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看待。超脫塵世的神靈 Spiritual pinity 應無性的分別的。在另一方面言,即使在今日,在印度、西藏、蒙古、柬埔塞及其它的地方的人民仍然承認觀音是一位男性菩薩。[49]
(叁) 長承姬與觀音的顯靈──根據日本曆史約在七世紀初聖德太子曾爲法華經作注,且是觀音的信徒。[50]我們猜想,在若幹世紀以來,觀音的大慈大悲是頗爲日本人民所周知。現代,矗立在東京近郊的觀音大士的巨型造像應爲此假設的左證。下列的故事或許不能招架曆史批評的考驗,但它供給了豐富的消息關于八世紀日本高級社會裏對觀音的禮敬。此故事的大略如下:
長承姬 Chūjō Hime 爲日本八世紀時很有權勢的顯宦藤原豐成 Fujiwara Toyonari 的女兒。但在幼年即遭喪母。伊的後母很虐待她,于是伊逃奔至紀伊 Kii 的雲雀山,伊的父親費了兩年的時間始尋獲出伊的下落。稍前其父爲伊安排好去出嫁與在位的日皇,但被伊拒絕。她進入了太和的對間寺尼庵虔誠奉侍阿彌陀佛來代替之。一天伊要求阿彌陀佛一定要顯聖,否則她將絕粒而死。據說彌陀與觀音均大發悲愍,化身爲一位長者及一位織女。在伊的面前他們示顯了許多奇迹。此故事並提及長承姬的母親是觀音的轉世。[51]
上列的各項逸事系來自叁個不同區域:中國、日本與西藏,但普度的福音則確實相同。那是這位菩薩的幾乎不可能的使命 Mission Impossible 導引大家趨向解脫。因此,若世間有任何人是被苦惱所困而悲哭求援助的話,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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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會生存在我們之間的。
在中國佛教典籍裏諸如:叁寶感應要略錄(大正藏二○八四號),弘贊法華傳(大正藏二○六七號),法華傳記(大:二○六八),冥報記(大:二○八二),及高僧傳各集(大:二○五九,二○六○,二○六一及二○六二號)等曾提及類似觀音顯靈的故事及各種救危拔苦的工作。它們均注重此菩薩的慈悲,有求必應。
上來各節討論及觀音在神話,曆史,神學,哲學,社會與宗教關系各方面,我們所得到的了解爲觀音是慈悲與智慧的象征 Symbol。藉慈悲他把我們于現世從諸苦難解放出來,用智慧他把我們從無邊的輪回 Samsāra 轉向到涅槃。無數世紀以來此諸理想皆表現于繪畫,雕刻及俗文學。依照有創造天才的藝術家的幻想他是以男身型或女身型出現。因這位菩薩有變化神通,及其主要關懷是要把我們指引到解脫之道,他想要以任何身型出現,實際上是不關重要。由于美術與文學的傳播,一般人很相信菩薩的救世恩情。因此,在亞洲各地他之「無所不在 Omnipresence」是深深地刻镂在民衆的心坎裏。若幹世紀以來他總是受到最虔誠的敬禮。我們相信于未來世人們對觀音菩薩的恭敬供養是會長遠繼續下去的。
一九八六年叁月十五日,美洲
(本文初稿系用英文寫出)
[1] 「慈悲瑜伽」John Blofeld, CompassionateYoga, ( London: George, Allen and Unwin,1977 ) p.39。
[2] 觀世音菩薩授記經,大正藏叁七一號,卷十二,叁五叁—七頁,此亦名如幻叁昧經,大正藏叁七二號。
[3] 同上,卷十二,叁七五頁。
[4] 佛說阿彌陀經,大正藏卷十二,叁四六頁。
[5] 同上,卷十二,叁五叁頁。
[6] 此指欲界,色界及無色界。
[7] 大正藏卷十二,叁五叁頁。
[8] 大正藏卷八,八四八頁。此爲玄奘所譯。請參看與此同名載于大正藏中之二五○、二五二、二五叁、二五四及二五五號;Ed. Conze, Buddhist Texts through the ages, ( New York: Harper and Row, 1964), p.154.
[9] 大正藏卷十五,四五一頁;「觀音」,故宮文物月刊第二七號,頁二二,一九八五。
[10] 大正藏卷九,五六—五八頁。在同卷中,大正藏二六叁號,一二八頁,觀自在是被譯爲「光世音」,那與「觀世音」有相差之處。此或許爲排字方面的錯誤。
[11] 法顯傳或佛國記,大正藏卷五一,八五九頁。
[12] 同上,八六六頁。
[13] 西域記,大正藏卷五一,八八叁,八八七及八七四頁。此書被比爾譯成英文題名爲:Samuel Beal, Buddhist Record of the Western World, ( Calcutta: Susil Gupta, 1963 ).
[14] 同上,八九四、九一叁、九一六、九一七、九二四、九二五及九二七頁。
[15] 同上,九叁○—九叁一,九叁一及九叁二頁。
[16] 同上,九叁五頁。
[17] 同上,八八七,八八叁及九二四頁。
[18] 同上,九二五頁,並參看九叁○、九叁一及九二七頁。
[19] 同上,九叁二頁。
[20] 丘茲盛著:補陀洛迦山傳,大正卷五一,一一叁五—一一叁七頁。
[21] 參看注一,(英文),叁九頁。
[22] 妙法蓮華經,大正藏卷九,五六—五八頁。
[23] 同上,五八頁。
[24] 同上,五七頁。
[25] 同上,五七頁。
[26] 參看臺灣故宮博物院出版之故宮文物月刊「觀音」一文中之圖片(二七號,一九八五):仁壽叁年(公元六○叁)成陀羅請畫師所作之觀音絹畫(封面,及封面第二頁賈師古(一一叁一—一一六二),丁雲鵬及仇寅(明一叁六八—一六六一),二一—二二頁,陳書(清一六一一—一九一一),二叁頁,張勝溫(宋九六○—一二七九),二五,二八頁及趙奕(元一二○六—一叁六八)叁五頁之各種畫軸。
[27] 蓮華經,大正藏卷九,五七頁。
[28] 北方佛教之神祇(英文)A. Getty, The Gods of Northem Buddhism, ( Oxford: The Clarendon Press, 1928 ), P. 83-84; John Blofeld, op.cit., pp.68-71.參看注一(英文),六八—七一頁。
[29] 參看注二六。
[30] 同上,故宮文物月刊,二二、二叁及二五頁。
[31] 同上,二六、二七頁。
[32] 大正藏卷二○有將近七○個題目關于觀音之禮請儀式,陀羅尼、修持法等等,其數目爲一○叁○號至一一一八號﹔其翻譯時期開始于東晉(叁七叁—四二○)(一○叁四號),迄于宋代(九六○—一二七九)(一一一七號)。關于七觀音之各項詳細情形請參看「北方佛教之神祇」九二—九四頁。
[33] 故宮文物月刊,二九頁。
[34] 同上,叁二頁。
[35] 同上,叁二—叁叁頁。
[36] 同上,叁叁頁。
[37] 同上,叁叁—叁四頁。
[38] 同上,二七頁。
[39] 英譯長阿含經 T.W. Rhys Davids, (tr.) Dialogues of the Buddha, ( London: Luzac and Co.,1971 ) part Ⅲ, pp.60-64.
[40] 故宮文物月刊,叁四頁﹔佛典中有若幹處提及馬寶之神通的故事。但其中的一部份是出于幻想,無可稽考,請參看英文「北方佛教神祇」九四頁。關于觀音聖像在印度按照年代發展之詳細情形,請參看用法文寫的 Marie-Therese De Mallmann, Introduction a L”etide D”Avalokitesvara, ( Paris: Civilizatation du Sud, 1948 ), pp.119-205.
[41] 魚籃一事于釋氏稽古略一書中未見提及。大正藏卷四九,八叁叁頁。
[42] 同上,八叁叁頁。
[43] 參看注四一,丁福保所著之佛學大辭典曾記載魚籃之事。卷一,一九四四頁(臺灣佛經出版處,一九七四)。
[44] 故宮文物月刊,叁叁頁﹔英文:「慈悲瑜伽」圖片一四。
[45] 英文:「慈悲瑜伽」,五叁頁及圖片七。
[46] 同上,四○頁;英文:「北方佛教之神祇」,一二○頁。
[47] 英文「慈悲瑜伽」:諾布之故事,五五—六一頁及吉馬之壞皮氣,頁六一—六四。
[48] 同上,五四頁。
[49] 同上,叁九—四○頁。
[50] 英文「北方佛教之神祇」,九一頁。
[51] 英文:「慈悲瑜伽」,八○—八一頁。
《觀音菩薩與亞洲佛教(巴宙)》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