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四四叁,大醒〈拜識印光大師的因緣及其印象〉。
注一五:同右。
注一六:同右,頁二四四0——二四四二。
注一七:大醒《大醒法師遺著》,頁二九九,〈寫在口業集前面——代自序〉。
注一八:張曼濤《佛教思想文集》頁二一四,〈太處大師在現代中國思想史上之地位〉,獅子吼雜志社,一九六九年。
注一九:東初《中國佛教近代史》下冊,頁七0叁。
注二0: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叁七四,高鶴年〈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注二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叁五九,真達等〈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
注二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叁七七,高鶴年〈印光大師苦行略記〉。
注二叁: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七,頁四五二,高鶴年〈印光大師畫傳跋〉。
注二四。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五一0,範古農〈我之紀念印光大師〉。
注二五: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五叁——二五一叁,範古農〈我之紀念印光大師〉。
注二六: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範古農(幻庵)〈與客談紀大師〉。
注二七:菩提樹雜志四O叁期,頁一六,柳絮〈雪廬老人〉。一九八六年六月八日出版。
注二八: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叁,卷上、書、頁叁六九,〈複李德明居士書〉。
注二九:參見第五章第叁節以居家修行適應時代需求。
注叁0:菩提樹雜志四0叁期,頁二0,于淩波〈我活著,是爲了弘揚佛法〉。
注叁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二七七——二二七九,〈印光大師言行錄〉。
注叁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四二九,圓瑛〈印光大師生西事實〉。
注叁叁,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二,頁一0 0 0 ,〈複于歸淨居士書〉。
注叁四:明倫雜志第一八叁期,頁五四,誠達“歲月易逝,師德難忘”,一九八八年四月出版。
注叁五:《淨土叢書》第十五冊,頁六二四,李炳南〈佛學問答類編〉,臺灣印經處印行,一九八一年。
注叁六:同右,頁六一八。
注叁七:同右,頁六0八。
注叁八:菩提樹雜志四O叁期,頁叁六。
第七章 結論
在中國近代的四大高僧(太虛、虛雲、弘一、印光)中,以印光大師爲專弘淨土。他的一生,注重戒行,會通儒、佛,在社會上有廣大的信徒,對傳統的中國佛教信仰,注入了新的生機。
對于這樣一位深深植根于中國傳統的佛教大師,居然在民國後,社會與文化都有大變化之時,大獲成功;到底其成功的秘訣何在?他經曆了何種過程和奮鬥,而後有了如此傑出的表現?值得任何關心中國佛教複興運動的人,來探討。
本文的前述六章,除第一章緒論外,皆在解說這些問題的背後原因。我們發現有幾個原因是相當重要的:
一、傳統的佛教因素:印光大師雖一生專宏淨土法門,最初卻是基于自己出家學佛的需要,而後才成爲影響信徒的主要思想——如果我們對淨土思想,以及其在中國社會普及的狀況,有了解的話,當會發現這是最深入社會大衆的佛教信仰。這一思想淵源及廣大的基礎,是現成的大舞臺,只等待像印光這樣的大師出來,即可産生共鳴,發揮影響。故構成了成功的要素之一。
二、印光大師的家庭教育,使他具有深厚的儒學基礎。當他二十一歲出家時,較之一般自幼出家的僧侶,更具治學的優越能力。因此,他不但可以明確自擇學佛方向,也可以獨立、超然的立場,將心得表達出來。他不必汲汲追隨他人,卻可以流利、雄辯的文章,發揮自己的見解。這樣的條件,使他籍文字般若,即可說服社會,而不必到處奔波宏法。
叁、印光大師離開陝西和北京,來江浙精華區的普陀山法雨寺苦修,一方面使自己處于陌生的環境,必須更加刻苦自勵的精進佛法;另一方面,因接近人文發達的精華區,亦使自己有較多機會接觸高明之士。兩者互爲助緣,于是一個苦行的高僧形像,便會在適當時機出現在社會大衆面前。否則,以印光大師的與世隔絕情形,如果依然處于陝西或湖北的佛寺,將不易爲世所知。成名固並非印光大師的本意,因他一直避免涉世太深,恐其妨礙修行;但終不得不出而涉世的原因,和一些知識份子交往,有極大的關系。高鶴年、徐蔚如等熱心人士的出現,才使印光大師成爲社會大衆歸心的焦點。
四、儒、佛的會通,在實際上有互補之處。因而使印光大師的宗教實踐方法上,具有普遍性的特質。它淡化了純佛理的艱深色彩,卻因而更爲社會人士所歡迎。這依然是傳統思想的主流,加上印光大師的個人經驗,所交織而成的結晶。故此在本文的第五章中,特別诠釋了這些內涵。
然而,這幾個因素,如非配合印光大師一生的淡泊名利,誠懇待人,熱心宏法,以及對佛法的修持經驗,將難以産生長久和廣大的影響力。
這種人格的感召,使他較其他同時代的幾位高僧,更具親和力,也較少樹敵。因而,無論他生前死後,都不斷地被人懷念和敬仰。
印光大師的佛學思想主要爲淨土法門,他在這方面的成就,已獲得學術界的肯定,故陳榮捷博士特別指出他是近代佛學複興的第一人,對幾百年來已經衰微的中國佛教的淨土宗賦與新的生機。而在佛教界方面,他的成就也是公認的,正如本文第叁章第一節傳略中所提到的,弘一大師的贊美:“大德如印光法師者,叁百年來一人而已。”連太虛大師也贊美他爲“清季民初,盡一生精力,荷擔斯法(按:即淨土法門),解行雙絕者。”(注一)
的確,中國佛教思想,自唐中葉以後,其他宗派皆失去了活力,只有禅淨兩宗,成爲中國民衆信仰的主流。而禅淨合流的主張,經北宋永明延壽而到明末的蓮池及蕅益兩大師已達高峰。清末以來,則因禅宗沒落,淨土宗因而成爲主要的法門。但是,在印光大師出家當時,淨土法門並無真正深刻修持的大師,在社會上趕經忏營生成了佛教主要的活動,這對清末、民初那種多災多難的中國社會,難以發揮大乘佛教佛大的濟世精神,因此招來社會各界,特別是知識份子的嚴重歧視,因而造成佛教發展的重大危機。雖有熟心護法的居士,如章太炎之輩的維護佛教,但是,如非佛教界本身能夠深刻反省,振衰起弊,佛教的沒落是無法避免的。印光大師有見于此,爲挽救佛教的衰微,故一方面長期刻苦精修淨上法門,一方面藉文字般若向社會大衆宣說,終于促使中國佛教走上複興之路。這就是他的偉大貢獻和成就突出的原因。
印光大師的奮鬥曆程及其與時代環境互動的因素,皆與上述情形有關。對于關心中國佛教未來命運的每一個人,印光大師的典範是值得研究和效法。這也是筆者研究印光大師的生平輿思想的最大收獲。
[注釋]
注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七,頁四,太虛〈蓮宗十叁祖印光大師塔銘〉。
參考書目
一、張玉法著《中國現代史略》,臺北東華書局。
二、陳榮捷著《現代中國的宗教趨勢》,廖世德中譯,文殊出版社。
叁、釋廣定彙編《印光大師全集》共七冊,佛教出版社。
四、東初著《中國佛教近代史》上、下冊,東初出版社。
五、洪啓嵩、黃啓霖主編《楊仁山文集》,文殊出版社。
六、江燦騰〈臺灣當代淨土思想的新動向〉東方宗教討論會第二屆年
會論文。
七、聖嚴譯《中國佛教史概說》,商務書局。
八、現代佛學大系——第廿八冊,蔣維喬《中國佛教史》。
九、閻振興、高明總監修《當代國語大辭典》,百科文化事業。
十、《文史辭源》冊四,天成出版社。
十一、薛化元、晚清〈中體西用〉,弘文館出版社。
十二、聖嚴著《明末中國佛教的研究》,山喜房佛書林(日本)。
十叁、林子焜《法義析微錄》,天華出版社。
十四、大正藏第四七冊,《安樂集》。
十五、印海譯《中國淨土教理史》,正聞出版社。
十六、大正藏第十二冊,《無量壽經》。
十七、大正藏第叁七冊,《觀無量壽佛經疏》。
十八、日本,正木晴彥〈善導的淨土教學〉,春秋社講座大乘、淨土思想。
十九、印海譯《淨土教概論》,無量壽出版社。
二十、《淨土十要》蕅益編集,佛陀教育基金會。
二十、劉國香語譯語體文《大佛頂首楞嚴經》,獅子吼雜志社。
二十二、大正藏第十九冊,《楞嚴經》。
二十叁、《四書讀本》,德興書局。
二十四、聶雲臺編《曆史感應統紀》,新文豐出版社。
二十五、黃忏華等著《中國佛教總論》,本铎出版社。
二十六、清朝,知不足齋《列女傳》安鄉有限公司圖書室。
二十七、林子青著《弘一大師年譜》,天華出版社。
二十八、張曼濤著《佛教思想文集》,獅子吼雜志社。
二十九、臺中菩提樹雜志第四0叁期。
叁十、臺中明倫雜志第一八叁期。
叁十一、《淨土叢書》第十五冊,臺灣印經處。
叁十二、聖嚴《明末佛教研究》,東初出版社。
叁十叁、陳慧劍《弘一大師傳》,東大圖書公司。
叁十四、陳慧劍《當代佛門人物》,東大圖書公司。
附錄
按:此年表只是簡略的敘說,大部分參考陳慧劍《當代佛門人物》——印光大師年譜簡編(注一)
清鹹豐十一年,一八六一,一歲,十二月十二日誔生于陝西郃陽,赤城東村趙氏之家。父趙秉綱,母張氏。上有二兄,長兄從龍,二兄攀龍。師名紹伊,字子任。生後六個月,眼睛罹患急性結膜炎,幾乎喪明,後雖治愈,但目已不明,久視便不能見物,時發時愈。
同治六年——同治十叁年,一八六七——一八七四,七歲 ——十四歲,師向未從塾師讀書,惟始終由長兄教讀經及諸子書。(先在家,後至長安從兄讀)。
光緒六年,一八八0,二十歲,師自發蒙入學,便隨長兄從龍讀孔孟之書,在青少年期間,以“爲聖賢繼絕學”》自許,和同“韓、歐、程、朱”之學,辟佛批老,“火書人人”之議,不讓古人。待弱冠之前,罹患重病,困頓多年,病後始悟辟佛之無知,至此滅除理學家知見,漸習佛典,知佛法廣大精博,絕不是一般淺薄之人所能了悟。乃放棄昔時心胸,皈投佛海。
光緒七年,一八八一,二一歲,到終南山,南五臺,禮道純和尚剃染。
光緒八年,一八八二,二二歲,受具足戒于陝西興安雙溪寺。在戒期中,因兼任書記,目疾複發,但仍一心專念佛號,寫字時亦 心不離佛,及戒期圓滿,目亦痊愈,自此堅信念佛爲成佛唯一捷徑。
光緒十二年,一八八六,二六歲,師聞河北懷柔紅螺山資福寺,爲“徹悟禅師道場”,專修念佛,頗爲向往,乃入紅螺山資福寺念佛。
光緒十叁年,一八八七,二七歲,正月告假,朝禮五臺山,仍回資福寺後,曆任雲水堂、香燈、寮元等職。兼持“徹悟禅師語錄”,在念佛聲中,又沈潛叁年,兼習大乘經典,深入經藏。
光緒十六年,一八九0,叁十歲,至北京龍泉寺擔任“行堂”(爲大衆添菜添飯)。
光緒十七年,一八九一,叁一歲,住北京圓廣寺。
光緒十九年,一八九叁,叁叁歲,住普陀山法雨寺藏經樓,爲首座和尚,整理經藏,同時日夜惟稱佛號,精勤不懈。
光緒二十叁年,一八九七,叁七歲,宣講《彌陀便蒙鈔》于法雨寺。講經圓滿,即在寺中珠寶殿閉關,前後兩期、共計六年,精進念佛,誓證一心,道行深厚。
000000光緒叁十叁——宣統二年。一九0七——一九一0。四七——五十歲。仍住法雨寺。師與外界往返函件中,常詢及佛法傳揚之狀況,並希提倡淨土法門及因果報應。
宣統叁年。一九一一。五一歲。今年起,普陀山真達和尚,受蘇州木渎古靈岩寺,懇請爲住持,真達師後交其徒明熙代理,日後 爲大師棲錫靈岩伏筆。師自一八八一年出家,到這一年,頭尾叁十一年;沈潛念佛法門,一門深入,絕少與世俗往來,亦少有人知師德號,日夜彌陀,誓成叁昧,並以“常慚愧僧”自勉。
民國元年。一九一二。五二歲。高鶴年取師文數篇,刊入上海《佛學叢報》,署名常慚。
民國六年。一九一七。五七歲。徐蔚如取師與其友書印行,題曰:《印光法師信稿》。秋天,依高鶴年請求,允將接受弟子的皈依。
民國七年。一九一八。五八歲。《印光法師文鈔》印行于北京。
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六二歲。江蘇義務教育期成會會長等,呈准省府借寺廟作校舍。定海知事陶傭,函師挽救,師即函請王幼農、魏梅荪設法,並令妙蓮和尚奔走,承蒙當局,明令保護。爲幕印《安士全書》常往來上海,太平寺真達和尚特辟一淨室供師到上海辦事有安住處。定海知事陶墉,根據修在寺廟條例第五條,呈請省長咨呈大總統表揚印光大師。
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六六歲。陝西、甘肅一帶大水災,師以印行《文鈔》之款,急撥叁千圖,托人速彙赈濟。
民國十七年。一九二八。六八歲。離開普陀山,住上海太平寺。
民國十九年。一九叁O。七十歲。至蘇州報國寺閉辟。
民國二十五年。一九叁六。七六歲。應上海護國息災法會說法。
民國二十六年。一九叁七。七七歲。移錫靈岩山。
民國二十九年。一九四O。八十歲。十一月初四卯時于蘇州靈岩山示寂。
注釋
注一:陳慧劍《當代佛門人物》,頁叁二七——叁四九,東大圖書公司,一九八六年。
《印光大師的生平與思想》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