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們,說你們不行了,都不行,持咒慣了就持咒,念佛慣了就念佛,各搞你們的熟路子吧!我一想這個其他的都不會,就曉得個念佛,正好,非常舒服,就念佛。念到第四天中午的時候,那一堂發現奇迹了,就是這聲佛號愈念愈快,同是也會參了,參什麼,並不是老師說的那幾個話頭,而是我從前看禅宗的書看到的,參的是“所思何事?”就是你所想的是什麼事,這時候就這麼問自己。老師常常打我的棒子,就說我一邊念佛,一邊打妄想。我承認,一邊念佛一邊參的時候,妄想它還鑽進來。這個妄想它好厲害,我再看看你能鑽到什麼時候,愈鑽愈少了,一邊念佛一邊參“所思何事”。這樣結果渾身發熱發燒,同是發樂,剛才老師說這個樂呀比男女之欲還要樂,這個的確是,我是得了個經驗,這個滋味,幾乎不能忍受,可是我咬住牙忍受下去。
到了這時愈念愈快,這個氣都喘起來了,喘粗氣,喘到最後想起了《金剛經》上有兩句話,說是“若以色見我,若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見如來。”我說我這樣念佛,又這個又那個,不就是如此嗎?應該把它丟掉;同是我還看到《大乘起信論》裏頭,好象說,什麼都要舍,都要丟掉,我現在且把這個佛號也舍掉;同時我還常聽老師說過“懸崖撒手”,我說我撒回手試試看,一下子就把佛號扔掉。剛剛扔掉,老師引磬一敲,開靜起來走了,走了兩圈,我說剛才這是怎麼回事呀?這是什麼東西哪?喔!它就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不知不覺地自己就抽抽搭搭地要哭,老師說要哭大聲哭,我就哇一下子哭起來了,我就覺得自己這一聲,聲震屋瓦。老師又說上佛前去哭,我就在佛前跪著,自己覺得非常痛快,雖然不如剛才那個大樂痛快,剛才那個大樂我不能出聲音,現在我一能出聲音更樂,後來哭了一會兒老師就說不要哭了!我止住了。老師在我發大樂的這段時間,好像看到我心境起變化的樣子,告訴我現在應該舍了這個佛號了,這一聲一聲的打動了我,我就聽話。
每次打七我都做了記錄了,做記錄的時候,我這個心還是能自己管住,不跑到外面去。楊管老打了我一棒,我倒是得到好處,就是在小參的時候報告,我說我現在還是佛號不斷。管老說你是參禅來的,怎麼佛號不斷,這什麼話呢?你現在暫時不應該再念佛號了,知道了此事,才知如何念佛。從那一棒,我居然能不念佛號了,以前我念佛跟機器一樣的,不能斷的,這回斷了。我自己有個比方,我這叁十年的念佛,好像是“生起次第”,而這聲佛號打斷了呢?是“圓滿次第”。我自己這麼比方,後來老師也說我這個比方有道理。
後來有事提前離開,回去以後發現奇迹了,就是“圓滿”的那一天,吃過午飯,午覺睡醒了,自己覺得正在喘粗氣,同時身體非常舒服,可是眼也睜不開,好像這個身體沒有了,想動一動,身體一點都不能動。過了約半個鍾頭光景,就使勁試著蹬這個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蹬開了,慢慢地松散開了,可以下床了。類似這一類的情形,在一年之中,又經過了四次,我報告老師,老師說這個情形往好的說很好,往不好的說可能將來會癱瘓。後來老師又告訴我幾個方法,就是多運動,每天要出兩次汗,不要讓身體太胖了等等。我照做以後,就不來了。
師雲:不來了也就算了,省得癱瘓。
陸居士:兄弟算起來跟老師認識年數不算少了,在老師這裏也得了一些益處,但是往往是叁天打魚,兩天曬網,一揀了一點便宜,回去享受幾天就算了事,又過去了。我第一次到基隆認識了老師,那個機緣也是很偶然,就是我拜讀了老師的“禅海蠡測”之後,在我心中想像這個人一定是道貌岸然,而且年紀也大得一塌糊塗。最後沈XX 兄叫我去拜訪,我就不願意去,我說這個老家夥理他幹什麼,去拜訪他做什麼。後來他說XXX在那裏。我信佛是XXX帶我信佛的。我去看XX去,那個時候XXX說要介紹我到老師那裏去,我都還不願意,我說算了,不好意思,我走了。結果還是認識了。當天就承老師很慈悲地指給我一條路,那時候就好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什麼味道也不知道就過去了,迷迷糊糊的有是有那麼回事情,也不曉得什麼禅不禅。
後來老師教我念觀世音菩薩六字大明咒,從那時候開始,我走路也好,坐車也好,洗衣服也好,隨時念咒,很少有停下來的時候。到後來有一個機會學准提法,准提法是跟另外一位老師學的。不是跟我們這位老師學的。當時我們老師另外教我一種持大明咒的方法。哦!我把這個方法學了以後,馬上就應用,結果很快就發生一些現象。同時跟其他那幾位和我同時學准提法的比起來,似乎他們進度很慢,跟我比起來他們差得太遠了。後來回去之後,我就向公家要求,我本來是辦公的,我甯願掃地提開水,就是不要用腦。我把所有的時間用在持咒方面。每天早晚按時修准提法,有一天晚上在修完准提法之後,就坐著不想起來。我覺得應該起來了,而我居然這時候不想起來。這裏面有個矛盾了,這裏面哪一個算我呢?這時候楞了一下,我緊跟著又一想,另外好像還有一個我在分別這兩個我,我就奇怪呀!我又再往上一追,往上一追的滋味呀,身上一下子就捆緊了。
晚上頭痛,只想一撞牆就好了,所以半年都不敢持咒,以後夢遺,久而久之,就荒唐去了。只要頭一痛,花幾個錢,頭就不痛了,只要頭不痛,就又恢複持咒,但正軌准提法不修。
今天聽了各位報告後,有一個感想,我這個人應該安分。我對老師花了很多時間考驗他,到底是真有兩下,還是沽名釣譽。這多年來接觸佛教界的人,似乎一提起老師就搖頭,不但佛教界,很多人如此,而這些人卻從來沒有見過老師。我起先也不明白,後來見到某一本書上說,大凡一個人的思想比社會前進很多的話,則不爲社會所容,如耶稣等這些人死後多少年,才真知道他偉大,但人已經不在了。現在大家很僥幸的,老師還健在,還能親近他。這次打七後,知道該走的路線,而且對于一些修持過程中發生的現象也不會恐懼了,希望大家珍重這個福報,不要讓幸運偷偷溜走。等老師溜了不在時,後悔就來不及了。否則人生遭遇很難說,以後天南地北,誰也不知道,如不好好地把握它,未免太可惜了。
師雲:你這條孽龍,話太多了。
沈教官:我對佛教可說一無所知,只有簡單報告自打坐以來,生理心理方面的影響和反應現象。去年也有此機會,但未便勉強,且不知打七是何意義。自海外歸來,曾試探性地向老師提出,蒙老師厚愛,允許參加。
前年經友人介紹認識老師,並非爲學佛學道。打坐時,老師也未告訴我姿勢,只說要把國術外功功夫化去,但我舍不得。老師告訴我服六口氣,吐一口氣,這樣以煉武功方式煉,將兩個榻榻米拼起來,呼吸、吐納,一坐半小時以上,後來五十分鍾到一小時硬煉。但心理上覺得好像看到什麼東西,睜開眼又什麼也沒有,知道是心理作用。所以至今約一年半,在意識上現象皆無,坐時只覺得時間甚短,呼吸七七四十九次,約二十分鍾,以後即覺身體疲倦,即自然呼吸,雜念少,有點迷糊。一次身體向後仰,以爲翻過去,但並沒有,心裏有點怕。某晚很厲害,心裏很怕,肚子裏有反應,有東西自然上來,當時並未作何種呼吸,即感覺有氣沿背脊上來,逐漸全熱了,心中甚害怕,因爲練拳時曾聽說過有走火入魔的觀念,一會兒忽的散開去,人也輕松了。坐時身心都覺得安靜,有時以煉武功方式,有時淚水流出,並非是心理的原因,而是內在自然流出,有些癢。以後跳動,現在還在跳,但下面要上來,頭上也在跳,嘟嘟地可跳上好半天。有時害怕,老師說無所謂讓它去。現在後頸骨的氣不易上去,有時仍然以煉氣方式吸進去,用嘴無聲地呼出。氣非常微細地進去,如拳上說氣深丹田,到相當的時候,氣自然上去,即當氣盡量吸入腹內後,氣自然向上來,不能上的,最後要幫助一下,熱後再松掉。下座很舒服,但與以前幾次舒服不同,在背脊裏發熱,生殖器上如針刺,但微痛而舒服。
遺精的問題,有時有,以前未做內家功夫前,我好運動,很疲倦,夜裏呼呼地就容易睡了。從前背脊上開過刀,因爲有硬東西,不痛也不癢,某省立醫院外科主任是友人,說必須除去,否則麻煩,開出有如面上青春痘一樣的東西。平常一年兩年去發泄過一兩次,很少,因爲平常以運動來發散,否則性欲很強,開刀後打了約十支針,故好些。現在晚上如非夢遺,次日必頭昏腦脹,如夢遺了就較好。但中西醫都笑說不如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就好了,偶而玩一下,心理正常時無恐懼,則玩後心情好些,滿身暖暖的樣子。從前練功夫(不是打坐)最多約四十九,不到五十天,一點沒遺精,但五十天後就非夢而遺,在生理學上有夢較好些,我因在某軍事學校教國術,對解剖及生理學較多研究。
個人工作方面,教的東西,都是傷害身體的東西,故自跟老師學後,除不得已情形外,即盡量避免或減少,一般正課,學生要學時,一定要講武德。在拳術上拜師時,不輕易講授擒拿。如教,一定要點香點大蠟燭,拜師,很鄭重其事的,偶而在工作上還是教一點。在生理上,我覺得要一個人死,非常容易。
至于用之于救人方面,從前有人說“死”過去兩小時還可以救,但不一定。依個人經驗,各人體質健康問題很有關系;另一問題,如身體和血液還熱才可以,否則冷了就不行。救人的方法很簡單,任何奇妙的事一說出來,就沒有啥稀奇,因爲血癟住,如人年紀輕,身體強,也可以自己自然地氣沖開活轉過來,至于方法呢?就是將人的兩肩向後扳,翻過來,背後第六至第七節之間,我們謂之還陽穴,不知法師打金針叫何穴道。
XX法師:叫“肺俞”穴。
沈教官:用掌對准此處敲幾下,或用手指戳幾下,如我們無功夫不會點穴者,則敲幾下,因爲指頭較硬。自己用生理學來參考,此處謂之肺門,等于開關一樣,肺是主掌呼吸的,氣如暫時停止了,則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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