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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禅錄影▪P76

  ..續本文上一頁點妙有,始終定住,留“意”擺在這一點上,慢慢可以翻過妙有之關,起真作用。

  楊管老:噢噢是的。還有一點,是關于黃老的事,昨天聽後,不便表示,後來聽見老師的答複,尤其今天聽見黃老的話,在此引起我的感想,也可以說我一個人的,也可以說兩個人的,因爲蕭先生也非常記挂這個事,他叫我說,可以分爲幾段說:第一、由黃老昨天的報告,我感覺到,在打七以後,希望老師和黃老能徹底地談一談。我覺得老師對黃老太客氣,因爲覺得他年歲高,所以對他說法就不像對文光等人的態度。但是今天聽老師的話以後,覺得很痛快,尤其黃老的表示,好極了,所以希望老師對他不要像七十叁歲,而要像二十叁歲一樣,什麼事老老實實痛痛快快地談一談。

  第二、是希望黃老的,我今天說老實話,半年來覺得你不是你,你這個人本來極謙虛。我兩次打你的棒,而且很不客氣,因爲你的說話很自大,不像往日的做法,所以給你棒。好像,你現在才知道圓明居士究竟是何許人也。但過去你知道我買了這本書,你並未研究,你口氣中大有這個算不了什麼之意。打你棒子後,承你的情,認我是善知識,才拿去看,現在你是完全知道究系何許人也。而且過去你執定一個空,我說有,你不信,現在也了解了。所以這個問題還是所謂鼓不敲不響,過去沒有人和你談,你一個人摸是比較吃力。

  第叁、昨天和你談,去年下半年,因爲老師比較忙,來的機會少些,“比較是我一人搞”,可見一個人搞是如何。因爲我們不過僅僅入門而已。閣下如果認爲你可以到重關,我看恐怕還沒有到時候,因爲真空妙有現在才了解。更進一步,老師允許可以透關,猶待努力,希望老師和黃老談話的時候,盡量請黃老自己要拿下來。我說一句話,黃老這半年的確很用功,但是似乎自肯之處太多,覺得你總是對的。我們倆人辯論時,不要以爲是你對,但我們倆人都不是真知灼見,否則一下出來了,對即對,非即非,如果考慮就不對了。我們倆人昨天辯論,各人都以爲自己對,但是一到老師面前就矮了,你也不會,我也不會。如果各人都堅持自己真對,這就不對了。

  另外,黃老還有一點我要勸你的,假如不相信就算了。你說每日四皈依,既然皈依老師,就完全相信他,把他當作佛,既然上當,當然就該上足了。至少這一年就完全信他的,非要上當不可。這一出關以後,如果真有善知識比他高的,我們再找別的,不能說他保我們一輩子,這不行。但是現在就應該上當,如此作法,無論心理上、生理上、學問上,庶幾乎對雙方都有益。這個話是對黃老說的,也是對我們大家說的,連我也在內。

  黃老居士:剛才楊先生和肖先生的意思,我非常歡喜,衷心接受。尤其楊先生是我的善知識,而且我學佛也是由楊先生帶領的。我向你們兩位多多感謝。楊管老:這又離題了。師雲:好文光有話說嗎?文光:我有。第一件事,我下山後要參通毛病何在,何以不能變化氣質。

  第二、做功夫隨時隨地調整身心非常重要。對我來說,心理、運動、飲食、睡眠是四大要素。隨時隨地綿綿密密地調整身心非常重要。如果有一個舒服,就可以影響好幾天功夫,對我來說,最要緊是維持心理上的平衡,其次飲食,再次睡眠,再次運動。如果一個晚上睡覺好,則必有精化炁的感覺。這個感覺就是督脈到頭上的這條路,在睡覺時體會特別舒服的話,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會有陽氣産生的感覺。如果沒有,則可以體會到身體內部是陰的。而且可以借此判斷今天的好壞。打七以前,我很小心,沒吃任何東西,但是胃非常不好,而且睡得不好,這裏的空氣也不好,蚊子也太多,又吵,所以睡得不好,一點精化炁的現象都沒有。

  第叁、老師這兩天所說的功夫程序,老師說有重點關鍵的地方,我自己還未找到,但是希望大家能找出來,因爲我也覺得其中確有關鍵。師雲:文光這幾年有很多出國機會,如留德獎學金考取了,但都不去。有很多科學論文都在國外發表,國內還看不到。但每次想到要離開我,夜裏就哭醒了。他想在這裏多跟我學幾年,今年因我罵得太厲害了,而且自己有一個轉變,預備出去了。留日考試己考取,要出去磨練磨練,不能依賴性太大。他研究這個東西,好像笨得很,但實在笨得可愛,呆呆板板的科學方法。雖說對我如此恭敬,但也會提反面問題,說這樣不科學,要磨好久。今天不通,明天再來,非要把它弄通不可。

  他苦得很,大學畢業,研究所畢業,全靠自己,推菜,賣菜賺錢來供給母親和五個兄弟,父親又早死,現在還供給幾個弟弟讀書,一個讀大學。他自己讀書時,一個月只用十塊錢,現在一個月賺一千兩百塊錢,全部交給母親,母親給他一百塊錢一個月。但他慷慨得很,還救濟別人。他用錢也是科學得很,不該用的,一個錢都不用,該用的,慷慨得很,甚至借債來救濟人。營養這麼壞,又苦,所以身體壞得很,所受壓力很大。又因爲他的身世、遭遇、處境,從小就養成內向型,說句不好聽的話,處處感覺自卑,不如人。環境、身體給他的影響太大了。他夜裏睡在我那裏,在夢中,高聲地唱歌,什麼泰山探險的歌等,這是他的本有之性。但到了白天,又回複到木木讷讷的後天性了。

  但他研究東西,確實得很。一次,他要學看光,一教,他也就會了,他也知道應收回,應如何。他剛才說我這幾天所說,關鍵處很多,他說他自己智慧不夠,但希望大家注意。他又說這幾天說到煉精化炁,但煉炁化神並未說。他希望大家在這幾天所說的當中找問題,勿空談,找到問題趕緊問。

  因爲他相信這幾天定慧等持之法雖說完了,似乎都已懂了,可以自修了。但若真離開我,遇到問題,不一定真能解決,到時要經很大困難,到真能體驗時,已經遭遇多少次失敗了。這是他的婆心,看他冰冷的臉,但心頭熱。他不似一般宗教徒的迷信看法,完全科學觀念,對于眼通認爲如開關電流,一截斷則不見。他身體如此壞,現在等于換了半個人,還未換完,所以他生理上的感受,反應比任何人都靈敏,來得特別快。他跟我到處走,聽了很多,本想把曆年所聽的,有關哲學的、學術的、修道的等等編成語錄,但因身體壞,一時無法編。他說過,將來總有一天會分門別類地編成語錄,哪一天說過什麼話,他都記得。

  他所提出來的四點:飲食、睡眠、運動、心理,即調身與調心,這是對的。其實這幾天他功夫在進步,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因爲現在這個階段,正如魯居士一樣,需要睡眠,多休息。但這幾天,他又管錄音機,又坐在我旁邊,大家又對他很恭維的,所以一緊張更受不了。

  蕭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他所看到的,水呵!山呵!是幻境,還是實境?師雲:非幻境也。這東西很難說,如夢如幻,你說是實嗎?實的東西又在哪裏?若說幻嗎,文光靈靈明明,自己能做主。而且有個前提,他是一個學科學的,頭腦不簡單,不會輕易上境界的當。且他話裏還有一個重點,有一個分別,有一種是他可以做主的,叫它現什麼就現什麼,這是境;另一種是它自然來,他不能做主的。這裏面有兩個重點。魯居士:這第二種是不是天眼通?師雲:不是這是眼通的前奏,不過文光他這開關,把握得很牢,他知道應如何,而且他要發眼通,我非常贊成。像文光這種牛嘴的嘴型,口德最好,他即使知道千萬人的隱私,都不會說出,就是把他打壞了,最多叫一聲哎唷,也不會說。而且在道理上明白,會守語戒,不能說這些事。他可以發,但他不妄發,因爲他明白眼通發了,于道體成果上會有妨礙,所以他自己有開關,可以將它關掉。你們可問他開關的巧妙。在這裏,還有剛剛一句話非常重要,他在看到一切境界時,可以不理它,境界盡管有,等于閉眼看不見。

  楊管老:電流一截斷,這個開關在哪裏?文光:這個開關在哪兒,我不知道,這不過是個比喻。打坐時若陽氣上來,則電流也源源而來。自然會有作用。

  師雲:任督二脈一通,則腦神經,頭腦的脈輪,即密宗所說頂輪,一震通以後,就發了。所以他打坐,督脈到這裏,就發了,這是“開”。“關”呢?文光:“關”就是故意使這個境界錯亂,我這個方法可能不大好,即故意睡一個壞覺,搗亂它,使這個境象錯亂。(衆笑)

  師雲:下午的時間改成檢討,我似乎感覺這個法會已結束。平日在家不談佛法,術語都忘了,一切都忘了,非要提起,我才想起來。你們看這忘性有如此之大,現似已無話可說。打七不平常,因還有個佛法在,現在已將結束,似無佛法在,一切又回複平常了。你們有問題可提出討論,也許可以引發我,其他也沒什麼可談的。因爲如何參、如何見,見後又如何修,都說完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至于煉氣化神以後怎麼辦,則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密不通風,是破末後牢關以後的事,現暫且不談。楊管老:我現在問一個笨問題,我們打坐、參究,見到“這個”以後應該怎麼辦?師雲:我們這一堂人,即使見到“這個”,也是所見者甚少,只是見到叁際托空,本來面目的一個空的境界。如同圓明居士,在嘉陵音那裏,見到這個以後,到章嘉處印證。章嘉說:“你這個見到的對,並不是不對,但只是鑿破了一個小窗子的洞所看見的天。應該是把這個房子打破,登在高山頂上,所看的天才完整。”于是他回來重新在自己的官邸裏——那時他還是世子——閉起門來,自己打七。七七四十九天的“七”,結果突然間他只覺通身流汗,大悟了。于是趕緊再跑去看章嘉,章嘉看到他進門,還未等他開口,手這麼一招,就說對了,對了,這回對了。他也就這麼回去了。這就是所見者大與所見者小的不同。

  你們這堂人所見者小,都是他力所出,所見都淺,見了這個以後應擴而充之,配合行履,變化氣質。不只在靜坐上用功,在定住以後,應在行事之間,待人接物之間,看能否忙忙碌碌之中保持這個。苟有不能,必立刻上座,放下,好好保任,待有充分把握時再起用,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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