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雨天流淚,都是浙江人的,浙江口音的詩,雷鳴,打雷,雷鳴地發哀,西方諸衲子,他帶領一大批和尚來,同送馬如來。朱元璋這下高興了,馬皇後信佛的,西方諸衲子同送……,我們這些所有的和尚來送喪,同送馬如來,衲子,衲不是這個納,衣服旁邊的,你這樣把它這個和尚納進去了不得了,同送馬如來。你看看,你們諸位,將來年輕做大和尚大師,這個詩不能夠預先做好的,所以禅宗的機鋒靈機就出來了,朱元璋這一下,好了。現在我們倒講回來了,所以講到剛才還是馬祖的,學道不還鄉,還鄉道不香。不要說馬祖是個和尚,朱元璋也如此,他那個田興不來,他就叫秘書長,都是正式翰林學問好,你寫信給我請他非來不可,大家代表皇帝寫信,拿了稿子給他看,那文章當然很美,寫得很好,他說不行這不行,我那個兄弟,田興啊,看了你們的文章他更不來了,我來,自己來,他那封信白話信,我現在完全記不得了,好得很有資料的,寫給田興,他寫給田興的信,中間的白話文是,元璋是元璋,老哥,田老哥啊,朱元璋還是朱元璋,皇帝是皇帝,你來是看我朱元璋,不是看大明朝的皇帝,有種的過江來,格老子有種的你就來,這封信太好了,這就是真的信真感情,格老子倆個好朋友,皇帝是皇帝嘛,朱元璋是朱元璋,現在是朱元璋要你不來,不是皇帝要你來,你是來看朱元璋,不是看皇帝啊,你有種的過江來,田興就來了,這封信他來了,來了給他盤桓好久,不做官走了,那麼這個是疑案啦,後來曆史上也說被他殺了,不過呢,查不到證據,反正田興是不做他的官,田興要麼自己當皇帝,現在天下已經是屬于你姓朱的,我不幹,就是這樣,朋友還是好朋友,朱元璋也很念舊呀,他倒楣的時候在鄉村裏種田,他做皇帝,除了田興以外,也想那些種田的鄉下人,當年在一起的,請進來到皇宮,也請了好幾個來,結果都給他殺了,爲什麼殺?這些鄉巴佬、種田的,一個鬥大的字還認不得一個,皇帝請來做朋友,在皇宮裏又穿得好,也吃得好,在這個天安門,人民大會堂玩得很舒服,然後有空呢,給這些部長、大臣來講起,他啊,皇帝,你不知道,皇帝,當年格老子,我還打他屁股一拳,就把他腰都打斷了,他叫“哎喲”呀,這個慢慢話就傳到他的那裏,你好好在那裏玩、吃啊,很舒服,你講他當年又給你拳頭打到屁股踢下去啦,什麼……昏倒啦,毫無道理,格老子不管的,宰啊,那朱元璋當皇帝可以呀,這個馬祖不可以耶!所以他回到家鄉,這個馬簸箕的兒子,所以他不來了。相傳,另外一個是相傳啦,他回到成都只利益了一個人,利益什麼人,他的嫂嫂,他的嫂嫂倒非常信,這個叔叔,出家的叔叔一定得道了,很虔誠地相信,別人看不上眼,她相信,她要馬祖傳給她佛法,馬祖是開玩笑的還是真的我不知道,不過這個故事查無實據,有這個傳說,我也在四川成都聽來,他告訴嫂嫂你要學佛想得道成佛很容易,你弄個雞蛋挂在床頭,每一天早晨、晚上坐在家裏聽,有一天雞蛋跟你說話了,你就得道了,這個嫂嫂就很相信,就把弄個雞蛋挂在床頭,雞蛋怎麼挂法,我請問你諸位,一定有個辦法挂起來的,雞蛋挂著懸空挂著,這個嫂嫂就照馬祖的辦法,早晨也去聽聽,晚上睡覺以前也去聽聽,聽了好久好幾年,忽然這個雞蛋掉下了,“咚”打破了,嫂嫂開悟了,大徹大悟,也得道,這是聽來的。再講馬祖的,後來禅宗的弘揚教育法,馬祖是後來在江西一帶,等于現在講就是一個,他的聲光之下自然形成了一個大學學院,所以下面出家、在家的跟他的人很多啦,他的最得意弟子也有好幾位,七十多位,最重要的一個是百丈禅師,所以馬祖、百丈。百丈這個是道號,是百丈山那個山名,山很高,年輕的時候,像你們這樣年輕,跟著師父馬祖啊做侍者,所謂侍者就是招呼師父隨時在旁邊,這個侍者你們都知道,這個在師父旁邊好幾年,兩、叁年做侍者,很勤勞也誠懇學法,有一天晚上,晚邊了,傍晚,馬祖出來散步,像我們一樣經行,行香,一個師父出門,出山門外散散步,侍者年輕的百丈跟在旁邊,江西一帶野鴨子很多,水鴨子,江西、湖北這一帶都很多的,野鴨子尤其是江西,很多的,野鴨子我們那裏也有,晚邊到,一群野鴨子飛起來,“呼……”就飛,他正在走,百丈也正跟在旁邊,看到很好的風景,這個畫面,一群野鴨子飛過來,馬祖看到就問,哪裏去了。它飛走了,他師父回轉來就把他鼻子一扭,哎喲,他一叫,哎喲,蹲下去了,馬祖說,你怎麼不說飛走了呢。這個教育法,野鴨子,哪裏去了,什麼地方去了?他說飛走了,飛過去也,飛走了,飛過去了,所以他扭他的鼻子,等他叫哎喲的時候,他說,你怎麼不說,不說飛過去了呢,這是什麼意思啊,這個叫參話頭,那麼禅宗後世這樣的方法叫參公案,把古人怎麼開悟的這個故事,這個曆史的真實故事再來參一下,參公案後世就比較少了,禅堂裏。所以清末以後的禅堂,只曉得參一個死的話頭,念佛是誰?參公案就比較很少很少了,那麼過去呢,明朝之間呢,參公案比較多,清朝以後是參死話頭了,這個就是公案。百丈怎麼開悟的,然後,鼻子扭痛了,他就說,你怎麼再不說飛過去了呢,百丈不答話了,馬祖還在門口,看風景也好、做什麼也好,沒有記載了,百丈就立刻跑回房間,在他的寮房裏就痛哭起來,哭了,這一哭啊,同學們也好,同學,親證師問他,你怎麼哭啦,他也不響。你想家呀,想回家過年啊?那你想什麼?爲什麼哭了,他說,我的鼻子給師父扭痛了,這個同學們一想,這個也不是了不起的事,師父平常也不會打我們,我們的鼻子都好好的,都沒有被扭過,怎麼今天扭起你的鼻子來,很奇怪,跑去問馬祖,馬祖聽了笑笑的,他說,師父什麼事啊,我們那個海師兄啊在房間裏大哭啊,我問他想回家嗎,他說,不是,他說你把他的鼻子扭痛了,這個馬祖答了,笑了,說他會了,就是這句話,他會啦。所以禅宗的佛法一點也沒有用什麼文章啊,你們這些大學畢業的,講一句話,統統都是文氣,弄個東西來又說是供養,給你就給你嘛,什麼供養供個什麼養,弄個……這個是發心啦,發個什麼心,我要你給我好不好,幹脆拉倒,我這個人不會讀書,素來講真話,你們書也讀多了,滿口的佛話一口的術語,人家都聽不懂的,你看禅宗祖師講話,馬祖說,海識得,就是說,百丈啊會啦,這個師兄弟跑回來,跟他講,哎,我就問了師父,師父說你會啦,他就哈哈大笑,所以一下哭一下笑,爲了什麼?這個故事後面還很多,他還是照舊做侍者,這一下做侍者不同啰,馬祖是,大禅師上堂說法,他倆個師徒百丈跟馬祖改革叢林,創辦的宗教,就是佛教的宗教革命家,不管一切就建了,所以大家集體共修,那個時候還沒有起了禅堂,就是集體一起修,大家種田,自己自謀生活,這個叢林製度就是他倆師徒,所以叢林講百丈清規就是他搞的,那麼這個階段,馬祖他們興辦了規矩,馬祖上堂就是我們這樣坐在上面開始講課了,做一個龛龛,這個講臺上面有個竹簾子挂下來,一上來以後把竹簾子拉起來開始講課了,馬祖上來要講課了,百丈做侍者,要把竹簾子拉起來,等到馬祖一坐上去還沒有開口,百丈把竹簾子拉了一半“假使不對了,還得了,佛法,回去了,回去自己的寮房方丈打坐在那裏,百丈又過來站在旁邊,他說,剛才我還沒有說法呢,你爲什麼把簾子放下,這個百丈沒有答複他,看房間旁邊有個……,過去人用的清潔具,清潔器嘩”就放下來走了,講完了,就是禅宗做法,所以馬祖一聲都不響也不發脾氣,以馬祖的威嚴,那叫拂塵,用動物的尾巴做起來就是現在打幹淨的,雞毛撣子,那個時候不用雞毛用馬尾呀,這個百丈就看看那個東西馬祖就把這個東西拿來放在手上,他說,我剛才還沒有說法,你爲什麼就把簾子拉了,百丈就看看那,個東西,馬祖轉過來看這個東西,百丈說,即此用,離此用。即此用,離此用。六個字,兩句話,後來記下來就是六個字,即此用,離此用。馬祖一聽,喝,有沒有加亂講兩個字,不知道,喝,他就趕緊把那個放回去,馬祖補了一句,還是原話,即此用,離此用。這些詳細的也許我前後還有點顛倒,你們翻《五燈會元》,翻《指月錄》,或者翻《傳燈錄》這一段,這些叫做參公案。百丈禅師的法語,靈光獨耀,迥脫根塵,心性無染,本自圓成。靈光獨耀,迥脫根塵。
靈光獨耀四偈和野狐禅
心性無染,本自圓成,靈光獨耀,迥脫根塵,心性無染,剛才怎麼講,不是,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心性無染,還有兩句翻一翻,反正他們幾位,我們一班同學,老的也好嫩的出好跟我好多年,一提都清楚,到時間都忘了我講,哎,都對啦,老師我早就想到了,我不講,哎,老師我也不知道,都很高明的哦,還少兩句等等啊。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體露真常,不拘文字,那,你看我表演給你看,我的筆記本自己帶的,他們同學當年也同你們一樣,動不動記筆記本,記了多少次了,不行,現在叫他幫我想不可能,所以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已,還是老頭子自己來就出來了,這些古老板很古啊,古到上古去。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禅宗心法都傳給大家了,他說我們自己本身本來在這裏嘛,隨時不變的,你要無想無念,那個無念無想不是你去無念你去無想,這個妄想心理根本不在你裏頭停留啊,它本來沒有根的就是無想,本來沒有根的所以叫無念,然後一切無所謂空,無所謂有,自性的靈明,靈光獨耀啊。迥脫根塵,什麼根啊,眼睛、耳朵、身體、頭腦這些都是根,生理的。塵,什麼是塵呀?外面的物理世界,聲、光、變化都是塵。我們自性離開物質的離開肉體,他不需要,自己本來一切生理呀,一切物理世界起的作用都靠它來的,所以靈光獨耀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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