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放生問答—放生文集▪P25

  ..續本文上一頁,從事藝術方面的研究,撰寫《圖畫修得法》、《水彩畫法說略》,刊載于留學生所編的《醒獅》月刊。一九0六年九月,大師考入日本美術教育學府上野美術專門學校。大師是中國留學生進入日本美術學校的第一人。他從日本著名的畫家黑田清輝學習西洋畫,開始了藝術的登攀,進入後,大師學習非常認真刻苦,日本國民新聞社記者特地采訪了大師,並發表了題爲《清國人志于西洋畫》的訪問記,對大師的學習行爲大中贊賞。留日期間,大師在東京除了學習繪畫外,同時還學習鋼琴、音樂、外語等。尤其對戲劇藝術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引發了演話劇的強烈欲望。一九0六年,大師與曾孝會、歐陽予倩、謝抗白等創辦了「春柳劇社」演出話劇《茶花女》、《黑奴天錄》、《新蝶夢》、《雪蓑衣》等劇目。大師在《茶花女》中扮演的茶花女,得到了日本戲劇評論家松翁很高的評價。他在《對于中國劇的懷疑》一文中說:「中國的徘優(演員),使我最佩服的李叔同君!」「尤其李君的優美婉麗,決非本國的徘優所能比擬」。「倘使自『椿姬』(即茶花女)以來李君仍在努力這種藝術,那末,豈容梅蘭芳、尚小雲輩馳名于中國的戲劇界……」。《茶花女》片段演出的巨大成功,使日本人在贊揚之余,驚爲創舉,有好幾個日本學生也加入了「春柳社」。「可知李叔同君,確是放了新劇最初的烽火。」由此亦可見,大師是中國話劇運動的最早創始人。他對話劇運動的貢獻,是應該永遠彪炳于新劇運動史冊。大師的日本因緣,一直延續到一九一八年出家後,爲了佛學研究,經常通過朋友以及在上海的日本書商內山完造與日本書聯系,購求留傳在日本的中國佛教典籍和日本佛學著作。一九叁六年,經大師親自整理的日本大、小乘經律有萬余卷,編成《佛學叢書》四冊,交上海世界書局出版。大師手編《四分律行事鈔資持記扶桑集釋》一書,多達五十余萬言,均采揖自日本古本,校勘注釋、直到圓寂前仍然筆耕不辍。

  大師根據從日本請的古版律學,用了七年時間,圈點南山叁大部並講律修持,精心地撰寫了《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記》一書,使淹沒了七百余年的絕學南山律宗,得以重興。該書也被稱爲宋靈芝律師之後第一巨著。《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記》出版之後,由夏丐尊居士將叁十五部交給日本書商內山完造,由內山先生將此分寄贈到日本的東京、京都等大學的圖書館去。

  一九二九年,大師在福州鼓山湧泉寺的藏經樓裏,發現了清初爲霖禅師所著的《華嚴經疏論纂要》。此書在日本新修的《大正藏》中,也沒有收入。大師慧眼識珍,于是倡印數百部,並以十多部贈與日本各大學和寺院,由此可見,大師與日本因緣之深遠。

  四、大師的杭州緣

  一九一二年十月《太平洋報》停刊,大師應杭州浙江兩級師範學堂之聘,任圖畫音樂教師。校長經子淵早就對這位藝術全能的上野才子欽慕不已,更兼該校教員:夏丐尊、姜丹書、錢均夫、馬敘論、朱光潛等都是文壇名匠,所以學校的藝術氣氛十分濃厚。大師的教育方法既嚴肅又熱情,使「莘莘弟子如坐春風」。

  一九一四年,大師開始用人體模特作畫,這種新的教學方法,一掃過去臨摹的舊習,使西洋畫、素描等西洋畫方法,步入傳統的中國畫壇,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偉大的創舉,大師還在學生中組織「桐陰畫會」,後改爲「洋畫研究會」和「樂石社」(金石篆刻組織)後改爲「寄社」。這些課外的藝術活動,大師都曾付出過不少精力。他爲學生介紹外國「人體畫」和「日本正則洋畫講義」,編寫《西洋美術史講義》。他熱情負責的教學精神,使許多頑皮的學生爲之一變,開始愛好藝術了。

  一九一五年,大師應南京高等師範之聘,任該校美術主任教席,他身兼兩職,往來于甯杭之間,在大師從事藝術教育的七年間(一九一二年一九一八年),爲我國早期藝術教育培養了不少人才。如音樂家劉質平、李鴻梁;古文學家黃寄慈、蔡丐因;漫畫家豐子恺;國畫家潘天壽、沈本千等等。此七年間,是大師投身于藝術教育成果最爲豐碩、輝煌的時期,他創作的《春遊》、《送別》、《悲秋》、《傷春》、《晚鍾》、《西湖》、《落花》等數十首樂歌,在大江南北流行,數十年久唱不衰。

  然而,在藝術成果輝煌、如日中天之時,大師卻毅然摒棄了世俗,懷著「肩荷南山(律宗)家業,作將盡綿力,誓舍此身而啓道之」的宏願。于一九一八年八月十九日在杭州虎跑寺正式披剃爲僧。這一舉動,在俗人眼光中,怎能不感到震驚、歎惜呢?但是,「出家乃大丈夫之道,豈世人可知」?在大師醇厚、博雅的藝術胸懷中,早已覺悟了人生的悲憫,契合了佛陀慈悲的本懷,他的出家是與生俱來的「善根」發展的必然趨勢。如在黑暗中探見一盞明燈,向著佛陀光明啓開了人生新的航程!

  大師出家後,法名「演音」,號「弘一」。同年九月,在杭州西湖靈隱寺受具足戒,自此,大師以振興佛教,弘揚南山律宗爲己任。視名利如草芥,置個人利害于度外。雲水飄泊,萍蹤無定。挂單、弘法的寺院多達幾十上百處,而從不把那個寺院看作個人私産,一旦離去了此緣便了,並聲明終身不作住持、方丈。

  五、大師的閩南緣

  大師出家二十四年,在福建閩南弘法先後達十四年之久,最後圓寂于泉州溫陵養老院的晚晴室。這段時間,無疑的是大師弘法利生重要時期。

  一九二八年十月,大師首次到達閩南的廈門。在南安小雪峰度歲後,返回廈門南普陀寺,寓居閩南佛學院共叁個月。大師在此結識了性願、芝峰、大醒、寄生諸法師。並坦然地建議佛陀學院「把英文和算術刪掉,佛教卻不可減少,而且還得增加。就把騰出來的時間教佛學」。院方接此建設調整課程,學僧成績果然明顯提高。

  一九叁0年大師應性願、廣洽法師的熱情相邀,二下閩南,于南普陀寺水陸圓滿後,暫居南普陀寺功德樓。以一紙《悲智訓》的墨寶,使閩南學生相習成誦,教學秩序亦逐漸恢複正常。

  一九叁二年十月大師叁下閩南抵達廈門,最終定居閩南。這在給本妙法師作的《般若經論解序》中說:「余以宿緣,叁遊閩南,始于戊辰,次己巳,逮及壬申十月,是爲最後。」

  閩南氣候宜人,生活安定,爲大師弘法和著述提供了較爲安定的外部環境,且閩南的民風古樸,深爲大師所贊歎。大師在閩南的法緣非常殊勝,在大師于一九叁八年給圓淨居士的信中說:「今年在各地(泉、漳、廈、惠)講經,法緣殊勝,昔所未有。」大師在閩南弘法不拘場所,隨緣而定。內容宏擴,日期緊湊,效果極佳而富于特色。所講之處,聞著無不歡欣鼓舞。如一九叁八年在泉州講《行願品》時,「聽衆甚多,黨部青年乃至基督教皆甚贊歎。同年四月,在寫信給豐子恺居士的信上說:「乃今歲正月至泉州後,法緣殊勝,昔所未有,幾如江流奔騰,不可歇止。」

  大師的佛學著述大多在閩南完成。一九叁叁年八月于泉州點校《南山鈔記》完稿,此項工作,「詳閱圈點,並抄寫科文,改正之訛誤,迄今叁年,始獲首尾完竣。」

  同年十一月于泉州開元寺作《南山道宣律祖弘傳佛教年譜》。一九叁五年春,于泉州承天寺完成了《蕅益大師年譜》,一九叁六年八月,閉關廈門鼓浪嶼日光岩別院,校錄《東瀛四分律行事鈔資持記通釋》完稿。一九叁九年四月一九四0年十月,大師于永春普濟寺校錄《四分律刪繁補阙行事鈔》上、中、下叁卷。大師的校閱工作極爲辛苦,有時傾數月至數年之力。在他于惠安淨峰寺寫給廣洽法師的信中說:「每日標點研習《南山律》約六七個小時」。可見大師論述工作的緊張。大師編撰校注的大批律學著作中,《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記》和《南山律在家備覽備略》最爲重要。此外大師尚有序、跋、題記、法事行述等累累著述。

  大師在閩南十四年中,極力推動促進閩南的僧教育,培養了大批的佛教人才。一九叁二年、一九叁四年,大師兩次受常惺院長之請,幫助整頓閩南佛學院學風,並現身說法,教導青年學僧要「習勞、惜福、持戒、自尊」。後終因學僧紀律松弛,不受約束,而無從入手。因此,大師取《易經》「蒙以養正」之義,創造佛教養正院于南普陀寺。

  大師曾于一九叁一年發願以弘律爲己任,故十分地重視並樂于啓導僧人自發組成學律組織。一九叁叁年大師應泉州開元寺住持轉物和尚之請,由廈到泉,集合學僧十余人,于開元寺創建南山律學苑。「學員除了聽律以外,並各自閱讀圈點南山叁大部,以作深入之研究」。

  在閩南,大師之書法亦隨時日而精進,一改早年形較方扁,稍後略變修長的作風。形成了一種淡無煙火氣的獨特風格。大師出家後,唯獨沒有放棄的是書法,他是把書法用來作爲紹隆佛法與衆生廣結法緣媒介。並且把以字結緣看作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演講再忙,也要抽空寫字以廣結法緣。一九叁八年四月十八日,大師在泉州承天寺致豐子恺居士的信中說:「于泉州各地及惠安,演講甚忙,寫字極多,居泉不滿兩月,已逾千件」。同年十二月十五日,大師在承天寺致慈航居士的信中說:「本擬掩關習靜數月,乃人事紛忙,意未如願,到泉州後,已寫字五百件左右」。

  大師漳州、晉江等地弘法時,大師也常以字廣結法緣。

  大師在閩南弘法成功,爲衆人所欽慕。更具有震撼人心的是他的道德品行,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精神。他持戒謹嚴,淡泊無求,一雙破布鞋,一條舊毛巾,一領衲衣,補釘二百多處,青白相間,褴褛不堪,還視爲珍物。素食唯清水煮白菜,用鹽不用油。信徒供養香菇、豆腐之類,皆被謝絕,真正做到一物不遺,一絲不棄。他手書門聯曰:「草藉不除,時覺眼前生意滿;庵門常掩,勿忘世上苦人多。」

  「念佛不忘救國,救國必須念佛」。是大師在一九叁七年倡導的。當時日本侵華的氣焰囂張,大師居廈門萬石岩,自題居室爲「殉教」室。並說:「爲護法故,不怕炮彈」。大師以爲:「吾人吃的是中華之…

《放生問答—放生文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