攝受,他們雖然可憐,但對他們也是沒有什麼辦法救度。

  這種破戒者必須離開道場,不能染汙僧團,當他離開僧衆時,此情此景對我個人來說感到特別心痛,爲此我曾經多次給管家們咐囑過,如果要開除破戒的人時,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否則我會特別傷心難過。因爲雖然這些破戒的出家人依止了我,但我也無法饒益他,沒有使浪子回頭,內心裏非常痛苦。

  墮入五無間地獄的衆生,其罪業在一刹那一刹那地損減,過了一段時間後,罪業自然會越來越輕。但是有些貪欲強烈而破了戒律的人,他的罪業卻是日見增長,所以在這裏造惡業的人,還不如墮五無間地獄好。

  尤其男女衆之間的戒律作爲一切戒律的根本,我們應該用出世間殊勝的智慧來對治貪心,本著強烈的大悲心來對待那些已犯戒的可憐衆生。如在藥師佛的十二大願中,專門有一個大願就是願這些破戒的衆生不要墮入惡趣,宗喀巴大師也曾如是發願。

  希望漢藏居士也要持守清淨的戒律,即必須要守持圓滿的居士戒。居士不要對出家人的修學和戒律造成損害與不良的影響,否則來世在地獄中遭受劇苦時,已經追悔莫及。依靠對治貪心的智慧和對貪心者生起的大悲心,能夠斷除一切貪欲,圓滿世間的一切功德。

  如果在一瓶清涼的甘露中放進一點點不淨糞,由此甘露也即刻變成令人作嘔的不淨物,那麼再也無人問津了。同理,如果一個人心中隱藏著極猛烈的貪欲,則終其一生也無享受快樂的機會。麥彭仁波切在其它教言中講:"如果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已經被女人所控製,別人也會時時傳揚他的過失,自心也不可能轉移到善法方面來。"

  貪欲粗重的人傳講佛法,別人也不會依教奉行。因此古印度的一些大成就者,在即將接受空行母之際,不會再傳法,然後就會趨向荒無人煙的寂靜處,如野獸一樣過生活。

  我們要弘揚和行持佛法,前提是必須護持清淨戒律,否則無法攝受他人。在從前,格魯派高僧大德的戒律非常清淨,只要是擁有空行母的人,無論他是誰也沒有資格坐上金剛上師的法座,在格魯派中,每次開法會都如是按規矩辦理。但在甯瑪派中存在一些不如法的作法,有時破戒律的那些人卻十分傲慢地坐在高處。甯瑪派大德華智仁波切曾嚴肅地指出:"你們應當跟隨前輩大德學如法的,不應該學不如法的"。當今出現一些末法時代的現象在此就不用再提了。

  如甘露瓶中有了一滴不淨糞,那其中所有的甘露都被汙染了,同理若一個僧團中出現一個破戒之人,則整個僧團都被他汙染了。如果自己經常持守清淨的戒律,能夠知足少欲,遠離一切貪欲,那麼這種人就像遠離了一切傳染病,自己心裏會得到殊勝的快樂。如某種病(麻疹),患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會生同樣的病了,同理,我們斷除貪心後就象種子燒焦後再也不能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一樣,貪欲就不會重生。

  月亮,猶如烏雲中清淨的甘露。行者如皎月般自在的生活,實際上是叁門離貪的行爲,或者可以說,知足少欲的修行人如同虛空中的皎月一樣自在,是天上人間的莊嚴。

  具足淨戒離貪者的今生來世一切願望都能圓滿實現,就象面前生長有一棵如意樹,只要向它祈禱就可以如願以償。這種人今生充滿快樂,來世也將會快樂,希求暫時和究竟的果位都可以無欺得到。就象從前一首道歌中所唱:"清淨戒律者,今世獲勝樂,諸天灑鮮花,來世生淨土。"由此可推知離貪者的來世也必定是充滿光明與快樂的,就如《親友書》中所說,從光明至于光明。如同爲幹渴所困的旅行者遇到了一個有朵朵蓮花裝飾的甘露海,離貪清淨者的一生是在快樂悅意和滿足自在中度過。

  有些男衆可能打這樣妄想,我破了一次戒後將來可以重新再受,但這僅是一種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以別解脫戒自宗來講,今生中破一次戒後就再也沒有恢複的機會。雖然在藏傳佛教中有各種迥然不同的說法,但在真正的別解脫戒自宗是不存在恢複戒體的可能性。有些人認爲今天我把戒破了,其後享受貪欲,將來再加入僧團,這種做法是業際顛倒的具體表現。

  男衆在真正接近破戒時,自己依法捨戒,日後還可以恢複,可是女衆在其往後的一生中再也沒有恢複的機會,佛經中是如此指出。但是我個人以爲,在犯戒人當中,有些是故意的,也有些是無意的,譬如在饑渴交迫時偷了一些食物,我是不敢讓他恢複戒體。雖然這在大乘中說法並沒有很大差別,但在藏傳佛教中沒有這種傳統,因此我比較執著。同理類推,如果男衆有權恢複戒體,那女衆也應該可以恢複,按照我的看法,在這一點上應該男女平等,沒有任何差別。如果依據別解脫戒,則無論男衆還是女衆,都不能恢複戒體,但按菩薩戒來講,男衆可以恢複,那女衆也可以恢複,但我們學院卻不能開這個曆史先河。

  其次講嗔心,如果自己懷有嗔恨,則自心始終得不到自在,也不存在一個快樂的機會,別人更不會恭敬自己。嗔心是燒毀自相續的猛火,能在一刹那間將自己所有的善根都摧毀,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個比嗔心更爲嚴重的過患了。

  在輪回中的一切衆生都曾作過自己的父母,雖然我們能夠孝順今生的父親母親,實際上他們在前生曾經作過我們怨恨的敵人。而今生成爲我們怨恨的敵人,實際上在前生他們曾作過我們慈愛的父母。在佛陀時代的嘎達亞那尊者,在一首偈子中也曾描述過這樣一種可悲的情景:"口食父肉打其母,懷抱殺己之怨仇,妻子啃食丈夫骨,輪回之法誠稀有。"

  現在是我們的怨敵,但在前生肯定曾做過我們的慈母,那時,首先是十月住胎在她的懷中,給母親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在此方面,華智仁波切的《大圓滿前行引導文》和蓮師大傳記中都講得非常詳細。我們在住胎期間,母親以其身體的精華來哺育著我們。待胎兒一天天地長大成形,最後胎期圓滿可以降生時,有些母親可能會因爲難産而死亡,即使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死于難産的母親也爲數不少。雖然有些母親並未真正死亡,但痛苦程度已接近于死亡。我們在還沒有真正來到人間之前,就已經給母親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和巨大的痛苦。

  等呱呱落地以後,母親就以柔和溫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雖然生産的劇痛還未過去,但她還是立即就去看看這個娃娃是男還是女。然後,母親馬上把嬰兒抱起來,就象自己的心已經落到了地上一樣,對親生骨肉生起了非常強烈的悲愍心,之後她就以這種慈愛的目光一而再、再而叁地凝視著自己的孩子。

  有些母親以爲,若生下的是一個女嬰,等自己日後衰老時她會善待我。所以無論生下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母親總是一直以雙目關注著嬰孩,就是一刹那也不願意離開,就那樣慈愛地一直抱著他,一刻也不願意放在地上。

  之後,母親用盡所有上品的飲食來喂養著他,美妙的衣服給他穿,包括母親自己舍不得吃穿的都給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全部的家財也都是爲了撫養小孩。

  如此的母親,我未能報答她的恩德,而她一直流轉在輪回中。今天母親患上了嗔心的病時,好象已經發瘋了,思維至此,心中不禁有悲戚落淚的感覺。

  以前的怨家債主現在已經變成爲親人的形相,而多生累劫中曾當過自己父母的這些衆生,如今又已經變成了自己怨敵。因此今世的母親對我如何的慈悲,那現在的每一個怨敵也曾經對我如是的慈悲。整個世界上,所有的衆生對我都曾經非常的愛護,如果他們有自由有能力的話,肯定不會舍棄自己的兒女,甚至會形影不離地看護著我們。但是他們往昔的業力現前了,恒時地漂泊于輪回當中,已被業和煩惱緊緊束縛,承受著死亡、貧困等劇烈痛苦。

  今天,或許他們正在享受世間的安樂,但這種有漏的安樂就像是虛空中的閃電轉瞬即逝,然後,他們必定會趨入痛苦的深淵之中,好象痛苦一直就在面前守候著他們一樣。我也和所有的衆生在六道輪回中一直漂流著,時而以衆生爲自己的親人,時而以衆生爲自己的敵人。

  以前曾是慈悲的母親,爲了我情願放棄自己寶貴的生命,然而如今她們已被痛苦所折磨,現在已變成了怨敵的形象。雖然我以歡喜心來到這些母親面前,她非但不再認識我,甚至反而無情地加害于我。這些可憐的老母親啊!如果她們沒有染上無明煩惱的病,無論我如何想方設法損惱,她也不會生氣和傷害我,而且一定會以慈悲之心愛護我,但事與願違,她如今已被無明煩惱所左右,在世間上受著毫無意義的痛苦,並且給我帶來了各種的傷害。

  若我今生的老母親,她突然染上了嚴重的瘋狂病,這時不管她怎麼損害我,但我清楚地知道她已經步入了痛苦的深淵。因此我不但不生氣,而且會盡自己的一切力量來救護她。同理,如今怨恨的敵人是暫時患上了煩惱的瘋狂病,無論他們怎麼損害我,我也不能以牙還牙,我應警醒自己勵力修持沙門四法。

  這些慈悲的老母親,如今在輪回的曠野上,日日夜夜感受著無量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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