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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禅錄影▪P67

  ..續本文上一頁天,我還是南無阿彌陀佛念了。而且眼睛瞪得好大,精神特別好,那個勁就好像要殺人一樣,全身脹,好難過。脹後就舒服了,我就睡下去。今天我觀想南無阿彌陀佛。

  師雲:你就照這樣觀想,這樣念佛好了。只怕不能一誠到底。

  沈教官:我就觀著,坐坐……當然我腿是很酸,確實很酸,老師要我不理他痛,下個決心不理他。坐坐還是要搖動。大概這時候老師處處地方注意我了,放松放松,呼一口氣,整個後半身跟上半身好像離開一樣,感覺還是有痛,但不想到這個地方,就不感到痛,想到痛就愈想愈痛,我就咬緊牙根,咬過去也蠻舒服。下坐時我不想下去,坐著也可以,就這麼坐下去。

  師雲:你念南無阿彌陀佛時,有沒有其他雜念?

  沈教官:我假想靈光。

  師雲:不是,雜念。

  沈教官:我沒有什麼念。我不是想菩薩就是想光,其他雜念沒有。

  師雲:清淨嗎?

  沈教官:清淨,有時痛就是痛得煩燥,確實有點難受。

  師雲:你們注意,沈教官的觀念對不對?老修行們,分神幫助他好好念佛。

  蕭先生:從昨天下午起,燥氣逐漸消除,到今天上午,大體來說,燥氣消至自己所滿意的階段。因爲這幾個月以來,一直就被燥氣捆縛住了,用盡方法消不了。到今天上午才把它消下去,其他的妄想業力也慢慢地松下來了,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這一年來最大苦事非見地,而是定不住,沒辦法,經過今天上午以後,我相信今後慢慢地定得住了。

  第叁點,關于了生死之念,我在上次七會就有這個決心,但始終沒辦法,沒真正地朝這方向努力。這個七會以後,此念更急,同時也正式立了成佛之志。

  第四點,本在此七會之前期,始終想到打七非常的麻煩,人力、財力,尤其老師的勞力,我自己又沒有力量,麻煩太多了,不好意思的,我想這七會應是最後一個七會了。以後這事不搞了,搞不成的。現在看今天這個情形似乎又動了念了,這種樣子到了今年年底再講。這表示自己對這問題的深意,完了。

  黃老居士:對于修爲的報告可分兩點:第一點是戒定慧。第二點是色身變化。

  我自己入關以後已經兩年,我拿自己來檢討一下,我對老師開示的情形,好像是很相應,但我現在曉得,我一切尺度,沒有趕上,因爲這個所有的,不及老師所說的那種尺度,現在是差得很遠,是什麼理由呢?我現在是什麼樣的情形呢?我開始時聽說過很多人都在關中看大藏經,我剛入關時也想看一點。末了,老師和楊管老就說在關裏不是看經的時候,應該是做功夫的時候。于是我整個經都沒看。

  第一年,我專精坐禅,坐禅的時候我就想入定,開始時我就盡最大的努力。第一年,差不多每天用十分之八的時間坐禅,其余的時間做一點淨土的功課,念念經。第一年下來,成績平平,也不曉得什麼理由,大概這是大家所說的業障。但是我個性強,不相信有什麼業障,業本由心造,我自己若是決心想變,不會有業障。當時進步很慢,但是色身上確實有一點的變化。

  我過去本來是修密宗,修密宗就是修拙火,我修了好久了,拙火依然沒有上來。進關後大約二、叁個月,這個可能不是拙火,因爲照《大乘要道密集》上說,拙火有好幾種,有一種一定由海底上來,也有一種散開的拙火。我那所起的發熱感,是散開的,但一坐下來熱得不得了。固然是由下面,但不是一定由海底上來,大概就是丹田這部熱得厲害。就報告老師,老師說這也是一種輕微拙火的前兆,能好好地保持它就好了,或者稍吃一些補藥,協助拙火。厲害得很,幾個月後,天氣漸熱,我一吃一點東西以後,居然引起。這不能說心髒病,但與心髒有關,以後心跳得厲害,並且會頭暈。這也許是業障。于是就把這件事情稍微停一點,這種熱就慢慢沒有了。

  第二個我看了天臺宗止觀中修四禅定的法子,我能辦得到的事就是呼吸。我末了把肺部的呼吸停了,就是用丹田肚臍這裏呼吸,這是第一件。第二件我就想停止消化。可能到了直腸二腸叁腸有一個脈可以停,我那裏真的想停止脈,用了很多功夫不能夠停。但六脈非常慢,我自己把手拿來這個樣子(手勢――編者),都不知道了,不過當然不能停,脈動得很慢。頭一年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但是坐的時間總不能多,頂多坐到兩個鍾頭。到了第一年年底時,有一天,大概已經進步到坐叁個鍾頭了。但是總不能定,我知道本來是定,沒有不定的,但是我想來一個大定,始終辦不到。到第二年,我打坐時間少了一點,我就稍微看一些經典。每天約坐六個小時。生理上的變化,在第一年下半年倒有一個事,也許這是很好的事,就是老師剛才所說的馬陰藏相。馬陰藏相確有此現象,但這是很怪的事。大家注意,因爲我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兩、叁個月完了之後,它又恢複過來了,也許是我體力衰弱,或者不知原理,這是第二個變化。另外還有個色身的變化,就是皮膚癢,癢得好厲害。開頭沒長東西,就是裏頭癢。西醫說是過敏,吃了很多藥,也不能見效。到了第二年,癢的時候又不一樣了,就長出來了,一身都是,尤其最厲害的就是腿跟腰部。到現在都沒好,這是身上的變化。

  第二個那天講戒定慧的問題,我因歲數很大,持戒很嚴,但是戒和慧總不能夠大發展,也不能定,也許因我年齡關系,精力不夠之故。這個慧也不能說沒有智慧,差不多在我未入關前許多不了解的教理,現在這兩年之中都了解了。同時唐宋時各宗師等的各種語錄都稍稍看了看,大概他們的情形我都能了解。所以理上我現在差不多可以得十之六、七,不過事上實證,我現在還不可能。關于六祖這個公案我參透了,我心裏很高興。這件事,過去我只曉得元(初)關住空,重關守有。且到元(初)關時,“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到重關時“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我還是透不過來,對這件事無法領略。到了這回,就是昨天我所說參到六祖公案時我現在很了解了。因爲過去都是偏于一面,修空時偏于空,修有時偏于有。其實這一件事,空有一樣。空對,有也是對;空錯,有也是錯。因這事本來不能有所偏。所以老師常說,你還是偏一面。我那時對“偏一面”這句話還是不大了解,現在我是了解了。

  這一件事一面不能徹底,不能算是悟。空有都是對的,空有都是不對的。所以在理上這個“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這固然是空,但有個妙有在裏頭。到了“見山是水,見水是水。”那個什麼是妙有,那個真空也在裏面。因此我可把元關跟重關二邊拖個連系,如果這種連系可以拖得到的話,那麼就是過去我們所知道維摩居士所說的“辯才無礙”,這個時候,當然辯才無礙,你說這個對也對,說不對也可以。這件事我現在可以打穿了,心中很得安慰。

  現在已是第叁年了,本來這時應該叫“末後句”,以後懂了末後句,就是破牢關,對“末後句”此事我現在還不大能了解,爲什麼緣故呢?因爲從語錄上看,百丈第二次參馬祖時,百丈聾了叁天,他說這個就是一種末後句。還有就是對于德山托缽到法堂這件事也可能是末後句。

  再補充一下,過去對戒定慧這件事,在入關時很希望老師多給我指示。但是老師忙得不得了,這一向大家都知道,一切的事都是我自己摸,究竟我這種摸對不對,我自己都不敢想,只是把語錄拿來讀,念過一下,大概了解了六、七成。我再重複,末後句這事就是通身是口,如何道得?這是我由語錄上看的一個,這當然不是我的本事。老師能給我一個加庇,使我這種地方,給我鉗錘,也像百丈一樣,使我耳聾叁天,我才有希望。謝謝老師。

  師雲:黃老先生請坐……我做總評,你們叁位說完了來。

  楊管老:我今天沒什麼話說,老師今天指示修爲的這個問題,從來我功夫次第上不注意這件事,八年來我都不在這上面。因我擒賊擒王,只求明心見性。現在承老師印可,我已有所入。應該走修“定”的功夫了,今天的指示,就是在習定的地方下功夫。以後要看習定功夫的程度如何,如果定了,身體的變化自然而然對了。一個人走向功夫方面著手,功夫對了,知見方面也可以進步。不過我始終是走知見的路,而不向功夫上做。現在第二步也應走有方向,就是做定功。我並不希求做得氣住脈停了,只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一概不住,任其自然,順其自然。在定功上,過去不注意的,希望在功夫上讓它能沈得下去,放得下去,定下去。能得叁昧定否?讓它自然,我不希求。這是我個人的態度。

  第二點、就是黃老師所講的,我在此要做個補充、提醒。因爲老師前天已經說過,前頭是無、空,後頭是有,但是有是有過了,還要注意沒有,這一點就是說本來無,後頭是有。唉!那麼如果這樣翻過來呢,六祖的第一偈子,還是開悟的,假使不開悟的話,五祖這個法不會傳給他。昨天我沒答複你,今天我答複你。不過還是要經老師認可的。我們倆要駁一駁,在功夫上要駁一駁。

  師雲:現在我們做一個批評結論,這個結論大家諸位講的差不多,每一位都有了答複。現在要做他們叁位大士(老師戲稱――編者)的結論。蕭先生今天用功的情形我是知道的,姑且不說他了。其次黃老所報告的這個情形應該吃棒,要吃五百棒,可惜他年紀大了,吃不起棒。(一笑)

  黃老居士:記一下賬,記一下賬。

  蕭先生:我替你代挨了。

  師雲:第一點、黃老居士講初關重關這些情形,知見上都對,差不多。但一直忘記了一個東西,我要你求證,不要你搞禅宗這個東西。你都曉得,人家標榜我爲禅宗,我有時也標榜禅宗。可是同我往返那麼多年,你經常聽到我說,我對于宗下公案那麼熟,《指月錄》那麼熟,這些什麼語錄那麼熟,我現在丟得光光,大如明朝一個法師所說的味道:“老去叫人唯讀易,年來下座不參禅。”什麼道理呢?由平平易易,穩穩當當的路子走,要求證。

  你知見說是自己對了,你自加上冬瓜獅子印,刻起放在關房裏,自己亂印證,又到重關,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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