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那樣子很可怕,他一下子嚇壞了,嚇得魂不附體,發神經病而後死了。所以心不空,不要開天眼,以免闖禍喪生。上海有個人修其它密法的,打坐中見到佛、菩薩,心生歡喜,忽然想起有些魔也會化成佛、菩薩的樣子來迷惑人,就去問他的師父如何辨別佛和魔。他的師父對他說:“要試真假,只要念“嗡阿吽”來考驗他,真的佛就不會逃走,假的就站不穩了。”他聽師父的話,當再度見到佛現前時,遂念“嗡阿吽”考驗他,見佛沒動。他開心了,以爲這是真佛,每天打坐,每天見到佛、菩薩,開心得很,哪知一住相,魔即趁虛而入。一天上座,突然出現很可怖的形像,伸出尖利的鋼爪來抓他,他一下子嚇壞了,神經出了毛病。就此瘋狂,不省人事。這是他的師父害了他。應該于見到任何相時都不去管它,只給它個不理、不睬,好的既不喜,壞的也不怕,心不動搖,什麼事也沒有。我們有一個師兄弟,打坐時看見一只扇子大的大毛手,悶在他臉上,他心慌死了,趕緊持咒,這個咒、那個咒,所會的咒都念光了,大毛手也沒有去掉。他轉念一想:去不掉就算了,反正肉身是假的,法身是不壞的,隨它去好了。這樣心空不動,大毛手就沒有了。所以見境心不能動,既不要怕,也不要喜,打坐當中各種境界都會有,千萬不要動,不要怕。再講個例子,有個北京人家裏有十幾間房子,有一間房子專門擺箱子的。有一天,他在自己房裏打坐,出定時突然發現自己到了擺箱子的房間裏去了。因外面鎖著,他出不來,在裏面叫,家人來開門,問他怎麼到了這裏,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這是他從前動過心,想這個放衣服的房間清靜好坐的,打坐時入定了,心印和慧心所相合,一下子就過去了。因爲他入定時心空了,人身相沒有了。所以能穿牆入壁,我們能得神通就是這個道理。心真空了,神通自然發現。像鸠摩羅什小的時候,隨他媽媽到廟裏燒香,他把大香爐一下子舉了起來。過後,他想:“怎麼我這個小小年紀能舉起這麼重的東西?”心動了,再舉,舉不起來了。心一生,就有礙,舉不起來了。同樣,李廣打獵,看到草叢中有一塊大石頭,以爲是老虎,“啪”一箭射進去。走近一看,哎呀!不是虎,是大石頭!大石頭怎麼箭會射進的?再射,射不進去了。我們的心力就有這麼大!像前面說的:生公說法,頑石點首。就因爲他心量廣大。凡夫的心太狹小了,只能遍自己肉體而不能動其他。所以,我們要法身向上,要鍛煉,印開狹窄的“朱點”,才能起大用。坐在黑山背後,一輩子、兩輩子、叁輩子也不會成功的。
釋迦佛說:末法時代,佛法在居士手中,不在和尚、尼姑手中。戒、定、慧,大小乘有區別。比如講酒戒,酒能亂性,小乘自己不能喝,可以賣給人家喝。大乘自己可以喝,不可以賣給別人喝。爲什麼?因爲自己喝有把握,不會酗酒。小乘是我不喝,不會闖禍就行了,人家闖禍不幹我的事。僧有二種:一種是小乘羅漢僧,學小乘戒、定、慧叁學,剃頭,穿僧伽衣。第二種是大乘菩薩僧,學大乘戒、定、慧叁學,不剃頭,不穿僧伽衣,穿俗人的衣服,這是大乘菩薩僧。我們能依佛的教導持戒修行,沒有家室,能證見本性,能爲人說法,這就是僧,就是出家。我們要好好做功夫,不要把自己看小:“哎呀,我就是凡夫。”不!我們都是佛,都是菩薩。我們和佛就只有一點之差,就是在發心的時候,自己不敢承當自己是佛。佛教有五乘差別。一切衆生都是佛,都具有和佛一樣的無漏智慧,和佛的功能無二無別,都能夠成佛,這個發心就是佛乘。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是凡夫,頂多來世做個好人,或升天,享享福,這是最下的人天乘。基督教就是人天乘。因爲它靠天主,死後升天,充其量不過是大梵天,大梵天還在色界,是不出輪回的。由此可知之所以有人天乘、羅漢乘、辟支佛乘、菩薩乘與佛乘的差別,全是由我們發心的大小而決定的,不是由哪位佛、菩薩安排的。圭峰禅師說:“識冰池而全水,藉陽氣以消融;悟凡夫而即佛,資法力以熏修,冰融則水流潤,方呈溉滌之功;妄盡則心通靈,始發通光之應。”就是告訴我們:凡夫就是佛,要用佛法來熏修,就像冰就是水,要假陽光來融化一樣,冰融爲水,即可流通、灌溉、洗滌,我們經過用功、修法,將妄習消盡,也就能現神通,起妙用了。人人都能發神通,沒有什麼稀奇。有的人很驕慢,看不起別人,這就不對,發揮妙用,人人都能。我們常常說:“神通與妙用,運水與搬柴。”這運水搬柴,誰不能呀?假如這不是神通妙用,那麼這能“搬”能“挑”的是誰呀?這不是我們的真性的神用嗎?講到通,就是通達無阻。我們妄念一生,就處處有阻礙,沒有妄念就自然通了。
妄心、妄念、妄想叁個詞,說起來像是一個意思,但是其中大有分別。妄心是我們本真的心夾雜了無明。所以第八識是生滅與不生滅的和合體,因有無明在,粘著外境,如水起了波浪,變成了妄心了,這是個根本無明。妄心對境之後就動心起念,這叫妄念,妄念一起,愛的想取到它、占有它;不愛的與我的心相違的就厭惡它、舍離它。心粘在境上不放,就成妄想。中國字很有道理,想是心上加個相字,色相粘在心上不去便成想了。念字也是:人二心之意,本來純真之心見境一動,第二心起,便是念了。要除妄,心不要動!心不住在相上,妄想就沒有了。但不能壓念不起,壓是無效的。如搬石壓草,石去草又生起來了。即或壓死了,你倒變成土、木、金、石塊不能起妙用,還成什麼佛呢?所以要用活的轉化的方法,念一來,就覺而化之;如果妄念勢力強,就念佛或持咒,把心轉移到佛法上去了,就把妄念化掉了。如果念起不覺,跟著它跑,這就不對了。所以古德說:“不怕念起,只怕覺遲。”念盡管來,你來,我就把你轉掉,不讓你停留,不跟你跑,你有一百個念頭起,我有一百零一個轉,結果還是我勝。我超過你了,量變就成質變了!你們知道在化學中,酸的東西要把它變成堿,如果有一百毫升酸,就用一百二十毫升的堿來中和,結果酸跟著堿走,全變成堿了。所以妄念來了,不用怕,怕的是不覺。念頭起來,跟著妄念走,你不覺跟進去就變成妄想了。妄的種子種進八識裏面去,妄心就更濃厚了,妄上加妄,怎麼能成道?所以做功夫就是慢慢地消除妄習,直至把它消光。密宗能證道,因有佛力加持之勝,不要二十、叁十年時間。但是現在不少人是真法假修,一邊坐一邊妄想:哎呀!這事情怎麼安排呀?那樁事怎麼了結呀?還有的人,今天坐,明天停。這怎麼行呢?還不如做氣功的人,他們是假法真修。氣功不能了生死,是假法。他們卻很認真地修煉,拼命地在那裏用功。“一天能賣十個假,十天難賣一個真。”末法的衆生,真是愚癡之極啊!
我們心中心法經過灌頂傳授,就有護法神保護你,你們不用功,他們會哭的。你們得了大法,不珍視好好用功,辜負佛、菩薩的一片深心,太可惜、太愚昧無知了。上海有個弟子,印結錯了,聽邊上有人說:“印結錯了。”他嚇了一跳,“是誰在和我說話?”向左右一看,一邊站一個人青面,一邊站一個人紅面,他嚇壞了。這是護法神現相指正他的錯誤,鼓勵他好好用功修法。所以你們得法後,要打起精神,好好用功,千萬不可輕忽,辜負了佛、菩薩的恩德。
杭州天目山有個高峰禅師,參禅時總要打瞌睡。他想:“這樣幾時才能成道啊?到倒挂蓮花上去參!”倒挂蓮花是個懸崖峭壁,立在上面,就要小心謹慎,偶一大意,就會掉下去,有粉身碎骨的危險。他想這樣參禅,必會提高警惕,不再打瞌睡了。但他睡習很重,站在峭壁上還是打瞌睡,一下子蔔隆冬掉下去了,“哎呀!不好了,這下沒命了。”結果安然無恙!睜眼一看,一個金甲神拿著降魔杵站在他面前,“這不是韋馱菩薩嗎?”他想。這位來者正是韋馱菩薩!他忽生一念,對菩薩說:“韋馱菩薩,你來給我護法,大概像我這樣用功的人還很少吧!”韋馱菩薩說:“像你這樣用功的多如牛毛,你發這種貢高我慢之心,我一百個劫也不來管你。”說完隱去了。他聽了懊悔不及,只能坐在那裏哭:“這下壞了!沒菩薩保佑我,怎麼修法?”哭了一陣,想:“我當初修道也沒有想著依仗韋馱菩薩保護我,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當他沒有好了,再站上去修!”修啊,修啊,人一恍惚,又跌落下去了,以爲這回可真沒命了,結果又安然無恙。他睜眼一看,又是韋馱菩薩在面前。他斥責菩薩說:“哎呀!你這個菩薩打妄語,說一百個劫不來保護我,怎麼又來了?”韋馱說:“你這個小子不懂事。《楞嚴經》上說的“一念頓超百萬劫”,一念勇猛心可超過百萬劫。你別說這一百劫,就是百萬個劫早就過去了。”“噢,我糊塗!頂禮,頂禮。”高峰深自愧疚地謝罪,更精進用功,後來成爲臨濟宗的元代大德。參禅全憑自力,須起大疑情,所謂大疑大悟,不疑不悟。因爲不疑妄念隔不斷,即無法打開本來面目。近代禅和子,都起不起疑情,在那裏念“念佛是誰?”所以不得力,不能開悟。普賢菩薩有見于此,將假佛力修持的心中心法傳于愚公,以補禅宗之不足,而續佛慧命。所以我們要珍視這部大法,虔誠懇切地修持,千萬不可輕忽!
能得到我們這個法不容易啊!我們這個法在西藏要修二十、叁十年後,方能傳習。因爲西藏人要有個相的依靠才行,沒有依靠他就不能修。日本東密也有此法,但因此法是密宗的心髓,是最高深的法,不能輕傳,須得阿阇黎的法位才能傳,一般人也學不到。現在,我們能得到它,真是無上的福報。故須竭盡全力修持,以期迅速打開本來見到佛性,然後再曆境練心,勤除妄習,一地、二地、叁地上上升進,到第叁地即能夠出意生身了;五地之上,就能證到叁、五個化身,能變化了;到八地以上,我們的前五根(眼、耳、鼻、舌、身)都起變化了,世界亦在起變化。所謂種類具足,無行作意生身,就是山、水、房子、花草樣樣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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