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打七,光坐個九座十八個小時,也非常得力。明天坐下來,我再和你們講最深的佛法。
第七天
坐九座時,全部結四印,二印不結了,叁個六小時。回家以後要時時保護,不要放野馬,綿密保護,清醒地看著念頭,不跟著跑,就是保護。
我講個故事給你們聽。以前有個老賊教他兒子做賊,二人一起到一個大戶人家去偷東西,剛好那大戶家正准備辦喜事,把嫁妝都放到箱子裏。他們潛入後,聽到有人來了,老子叫兒子躲到衣櫃中去,然後老子在櫃外下了鎖,並弄出動靜,等人家發現後來捉他,他就打破牆壁,自己逃回家了,兒子在衣櫃裏急得不得了,發出聲音,被人家聽到,喊有鼠,兒子急中生智,就學老鼠叫,那戶人家的家人叫婢女,快開箱,衣櫃裏有老鼠會咬破嫁衣。于是兒子趁婢女點著蠟燭來打開衣櫃之時,猛一下吹滅蠟燭,躥出來逃到院子裏,那家人在後面追,大喊捉賊。兒子又急中生智,看到院子裏有口井,于是就抱起一塊石頭扔到井裏,並脫掉一只鞋放到井邊。等人家趕到井邊,都以爲小偷已投入井中,便不再追趕了,兒子才得以逃脫回家。老子一見兒子能逃回來,還沒等兒子埋怨,就講:你可以去做賊了,做賊必須機靈,會隨時應變才行。做功夫也一樣,不能死住在法上面,一定要靈活應用,開大智慧,隨機應變,如同兒子逃跑一樣,不要學什麼法住什麼法,那都沒用處。只有認識本性後靈活起用才能成佛。
學什麼法,不明心地,再有神通也沒用處。根本得到,不愁不發神通。神通是本來具足的,只因爲不認識它,妄想顛倒執著,覆蓋了它,若反之,光明就透出來了。學佛並無難處,所以學不好,都是鑽到相裏面去了。虛雲法師說:“現在我們國家對禅宗正宗都不大重視了,倒反過來學什麼西藏的密法,密法有神通啊。都弄錯了。”是的,許多學密宗的人都求神通,不是求見性,求解脫了生死,我們不能去搞那些歪門邪道。
這裏再講一遍,觀照最重要的是不跟念頭跑,看著它起,不隨它走。古德說:“不怕念起,只怕覺遲。”修道人人都怕妄念,要想盡辦法將妄念掃光,其實不要怕,于妄念起時即覺,不隨它去,妄念自然化去。園頭問梁山:“家賊難防時如何?”山雲:“識得不爲冤。”認識它就不會被賊把家財竊走!也就不冤枉了。家賊時時都起,若不覺不識,就自然把你的家財--法財竊光喽!若到妄心消融,念頭不起時,自然“皮膚脫落盡,唯露一真實”了。見性時,講脫落比較好,說爆炸許多人要誤會,當氣升起來,到頭頂時,以爲要炸了,抱住頭,怕把頭炸碎要沒命了。其實不會死的,氣到頭頂中脈打開來,頭頂會出水,粘粘的水,在頭中間梵穴滲出,是將來元神的出生處。此境界不可著相去求,求即不對了,非但不能得此佳境,還有著魔之虞。
現在我給你們講一則最深佛法的公案,從前有個和尚叫靈訓,問師父歸宗:“如何是佛?”宗雲:“我跟你講,恐你不信。”訓雲:“師父講誠實之言,我怎敢不信。”宗雲:“那我告訴你,你就是佛!”訓當下大悟,進問曰:“如何保任?”宗雲:“一翳在目,空華亂墜。”意思是識得本來就是佛,佛是一無所著的,如有保任,即是眼中有翳,有所住執,即非是了。訓大悟後,辭師雲:“我明天就回去了。”師曰:“你明天打好行李後再來見我,我和你講最深佛法。”第二天靈訓打好包裹後,請師開示甚深佛法,師道:“寒凝,途中善爲。”意即一切日常起用均是佛性的妙用,不能有所住著,既不能守住不動,也不可動有所住。悟後不守住就活用了,守住就死在那裏了。最後不守也不守,且無不守之心,方是甚深佛法。也就是平常心,平常事啊!
今天是最後一天,須打九座,最易得力也最見功效。念咒念到不能念了,不是不想念,方是真上路。不想念還是不行,這是懈怠,一個“能”和“想”差別很大,大家須注意!南嶽答六祖:“染汙即不得,修證即不無。”要成道還是要勤修苦煉。諺雲:“不是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撲鼻香?!”今天勤苦打七,即爲證見真心。在這一七中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得到一些真實受用,這是值得慶幸的,也不枉辛苦用功一場。打坐是最基本的修法,真正出神通也靠打坐,不深入禅定,神通也出不來。講到神通,其實講話啊、工作啊、走路啊等等都是神通,龐居士雲:“神通與妙用,運水及搬柴。”日常生活都是真妙用啊。但有神通不能住,住在上面就要著魔。
解七
這次打七今天圓滿結束了,大家成績不小,認識都有很大提高。其實我們的第七識本來用不著“打”,因爲本來無著妙用之我是平等性智。《金剛經》講:“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真人本無相,由于我們向外追求,執著外境,迷惑了本來。而妄以身爲“我”,所以要下一番功夫,經過一個七天打坐,打掉這迷惑的妄情,而回複本來。因爲不用打,本來無我,所以這七也沒有開期和結期。佛法就是妙用自在,一切無住,能入佛也能入魔,什麼事皆能幹,只要于人有益而心空無住。光能入佛不能入魔也不行,入魔不是做魔王,而是表示無所拘束,縱橫自在。這裏與大家舉一個公案:南宋時有一位張太尉,因欽仰老華嚴禅師道風高峻,請來家供養。禅師爲化衆生故,應面向大衆,不能專受一家供養,但累辭不獲准。乃于太尉之女前來問法時,招女近前來,吻其面一下,女哭訴于父,父色愠,逐禅師去。師乃得離府住山,廣接大衆,而遂其初衷。
這則公案啓示我們,真正的佛法即在靈活妙用,自在潇灑,不拘什麼名聲,有所拘束即有礙,即非佛法真谛矣。
講到淨土,不是往生西方才是淨土,大家只要一切放下,心中空空蕩蕩地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可得,這就是淨土,就是兜率內院。一切隨緣自在,任運逍遙,該怎樣就怎樣,運好點就生活得好一些,運差些就過得差點,無所謂的。凡事不執著,就是佛菩薩。
七天打下來,得個什麼?
我爲大家答一句:得個無所得者!
解七!
學佛第一要知見正
一九九五年叁月二十七日講于杭州
學佛第一要知見正,我們學佛爲的什麼?先把目標訂正,然後再計劃怎樣下手,學些什麼,怎麼來修行,庶幾能證得個預期的結果。古德說:“因地不正,果招迂曲。”就是學佛初步的因--“爲什麼來學佛”先要搞清楚,不清楚,將來結果就不得圓滿,非但修行時要走彎路,還有誤入歧途的危險。所以知見正是學佛的第一要事。我們上次已經講了很多,怎樣修行能明心見性,見性之後怎樣保護,進一步怎麼放任。但是,大家對這點還是不甚理解,所以有人給不修正法的人說些相似神奇的話,一拉就拉過去了。現在這個時代,魔法橫行,不知道有多少邪惡的人使用種種花樣來騙人,榨取錢財,引人入邪路。所以知見第一要正,免得上當受騙,非常重要。今天我們還是要再講知見正的重要。
就知見講來,有很多不同的知見,今天我們就藉《禅》刊這篇文章--《禅和密的關系》,扼要地和大家講一講:禅宗與密宗的見地如何,修的方法是否相同,證的結果是不是一樣。在佛法五種知見外有一種凡夫見,凡夫見就是著一切事物都是實有,一切東西都實實在在有。所以向外追取、求得、貪得無厭,因而造業受報,生死不了,這是凡夫知見。我們學佛就要把這個知見去掉。
在佛法講來,有五種知見:
第一種是人天乘。知道有因果,要做好事,不做壞事,幫助別人,犧牲自己。但是不知道怎麼學佛,不知道怎麼修法。這個就是人天乘。它能夠保持人身不失,還可以升天,在天道享福。
第二種是羅漢見。他們也知道因果,但是偏空了,不知道妙有。假如一切都空無所有,還成什麼世界?還要修什麼佛法?佛教講的不是空無所有的空,而是無可取、不可得的空,是妙有真空,不是偏空。所謂空者,是指佛性無相可見,看不見,摸不著,所以是空。但是它不是空無所有,它有靈性在,一切作用都是它起的。我們能看見東西、聽見聲音、工作、走路等等,都是佛性所起的作用,一切色相都是佛性所顯現的幻相。我們的身體、眼睛、耳朵等失去佛性就不能起作用,同樣宇宙萬有離開佛性也無從顯現。譬如我們一口氣不來了,這個身體就像木頭一樣沒有知覺了,眼睛不能看,耳朵不能聽,嘴巴不能講,手足不能動,大腦不能思維,世界也就無從建設了。所以現在能講、能看、能聞、能做都是佛性的功能,所以它是妙有真空,不是偏空。二乘不知此理,只空人我,即只知這個身體不可得,所以能了分段生死,反過來執法相,認爲法我是有的。法我就是認佛性的地水火風四大種性爲我,認爲有法可修,有菩提可證,有生死可了。所以二乘是偏空而不知妙有,著在法上,這就是偏空智。
第叁種是外道見。是帶異計而修者。所謂異計,就是執斷執常。有的說,人死了之後一定是有的,有的是冥谛,像木頭一樣,不知道了,那不對;有的說沒有,死了就完了。所以就爭論。計常,就是常有;計斷,就是沒有。所以外道見就是心外取法帶異計而修。
第四種是菩薩知見。就是依深明因果和我法二空之理修行者,就是知道人我不可得,法我也不可得。如上所說,法我是我們佛性中最根本的元素,即地、水、火、風四大種性。種性就像稻種、麥種,種下去可以長出稻子、麥子來一樣。我們的世界和一切東西都是由佛性四大種性地水火風生成的。假如執牢這個種性是真實的我,還是執著,法我不空,不能成道。須進一步達我法二空,就是人們的身體及一切現象不可得,本性的地水火風四大種性也不可得。才能了兩種生死而成道。一著相即有一個東西梗在你心中了,就遮蔽了心光,不能圓明朗照了。所以這個也要空掉,才能真正成佛,這就是菩薩知見。
第五種是佛知見。若能明白我們自己就是佛,一切衆生都是佛,不僅我一個人是佛,大家都是佛,以這種知見來修法,就是佛知見。我們學佛、修法第一要樹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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