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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修證心要 下▪P11

  ..續本文上一頁音原樣回過來,表示靜潔幽深、心空如洗的境界。“話晚煙”,就是我們到外面去玩,傍晚夕陽西下,看見四處的村莊燒晚飯的煙都冒起來,應該回家了。這句話是借風景來說我們修法要回老家(法界家),不要因鬧意見而耽擱在半途上。回到老家,大家就沒有異議沒有矛盾了。這兩句話也是愚公用來敘述自己的心胸。愚公當時下山弘法,因大衆皆不知“心中心法”是何法門,無人向其受法,不能滿弘法之願,乃小施神通。因此引起太虛大師與印光大師的不滿,略有微言。但愚公爲了弘法,忍辱負重,未作反應。後付法先師骧陸公,即行歸隱。歌中“太虛飲光消契闊”者,即謂和二師不存芥蒂也。歸隱時還有一種誤會,當時適值北洋軍閥內戰,逼愚公現神通爲其打仗,愚公不允,化裝遁去。不知內情者,誤以爲現通失靈而隱去,不亦冤乎!

  默時說,說時默,大施門開無壅塞,

  “默時說,說時默”,說的時候不著相,等于沒有說,而沒有說的時候就是說。爲什麼呢?因爲佛性無相,非言思所能及,無話可說,故有說有聞不是真說真聞,無說無聞才是真說真聞。而且一切法不是有聲音才是說法,做手勢也是說法,咳嗽一聲也是說法,打你一下,罵你一句也是說法。諺雲:“此時無聲勝有聲。”《彌陀經》雲:風聲鳥語都是法音之宣流。可見不一定說話才是說法。“大施門開無壅塞”,修佛法須一切施光,一絲不挂,一塵不染,留住一點也不行,有佛法在也不行,要連佛法都不可得才行,這叫“大施門開”。壅者,擁擠。塞者,堵住。所有的都施光了,還有什麼壅塞呢?四通八達,八面來風,毫無去留,胸懷坦蕩,才能證大道。所以修道就要大施門開,把所有的東西都施光、倒光,桶底脫落,才能容納萬物而圓證佛果。假如人家說句話,與你的意見不同,就覺刺耳,心裏不開心,那就不好了。

  有人問我解何宗?我爲摩诃般若客。

  大愚師公傳的是心中心法,起初大家不知道這是什麼法?所以有人會問:“你是什麼宗啊?是淨土,是禅宗,還是密宗?”其實什麼宗也沒有。佛法就是教人認識根本,莫執外相,恢複本來。佛在世時,也不分宗立派,就是對機說法,宗是後來才建立的。“我爲摩诃般若客”,摩诃者,大也,般若意爲智慧,只要你證到摩诃般若,一切宗都在裏面了,所以心中心法包括中國的十大宗,無有一宗不包括在內。比如法相宗,破相見性即是;華嚴宗,圓證十方,十方諸佛在我心中,我在十方諸佛心中,彼此交參無礙即得。所以一切宗都在裏面。

  昔曾說,今懶說,山河大地廣長舌,

  大愚師公從前也是時時說法,大江南北廣度衆生,後來把法交給徒弟王骧陸接著說。所以他作這首解脫歌時,不說法了。雖然是“今懶說”,但不是不說法,山河大地都在說法。無時無刻不在說法。所以有人看流水就開悟了。噢,原來水隨地形而流無有住著,又水盡管流,而未嘗流,還是川流不息的。也就是說修法隨緣起念,無住無滯即得;盡管生死變滅,自性不生不滅,亘古長存,山河大地與森羅萬象都是我們自性所顯現,離心無物。所以蘇東坡有詩雲:“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法性身。”良有以也。

  或是或非人不識,逆行順行天莫測!

  我們的妙用或是或非,就是有時順人情做,有時逆人情做。只要對人有益,不管自己的名譽。像濟公,就是鮮明的例子,他要遮蓋自己,不要被人看出是大菩薩。常常做些俗人看不順眼的事,他不沽名釣譽,不爲自己的名聲著想,只要對衆生有益的事他就做。這種或是或非的力用,不但人不識,就是天道也不能測量,我們的妙用就是這樣的深邃。

  常獨行,常獨步,腳底草鞋獰似虎,

  修道人常常獨行獨步,獨往獨來,不和大衆一塊走,爲什麼?因爲陽春白雪,曲高和寡。“腳底草鞋獰似虎”,穿草鞋走路是出家和尚的本色。“獰似虎”,像老虎一樣威猛、威嚴,把一切豺、狼、狐、犬都嚇跑了,把一切一切邪魔、外道都懾服了。表示修道的人一切不著,毫無挂礙。大地平沈、虛空粉碎才是本色道人的無比力用。

  舉趾粉碎金剛地,不覺踏斷來時路。

  地像金剛不壞,但是舉趾也粉碎了,爲什麼?因爲大地平沈,虛空粉碎,都沒有了。那天我們遊山時說過:“舉手寫出飛禽迹,下步踏斷流水聲。”鳥在空中飛,舉手就把鳥在空中的痕迹畫出來了,走一步路,把嘩嘩的流水也踏斷了。這是對證道人行徑的寫照。心不著相,一點都沒有,就證到這個境界。我們念佛念到這個地步,也是一樣。“不覺踏斷來時路”,來就是生來,去就是死去。生來死去這條路斷了,生死就斷絕了。生死是我們的妄想心。妄想,著相才有,悟道後就轉爲妙用。所以思想不是沒有,還是有,只要不著相就是妙用,著相就是妄想,差一點也不行。所以要注意,悟道之後不是沒有思想,還是有,那時思想就是妙用,轉識成智了。凡夫著相、著有,這是妄想、生死的根本。悟道之後就斷了。

  瘋顛漢,無字經,信口掉舌說不盡,

  我現在就是在這兒瘋瘋傻傻地說話呀。我們的真心是無字經,真經是沒有字的。有字的經都是假經,因爲有字的經都有話說,有話說就有說不到的地方。我們的本性是無法描繪,無法寫照的,說出來的話都不過是旁敲側擊,在邊上說說,說不到實體。所以真經是沒有字的。“信口掉舌說不盡”,一切了義不了義,一切世法、出世法,怎麼說都說不盡,爲什麼?本沒有話說,說出來的,都不能盡其真實義。

  海底金烏天上日,目中童子眼前人。

  這是指示我們見性。“金烏”指太陽,“海底金烏”指太陽落山,落到海平面去了。升到天上就是太陽。“目中童子”,眼睛當中有個童子,即瞳仁,也就是你自己啊。這就是告訴我們,真性在什麼地方啊?就在眼面前,就是你能見能聞的那個東西,沒有這個東西就沒有瞳仁啊。所以時時刻刻見相,就要時時刻刻見性。

  覺即了,不施功,物我俱亡心境空。

  “覺即了”,覺悟了,大地平沈,一切都沒有了。“不施功”,不用再做什麼功夫了。《圓覺經》雲:“知幻即離,不作方便,離幻即覺,亦無漸次。”做功夫,只要知道一切皆幻,不去執著,則當下成道。所以我們說,道屬悟,不屬修。“物我俱亡心境空”,有我就有物,有物就有我,這是相對應的。我沒有,哪裏有物呢?物沒有,哪裏有我呢?所以心空就根塵脫落、物我俱亡,本性即現前了。我們念佛,念到能念佛的心,所念的佛號,一時脫落,就心境空亡,證見大道了。

  菡萏枝枝撐夜月,木犀葉葉扇香風。

  這句話是說無情說法。“菡萏”就是荷花,即佛性所表示的蓮花。荷花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德,這表示我們雖在這個苦惱的世界、汙染的世界,但真心是不汙染的。“枝枝”,葉子尚未出水。“夜月”,月亮的光明要到夜裏才大放。就是說我們在未出塵勞時,真心也不汙染,也是光明的。出塵勞之後,它就大放光明。一切衆生都有佛性,佛性在衆生身上並不少一分。“木犀葉葉扇香風”,木犀是桂花,瓣瓣都香,我們的真性就像桂花一樣,都會扇香風,都是妙用無窮,就是不認識,爲境所迷,追逐外境,著相造業,苦惱萬分。所以要及早回頭,虔修佛法。

  有等人,尋經論,終年求解不起行。

  有些知識分子,曉得佛法的好處,所以研究經論。“經”是佛所教導我們修行的話,“論”是菩薩闡述的心得和理論。他們一天到晚只是研究名相,講道理而不修行。特別是有些法相宗人,專門研究佛學,不事修行,其實沒有用處。“知而不行,是謂不知。”這是王陽明說的顛撲不破的真理。<, /font>

  分別名相那知休,入海算沙徒自辛。

  這是說那些知識分子在八萬四千法門上討論,分別無修無止,卻不去修行,這好比入海數沙子一樣無益。海中沙子多的不得了,數得清嗎?徒然自己辛苦勞碌,毫無用處。

  佛當日,曾叮咛,數他珍寶無己分。

  佛在世時告訴我們,須自己努力用功,不要數別人的珍寶。就是說我們僅研讀經論,不依之修行,卻在那兒分別別人有沒有開悟,這對自己沒有用處。

  從來蹭蹬行不利,難免枉墮文字坑。

  走路如果腳步不健,不勇往直前,在那兒兜圈子,這個法修修,那個法修修,走走又回來,徒費精力,沒有用處。“難免枉墮文字坑”是說如果徒事研究,吟詩作文而不切實修持,就要掉在文字坑裏面,把自己埋葬了。所以有些人非但自己不好好修行,而且做壞事,用考據學考據佛經,說《楞嚴經》、《大乘起信論》等是僞造的。墮在坑裏,坑害別人,自己還不知道,這未免太愚癡了。

  亦愚癡,亦憨呆,海上蜃樓生實解。

  這種人不是很愚癡嗎?數他人的珍寶,有什麼用處?海上蜃樓是太陽光照在海上的霧氣所顯現出來的假相,卻把它當真的了。

  執指爲月枉施功,根塵法中盲摩揣。

  手指指向月亮,教他見月亮。結果他不見月亮,只見手指,那就錯誤了。著了文字相,而不見手所指之月--本性。于是在根塵法中盲摩揣。根塵,即心境,在思想與塵境上瞎猜,指鹿爲馬地以光明或佛像等爲本性。其實這不是言語所能及,思想所能到的,須真參實究才能證到。

  心爲根,境爲塵,兩種猶如鏡上痕。

  心是根,境界是塵勞,這兩種猶如我們法身鏡上的痕迹、灰塵,俱須掃除掉,要根塵脫落才能證道。我們修法就要做到根塵脫落,不然難見本性。

  痕垢盡淨光始現,心境雙亡性乃真。

  等到鏡子上的灰塵、龌龊都消光了,那光明就放出來了。這是說當我們修法得當,忽然根塵脫落,心光就顯現了。“心境雙亡”,持咒、念佛的妄心與所持之咒和所念佛號都脫落了,那就見到本性了。所以修法不要執著,認爲有咒可持、有佛號可念而抓緊不放,須要念到能所雙亡,才能見真性。

  非不非,是不是,毫厘差之千裏失。

  不要管是非得失,一切是非沒有定論。因爲人的知見、愛好、性格的不同,和時間、地域的差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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