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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師真影──大圓滿隆欽甯提傳承祖師口傳故事撷英▪P3

  ..續本文上一頁除懷疑,半信半疑的人,是需要更多的修行,而不是更多的討論!”他就不再說了。

  不久之後,格瑪惹劄圓寂了。當上師的遺體荼毗時,他的整個頭顱在骨灰中保留完整,未被燒毀。頭顱內,仿如繪在它白色的表面,很鮮明地展現出五方佛的複雜壇城。在骨灰中也發現了無以計數細小、半透明的白色小球和其他舍利,類似于釋迦牟尼佛所遺留的舍利。那些舍利被視爲不可思議之物,爲世代虔誠的佛子所珍惜。

  

  

  【供養吉美林巴】

  持明者(意爲知識之持有者)吉美林巴,被稱爲:“無畏洲尊者”,居住在策淩炯的山區。在他居住的小茅屋周圍,是一群暫居的瑜伽士,他們聚居于此,接受吉美林巴的指導,做修觀之修行。這些身心放下的大圓滿修行者,有許多都已證悟到虹光身,也就是大圓滿究竟之果,明光大圓滿。

  有一次,東藏有二位虔誠的僧侶,從他們的寺廟出發想去供養吉美林巴,他們也希望從無畏洲尊者那兒得到大圓滿的修觀教導和口傳。

  兩位僧人在前往策淩炯去見大師的途中,他們遇見一位僧人,那位僧人表示可以替他們兌換錢幣。這兩位原想拿這些錢的一部分作爲傳統的供養,然後留下另一部分當做禮物。那個自稱是僧侶的人,拿著他們大額、舊式的西藏銀票,進到他的房子去兌換錢,而兩位朝聖者則等在外面。那人很久都沒有出來,他們就進去找他,但是,遍尋不到,那人一定是從後門或窗戶逃走了,因爲屋裏一個人也沒有。

  那兩個朝聖者完全不知如何是好,除了傷心地搖搖頭,喃喃念些祈禱文,繼續上路,沿途乞食勉強圖個溫飽外,他們又能怎麼做呢?數星期後,這兩位僧人終于來到策淩炯,他們在那兒受到歡迎,第二天,就被引去見尊者本人。

  這兩位僧侶一再地對遍知的瑜伽士頂禮,尊者形容莊嚴,難以言喻。僅僅與吉美林巴在一起,據說就可以消除所有過去和未來的思慮,及所有的造作、懷疑、猶豫,並且能有效地去除所有世俗先入爲主的偏見。

  僧侶告訴無畏洲尊者,他們的供養是如何地被一位身著紅色僧袍的人竊走!這位快樂的瑜伽士,白發結成髻盤在頭上,雪白的長髯飛揚著,聽了只是大笑。然後吉美林巴很自然地唱了一首深邃、無條件收受的美妙動人歌曲。

  在歌曲中,尊者接受了他們的供養,雖然那供養已被欺騙他們的無賴漢拿走,但最重要的是發心,而非物質供養本身。吉美林巴並且祝福他們。

  之後,吉美林巴提醒全體大衆,要放掉所有的執著──不論是物質用品、舒適、歡樂、身份地位,或是更誘人的精神唯物論的圈套。他勸誡弟子們要無修、無作地安住于本具開悟覺性的原始當下,而不是錯誤地花心思去利用刹那生滅的意識。

  如此,吉美林巴以即席而做的歌曲和其完全接受,自在安適無分別的主題──那是本自具足大圓滿的共鳴,令每一個人都非常歡喜。那兩位謙虛的僧人領受了教法,達成他們的心願,都成爲吉美林巴的弟子。他們二人也都成了證悟的瑜伽士。

  

  

  【長壽灌頂】

  久利津是上一世紀的偉大瑜伽士。他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在個人閉關上,並且獲得了無數大師的親自教導。在他的晚年,退休不再教學後,他去朝聖,在不爲人知、不受打擾之處,繼續他的禅修。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生活如一位山中的孤獨修行者;後來他結婚,變成一位神聖的狂人,一位瘋狂瑜伽士,昵稱爲“老精靈”。

  曾經有一度他是德格土官的老師。土官老邁之年,到任何地方都須乘坐官轎。有一天德劄河水泛濫,轎夫被迫必須停轎。久利津便抓了一把河畔的沙,並持咒吹向手中的沙,然後將沙灑向滾滾的河水,頃刻間一條路打開了,土官在河水還沒合攏前,被擡到搖遠的彼岸。

  吉美赤列沃塞是第一世的多珠千仁波切,他是殊勝尊貴之十八世紀大圓滿大師吉美林巴的兩位主要弟子之一。

  吉美林巴──無畏洲尊者,曾對吉美赤列沃塞說:“你將證得開悟,但卻無法長壽。”這句話,他在叁個不同的場合重複說過。

  前二次,吉美赤列沃塞聽了並未進一步詢問原因。他對自己說:“無論如何,我尋求的僅是開悟,而非長壽。”

  然而第叁次,這位弟子覺得被迫要進一步詢問。“您是否可以給我一些忠告,讓我能消除這個障礙並得到長壽?”他很恭敬地請問上師。

  吉美林巴說:“我愛莫能助。但是在康地有一位名叫久利津的瑜伽士,他可以幫助你。去找他,懇求他消除你的障礙。”因此,吉美赤列沃塞出發前往那位神奇成就者居住的地區。最後他到了離竹慶不很遠沙丘噶的一個地方,比後來菊·彌旁和巴珠仁波切居住的地方稍東一些。在那裏他發現一處約有十個帳篷的小遊牧聚落。

  有一個帳篷插著一面旗子。吉美赤列沃塞詢問營區的每一個人有關大成就者久利津的行蹤,每個人都說:“我們不認識這麼一個人。這兒沒有人叫久利津,我們只是單純的牧人。但是插著旗子的那個帳篷,住著一位叫久爺爺的老者,或許他會知道一些事吧。”

  沃塞走近帳篷,在門口他遇見一位婦人,沃塞詢問是否有一位叫久利津的人住在這裏。婦人告訴他說:“只有年老的久爺爺住在這裏。”

  這位尋訪的人十分失望。然而他憶起他的上師仁增吉美林巴曾經特別強調地告訴他:“你去尋訪並懇求久利津,他是唯一能幫助你的人。他是一位真正的密乘大成就者,無論他說什麼或做什麼,千萬不要有任何懷疑,務必照他的指示去做。”

  因此,他進入昏暗的帳篷裏。他看到一位頭發灰白的老者坐在地上一個矮木箱內,和一般隱居的喇嘛所喜用的禅定箱子大不相似。他身上裹著破舊的羊皮,頂著一頭邋遢不整的灰白長卷發和滿嘴糾纏不清的胡須。

  沃塞本人也不是入門初機,他立刻知道這必定是他千裏尋訪的大瑜伽士久利津。所以他很恭敬地在堅硬地面上做了叁次五體投地的大禮拜。

  老人開口問:“你從那裏來?”

  吉美答道:“從西藏中部來。”

  老人又問:“你來做什麼?”

  訪客解釋說:“我的上師──全知的吉美林巴,送我來見您,因爲他無法消除我迫在眉睫的短命之災,他說只有您有辦法。”

  “呸!”久爺爺嘲笑著:“你說全知的吉美林巴是什麼意思?他被稱爲全知者,但他甚至無法去除如此的一個障礙,他只是愛吹牛,配不上他自己誇張的盛名。”

  沃塞聽到自己敬愛的上師被嚴厲诋毀,大爲沮喪,他自己一直視吉美林巴爲一位活佛,不可能犯任何錯誤的。

  暴躁的老人注意到沃塞明顯的不安。“好罷!好罷!”他勉強地叫道:“把尿壺給我罷,它就在那邊。”然後他指向帳篷昏暗的角落。

  沃塞照做了,將那破損生鏽的銅壺拿來,並且很恭敬地罷在久爺爺面前。

  久爺爺一語不發。他似乎專注于內心,仿佛入定了一般。過了一會兒,他擡頭問道:“吉美林巴說什麼?”

  沃塞重複一遍他之前所說的話:“他送我來見您,請您消除我壽命的障礙。”

  老人再度嘲笑;“如果他甚至無法消除你壽命的障礙,那算什麼全知者?如此冠冕堂皇的頭銜簡直是胡說!”

  久爺爺拾起尿壺,把它翻轉過來搖看看裏面是否有東西,尿壺看來似乎是空的,他將它置于面前修法的矮桌上。

  他又再問一次:“吉美林巴說了什麼?”

  沃塞再次地告訴他:“他送我到您這兒來,請您消除我壽命上的障礙,或許他的意思是請您爲我做一次長壽灌頂吧。”

  然而老人又再次嘲笑地說:“胡說!他自己知道如何給長壽灌頂,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如果他不能消除這微不足道的障礙,他算那門子的全知者?”

  老人沈默了一會兒,仿佛入定了;然後他又再搖動那個銅尿壺。這次,令人驚異地,裏面好像有什麼在潑灑著。

  久爺爺呼叫著:“喂,小子!過來!”並探過身來,將尿壺像灌頂的寶瓶般放在沃塞的頂穴上,然後從那生鏽的銅壺嘴倒出一些濃稠、像甘露般、琥珀色的水給吉美,仿佛那破損不堪的壺是綴滿珠寶的聖杯。

  那時,沃塞已置身于不可思議的境界;他不加思索地便喝了那些水。他以前從未曾嘗過任何像這樣的東西,甚至在灌頂儀式上得自他自己的上師手中的也不像此。他直覺地知道,透過這個老瑜伽士神奇的力量,某種特殊的事情已發生了。

  老人命令他再喝一些,從那令人生厭的銅壺倒出濃稠琥珀色的甘露,直接倒入吉美沃塞的木杯中。吉美林巴曾親自叮咛吉美赤列沃塞要遵循任何久利津命令他做的事;所以他又喝了。

  然後老人說:“嗯!……再喝一些!多一些!“他也照做了。

  他喝了又喝,直到那個舊銅壺完全空了。吉美赤列沃塞感到飄飄欲仙,但因爲銅鏽以及壺內原有的汙穢,他覺得想作嘔。

  “我覺得很想吐。”吉美說。

  久爺爺說:“爲什麼不呢?盡管請便!”沃塞吐了。

  屋裏的主婦命令他要清除幹淨,他照做了。“這才是個好客人,”他說:“你爲什麼不讓久爺爺安靜安靜?”

  那位幹癟的瑜伽士,從一個舊皮袋內,拿了幾撮發黴的幹青稞粉,在手上吐了些唾液,隨意地揉了二、叁顆紅丸子,類似宗教儀式裏的長壽丸。他說:“嗯!吞下去。”然後老人告訴他說:“現在你可以活到二百歲了,我僅關心這一點。”

  正當吉美赤列沃塞准備離去時,久利津從他旁邊肮髒雜亂的寢具下面,撿起一根拐杖,很用力地敲了沃塞的頭叁下,像是模仿灌頂的儀式般。

  “好啦,就是這樣,”那年老的瘋瑜伽士叫道:“滾吧!”

  隔天沃塞又去拜訪。他很恭敬地詢問:“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或者應該在附近停留一段時間?”

  “盡管走吧!無須再多逗留;扛著你的障礙走吧!”

  吉美赤列沃塞離開後,立刻去見他的上師,吉美林巴。無畏洲尊者──吉美林巴,追問說:“怎麼啦?那老人告訴你什麼?”

  沃塞不敢將久利津對吉美林巴本人批評的事告訴他,所以他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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