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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講記▪P25

  ..續本文上一頁身,是常波羅蜜,樂波羅蜜,我波羅蜜,淨波羅蜜。于佛法身作是見者。是名正見,正見者是佛真子,從佛口生,從正法生,從法化生,得法余財。”

  究竟的真知正見,唯是如來;十地菩薩,也還不能親切的了知。然而,凡夫、二乘、菩薩,也可能得正知見,不過不由自力的智慧證知,而是信佛所說

  而來。“或有”二乘而回小向大的,或有凡夫而初發菩薩心的,這樣的“衆生”,佛爲他們說如來藏法身一乘法,即能“信佛”的“語”言,于如來藏法身,生“起常想、樂想、我想、淨想”;這“非”是“顛倒見”,而“是名”爲“正見”的。無常等約生死法說,生死法不能執常樂我淨;然如來法身涅槃,是出世第一義,是常樂我淨的,而不應執爲無常苦無我不淨。“何以”呢?因爲“如來法身,是常波羅蜜、樂波羅蜜、我波羅蜜、淨波羅蜜”。波羅蜜,即事情的究竟成辦。佛果是究竟圓滿,有常等的四德,所以名四波羅蜜。如來法身,超越于時間性,無前無後,無始無終,無生無滅,所以是常。涅槃經說:“無苦無樂,是名大樂”,離去凡常的苦樂,不再有惱亂、煩動、變易,得究竟安穩的不系樂。我即大自在,佛于一切法自在,名爲法王。佛離一切系縛,離一切雜染盡,名大淨。如來藏本也具此常樂我淨的,但如來法身,才圓滿的成就顯發了常樂我淨的功德。如來法身如此,所以能“于佛”的“法身作”如“是見”,“是名正見”。

  得此“正見”的,才“是佛”的“真子”。此下,約父子喻說。印度婆羅門,自稱爲梵子,從梵生,從梵口中生,得到梵的一分。現在也作類似的贊歎;能于佛法得正見的,是如來的真子。二乘弟子,雖都可說佛子,但大乘經中,譏二乘爲婢子,不是如來嫡子。佛的真子,是趣向佛乘的菩薩。因佛口說法,依佛音聲,得法氣分,所以說:“從佛口生,從正法生,從法化生”。世間子,得父家財:有的但得父親的房屋田産,有的能得父的道德、智慧。學佛法的也如此:有不得佛的法分,但以行布施、持戒,而得福報。有的于佛法修證解脫,即名爲“得法”分──余財。戊叁如來依因──一依己一出依體庚一約勝以簡劣“世尊!淨智者,一切阿羅漢辟支佛智波羅蜜。此淨智者,雖曰淨智,于彼滅谛尚非境界,況四依智!何以故?叁乘初業不愚于法,于彼義當覺當得,爲彼故,世

  尊說四依。”

  上文說:“虛妄法者非谛非常非依”,“非虛妄法者是谛是常是依”,現在即著重于依的說明。生死與涅槃,都應有依止;有依止,才成爲生死流轉,才能得涅槃還滅。什麼是依?就是如來藏──滅谛。依此而有生死,依此而有涅槃。從世間來看,一切法,凡是存在的,都是有所依的,無依即不能存在。如書依于桌,桌依于地,地依于虛空。

  上面說到二乘的淨智,“淨智”,是“一切阿羅漢辟支佛”的“智波羅蜜”。二乘的果智,如盡智無生智,約二乘斷證說,也可說是究竟圓滿的,所以說是智波羅蜜。不過,“此”二乘無學果所有的“淨智”,“雖”也可以說是“淨智”,但對“于彼”如來所證的“滅谛,尚非”他的“境界”。果智尚且如此,何“況”不及淨智的初學的“四依智”?四依智,古有二說,一說:二乘初修,依四谛所生的智慧,名四依智。一說:是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智不依識的四依智。第二說更好。唐譯作“入流智”,

  意指四預流支。四預流支與四依,本爲一事的轉說。佛令人親近善知識;目的在法不在人。從善知識聽聞正法,目的在真義而並非爲了名言章句。勸學者如理思惟,即應依了義經去思惟。法隨法行,即依法而行,但這是不應依取相的分別識,而應依離相空智。佛“何以”要說四依智?因爲,使“叁乘初”發“業”的行者,“不”致“愚”昧“于法”的真義,于佛說法的根本目的,究竟意趣,能正知正見。如法即攝受正法的正法;義即第一義谛;了義即決定說一乘;智即如來藏空智。“于彼”四依的真意“義”,現在雖還沒有能證得,但“當”來一定能“覺”,一定能“得”。“爲彼”叁乘初業行者,使他不愚于法,所以“世尊說四依”,學者也就因此而起四依智。

  庚二據一以遮四“世尊!此四依者,是世間法。世尊,一依者,一切依上,出世間上上第一義依,所謂滅谛。”

  “此”上所說的“四依”,“是世間法”,是隨順四預流支而說爲四依。

  論到究竟,實只有一依。這“一依”,是“一切依”中的最“上”依。從世出世間說,是“出世間”依;從上中下說,是“上上”依;從二谛說,是“第一義依”。這一依,即是常是谛的,非虛妄的無爲的,無作四谛中的“滅谛”。生死也依此,涅槃也依此,爲一切的究竟依。

  己二明依義庚一常住不變爲生死依辛一略標善說“世尊!生死者,依如來藏;以如來藏故,說本際不可知。世尊,有如來藏故說生死,是名善說。”

  先說滅谛爲生死依。本經的文義簡奧,不大明顯。楞伽經曾引本經,說如來藏爲生死依,可以參考。生死流轉,即蘊處界流轉,生死法是無常、無我的。但刹那生滅的無常法,怎麼能前後延續?作業在現在,受果在未來,前不是後,後不是前,前後間有什麼連系而成爲生死輪回呢?外道說,有常住的靈魂

  ,神我。我在輪回,造業者,受果者,是同一的我。佛法說無常、無我,又說生死流轉,即顯得非常深奧!爲論究這一主題,佛教中有各式各樣的解說。真常唯心論者,即說常住不變的如來藏爲生死依。

  生死死生的“生死”,“依如來藏”而有。如來藏是常住不變的平等法空性;如來“以如來藏”的離初後際,“故說本際不可知”。時間的最初爲本際,如現生是從前生來的,前生又從前生來的,這樣一直推上去,生死的最初怎樣?佛常說,衆生無始以來,生死的本際不可知。求生死的最初邊際,是不可能的。依本經的解說,如地依于空,空無所依,不可再問空何所依。這樣,生死依如來藏,如來藏常住,無本際可說,所以生死也就本際不可得。這樣,“有如來藏故說”有“生死”,生死是依如來藏的;如有作這樣說的,“是名善說”。如不說依如來藏有生死,不但不是善巧的說明,而且根本就說不通。

  辛二別釋依義壬一生死依

  癸一生死是如來藏“世尊!生死生死者,諸受根沒,次第不受根起,是名生死。世尊,生死者,此二法是如來藏。”

  此下,分別解說。生死依如來藏,但生死與如來藏,不可說一,也不可說異。今先說不異。上面說到“生死,生死”到底是什麼?“諸受根沒,次第不受根起,是名生死”。受即是取,眼等六根,能取六境,說名受根。也可說:六根是有執受法,即執取六根爲有情自體,生起覺受,所以名受根。諸取根沒,即眼等根的取境作用壞了。次第不受根起,即次第受根不起。六根是刹那生滅的,前一刹那滅,後一刹那生,相續而起用名爲生。如刹那滅了,受根的作用,不再次第生起,是爲死。這兩句,合說從生而死。諸取根起滅的“生死”“二法”,有起有滅,是虛妄有爲;但究論體性,實即“是如來藏”。如眼病而見到空中的花生花滅,切勿以爲虛空外,別有空花的生滅,空花的起滅,實即是虛空性,並不離了虛空而有花的生滅體。生死依如來藏,即是如來藏而不

  可說異,也是這樣。

  癸二生死依如來藏“世間言說故有死有生:死者諸根壞,生者新諸根起。非如來藏有生有死,如來藏離有爲相,如來藏常住不變。是故如來藏是依是持是建立,世尊!不離不斷不脫不異不思議佛法。世尊,斷脫異外有爲法依持建立者,是如來藏。”

  此說生死與如來藏的不一。依如來藏有生死,這不是第一義谛;不過依“世間”法,隨世俗谛的“言說”而說“有死有生”。“死”,就是“諸根”的作用“壞”了;“生”,就是“新”的“諸根”生“起”。說有諸根的生死起滅,然“非如來藏”自體,也是“有生有死”的。如說花生花滅不出于虛空,就是虛空,而虛空自身,實並無花生花滅。從世俗而顯第一義,說生死是如來藏;然從第一義說,“如來藏”是不生不滅,“離”生滅“有爲相”的。由“如來藏”的不生不滅,“常住不變,是故如來藏是依是持是建立”。寶性論引此文,譯爲“常、恒、清涼、不變”。常即無生,恒即無死,清涼所以無病,

  不變所以無老。有爲相,是依無明住地煩惱所起的顛倒亂相,如來藏從來離垢,所以無生老病死的諸相。自身無生死相,卻爲一切衆生生死流轉的所依,如虛空雖無花生花滅,而妄見的花生花滅,還是依空而有。要說如來藏爲生死依,且順便說爲涅槃依。如來藏是無邊功德所依止;是能攝持一切功德而不失;一切佛法是因此而得建立。說如來藏是依是持是建立,即由于這是過恒沙的“不離不斷不脫不異不思議佛法”。與如來藏不二,不可安立別異,這即是上說的不空如來藏。同時,爲“斷脫異外”的顛倒虛妄雜染的“有爲”諸“法”的“依”止,攝“持”,“建立”,這即“是如來藏”。所以,如來藏爲依,有二義:生死雜染依于它,清淨功德也依于它。據唐譯及寶性論引文,不離下多一“不離智”,斷脫異下多一“離智”。意思說,不離智慧性的一切功德法,與如來藏不離不異,依于如來藏而有;非智慧性的一切虛妄雜染法,與如來藏別異,也是依如來藏而有。

  所以,有人說起信論,立真如生無明義,實在不妥當。只可說,依真如而

  有無明,迷真如而有無明,無明是不離于真如的。但真如非生死緣起法,不可說真如生無明。本經說如來藏爲依;楞伽、密嚴經,說如來藏藏識爲依,唯識論以阿賴耶識(識藏)爲依。如來藏爲依,是真常妙有的大乘經的本義,專依賴耶說所依,是受著西北方論師的影響。

  壬二爲縛脫依“世尊!若無如來藏者,不得厭苦樂求涅槃。何以故?于此六識及心法智,此七法刹那不住,不種衆苦,不得厭苦樂求涅槃。世尊!如來藏者,無前際,不起不滅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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