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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般若經要解——般若的觀行▪P4

  ..續本文上一頁闼婆具備有香跟樂兩種現象,一是香的氣味,一是樂的聲音,這也是一種集的現象,是一種集合而成、累積而成的。這麼說好了,假使有個範圍,我們要用一點香的氣氛的話,這個香一點燃,絕不會一下就使整個房子充滿香味,對不對?同樣,如果要使這個房子産生音樂的話,也不是說一個樂器,或者是一個聲音就能完成,這都是集合起來的。所以必須用這種方式去看,“苦”是無始以來累積而成的,不管是香也好或者是樂也好,人都會貪戀它,這是種形容,反應在什麼地方呢?反應在人常常有所謂的及時行樂,人生苦短,不要浪費了,趕緊怎麼樣去求得滿足自己的一些欲望,這就是影射。談影射的意義還不夠,必須要以般若的觀行方式去深入,也就是要去察覺,去返照。因爲“苦”是因“集”而成的,既然知道了是因“集”而成,如果能夠不使它集合再累積起來呢?也就是說不再有業的造作,不管是點點滴滴、多多少少,都不去造作的話,就不可能累積成苦了,這才是重點。當然,知道了這種概念,並不能解決問題,還必須要以道作支撐 ── 如何去消除這些苦?所以後面緊接著有“如夢”、“如影”的說法。

  以滅而言,滅就像做夢一樣,爲什麼?夢裏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一醒來什麼都沒有,不就是一種滅相嗎?再看影,爲什麼可以道來解說呢?就像人往往只知道有個本體,可是忘了這個本體它形成的力量是在業,“業”隨時都有顯現的機會,這種機會什麼時候顯現呢?要有外緣,因爲外緣引發你的業,才會顯現出來,産生一些是苦或樂的現象,而“道”就在其中,怎麼說?就好像人的影一樣,因爲人的業,事實上就好像影像,要有色塵緣境才會引發出來,我們就會有這種業的現象。所以以影來說,觀行是道,也就是說“夢”是生滅現象,“影”是一種道,其中有道的一種潛在力量──講般若智也可以說是認知産生的一種菩提也可以;依于“苦、集、滅、道”,以及“虛空、響、幹闼婆城、夢跟影”的問題,其中皆可發現道。

  四聖谛,在聲聞乘裏說就是“苦、集、滅、道”四谛法,在菩薩法裏,則是說真谛跟俗谛,二谛圓融的道理。般若的觀行就是以聲聞爲基礎,菩提爲發展,是一個由小而大的道理,最後我們要從中間去察覺、去返照,那麼,你就不會爲“苦集滅道”而只是在那裏分別、在那裏擔心害怕,反而可以從“響、幹闼婆城、夢、影”上面去察覺、去返照,而得到利益。“苦集滅道”對般若而言,其實不只是般若的方法如此,只要是佛法幾乎都是以“苦集滅道”爲基礎。我們千萬不要認爲苦集滅道是聲聞法,菩薩法難道就不談苦集滅道了嗎?所不同的是說“聲聞”是厭苦、離苦、害怕苦,“菩薩”是面對苦而要能做到不以爲苦,那是唯一的差別。至于談到“道”,怎麼去消失這些業呢?同樣還是要以八正道做爲個人的修養,可是個人的修養,僅僅以八正道爲方法是不夠的,爲什麼?因爲菩薩法講究自利還要利他,自度還要度他,所以菩薩法裏的道,除了八正道個人的修養之外,還必須要有“六波羅蜜”、“四無量心”來維護,這就是聲聞法跟菩薩法不同的地方,事實上基礎學都是“苦集滅道”這四谛法。很多學佛者最容易做對立的分別,認爲“苦集滅道”就是小乘法,“六波羅蜜”就是大乘法,這是錯的。我們要了解,聲聞跟菩薩是由小而大的一種修養過程,聲聞乘是希望能夠有一些自我的修養,希望能夠求得解脫,如果只是修養自我,能夠解脫就算了,對別人沒有幫助,所以南傳的佛法都是以個人爲基礎,北傳的是除了自己還有自己以外的他。尤其我們在佛法中要特別注意,不要分別什麼小乘、大乘,只能說有聲聞法、有菩薩法,聲聞法是小法,菩薩法是大法,所謂小法是個體的,大法是一個普及性的,如果我們要分別佛法流傳的過程來說,聲聞法是南傳的,菩薩法是北傳的,我們要以這種方式去看佛法。

  佛法分大小乘,可以說自古以來,因爲對于梵文翻譯的差別而造成所謂大乘、小乘的說法。其實依于梵文來講,罕那衍跟摩诃衍,罕那衍是小法,摩诃衍是大法,所以才有小乘、大乘,事實上,一個是少數的,一個是大多數的,要這麼去看,所以不是大小之大,是少與多的差別。其實我們真若如此去分別,于佛法也是不對的,只能說南傳佛法,是保有原始佛陀最初說法的那個定位于聲聞乘的修養,到後期佛陀知道衆生的根器已經提升了,所以他就有所謂菩薩法的說法。但因爲在印度也好、在泰國、在緬甸這些地區,可以說聲聞法已經定型,一下子要教他們回小向大,要提升的話,很不容易;所以,菩薩法北傳到中國,影響所及,韓國、日本、越南這些都是,當然目前的影響所及,則是全世界都是菩薩法了。雖然現在的泰國好像還是聲聞法,可是在泰國有很多華人的寺院,華人的出家人,他們行的是菩薩法,那也可以發現,菩薩法是一個普及世界的法,所以是一個大法。這個“大法”不是大小之大,是一個多數的大,這是我們在談“苦集滅道”,相應于十喻的響、幹達婆城、夢跟影之觀行,也就是察覺、返照,在修養上怎麼去把握的道理。

  當然,這看起來好像“這個不是很簡單嗎?”談苦集滅道,此中要注意一點,我們通常說苦集,苦是果、集是因,說道是因、滅又是果,結果只是造成一種 “苦集滅道”于因果的認識,那是不夠的。“苦集”是于業的認識,“滅道”是以修養如何清淨我們業的道理方法,不要只是在那個什麼因、什麼果上面去打轉。也就等于說吃飯只是在那裏講飽、餓是沒有用的,因爲“吃飯”的重點是在乎吸收營養,如果不能這麼把握的話,可能會造成什麼呢?造成所謂的斷滅相!

  佛陀在世最擔心害怕的就是斷滅相,爲什麼?一下就做了決斷,這一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也就是我們一般很多對佛法不太認識清楚的,就像提出一個問題就希望找到一個答案一樣的錯誤。

  佛法是當有了問題,絕不是尋找答案,而是如何去認識問題、了解問題、化解問題!能夠把問題化解掉,自然就不需要答案了!比方吃飯是個問題,我們說飽、餓就是答案的話,那究竟它的法在哪裏?若只是一個問題、一個答案,一輩子不就是吃飯、飽、餓?法在哪裏?真正說來,“法”是營養問題,爲什麼吃飯涉及到營養問題?營養問題是非常複雜的,人所需要的營養,不是每一個人都相同的,我們不要說別的,只就蔬果而言,有的涼性太大,有些人就不能吃,有些人吃了反而更好,你能夠說這個東西是好或壞嗎?你說它的營養不同嗎?因爲這裏涉及到每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工作情況以及他的運動情況,種種生活上的差別,這說明什麼?就是人的業不相同,所以,需要用的道也就不相同。聲聞乘有八正道能夠提出來作修養就夠了,如果是菩薩乘,除了八正道之外,還必須要有六波羅蜜、四無量心,才能夠使小法轉變爲大法,才可以回小向大。

  繼續介紹般若的觀行。前面談了八個,現在我們看後面的“智”。好像有十一個,事實上只有十個,最後一個可視爲結論,也可以說是一種告誡;下面一個一個來看:

  第九個“盡智”。這個“盡”,就是盡絕,或者如口語說沒有了。這個“盡”究竟以什麼來說呢?我們知道苦、集、滅、道就是針對業而言,那麼如何去顯現道而清淨業呢?談到“盡智”就是說業既然已經盡了,是不是大事已辦了?于修養而言,是不是到此爲止了呢?還是不行!爲什麼?這裏有一個如鏡中像──鏡子裏面的影像。若鏡子清清楚楚不要有影像,問題不就解決了嗎?鏡子本來就是幹幹淨淨,裏面什麼都沒有嘛!可是有一個問題:人畢竟是人,即使有再高的修養,由色身到達圓滿法身的境界,你還是有生滅的現象,還是要過日子。只要過日子,就離不開造作的行爲,還是沒有到達盡頭。所以這裏談“盡”是什麼?以鏡中像而言,有鏡子還會顯現影像,必須連鏡子都不需要、不存在了,此時以鏡而言,才是一個解脫的最後。鏡也不要了,當然也沒有像可顯現了,以喻我們的業不存在了、都清淨了的話,道也沒有用了,就是說到了盡頭。所以,盡智就是盡頭的意思──到達最後的一個境界。但這樣是不是修行的最後境界?不是!這並不表示就是大事已辦。是不是死了?更不是!所以這個盡頭不是說死了,而是說于業而言,業已經清淨了、道也圓滿了,所以後面還有一個無生智。

  無生不是說沒有生命,或沒有生的現象。此處的無生是什麼呢?前面談到,到達了盡頭還有生相、還有生滅。這裏談的無生就是把這種生相、生滅都完全突破了,那是什麼?無生就是一個滅相。因爲生不存在了,那一定是一個滅的完成,生才會不存在,也就是生的消失即是滅。所以無生的本身不是說沒有生,是“生”消滅了,原有的“有”突破了;那是什麼呢?是“滅相”。可是有一個問題,無生是不是就是滅?不是!“無生”的境界,從滅到寂滅,還是有層次差別。

  如何是滅?我們說有生就有滅,那如果“無生”就無有滅了,對不對?這裏談無生是什麼呢?于業也無生,于道也無生,所以才有一個完整的名詞叫無生法。其實,無生智就是無生法,無生法是什麼?可以說到達業也不會生起,道也不需要了,一個從滅到寂滅的境界。也就是說,連滅都清淨了,這就是一個無生。

  我們再以十喻中的鏡中像來看“盡”的變化。“盡”,如果說鏡子沒有了,影像也不顯了,那是一個盡頭,對不對?“無生”,就好像我們講蝴蝶和毛毛蟲;只要還有毛毛蟲,都會有化爲蝴蝶的機會;又像蠶跟蛾的關系──只要有蠶,還會有成蛾的機會;還有蛾,蛾就會生卵,又會孵出蠶來,這些都是變化的過程。說無生呢?是連蠶都不存在了,當然蛾也不會有了;蛾不會有了,也就不會再生卵變成蠶了,也就是這種循環性完全不再生起了。像蝴蝶跟毛毛蟲一樣,蝴蝶沒有了,毛毛蟲也沒有了。以人的業來講,假使說毛毛蟲是業,蝴蝶是道──這是假使,你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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