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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講記▪P6

  ..續本文上一頁成佛的淨土,遍法界身,住寂光淨土,那裏還能作這樣的描寫呢?

  次說淨土中的化法。由于境遇的不同,法門也就有差別。在“彼”普光如來淨國土中的“諸衆生”,所修學的,是“純”粹的唯“一”的“大乘”教。釋尊出現在娑婆世界,所以說有叁乘。特別是,當時的印度,充滿了自利的、獨善的、苦行的學風。爲適應這類衆生的根性,所以說聲聞、緣覺法。如根性利,富有利他的意向,當然就專以大乘法教化了。淨土的衆生,大抵是唯一大

  乘。然論到一大乘,也還有不同:有從二乘回向入大乘的,到底不免帶有自利的習氣,以智證爲先。有從天乘而發趣大乘的,常含攝有神教的秘密因素,所以都以信仰爲先。有從人乘而直趣大乘的,即所謂人本的大乘佛法,都特重人間的利樂悲行。普光如來的淨國土中,以人乘直趣大乘而兼攝得天行一分。這一純一大乘的淨土中,“諸有修習善根”的“衆生,皆”隨願行而來“集于彼”。因爲勝鬘在因地修菩薩行時,與廣大的衆生結法緣,所以到成佛的時候,過去被他所攝受、所教化的衆生,自然就集彼國中,成爲他的化衆。

  戊二大衆得記“勝鬘夫人得受記時,無量衆生諸天及人,願生彼國,世尊悉記皆當往生。”

  當“勝鬘夫人得”到“受記”的“時”候,被勝鬘所攝受的“無量衆生──諸天及人”,也都發“願”要“生”到“彼國”土去。當時,勝鬘在王宮中,宮女們是她的眷屬。因佛于空中現,又有諸天來參預法會。他們都要生到彼國,面見普光如來,聽聞正法。“世尊”見他們有這樣的願心,也就都爲他們

  授“記”,說他們“皆當往生”。這不但是普光佛的慈悲願力,攝受衆生;主要是由這些衆生,與佛因中有深切的因緣,同願同行,才能往生佛土。維摩經說:“直心是菩薩淨土,菩薩成佛時,不谄衆生來生其國”等,也是這個意思。這不是說:由佛修成淨土,讓大家發願往生。而是如來在菩薩因地中,以種種法門教化,攝受衆生,衆生隨菩薩修學。淨土,由于佛的成就,也要有同願同行的大衆,共同發願、修行,才能實現。現在修淨土行者,每每只知道有淨佛國土可去,不知隨菩薩發願修行。這等于但求果實,不事耕耘,淨土怕還遠呢!

  丙二行願丁一受十大受戊一勝鬘受戒己一受戒儀

  歸依以後,應發願修行。既立志大乘歸依,應受大乘戒,發大乘願,修大

  乘行。此下十受、叁願、攝受正法的叁章,即是大乘行願。先明受十大受:上受約能受說,是領受、承受、禀受;下受約所受說,即所受的戒。十大受,唐譯作十弘誓。因爲,受戒以發願要期遵行爲相的;所以大乘的叁聚戒,即願斷一切惡,願度一切衆生,願成熟一切佛法。約受戒說,即願;約持戒說,即行。

  大乘戒與聲聞戒不同:一、通戒與別戒:釋尊適應時宜而製的戒是別戒,如在家者受五戒,沙彌沙彌尼受十戒,式叉摩那受六法戒,比丘比丘尼受具足戒。不但有淺深層次,而且是男女別受的。七衆弟子,就是約所受戒的不同而分。菩薩戒是通戒,信佛的七衆弟子都可以受。如先受五戒,再受菩薩戒,即名菩薩優婆塞,或菩薩優婆夷;沙彌受菩薩戒,名菩薩沙彌;比丘受菩薩戒,即名菩薩比丘。菩薩戒,是不問在家出家,男女老小,爲一切發菩提心者所通受。二、攝律儀戒與叁聚戒:聲聞七衆所受的,是攝律儀戒,著重在防非止惡。此上,雖還有定共與道共戒,但不是由受得的,也還是著重于離惡的。菩薩

  戒,除攝律儀戒外,還有攝衆生戒,攝正法戒。菩薩以化度衆生爲主,所以以攝化衆生爲願行,受持不犯。學菩薩法而成佛,不是離染不作就算了,如園地中,不但是拔掉莠草,還要種植有用的植物。所以,菩薩應廣學一切佛法,圓成一切功德,非常的積極。菩薩戒的內容,有這叁方面,即顯出大乘的特色。叁、受戒儀式:聲聞七衆戒,都要從師受,特別是受具足戒,要有叁師七證等,是極重儀式的。菩薩戒即不重儀式。菩薩本業璎珞經,說有叁品受戒:上品從佛受,這是頂難得的。中品從佛弟子受。下品,如佛不出世,或佛過去了,千裏內無佛弟子可師。即在佛像前受。甚而沒有佛像,依普賢觀經說,可觀想釋迦佛爲和尚,文殊爲阿阇黎,彌勒爲教授,即可受戒的。無佛無佛弟子時,雖可在佛像前或觀想佛受戒,但如有佛弟子時,仍應從佛弟子受戒爲宜。四、新得與熏發:聲聞戒可說是外铄的,大乘戒可說是本有而熏發的。如受七衆戒,經受戒儀式而得戒,犯了根本重戒,戒就失了。同時,聲聞戒是盡形壽的,一期的生命結束了,戒也隨之失去。所以聲聞學者,或以戒體爲無表色,或以

  爲不相應行。接近大乘的經部師,以爲是心相續中的思功能,也還是新熏的。菩薩戒是自心本具的,所以本業璎珞經說:“一切菩薩凡聖戒,盡心爲體;心無盡故,戒亦無盡”。梵網經也說:“金剛寶戒,是一切佛本源,一切菩薩本源,佛性種子。一切衆生皆有佛性;一切意識色身,是情是心,皆入佛性戒中”。這可見,衆生本具如來藏心中,本有防非止惡的功能,有慈悲益物的功能,有定慧等無邊淨功德法的功能。受戒,不過熏發,使內心本有戒德的長養、發達而已。所以,心爲戒體,一受以後,即不會再失。死了,戒還是存在。犯了重戒,或者也說失了,但不妨再受。菩薩初發心以來,自心的戒德,日漸熏長。現在再受戒,也不過以外緣熏發,使他熏長成熟而已。五、關于戒條;比丘戒,通常說有二百五十戒,其實,如僧祗律本僅二百十八;而舊傳有部律,凡二百六十戒;仍可說大體相近。菩薩戒,如梵網經爲十重四十八輕戒;瑜伽論爲四重四十叁輕戒,出入很大;但重戒也還是大致相近的(見下表)。一般受戒,以爲一條條的受。其實,受戒而引發內心中的防非止惡等的功能,決不

  限于條文的。決非戒律中沒有說到的,就一定可做。如酒戒,佛弟子從居士到比丘,都是要受持的;可是沒有說到煙,也沒有禁止鴉片、海洛因等毒品。有人就以爲:佛沒有製煙戒,即不妨吸煙。不知佛在世時,還沒有吸煙及鴉片等毒品的惡習,所以未製。如從佛製飲酒──麻醉劑,有害身心來說,這當然也應禁止,不可以吃。戒律的明文規定,不過應機而擇要的舉例而已。菩薩戒,經論所說多少不同,也應作如此理解。今勝鬘受十大戒,戒條雖少,而包括的意義很廣。

  “爾時,勝鬘聞受記已,恭敬而立,受十大受。”

  先說勝鬘受戒的儀式。“爾時”,即那時候。“勝鬘”夫人“聞”佛爲她“受記”以後,她就“恭敬”的“而立”在佛前,發願“受十大受”。受戒,一般是恭敬而跪著受的,今勝鬘立著,這也許因佛在空中的緣故。一般受戒,先由戒師爲作羯磨,問受戒的:“能持否”?受戒的回答:“能持”。但現在佛沒有說,勝鬘即直說要受什麼,這可見勝鬘是深入了佛法,熟悉菩薩的戒法

  。而且,受菩薩戒,佛像前也可以受,觀想也可以受,這有誰爲作羯磨呢?勝鬘所面對的,是乘通而現的佛,實與觀想受戒等類似。所受的十大受,即約叁聚戒爲叁類:前五是攝律儀戒,次四是攝衆生戒,後一是攝正法戒。

  己二受戒事庚一攝律儀戒“世尊!我從今日乃至菩提,于所受戒不起犯心。”

  這是攝律儀戒的總相。勝鬘對佛立誓說:“世尊!我從今日”起,一直到“菩提”場成佛爲止,在這長期修學中間,對“于所受”的一切“戒”,決“不起”一念的毀“犯心”。犯心都不起,當然不會有毀犯的事實了。發心受戒的,本來都可能不犯。但由于內心的意樂不淨,不能從起心動念處用力;久而久之,煩惱日強,戒力也日漸薄劣,于是乎不能嚴持而犯戒了。大乘的特重意戒,是極爲重要的。如對所受的戒,能做到不起犯心,才算淨戒圓滿。

  “世尊!我從今日乃至菩提,于諸尊長不起慢心。”

  本來,戒最重者,是殺、盜、淫、妄。如梵網、璎珞的十重戒,都先製殺等。但瑜伽戒及本經所受的十戒,都沒有說到,這不是不受此戒,實因這是七衆共製的戒,所以在菩薩戒中,可以略而不說。“諸尊長”,在家的,即父母、伯叔、師長等;出家的(佛也在內),如和尚、阿阇黎、上座、大德等。佛教一向尊重上座,所以對于尊長,要生恭敬心,“不”應“起”輕“慢心”。近如自己師長,遠如過去的大德。有了輕慢心,即但見過失,不見功德,會覺到他們也不過如此。從輕慢尊長心而發展下去,會生起邪見,抹煞一切。毀謗叁寶,謗大乘法,都從此慢心中來。這在梵網經中,是毀謗叁寶;瑜伽論是謗菩薩法藏。對于尊長的慢心,成爲修學大乘法的最大障礙,所以應謹護而不犯。

  “世尊!我從今日乃至菩提,于諸衆生不起恚心。”

  “諸衆生”,雖泛指一切,而主要的是人。“恚心”,即瞋心,與此相近的,如忿、恨、害等,與慈悲心相反。菩薩以慈悲心爲本,若以瞋心對衆生,

  缺乏慈悲,即失大乘與菩薩的意義。聲聞法的大患是貪心,心起貪染,就難于出離世間。大乘法的大患是瞋心,心起瞋恚,就不能攝受衆生。所以大乘法,有忍波羅蜜多,以防製瞋心。于衆生起瞋恚心,梵網、瑜伽,都有此重戒。

  “世尊!我從今日乃至菩提,于他身色及外衆具,不起嫉心。”

  菩薩發心要使一切衆生都得福樂。所以對衆生所有的福樂,應心生歡喜。不應如一般人那樣,想自己比別人好,對于別人的福樂,生嫉妒心。因此,勝鬘說:我“于他身色及外衆具,不起嫉心”。他身色,指衆生的身體康強,相好莊嚴。外衆具,指衆生所有上好的衣服、飲食、住宅,以及種種什物等。對這些,都不起嫉妒心。此戒,等于梵網和璎珞經的“自贊毀他”戒。自贊毀他,就是由于不能隨喜他人的好事而引起;根底,即是嫉妒心。

  “世尊!我從今日乃至菩提,于內外法不起悭心。”

  勝鬘說:我“于內外法不起悭心”。內外法,可作二釋:一、內法,指自己的身體;外法,指身外的飲食衣物等。二、內法,指佛法說:外法,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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