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在山頂上。”她仍然很緊張,呼吸沈重。我怕她是見到了核爆。她會看到未來嗎?
“你看得到那座山嗎?像不像爆炸後的樣子?”
“我不知道。”
“爲什麼會令你害伯?”
“太突然了,就在那裏。有好多煙,很嗆人。又很大,在一段距離外……”
“你是安全的。能更接近一點嗎?”
“我不想再靠近了!”她斷然地回答。她如此堅拒倒是不常見的。
“你爲什麼這麼怕?”我再問。
“我想那是一種化學物質或什麼的。在它周圍就很難呼吸。”她困難地吸著氣。
“像一種氣體嗎?是從山裏冒出來的……像火山嗎?”
“我想是的。它像一朵大香菇。對,就是這樣,但是白色的。”
“不是爆炸?核爆之類的?”她停下來一會,才繼續。
“是……火山爆發一類的。很嚇人、很難呼吸,空氣裏都是灰塵。我不想待在這兒。”她的呼吸漸漸恢複到平常的和緩速度,她離開了那個駭人的現場。
“現在較容易呼吸了吧?”
“是的。”
“好。現在你看到什麼?”
“沒什麼……我看到一條項鏈,在某人脖子上的一條項鏈。藍色的……是銀鏈,挂有一顆藍色寶石,周圍還有更小的寶石。”
“藍寶石上有什麼嗎?”
“不,它是透明的,我可以看穿它,那名女士有黑發,戴了一頂藍帽……帽上有很長的羽毛,衣服是天鵝絨的。”
“你認得這女士嗎?”
“不。”
“你在哪兒,或你就是那女士?”
“我不知道。”
“不過你看到她?”
“是的。我不是那女士。”
“她多大年紀?”
“四十幾歲。不過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
“她手上在做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站在桌子旁邊。桌上有一個香水瓶。是白底綠花的圖案。另外還有一把刷子、一把銀把手的梳子。”我對她的細節描述感到驚訝。
“這是她的房間,還是一間商店?”
“是她的房間。有一張四個床柱的床,是棕色的。桌上還有個水罐。”
“水罐?”
“是的。房間裏沒有挂畫,但有好看的窗簾。”
“還有別人在附近嗎?”
“沒有。”
“這名女士和你的關系是什麼?”
“我服侍她。”她再度以仆人身份出現。
“你在她手下很久了嗎?”
“不……只有幾個月。”
“你喜歡那條項鏈嗎?”
“是的。她戴起來很高雅。”
“你有沒有戴過那條項鏈?”
“沒有。”她的回答很簡短,所以需要我主動發問來獲得基本資料。她令我想起自己尚未到青少年期的兒子。
“你現在多大?”
“大慨十叁、四歲……”同樣年紀。
“你爲什麼離開了家人?”我問。
“我沒有離開家人。”她改正我的話。“我只是在這裏工作。”
“我懂了。工作完了你就回去?”
“是的。”她的答案只留下極少的探索空間。
“他們住在附近嗎?”
“很近。……我們很窮。所以必須工作……當傭人。”
“你知道那女士的名字嗎?”
“貝玲達。”
“她待你好嗎?”
“好。”
“你工作很累嗎?”
“並不很累。”對青少年問話向來不是簡單的事,即使在前世中也一樣,幸好我受過訓練。
“好。你現在還看到她嗎?”
“沒有。”
“你現在在哪裏?”
“另一個房間。有張鋪了黑布的桌子……流蘇一直垂到桌腳。我聞到好多草藥……還有很重的香水味。”
“是你女主人的嗎?她是不是用很多香水?”
“不,這是另一個房間。我在另一個房間裏。”
“這是誰的房間?”
“一個黑黑的女士。”
“黑黑的?你看得到她嗎?”
“她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布。”凱瑟琳小蘆說。”而且又老又皺。”
“你跟她的關系是什麼?”
“我剛剛來這裏看她。”
“爲什麼?”
“看她玩牌。”我直覺地知道他來這個房間算命。這真是個有趣的對照;凱瑟球和我在這裏進行心靈上的探險,在她的前世間來來回回探尋,但是,也許兩百年前,她去找過算命師預蔔她的未來。我知道現世中的凱瑟琳並沒有找人算過命,對四色牌也不清楚;這些事令她害怕。
“你可以看出你的命運嗎?”我問。
“她看得見許多事。”
“要問她問題嗎?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我結婚的對象。”
“她拿牌算了以後,對你說什麼?”
“我的牌裏有幾張是……有杆子的。杆子和花……但還有杆子、箭和某種線條。另外一張牌有聖杯……我看到一張男人拿盾的牌。她說我會結婚,但不是和這個人……其他我就看不到了。”
“你看得到這位女士嗎?”
“我看到一些硬幣。”
“你仍和她在一起,或到了別地方?”
“和她在一起。”
“那些硬幣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它們是金的,邊緣不太平滑,是方型的。有一面是個皇冠。”
“看看硬幣上有沒有年份。”
“一些外國字。”她回答:”X和I湊成的。”
“你知道是哪一年嗎?”
“一七……什麼的。我不知道。”她沈默下來。
“這個算命師爲什麼對你重要?”
“我不知道……”
“她算的後來實現了嗎?”
“……但她走了。”凱瑟琳低語道。“走了。我不知道。”
“你現在看到什麼?”
“什麼也沒有。”
“沒有?”我很訝異,她會在那裏?“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嗎?”我問,想把她的各個線索拼湊起來。
“我已經離開那裏了。”她已經離開那世,在休息了。現在她已能靠自已做到,不需要再經曆一次死亡。我們等了幾分鍾。這一生並沒有很重大的事,她只記得一些特殊的細節,及去找算命仙的經過。
“你現在看到任何東西嗎?”我再問。
“沒有。”她輕聲說。“你在休息嗎?”
“是的……不同顔色的珠寶……”
“珠寶?”
“是的。它們事實上是光線,但看起來像珠寶……”
“還有什麼?”我問。
“我只是……”她停下來,然後聲音變得大而肯定。”周圍有許多話語和思想飛來飛去……是關于共存與和諧……事物的平衡。”我知道前輩就在附近。
“是的。”我鼓勵她繼續。“我想要知道這些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目前它們只是一些句子。”她回答。
我提醒她。當她回答時,是詩人前輩的聲音,再聽到他開口令我一驚。
“是的。”他回答道。“任何事都必須有所平衡。大自然是平衡的,飛禽走獸和諧地活著。人類卻還沒有學會,他們不斷在摧毀自己。他們做的事缺乏和諧,也沒有計劃。自然就不一樣了,自然是平衡的。自然是活力和生命……及休養生息。人類只知破壞;他們破壞自然,也摧毀其他人,最後他們會毀掉自己。”
“這是個可怕的預測。世界持續在混亂與動蕩中,但我希望這天不會太早來到。“這什麼時候會發生?”我問。
“會比他們想的還快發生。自然會存活下來,植物會存活下來,但我們不會。”
“我們能做什麼來防止這種毀滅嗎?”
“不能。凡事都必須平衡……”
“這個毀滅會在我們有生之年發生嗎?我們能改變它嗎?”
“不會在我們有生之年。它來時我們已在另一個空間、另一個層次,但我們會看到。”
“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教導人類嗎?”我繼續尋找出路,求取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要在另一個層次才能做到,我們會從中得到教訓。”
我往光明面看。“那麼,我們的靈魂會在不同的地方獲得進步。”
“是的。我們不會再到……這裏。將來就知道了。”
“是的。”我贊同道。”我需要告訴這些人,但不知怎樣他們才聽得進去。是真的有方法,還是他們必須自己學?”
“你不可能讓每一個人知道。要阻止毀滅,就得每個人身體力行,但你不可熊做到這點。毀滅是阻止不了的,他們會學到的。當他們進步到某一個階段,就會學到這件事。會有和平的,但不是在此,不是在這度空間。”
“最後會有和平?”
“是的,在另一個層次。”
“但是,似乎還很遠。”我抱怨道。“現在人們似乎還很鄙陋……貪婪、渴望權力、野心勃勃。他們忘了愛和了解,以及知識,還有很多事待學習。”
“是的。”
“我能寫下什麼來幫助這些人嗎?有沒有什麼辦法?”
“你知道方法的,用不著我們告訴你。但它沒有效,因爲最後我們都會到達同一層次,那時他們就知道了。大家都是一樣,我們並不比其他的人偉大,所有這些不過是課業……還有懲罰。”
“是的。”我同意。這一課可真是深奧,我需要時間慢慢消化。凱瑟琳沈默了。我們等著,她休息,我咀嚼著剛才一個鍾頭裏的聽聞。最後,她打破沈默。
“那些五光十色離開了。”她輕聲說。
“那些聲音、句子也是?”
“是的,我現在什麼也沒看到。”她停下時,頭開始左有搖擺。“有個靈魂……在看。”
“在看你?”
“是的。”
“你認得它嗎?”
“我不能確定……我想可能是艾德華。”艾德華在去年過世了。他似乎真的無所不在,總環繞在她身邊。
“那個靈魂看來是什麼樣子?”
“就是一道……白色的……像光一樣。他沒有臉,不像我們認識的樣子,但我知道是他。”
“他和你有什麼溝通嗎?”
“不,他只是看。”
“他在聽我所說的話嗎?”
“是的。”她小聲說。“但他現在走了。他只是來看看我是否安然無恙。”我想起守護天使這個普遍的觀念。看來,艾德華相當接近這個角色,而凱瑟琳也提過守護的精靈,我懷疑我們小時候的“神話”有多少是根植于模糊的過去記憶。
我也揣測著靈魂間的層級,有關誰做守護者,誰成爲前輩大師,或是兩者都不是,只是學習。應該有基于智慧和知識的評分,看離最終成爲類似神的目標還差多遠。這是好幾世紀以來,神學家傾心追求的目標,他們對此神聖的結合瞥見過一眼。我並沒有這種親身經驗,但透過凱瑟琳的管道,卻似乎有了最佳的觀點。
艾德華走了,凱瑟琳也安靜不語。她的臉上現出安詳甯靜的表情。她擁有的是何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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