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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明鏡論▪P6

  ..續本文上一頁有人對于勝解大乘菩薩,起損害心、發生嗔恚、說惡名稱,也如前說。”《能入定不定契經》上說:“如果十方有情的眼目被剜,有人以慈心令其眼目重生,及將前說一切有情放出牢獄,使其全部獲得轉輪王或梵天的安樂。又有人對諸能勝解大乘菩薩,淨信瞻視或由淨信樂欲瞻視、稱揚贊歎,後者較前所生福德,(其超勝倍數)不可計量。”又經雲:“如對菩薩所修善行,下至以一摶之食施與旁生之善,爲作障礙,此較殺南贍部洲一切有情或劫奪其一切財物,所生之罪,尤無數量。”由此推知,菩薩所作的六度萬行,如對其一製造障難,定會産生無量的罪過。

  通過以上的比較,可知菩薩是嚴厲的對境、極其有力的能生罪福之田,我們接觸菩薩,應當小心謹慎善護自心,對于菩薩的一切言行,哪怕極微小的方面,都要盡力隨喜,稱揚贊歎,在態度上應該謙卑恭敬、歡喜柔和。而在我們身邊,哪一位是聖者菩薩或已發世俗菩提心的菩薩,以凡夫肉眼無法測知,這樣就應以清淨心平等觀一切衆生都是佛菩薩,惟有自己是凡夫,如此方能遠罪獲福。對高僧大德的弘法利生事業絕不能生嗔恚心作諸障難,否則以寶貴的人身造作地獄重業,只會落得極其悲慘的下場!

  二 所依門

  此處從造業者方面來分析業力的輕重。此又分二:

  (一)造業者的差別

  如同鐵丸雖小也會沈底,但若作成容器,則此鐵器雖大也會上浮。與此相同,智者和愚者同樣造作罪業,但卻有輕重的差別。因爲智者善巧,能知所依,依靠發露忏悔、防護對治,可使大罪變小,小罪變無。而愚人不知善巧,如同蒼蠅爲涕所沾不能脫身,如是造作小罪也難以脫離。

  爲什麼呢?因爲愚人造惡業沒有反悔心、不能生起善行,由于覆藏惡行的緣故,以前所造的善業也被惡業所染汙。比如一人發心去聞法,在聞法時,起了惡心,但他卻極力覆藏罪惡,這樣先前的善行就被這個惡心所摧毀,覆藏罪惡的相續如同有毒的容器,先前的善行如同容器中的甘露,由于容器有毒,導致甘露也成毒藥。所以,因爲覆藏罪業,便使先前的善行隨之而被摧毀,由此善行本應成熟的異熟果報也不得現前,反而更種下極深重的地獄之因。又愚人不能認識罪性,所以造惡不但不悔改,反而不斷增長,這就象不識毒物,任毒入腹,不但不加醫治反而續服不已,這樣體內之毒愈積愈多,終致身亡。

  歸納來說,有五種情況會使本來只感現輕異熟果的業,在地獄之中成熟。這五種情況是:愚癡深重、善根微薄、惡業尤重、不起追悔、先無善行。相對愚者而言,雖造同一惡業,但智者其業力輕微,因爲智者會忏悔已有的過失,會防護相續,使今後不再重犯,能不隱藏罪惡而現前發露忏悔,且精勤修持善法,對治惡法。

  如果不這樣修持,反自誇爲智者,明知自己造惡,還認爲所造業小、無關緊要,如是內心輕視,明知故犯,則所造惡業尤爲嚴重。

  (二)造業者有無律儀

  《寶蘊經》說:叁千大千世界一切有情,悉入大乘,具輪王位,每人都以器等大海、炷如須彌的巨大燈燭來供養佛塔,但他們所得的福報卻比不上一位出家菩薩將小燈燭塗以油脂,持供塔前所得福德的百分之一。

  分析經中的密意,出家菩薩與在家菩薩在供養的發菩提心和所對的福田方面均無任何差異,在所供物方面,出家菩薩遠不如在家菩薩,但前者所得的福報竟然遠勝後者。爲何感果會有如此大的差異?這只能歸結到前者具足出家律儀而後者不具,可見依具戒之身造業,感果力大。

  由以上之理可以推知,無律儀之身與有律儀之身、同是有律儀之身,具沙彌律儀、具比丘律儀、具菩薩戒律儀及具叁昧耶戒律儀,同樣造一善業,但感果的勢力後後勝于前前,所以在修道時,後後進趣的速度超勝于前前。比如同樣是在家人修持布施等善,受持齋戒律儀而修與無律儀而修,兩者所修善根的勢力大小也有明顯的差異。在西藏,藏人在供養拉薩叁大寺時,總會提前一天受八關齋戒,就是因爲具戒供養福德力大的緣故。反之,雖然同造一惡,後後所生的罪惡力大于前前。《製罰犯戒經》上說,比起世間人,具十不善,在百年之中,長時無間所集的衆多惡業,如有比丘毀犯戒律,仙幢覆身,經一日夜,受用信施,後者所造的惡業極多。又《分辨阿笈摩》中說:“甯吞熱鐵丸,猛焰極可畏,不以犯戒身,受用國人食。”仲敦巴曾說:“較依正法所起罪惡,十種不善是極少惡。”

  叁 意樂門

  同造一業,有情相續的意樂有無量的差別。從發心的動機來看,有求現世安樂、後世人天安樂、小乘聲緣果、菩薩果乃至佛果的差別;從所緣的對象來看,有爲自己發心與爲他人發心的不同,在爲人發心方面,又有爲一人、一家、一國、全人類、六道衆生乃至整個法界的差別;從發心的力度來看,有猛厲與松緩、恒常與短暫等的差別。而意樂愈深愈廣愈強,則由其所引發的業感果之力也愈大。

  如是比量可知,在一切發心之中,以爲利一切衆生志求成佛的菩提心爲極殊勝。《寶蘊經》說:如果叁千大千世界的一切有情各各都興建大如須彌山的佛塔,對于諸塔,複經微塵數的大劫,用一切可供養之物承事供養,但比起一位菩薩不離一切智心(菩提心)散一朵花,後者所得福德遠勝過前者。

  因爲凡夫與菩薩造業的意樂差異極大,單就此點,二者所造業的感果力相差懸殊,所以凡夫修法一劫不如菩薩修法一日。

  昔日,舍利弗以一缽飯供養佛,佛即將飯回施給狗,並問舍利弗:“你以飯供養我,我以飯施狗,二者誰得福多?”舍利弗說:“佛的心意,依我所解,應是佛得福德多。”

  雖然佛是福田第一,但供佛不如施狗,這其中的差異是由造業的意樂不同而造成的。因舍利弗的發心千萬億倍不及佛心。因此大福從心,不在福田。因爲心是內在的主因,而田爲外境。

  昔年,有某女子到寺院去,想要供養又苦于無財,身上僅有二文錢,就將錢全部捐給廟裏。住持當時親來爲她忏悔祈福,後來這女子入宮成了貴人。一次又帶了數千金到廟裏來舍財。住持只是叫徒弟出面爲她回向而已,貴人不解,就問:“我昔日只施錢兩文,您親爲忏悔。今日施數千金,爲何只讓徒弟爲我回向?”住持回答說:“前次施物雖然微薄,但布施的心非常虔誠,非老僧親來忏悔,不足以回報你的恩德,今日施物雖然豐厚,但施心已不如以前那麼真切,令人代爲忏悔已經足矣。”

  漢鍾離授丹法與呂洞賓,其法能點鐵成金,可以濟世。洞賓隨問:“所煉金最終會變化嗎?”鍾離答道:“五百年後,會恢複原質。”洞賓說:“如此會害五百年後的人,非我所願。”鍾離歎道:“修仙要集叁千功德,你此一念心,叁千功行已圓滿矣。”

  又造作惡業時,如果煩惱心猛厲持久,那麼造業力就很大。在諸多煩惱中,尤以嗔心的業力爲強。《入行論》說:“千劫以來所修積的布施、供養佛陀等,這一切善行的功德,一次嗔恚就可將它完全摧壞。”對同梵行者生嗔,比對常人爲重,而對菩薩生嗔又比對同梵行者爲重。《叁昧王經》雲:“若一于一作害心,持戒聞法不能救,靜慮及住阿蘭若,施與供佛不能救。”《入行論》雲:“如此勝子施主所,設若有發暴惡心,能仁說如惡心數,當住地獄經爾劫。”

  四 事物門

  《金剛經》說:“若叁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諸須彌山王,如是等七寶聚,有人持用布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羅蜜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爲他人說,于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

  在布施有情之中,正法布施超勝于財物布施,而對佛的供養之中,正行修法的供養超勝于財物供養。余事之中造作何事其業力爲大,可以此類推。

  在《金光明經》中,對法施與財施在五個方面進行了比較:一者,法施能讓自他都得利益,財施不然;二者,法施能令衆生超出叁界,財施則不出欲界;叁者,法施利益法身,財施能長養色身;四者,法施增長無窮,財施必有竭盡;五者,法施能斷無明,財施只能伏貪心。如是二者在利生方面有深與廣、暫時與究竟等的差別,所以法施要勝過財施。而同樣是法施,傳講的法有人天善法、小乘四谛法、大乘菩提心法、般若無相法,以及密乘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瑜伽部、頂乘大圓滿法等等的差別,由于諸法利生的功效、速度相差迥異,所以法布施的功德力也隨之而有大小不同。對根機相應的衆生傳講愈深的法,其功德力也愈大,因爲法愈深,對衆生的利益也愈直接、究竟。

  《成實論》將法施分爲叁品。下品法施說布施法,不說智悲,中品法施傳講持戒,上品法施說智悲。因爲說智悲教人能夠斷除二障,出離生死,速成菩提樂果,即使只能宣說小乘,教化一人會作觀,生空性解,依之行持,即便暫時沒有得道,也勝過教化整個閻浮提中的所有衆生令其行持十善,因爲此信解之人,能解能修聖道,已種下解脫的勝因,將來必定會得到涅槃的果位。

  五 串習門

  衆生造業,都由多生累劫的習氣推動,在哪方面的串習時間長、次數多,以其深重的串習,哪方面造業感果的力量自然就會變得強大。如四川人喜歡辣,上海人喜歡甜,就是因爲從小就開始熏染,如是日積月累地串習,就養成了堅固難移的習氣,吃辣、吃甜的業力就很粗猛,以致非吃辣、吃甜不可。這個例子可以推廣到衆生的一切善惡業方面,道理是同樣的。

  所以想要善業力大、感果迅速,就必須每日策勵精勤,常行善法,由少而多,自卑而高,德不積不崇,功不累不大。象農夫渴望秋天的豐收,而早出晚歸,勤作不息,精心護理莊稼,同樣,我們行善也應如是堅持不懈地積功累德。道家說:累積一千叁百善,可成就天仙的果位;累積叁百善,可成就地仙的果位。《太上感應篇》說:“吉人語善、視善、行善,一日有叁善,叁年天必降之福;凶人語惡、視惡、行惡,一日有叁惡,叁年天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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