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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講解▪P2

  ..續本文上一頁爲,鸠摩羅什的爲學宗旨可以歸納爲四事:“一曰:什公確最重《般若》叁論(或四論——原注)之學也。”“二曰:什公深斥小乘一切有之說也。”“叁曰:至什公而無我義始大明也。”“四曰:羅什之學主畢竟空也。”而僧肇之學,“一言以蔽之曰:即體即用。”在他所著的論、序、表、注、诔、書中,以《肇論》的影響爲最大,“其所作論,已談至有無、體用問題之最高峰,後出諸公,已難乎爲繼也。”而在《肇論》中,又以《物不遷論》爲最重要。

  第十一章,釋慧遠。敘述東晉時廬山高僧慧遠的生平事迹以及他在佛教史上的地位,兼及東晉末年朝廷與佛教的關系、毗昙學的傳布、江東禅法的流行等。

  第十二章,傳譯求法與南北朝之佛教。敘述南北朝時期中國與印度之間的交通路線,西行求法運動,以及佛典的傳譯等。指出,“佛典之來華,一由于我國僧人之西行,一由于西域僧人之東來。西行求法者,或意在搜尋經典,或旨在從天竺高僧親炙受學。或欲睹聖迹,作亡身之誓,或遠詣異國,尋求名師來華。”晉末宋初,西行求法運動至爲活躍,其中最有名的是東晉法顯。法顯旅行所至之地,不但漢代的張骞、甘英未曾到過,而且在他之前西行求法的西晉朱士行、東晉支法領等也未曾到過。“海陸並遵,廣遊西土,留學天竺,攜經而返者,恐以法顯爲第一人。”東晉南北朝時期的譯經較以前有很大的進步,後世所流通的經典不是隋唐時譯,就是晉以後出。究其原因,大致有叁:“第一,翻譯眼光之漸正確也。”“第二,翻譯工具之漸完備也。”“第叁,翻譯製度之漸嚴密也。”

  第十叁章,佛教之南統。敘述南朝諸帝、諸王、世族、名士與佛教的關系,以及儒、道、佛叁教之間的交爭。認爲,南朝時期朝廷與佛教的關系,可以歸納爲十件事:一、奉行八關齋;二、營建寺塔;叁、造佛像;四、舉辦法會;五、舍身入寺;六、令沙門致敬王者;七、沙汰僧人;八、設置僧官;九、延請名僧到郡州去弘法;十、僧尼幹預政事。“北朝道佛之爭根據在權力。故其抗爭之結果,往往爲武力之毀滅。南方道佛之爭根據爲理論。其诤論至急切,則用學理謀根本之推翻。南朝人士所持可以根本推翻佛法之學說有二:一爲神滅,二爲夷夏。因二者均可以根本傾覆佛教,故雙方均辯之至急,而論之至多也。”

  第十四章,佛教之北統。敘述北朝的毀佛、排佛、興佛,以及與之相關的造像之風、僧伽管理、佛道之爭等。認爲,南朝與北朝的佛教在學風上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南朝之學,玄理、佛理,實相合流。北朝之學,經學、佛學,似爲俱起。合流者交至影響,相得益彰。俱起者則由于國家學術之發達,二教各自同時興盛,因而互有關涉。”“隋唐之佛理,雖頗采江南之學,但其大宗,固猶上承北方。于是玄學澌盡,而中華教化以及佛學乃另開一新時代。”

  第十五章,南北朝釋教撰述。將南北朝時的佛教撰述分爲六大類,進行詳細的介紹。甲、注疏,包括章句、敘大意;乙、論著,包括經序、通論或專論、義章、爭論、雜論;丙、譯著撰集,包括單經的抄錄、群經的纂集、會譯、法集;丁、史地編著,包括釋迦傳記、印土聖賢傳記、中國僧傳、佛教通史、名山寺塔記、外國傳志、史料集;戊、目錄;己、僞書。指出,“研究我國佛教之依據,首重譯本。搜討我國佛教之思想,則當研前賢撰述。印度有印度佛教,中國有中國佛教。其異點不專在經典之不同,而多在我國人士對于傳來學說,有不同之反應也。……我國佛教之成熟,學說之分派,悉可于此豐富之著作見之。”

  第十六章,竺道生。敘述劉宋時高僧竺道生的生平事迹、思想學說、以及他在佛學上的地位,兼及涅槃類經典的翻譯、頓悟漸悟之爭等。說:“晉宋之際佛學上有叁件大事。一曰《般若》,鸠摩羅什之所弘闡。一曰《毗昙》,僧伽提婆爲其大師。一曰《涅槃》,則以昙無谶所譯爲基本經典。竺道生之學問,蓋集叁者之大成。”

  第十七章,南方涅槃佛性諸說。介紹南北朝佛學的主潮——涅槃佛性說(以《涅槃經》爲中心而闡發的佛性學說)中的“本叁家”和“末十家”。所說的“本叁家”,指的是:竺道生的“當有爲佛性體”義;昙無谶的“本有中道真如爲佛性體”義;法瑤的“于上述二說中間,執得佛之理爲正因佛性”義。“末十家”,指的是:白馬寺愛法師的“執生公義雲,當果爲正因”義;靈根寺慧令的“執瑤法師義雲,一切衆生有得佛之理,爲正因佛性”義;靈味寺寶亮的“真俗共成衆生真如佛理爲正因體”義;梁武帝的“真神爲正因體”義;中寺法安的“心上有冥傳不朽之義爲正因體”義;光宅寺法雲的“心有避苦求樂性義爲正因體”義;河西道朗等的“衆生爲正因體”義;定林寺僧柔、開善寺智藏的“假實皆是正因”義;地論師的“第八無沒識爲正因體”義;攝論師的“第九無垢識爲正因佛性”義。

  第十八章,南朝《成實論》之流傳與般若叁論之複興。介紹《成實論》的傳譯、研究者(稱“成實論師”)和注疏,《般若》叁論(龍樹的《中論》、《十二門論》和提婆的《百論》的研究者以及他們對《成實論》的批評。

  第十九章,北方之禅法、淨土與戒律。介紹南北朝北方(兼及南方)的禅法修持、淨土信仰和戒律之學。關于禅法,作者說,漢晉流行的禅法,大別有四:一、念安般。“此法于安世高譯《安般守意經》後甚見流行。”二、不淨觀。覺賢所譯的《禅經》和鸠摩羅什所譯叁部《禅經》皆言及此門。叁、念佛。“此門最要,爲淨土教之所依據。”四、首楞嚴叁昧。“蓋大乘最要之禅定也。首楞嚴者,華言健相,或曰勇伏定。因見其威力最大,故得是名。”自北魏孝文帝以後,禅法大行于北土。“魏世禅師以菩提達磨爲有深智慧,而其影響亦最大。達磨稱爲中國禅宗之初祖。”他的學說爲“二入四行”。二入,指理入(即壁觀)和行入(即“四行”),四行,指的是報怨行、隨緣行、無所求行和稱法行。關于淨土,作者說“念佛本爲禅之附庸。及神教信仰羼入佛教,他力往生,漸占勢力,于是蔚爲大國,我國淨土教,大別有二:一彌勒淨土,二阿彌陀淨土。”關于戒律,作者說:“南方在宋代除《十誦》以外,已幾無律學。齊梁更然。”“北方在元魏時所行之律爲《僧祗》及《十誦》。”此外,作者還介紹了由魏郡信行創立的叁階教的情況。

  第二十章,北朝之佛學。簡要地敘述了北朝的涅槃學、四宗(因緣宗、假名宗、不真宗、真宗)說、毗昙學、成實學、地論學、攝論學和華嚴學的情況,以及《攝論(《攝大乘論》)的翻譯者真谛的事迹。說,“釋迦之教,空有兩輪。南方空學較盛,北方偏于有學。其于大乘,則研《涅槃》、《華嚴》、《地論》,于小乘則行《毗昙》、《成實》。”

  《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條理清晰,資料宏富,論述必據事實,故自問世以來,馳譽海內外,成爲湯用彤全部著述中影響最爲巨大的一部名著。凡是研究中國佛教史、佛教哲學史的人莫不視之爲瑰寶。以致迄今爲止,在積聚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料方面,還沒有別的著作能夠超越它。

  

《《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講解》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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