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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明鏡論▪P20

  ..續本文上一頁,崔浩赤族,魏太武父子皆不得好死。(出魏書)

  北魏司徒崔浩,博聞強記,才智過人,魏太武帝,十分寵信他。但浩獨不信佛,勸帝毀教滅僧。浩曾見妻郭氏誦經,怒而焚之。其弟崔頤、崔模,深信叁寶,見佛像,雖在糞壤之中也必禮拜,崔浩對此譏笑呵斥。後來崔浩因國書之事,觸怒太武帝,遂被囚于檻車,押送城南,當時所受拷掠極其慘酷。更使衛士數十人,尿于其上。時浩哀聲嗷嗷,聞于道路。(出魏書)

  周武帝,爲衛元嵩所惑,而滅法。不到四五年,元嵩貶死,武帝忽遇惡疾,遍體糜爛。年叁十六而崩,末路醜惡,所不忍言。(出周書)

  唐武帝,聽信趙歸真、李德裕讒言,毀天下佛寺。不到一年,歸真被誅,德裕竄死,武帝叁十二歲夭亡,其後沒有繼嗣。(出唐書)

  五季之君,無有賢于周世宗者,然而世宗不知佛法,遂至毀像鑄錢,由此不到六年,社稷殒滅。(出通鑒)

  魏廢教七年後恢複,周廢教六年後恢複,唐廢教後不一年即恢複。

  邪見者欲以只掌遮中天之朗日,豈知真理之光常存不滅,照耀古今,徒然造此重業,不過仰天而唾,反汙自面而已!

  以上通過佛經的開示、公案的證明,揭示了業感緣起的規律:由貪嗔癡煩惱發動的一切身口意惡業惟有感召叁惡道的痛苦,所造惡業終究會在造業者的心理、生理、外在環境上製造缺陷與苦難,卻不會産生出一塵許的安樂。依隨著因地造業時的發心、加行、所針對的對境,以及所造成的後果,業如其所應地在某時、某地、以某種方式顯現著它的果報。如是因感如是果,沒有絲毫的錯亂與漏失。可以說是惡業製造了世界的悲慘與冥暗。

  對應今生在我們身心上現前的果報:得到了人身(異熟果),應該深自慶幸,因爲免于惡趣,能夠修行成道,真是千載難遇的良機;再看看自己的境遇,或貧困潦倒,或疾病纏身,或身受陷害……在經曆了種種的苦難違緣後,或正在遭遇違緣時,應當明白這全是過去自己造惡所感,不可怨天尤人。總之對于一切不順的方面都要歸于自業,同時,反觀自心一切的不善念頭,應知是自己的惡業同行等流果所致,並勵力對治,不令發展。而在增上果方面,人生的受用如何也由自業所定,如所處環境不理想、嘈雜喧擾,無處可避,也應知此是業力所感。

  “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後種種譬如今日生。”要免于惡趣的痛苦,必須斷除痛苦之因——十惡業。

  第五節 十善業果

  叁惡趣的衆生純苦無樂,每分每秒都在猛業的催逼之下,無數次地陷入痛苦之中。

  生存在人道之中,雖然業障漸薄,但仍然苦多樂少,我們面對的似乎永遠是一個缺陷的世界。雖然都有著美好的憧憬,但卻難以在現實中實現,希望顯得那麼遙遠。每個人的內心都始終難以泯滅自己的向往,仍然祈盼著身心的健康、福壽的綿長、眷屬的和合、財富的豐饒、事業的興盛……如是等等這就是佛經上所說的“人天安樂”。

  命運始終以它不可抗拒的力量無情地幾乎要熄滅我們所有的希望,在巨大業力的沖擊之下,感受苦難的同時,我們會對人生充滿悲觀,憑著人生短短數十年,我們能夠得到什麼?

  缺少佛陀真理之光的照耀,人們只能在黑暗中彷徨,看不清安樂的道路,如瘋子般奔向痛苦的深淵。拯溺救亡的行動迫在眉睫!

  瘋狂追逐外境的同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離自己最近的內心。其實至理簡明,世界的作者正是我們的心。與惡心相反,這個宇宙中還有善心的存在,它是積極的、清靜的、溫暖的、光明的、開放的、祥和的,由它所發身語意一切的善業,所變現的永遠是安樂的世界。遵循佛陀開示的因果正道,不論希求哪方面的安樂,只要我們在因地如理如量地種下它的圓滿正因,那麼必將會如願以償地實現。

  正因苦樂的根源是心。佛陀開示我們“諸惡莫作,衆善奉行,自淨其意”,這是殊勝的竅決,根本的行持。我們所應時刻奉行的惟有淨化惡心、升華善心。因爲惡心的淨化,可以從此阻塞一切惡業之源,由于惡業的禁止,便關閉了通往惡趣的大門,消滅了未來的隱患。而善心,它是一切安樂的源泉,一切人天的幸福由此流出,所以我們要勵力發起善心,培育和修持善心,使之增上、穩固、深化、拓廣。這樣善根日漸淳厚,福德日漸深廣,將來的前途自然會愈來愈光明、遠大。誠如一位聖者所言:“我們不需要寺廟,不需要複雜的哲學。自己的頭腦、自己的心就是我們的寺廟,我的哲學是善心。”

  一 總說十善

  (一)斷惡

  如前已知黑業因果之理,但不可停留在粗淺的認知層次上,需依經論、公案再再思維、修習,因爲業因果是甚深微妙,極難獲得定解。《叁摩地王經》說:“設月星處皆墮落,具山聚落地壞散,虛空界可變余相,然尊不說非谛語。”由于業感緣起是佛一切智智親見現觀的真理,以凡夫分別妄心無法測知,我們惟應敬依聖言量,勵力對佛語生起誠信,如是當能漸生因果正見。

  對因果生起定解後,應依因果之法鏡反照自相續,過去、現在一切所作是否與正法相符。因如不以法觀心,則法與心便成兩頭,佛法成爲心外的知識,與修行又有何關?我們無始以來,終日造業,經曆這麼漫長的時劫,必定惡業習氣極強,僅一日之中,叁門造惡極多。初學者平時無自知之明,還自以爲與法相應、叁門清淨,實際上是粗心、沒有細察。此如以鏡照臉,遠看以爲臉無瑕疵,但漸近于鏡則瑕疵漸顯,若以高倍放大鏡細看,則滿臉全是瑕疵。所以不知己過還自以爲叁門清淨無染,只是愚者的自欺而已。真實以法對照自相續、時時反省的修行人,必能如是現見叁門過失無量無邊。誠如《地藏經》所說:“南閻浮提衆生舉步動念,無不是業無不是罪。”藏地古德言:“此因果時,校對正法,全不符順,于此乃是我等錯誤,全無解脫。”

  往昔,月菩薩從持善說婆羅門前供千兩金得一法,其法爲:“虛空與地中隔遠,大海彼此岸亦遠,東西二山中尤遠,凡6與正法遠于彼。”朵隴巴說:“若有觀慧而正觀察,如于險坡放擲線團,與法漸遠。”此二語皆爲甚深教言,惟有真實反觀自己者方能了知。因爲初學者先不知惡,待以正法觀心後,漸見粗惡以至細惡,如是會有越觀過失越多的體會,所以朵隴巴喻之如從險坡放線團——越滾越遠。這是斷惡必先經曆的一關。

  晦堂禅師答朱世英:“予初入道,自恃甚易,逮見黃龍先師後,退思日用,與理矛盾者極多。遂力行之叁年。雖祁寒溽暑,確志不移。然後方得事事如理,而今咳唾掉臂,也是祖師西來意。”

  所以人能自知自明實爲不易,必須一番細密審察的功夫。我們欲斷惡自新,應當追隨先德,晝夜恒時觀察身口意叁門的造作。這樣,才能知己過惡而有可斷可改之處,且知之愈細,方能行之愈密。反之,如對業果的差別不能善巧,對于自身的惡習不甚明了,隨此而不知防護、叁門放逸,只是開辟惡趣之門而已。所以斷惡之前首要做到反觀功夫純熟,細至起心動念都能覺察。

  以下且看古德是如何反省察過的。

  昔年蘧伯玉二十歲時已覺前日之非而盡改之矣。至二十一歲,乃知前之所改未盡也。至二十二歲,回觀二十一歲,猶在夢中。如是年複一年,遞遞改之,行年五十,猶知四十九年之非。

  與聖賢相比,身爲凡夫,過惡蝟積,但每每回思往事時,卻不自覺有過失,這是心粗眼翳所致。

  在攀耶嘉,施主對衆多格西供養酸奶,當時奔貢嘉格西在行列中間。見施主對前面的人供養了不少酸奶,他心生一念:到我這裏時,恐怕酸奶得不到。隨即,他覺察到自己的想法不對,便自言自語:“像你這樣的比丘對飲用酸奶具有這麼大的信心。”于是他把碗反扣,供養者來請他享用酸奶時,格西說:“我已飲用過了,不願意再享用。”

  格西如是綿密觀照叁門,從起心動念的微隱處善加觀察造業的動機。這樣從根上防護,不令發于身口而成重業。

  如是了知自己身口意叁門時時造惡,如不遮止惡行,當來不得不感受痛苦,任至何處也不可能解脫。惡業即便細至毫微,如果我們不知防護,將來也會産生難忍大苦。所以真心利益自己的人,切莫疏忽,應當使罪惡發起的意樂也不現行。《谛者品》說:“大王汝莫爲殺生,一切衆生極愛命,由是欲護長壽命,意中永莫思殺生。”十種惡業都應如是乃至動念也應嚴加防護,不令生起。

  昔日,衆施主去拜見奔貢嘉格西,那天上午他在叁寶所依前陳設供品,裝飾得非常善妙、莊嚴。當時,他反觀自心,發現自己是爲了在施主面前表現很莊嚴的形象而做。認識到這是不清淨的發心,于是他向叁寶所依和供品上撒了一把灰,自言自語道:“你這個比丘不要那麼虛僞。”帕單巴尊者知道此事後贊道:“後藏的所有供品中,奔貢嘉的一把灰最好。”

  我們應當培養綿密的省察己過的能力,如奔貢嘉格西那樣在每作一事前都要觀察自己的動機。對于初學凡夫來說,不可能不時時現起貪嗔癡的惡心,當惡心生起時,首要認識,然後斷舍惡心將其轉爲善心,這當下一照一轉,即是最切實的功夫。

  真實斷惡應具叁心,即決斷心、長遠心、謹慎心。決斷心即是從內心發起絕不造惡的誓願。

  昔日,靈源禅師與二僧入城,至晚方歸。晦堂和尚因而問道:“今日從何處來?”靈源因無事入城,不便直說,便答:“適才往大甯來。”

  當時死心在旁,厲聲呵斥:“參禅欲了生死,發言先得誠實,清兄豈能妄語?”靈源面熱不敢應對,從此之後再不敢入城,亦不敢虛妄發言。

  靈源禅師根器銳利,一朝妄語遭人痛斥,此後幡然悔改,截斷妄語業之流,不複再造。師不貳過,故能日後成爲一代宗師。

  我們斷惡要象靈源禅師那樣有決斷心,否則惡習始終牽連不斷,難得解脫。曾聞藏中強盜盜竊之後,良心發現即生憂悔,但不久即忘,又隨惡業習氣繼續行惡。這就如同大象在熱沙中難忍逼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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