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面對著凶惡的妖怪,沒想妖怪竟化成一團煙消失了,她從此再也不作這種惡夢。在夢中可開始改變一個人習慣性的反應或缺點,比如某人脾氣不好,對不如意的事,總是怒氣相應,因爲反正是夢,何必那麼認真?慢慢地在醒時的反應也會有改善。再舉一例,假如有人怕在公衆場合中發言,在夢中有這機會則可大膽地練習。慢慢地我們會發覺“人生如夢”,生活中的一切,也會因我們行動思想態度的改變而不同,一如夢中的惡夢可改爲美夢,人生的“夢”也就同樣可由惡夢變成美夢。”
對于這份資料所提的觀點,我表示極爲贊賞。從中我們可以知道,夢境與醒時之間的確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正因如此,如果能夠隨意變化夢境,那就可以改變現實境遇,這是很符合邏輯的。這些道理,從個人經驗中也能得到證實。
在一般人的心目中,夢境與醒時兩者之間是存在著宛如幽明之隔的距離。然而事實並非這樣,二者除了攙雜與未攙雜睡眠成份之外,它們的基質是別無二致。正因二者相互關聯,有時還會出現夢境與醒時幾乎混雜的現象……
著名佛學家更登群佩⑥曾對饒RA?活佛講述了一次非常有趣的經曆:“在夢中,有時我能夠高翔于空中。當時,我可以隨心所欲選擇方向,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立即調轉過來……這種飛翔之夢,真正能夠夢到的話,心裏的感覺非常快樂惬意。有時我在夢境裏能認知夢,而且,還能分辨探知夢中所夢的紙與白天所見的紙二者有何差異。夢境中我試試用火燒紙,很奇妙,聞到燒紙的味道與白天的完全一模一樣。有時我從夢中醒來,夢裏所見到的東西在屋裏仍曆曆在目。可是當我的身體稍微動一下,或者眨一下眼睛,那些景象就消失無迹了。
這一例子,闡明了在似睡非睡假寐狀態,可以將夢境功能引用到醒時(初醒階段)中的道理。
而那些變化與光明夢境已然成就的人,他們不僅能將夢境功能引用到醒時狀態,甚至在白天也能充分利用。布頓仁波且⑦有位弟子名叫喇嘛,他與其它幾人同去岡底斯山閉關。在路上,他們要趟過岡底斯山北部的哲達布熱河。由于喇嘛旅途勞累,再加上體質虛弱,他在過河時被水沖走了……此時此刻,他覺得這是夢,于是從容自若地金剛跏趺坐,身浮水面,隨波漂流……同伴們見他一起一浮,被水流沖走了,心急如焚,一邊追趕一邊向他甩過一根繩子。喇嘛接住繩子,忽然感覺不是夢,從禅定中驚怔而出,一下子沈入水中……經過同伴們的奮力搶救,他才幸免于難……
3、光明夢境
第叁階段的夢境訓練是光明夢境,這是夢境修法中最爲殊勝的,也是最高的層次。
具體修法是:睡姿依獅子臥式,全身放松,呼吸平緩……“須根將象捆金樁,長柄寶石之鎯頭,用作喚醒無明眠”……遵照此等甚深竅訣,專注心間,融入明空無別的境界入睡。進入這一境界的程序是,首先在似睡非睡假寐之際,保有虛空般的體受;其次,從地融入水至識融入光明爲止,也同樣保持此一境界……這樣,完全進入“沈睡”狀態,但沒有一絲夢迹,處在徹底的光明境界。
這個修法成功的標志是,從表面觀察,面部表情警醒清明,沒有昏睡鼾聲……修行此法若能成就,則在中陰階段基光明⑧出現之際,能立刻予以識別……
光明夢境修法的意義與作用,不僅僅是在中陰之時認知基光明,而且,還能促進即身成就。拉瓦巴大師⑨曾安住光明夢境中達十二年之久,從而獲得了殊勝成就。
一般來講,夢境光明分爲證悟光明和覺受光明兩種。上面我們所闡述的光明夢境屬于證悟光明。修習此法之人,從外表看去,顯現上雖然是睡眠狀態,但其實質卻是如虛空一般的明空無別境界。除了存在形式上的“蘇醒”之外,完全都安住于光明境界。所以,它在夢境光明中是獨占鳌頭的。
如果證悟光明沒能獲得成功,那就有必要去修習覺受光明。
自己觀想心間有尊通體光明亮晶的蓮華光大師,籍此爲所緣境(在其它修法引導中,是以一團光蘊爲所緣境,此法根據《六中陰引導文》而出)。在識融入光明境界之前,要一直保有明瑩狀態。在深睡時,會刹那間出現無分別朗如虛空之態。然後,心間安住之蓮師逐漸明現,由此境界將夢境取而代之。依次而現,自己身體如在白晝,清楚朗見……漸漸地,就連自己的寢室居所,周圍環境,皆能清晰起來……
隨著夢境練習的深入,我們就能發現覺受光明的特點:雖然外現是睡眠狀態,但一切所見都十分清楚。看上去雖然如同白晝而感到未曾入睡,但仍有“蘇醒”現象存在。
我以爲,在曆代衆多上師傳記中記載的有關在光明夢境中周遊各個地方或佛國刹土,大概都是在覺受光明中前去的。
覺受光明的特征還有,它往往隨帶樂、明和無念等許多覺受。因此,有時會顯現如同神通般等特殊的明受。有關這個問題,在喬美仁波且傳記中指出:“我于似醒似夢覺受之間,仿佛得到了神通一般。有一次在夢中我感覺到,那位貝熱地方名叫頓約的王爺,正和幾個騎兵倉惶逃跑。而他們後面驅趕牦牛群的幾人向王爺呼喊著:“王爺,您不要跑!先給我們吩咐一下,這些牦牛怎麼辦?……”王爺一邊策馬飛馳,一邊扭過頭叫嚷著說:“我沒有什麼吩咐的……”就轉過頭,狂奔而去……這一情景,是我在二十七時在夢境中的感覺。沒想到不久蒙古兵來了,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一次,我爲一位病人念經,有一天黎明,我坐著睡著了。在眼前好象天亮了,一片通明。忽然間,浮現出一個家庭景象,那家有個人死了,屍體用灰色布纏繞著,蹲放在地上——在出現這個情景的同時,我認知了光明夢境。睡醒之後,我琢磨那個病人肯定壽終正寢了。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我聽說那個病人在當天上半夜就死了……如果出現這樣的明受,可千萬不要以爲有什麼神通。這類明受進一步增上的話,那就有可能出現有漏神通(世間神通)。有時,施主等人不管在遠方還是近處,我夢中感覺到他們所思所想都能從他們口中講出來……諸如此類的明受,有時能顯現,但並非經常出現。初學者在出現這類相似的明受之後,若自以爲是有神通而自高自大的話,那就往往會變成修行的障礙了!”樂、明和無念叁者,無論出現何種覺受,都不要過于執著,這一點極其重要。正如《六中陰引導文》中所說那樣:“覺受光明必賴證悟光明引導。”
骨肉情深淚灑中陰界
——聶達沃茲上師夢境經曆
通過某種特定的訓練,加以充分利用夢境,我們是能夠成辦一些神奇希有之事的。即使是在一般認爲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截然不同的生者與死者,也是可以溝通對話的。關于這方面的問題,有過許多成就者,曾經依靠夢境修法去尋找中陰身的記載……諸如此類神異事迹,在雪域藏傳佛教曆代文獻記載中並非罕見。其中有一特別典型的事例,那就是聶達沃茲上師應用夢境修法去尋找已逝的弟弟的故事。其中,比較詳細地介紹了中陰身的生活境遇。
至于我本人,從小就對這個栩栩如生,感人肺腑的故事有濃厚的興趣。在此我就采用這一活生生事例,作爲事實佐證。
聶達沃茲上師是公元十五世紀人。他出生在西藏龍波澤嘎地方,是伏藏大師嘎瑪朗巴之子——聶達秋吉的大弟子。他自幼就熱衷于修法,經常一個人到寂靜地去打坐,人們都尊稱他是一位“幼童大禅師。”長大以後,他依止聶達秋吉尊者,得到了聞解脫法等殊勝密法所有竅訣的獨傳。尊者對他密示說:“此一聞解脫法門(即《西藏度亡經》),我對任何人絲毫也未傳授。我的上師嘎瑪郎巴(注10)曾告誡說,此一殊勝法門在叁代之內只許單傳,在叁代以後才可廣傳世人。依照上師的教言,你也應該在六年之內不能向任何人傳講,待六年後方可秘密傳授。現在,你應當獨自專修才是!”聶達沃茲聽了上師的教誨後,就閉關修法,最終獲得了殊勝成就。
有關他在夢境中的經曆,是極具特色的。某些已是理論未言之處。由此可見,普遍性的理論和特殊性所昭示的現象,並非完全一致。理論範疇所涉及的是關于大多數人或者是某些人在不同空間與時間條件下而言的。但因各自業力顯現迥然不同,並非所有人的閱曆都符合一般規律。在掌握了這一道理之後,我們就能大開智慧之門,心胸也會廓然開朗。
下面是聶達沃茲上師的夢境故事……
藏曆豬年仲冬(11月),我(聶達沃茲上師)在澤嘎地方的拉拉寺獨自閉關時,當地發生了一場嚴重的流行病,奪去了二十幾人的生命,其中有我年僅叁十二歲的弟弟多吉堅贊和他幾歲的女兒。
過了叁個月,我在知道這件事後,因懷念自己的骨肉親人,心中感到無限悲傷。爲了早日知曉弟弟的情況,我決定于21日晚上,修習由阿底峽尊者所傳的“尋憶轉世夢境法”來找尋弟弟。
次日黎明時分,我夢到自己跨越一條大河,來到恰那地方的一片茂密森林中。
在那裏,稠人廣衆,熙熙攘攘,人們彼此間不知在交談著什麼。
在我的身邊,有多單和多吉贊踏倆人。正在這時,我看到我的母親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看上去她比以前在世時更年輕了。她對我們說:“你們叁人不應呆在恰那,而應到恰嘎去。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趟澤嘎。現在,積善的投生之所太少,多吉堅贊仍未找到而十分苦惱。我沒有讓他去操持惡業的家裏,我規勸他,在沒有找到操持清淨善業的家以前,一定要耐心等待!……他一會兒就能與你們見面。”母親剛說完,就匆匆地越過河走了。
過了不久,多吉堅贊果然來了。他背著沈重的一捆木柴,愁眉不展,手托臉頰,低吟著憂傷的歌,一副漂無定所的樣子……
他來到我們面前,顯得沒精打采。我急切地詢問:“你到哪去了?我以爲你死了,你沒有死呀!那我們就趕快回家吧!”
他聽了之後,滿腹狐疑,恍如隔世,眼睛癡癡呆呆地望著我。我見了,心如刀割,不由得生起無比的大悲心。我暗自思量:是否他真的活著?
他如夢方醒般茫然地對我說:“我去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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