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又何必人知,所謂大丈夫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仰不愧于天,附不怍于人。
至于這邊坐的文光,所說漏不漏的問題,不著急。另行答複,橫豎他是“螞蝗叮在鹭鸶腳,你上天來我上天”似的,一天到晚跟我在一起,他這個問題其實很重要的。
杭XX這幾年始終不努力,我一直在催他。但禅連影子都摸不到一點,願倒發的大,科學整理,站在佛教門外,年輕人說得那麼清高,我報告時不是給你們榜樣嗎?大丈夫要磕頭就磕頭,要皈依就皈依,滾進來就滾進來,滾出去就滾出去,爲何要學哪個老氣的樣子?那個半推半就的樣子?所以你一無所成,不行!年輕人哪能這個樣子?孫教官是老老實實坦白地報告,你和韓居士老表兩個暫時不說。金教授則尚須努力,至少你做了二十多年的教授,未聽懂我這幾天的話,就該扣分數。對夏醫官,有一句話總評“不知所雲”。
陸君是觀光觀光,以後要多忏悔,多行善事,多做功德,菩提之道有希望,但還早。
蕭先生有一個問題,事情太忙,沒有辦法。但是他有一個願力比你們都大,他想將這一股力量灌入現實生活之中,挽救人心,救世濟人,這個願力的功德不得了,他想將這一股力量灌入現實生活之中,挽救人心,救世濟人;這個願力的功德不得了,他想萬流歸宗,什麼力量皆朝這個方向走。猶如劉女士想在這七天之中把什麼東西都裝到皮包裏,到了菲律賓再一樣一樣拿出來慢慢享用,哪有這種事,著急也沒有用。
以上對各人簡評,總之你們都沒有真參實悟,這樣談修持沒有用,談做人也談不到。如楊居士今天說到的,要注重行履的 ,這是他自己悟到的 。古人所謂見了道以後的人“不異舊時人,只異舊時行履處。”這“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永嘉大師所雲:“但自懷中解垢衣,誰能向外誇精進。”就如同多少天汗滲的內衣脫下來,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那種舒服感和心情,哪能對你說得清楚呢?這是說到行履。
說到真參實證,這幾年我何時不提持大法?但是沒有辦法,你們大家走的不是禅宗的路子。氣功的氣功,蹬功的蹬功,睡功的睡功,愛什麼功就是什麼功,反正人人總有一套給你,因爲修持總比不修持好,拿個把柄給你總比沒有好,至少是在做善事。但是你們回過頭來看看楊居士,他這幾年都是在真參實證。他這幾年學佛,除了我,還有多少人在引誘他,以爲可以在他身上發一筆財呀!但是他從未動搖;因爲他有自主,所以他只從這個路子修下去,即如我所告訴你們的次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醒夢一如”、“無夢無想”。這些你們都不注意,只聽到我所說的密宗單修、雙修、轉河車等這些熱鬧,聽得眼睛瞪得好大的,要知道我這裏面有一個基本的東西,要見道以後,才能談修持,否則談它有什麼用?都只能說是邪法,這幾天不是白講嗎?所以說到差不多就保留了,當然我也未詳細說。不過有一點大家要注意。我有兩部分:第一、學術部分,各人如何讀書,思想如何跟著時代走,時代又如何演變,這一部不說。第二、個人經曆未說,現在只說個人學佛學道、參學的部分,都明明白白擺在你們面前,活的公案,人還坐在這裏的公案。因爲你們都未真參,話頭未參,對佛學也未真正起過疑情,一切修持皆不真實。比如金教授、杭同學,每次來都是談的功夫路子,談得我多厭煩,我無法,只好笑著告訴你如何如何,所謂“先以欲鈎牽,漸令入佛道”。但你們從來不談真正禅宗心性之路,我明白地告訴你們,功夫即使修成了,也是要壞地,不壞的是那不生不滅之體。
至于說到學術,我可以狂。你們談中國文化,四庫全書,讀了幾本書?我至少也像龍樹菩薩一樣走馬看經題,哪本書內說的什麼,都知道;另外,至少中國兩大部書,佛藏八千多卷,道藏六千多卷都看完了。現存的道藏,還是孫教官寫的經題,文光給我弄的一套。所以要說真話,我即是如此;說應付的話,我即像平常一樣笑嘻嘻的,你老兄都是對的,在來米和蓬萊米都是一樣的,可以吃飽就行了。你們若不行更好,省得麻煩。像孫教官所說,你們大家都把我當可以吃的肉一樣挖著吃,我真是吃不消,受不了。我的願心就是想造就人,我並不想當老師受恭維出風頭,要知道當初二十多歲時,袁老師的場面是我打開的,一直坐上把位到如今,受恭維,聽也聽厭煩了。老師長老師短的,這些騙我不了!我就是希望你們能真參實悟,了生脫死。至于說到聲望,我又求它幹嘛,我幹什麼都可以,至少如傳功夫可以發財,這一套我會得很,叁百五百傳一法,今天至少幾百萬。你們只要能體會此心情就行了。
又如你夏醫官,一見到我就說老師不得了,早晨來贊歎一番功德,晚上來贊歎一番功德,這在你的修持上,可謂之贊歎功德,真的嗎?真可怪哉!要學禅,公案語錄硬是要真搞,這是正路子,禅宗是正法眼藏。千點萬點無非就是這一點,這一點參通了 ,再談修持,只要是我學過的,盡量一起告訴你,而且必須要知道,不但是爲你自己,也爲的度人,要學無量法門度人。否則,老實修行,念佛去,多穩當!你看沈教官,他是學打拳、氣功認識我的,你們這些人做功夫,沒有一個人的路子是相同的,我四面八方的朋友多得很,我教他們,都是人各一路,有好多人都根本不是學佛的。我 每天都要應付這些朋友,疲倦痛苦萬分。但是我始終沒有放棄弘法這個任務,這個慧命是不能在我 手上中斷的,我天天想交出棒子來,卻苦于至今仍找不到一個人。再說,看到你們如此愚昧可憐,也不忍撒手不管。你們多體會體會我這一份苦心,各自回心自照,至少也該做得對得起自己呀!
朱教授:請老師將每人的缺點告訴我們。
師雲:已經說那麼一大堆嘛!你們可以將錄音帶從第一天開始,再放開聽,今晚無事的時候,再檢討。
朱教授:請告訴我們的缺點。
師雲:我自己的缺點都沒有找出來。怎敢說人家的缺點,我自己的已經是大缺點了。現在時間還早,大家討論討論。
師雲:諸位,今天的話說得很得罪人,很對不起的,但是剛才我說的“法王法如是”,當我在說真話的時候,我絕不客氣。你看我平常畏畏縮縮,專門轉彎抹角地,因爲世事經過多了,棱角已經磨圓了,所以我轉彎抹角。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在說真東西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不客氣的。但是仍然是客氣的了,還沒有把真的態度拿出來,不然你們更吃不消。那就要門前草深叁尺,鬼都不來了。
倘真見性,氣脈必通。二是一,一是二的,看你走那一條路。密宗他們是依身起修,所以講這種話。禅宗不談這個,但真明心見性,氣脈也當然必通。
劉女士:這成了蛋生雞,雞生蛋的問題啦!
楊管老:有人從東邊走,你從西邊走,但兩人的目的都能達到。
師雲:還不止這樣子,還有一個道理。你讓楊管老把兩次打七,身上氣機發動的情形,以及最近一次的變化告訴你,也讓大家聽聽,聽了以後我再作結論。他第一次如何,但是還沒有大動,他並沒有修氣脈,他是走心性之路。這是一種征象,氣脈要通不通的初步征象,必然會來的。宗喀巴大師說:“中脈不通,證得菩提,必無是處。”絕對地准確,這是真話。但是修禅宗的人,絕不講氣脈,不講色身上事,真正見到那一下,氣脈也是必通的,道理在這個地方。假使說是真正見道,而身上氣機不起變化,必無是處,否則就不是真正見道。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道理。所以這一句話的結論呢?就是必須要氣脈通才能見菩提。這對不對
絕對的對。這個意思懂了吧?
譬如說,你走心性的路子的,像你現在身體上是在枯寂的階段,枯寂,你並不是真正的清淨。第一是在更年期的階段,第二是你太勞累,身體先天性是很弱的。身體弱,事情繁累,又加上更年期,向好的方向走,這時候有相似清淨的境界。但由于枯寂,所以在見性方面不能擴而充之了,保守清淨已經很好,它是二而一,一而二的。這個階段你總是這樣定下去,再參理邊事,透關以後,一旦豁然貫通,豁然大悟的時候,氣機也會動的,同一道理。我這幾天所講的主要宗旨,一言以蔽之,就是說明心見性以後,這些現象都會來,就是一件事。
劉女士:我說我這次回來,主要就是這個問題。
師雲:是!這些都會來。那麼如何修爲,我到今天晚上沒有講,先批評一頓,先把今天檢討一下,做一個總結論,再談。就是你所要求的道理,正是我所要講的,並不是答應你的要求,所以定要見性以後再談,否則莫說修外道,就是修佛法也是外道知見,以有爲心而學佛,都是外道。外道內道,佛經上說得明明白白,何以謂知外呢?“心外求法”就謂之外道。所以我講這位法師,覺得很難過,並不是我生他的氣,都是爲他貪懶而難過,沒有正知見,但是他的難處是什麼呢?因爲他是出家人,因爲他打了那麼多年的坐,都困在這個上面。你說他經典真看懂了嗎?一個字都沒有懂。一般人都認爲理與事是兩回事,其實是一回事。也便是剛才所說,見地到了,氣脈自然通,實是一件事。
那麼我叫楊管老提出報告,爲了什麼呢?他是個帶病之身,他沒有搞身體。而在心性上參,參到這個時候,這種現象來了,他氣脈通了沒有呢?還沒有!我希望他氣脈早些通,他氣脈通了,身體會好,不但身體好了,他的禅定功夫也可以證果了,可以圓滿。譬如黃老居士通了沒有呢?他去年對我講他氣脈通了。我說不是的,不是真通。我很了解他的。舉目一看,沒有一個人是真通的,都像黃老居士的感覺一樣。那要如何呢?》我告訴他要先恢複他的青春,青春恢複了,再發動還不算通,像楊老居士所講的,這是將通之前的一個前奏。真正氣脈通了以後,我不是講過,那就心能轉物了,不到這個程度不行的。
談到修持,那麼戒漏很重要,要保精養氣。換句話說,要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換一句佛家的話,就是基本的戒淫問題。漏丹是破戒,雖然不算淫,也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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