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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屆:柏林夜話▪P4

  ..續本文上一頁得安甯”,印發給他下面的公安幹警。在他的影響領導之下,張家港公安系統那幾年連續被評爲治安先進單位。可見學佛關鍵是會不會用的問題,佛法本來就是指導生活的,就像大和尚講的,脫離了生活佛法就無法定位。我們一定要樹立把佛法的智慧融入到我們生活當中去的理念,無論我們從事任何一項工作或者在行住坐臥的日常生活中,只要我們有呼吸,就有佛法的存在。

  這是我對這兩個問題的一些個人看法。今天晚上又是一個珍重道別的時間,蘇東坡講:“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今天雖然不是月圓的好日子,但是在座各位能團聚在柏林寺,喝著趙州茶,沐浴著佛法的智慧,我想一切的一切都不用說。7天的時間非常短暫,我們能結上修學佛法的殊勝因緣,大家會永遠相處下去,我們暫時的分別,更帶來以後的重逢,因爲我們有共同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有來自佛陀的智慧給我們的啓迪。最後祝在座各位在臨別的時候照顧腳下,一路平安,謝謝大家!

  王雷泉教授:我參加過第一、二屆夏令營,在第二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可喜的現象,那就是我這樣的人不必來了。在普茶時我講過,我們學者在佛教的場所裏如果能起到點作用的話,我們的使命就是消滅我們自身,因爲我們工作的崗位,盡我們全力工作的地方在大學,大學裏有我們做不完的事情,到這裏來實際上是打閑岔的,後來在第四屆時,老和尚講中國佛教協會也一起介入,希望大家一起共同參與,于是我第四屆又來了一次。今年年初的時候,濟群法師給我傳遞信息,說老和尚希望第一屆的老人能歡聚一堂,我覺得這是件好事,是一個聯誼活動,當時我就不加思索地說可以。所以這次我是想來敘舊的,並沒有想到坐在上面講太多,確實這不是我們講話的地方。

  我明白這個道理比較早,92年我和淨慧大和尚一起參加在上海龍華寺舉行的中國漢語系佛教院校教育會,會上安排大家去玉佛寺參觀。當時玉佛寺正在舉行禅七,趙樸初老居士和與會代表一起走進了禅堂,也有一批記者和一些閑雜人員都跟著擁了進去,使場面非常混亂,而法師們還在坐禅。這時真禅法師請趙樸初會長給大家講話,趙樸老講:“這是什麼地方,哪裏是我趙樸初講話的場所,因爲這裏是禅堂、是選佛場”。于是他就把話筒交給了在場的大法師,本煥老和尚和妙善老和尚。這樣一個場景,當時對我很是震撼,所以以後我就在尋找自己的位置,把自己定位在什麼地方,這就是我不敢來的原因,這次我所講的也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作的一點考據來進行介紹而已,絕對不敢有什麼教化的含義。

  我這次有一個很大的收獲,就是在吃飯的時候,大和尚給我講了一個信息,他提到系統闡述人間佛教思想的實際上是郭元興老居士。這件事對我很震動,因爲郭元興老居士和我也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之交,我們在1986年就認識,那時我是個很狂熱的特異功能愛好者和研究者,我和于曉非居士雖然不認識,但我們都在天南地北興高采烈地全身心投入這麼一個事業當中。86年在北京廣濟寺我和郭元興老居士一見如故,頭一天他和我談了很多想法,第二天又把國防科工委張振環主任請到廣濟寺一塊聊了很長時間,也談了很多問題。當時就提出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氣功、特異功能的愛好與研究的熱潮掀起之後,實際上已經把我們人民群衆當中的一種信仰需要極大地調動了起來,但我們的佛教、道教並沒有准備好。所以當潘多拉的匣子打開以後,如果我們不能采取有效的措施,很可能會製造非常大的一種混亂,像曆史上白蓮教一樣的邪教組織隨時可以爆發出極大的社會動亂。兩年以後的1988年,才華橫溢組織能力極強的于曉非在青島組織了一次中國傳統氣功理論研討會,我也被邀請參加,當時提出的口號就是“正本清源”,一定要把現代氣功引向我們的正統宗教。

  我爲什麼講這些,因爲在1987年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成立的時候,特約研究員梁漱溟先生作了一篇震驚世人的講話,這個講話正式發表的時候才四五百字,當時我聽了非常地震撼。我們都知道梁老先生是以新儒家教主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的,這個時候他突然講到叁世輪回的問題,而且他公然宣稱他的前世是一個禅宗的和尚,這句話在發表時給刪掉了。我得到這個信息的時候,心裏猛然一擰,我感到梁老先生惜將不久于人世乎。在當時背景下,連很多佛教界裏的高僧大德們都不敢公開講叁世輪回,卻被粱老先生以新儒家教主的身份突然提了出來。我感到恐怕他要走了,後來不久他果然離去了。說到這裏,我再補充一個事例,有一天我突然收到廣濟寺方丈正果老法師的半寸照片,我感到很奇怪,因爲我和正果老法師不過見過兩次面,並沒有太多、太密切的交往,兩個星期後傳來了正老圓寂的消息,這是我所體驗到的我們所說的高僧們能預知時至。這兩個事例,正好可以回答那位大學同道提到的關于叁世輪回的問題。

  梁漱溟先生講了這段話以後,寫了本《佛法大意》。當時郭元興老先生在《佛教文化》的學術報上詳詳細細寫了一萬多字的文章,系統闡發了梁先生500字短文裏面的消息、精神,特別系統地提出了人間佛教的思想。另外,郭元興老居士還寫了篇文章叫《就人間佛教及其它答汪月明先生問》,汪月明是國家宗教局的一位幹部,當時在複旦大學宗教幹部系讀書,我當時給他們講的是《佛教概論》這門課,給他們出的題目之一是請他們簡答人間佛教的來源、根據及意義。結果這個位汪同志寫信給趙樸初會長,請趙樸老回答,趙樸老把這個問題轉給了郭元興居士,郭元興就回答了這個問題,當汪同學把他的作業交上來時,我感到很奇怪,他怎麼會寫得這麼好,恐怕不是出自他的手筆,結果我給了他一個很低的成績。後來《法音》發表了郭元興老先生的那篇文章之後,才使我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我把汪同學批評了一頓,說他竟敢調動趙樸老替他做作業。事情已經過去了多年,今天我聽淨慧法師這麼一講,兩條線忽然貫通。

  關于叁世輪回及人間佛教的思想,由于時間關系,我不想多展開,只簡單作個回應。我認爲談輪回並不是佛教最本質的東西,在佛教之前印度土著思想就談輪回。對佛教來講,看透輪回、超越輪回才是佛教講輪回更本質、更重要的目的。對大乘佛教而言,不僅僅是超越輪回,而是生生世世在衆生之中做你應該盡的義務。對我們來講,在哪個位置上更能發揮我們的作用,我們就老老實實一生一世把這個工作做好。對我來講,我的崗位在大學,我就牢牢地在這個崗位上做好自己的本份事,謝謝大家!

  吳言生博士:今晚是惜別的日子,剛才很多同學談到他們參加夏令營因緣殊勝,經曆了很多艱辛的報名曆程。我也有件事向大家彙報,今年允許女營員參加,年初時我很高興,自己有五位女研究生,我想她們是可以來參加夏令營的,後來聽說報名的人很多,我就讓她們不要來了,把機會讓給其他更需要的人。下午我向大和尚申請了五件夏令營營衫,就是爲了把大和尚生活禅的理念,把諸位法師、老師對生活禅的闡述,把諸位營員對生活禅的理解,帶給她們,讓她們同沾法喜。剛才主持人已經給我有了定位,當然我也是很高興,因爲經過一周的夏令營交流,我非常光榮地從一個博士上升到居士的層次了。既然主持人給了這麼一個定位,我就即興作首詩供養大家,作爲對這次生活禅夏令營的惜別:

  庭前柏子西來意,閃閃禅燈萬古傳。

  一曲骊歌人去也,青山依舊水潺潺。

  最後,請大家走好,請大家常回來!

  馮學成老師:我覺得大家說得比較到位了,我就簡單說兩句,臨別萬千意,盡在不言中。我們向周圍環視一下會發現,柏林寺的老柏樹只有幾株了,而小柏樹前前後後卻有很多,希望各位營員經風雨、見世面,既要看到世間的光明面,也要看到世間的陰暗面,以後在你們的成長過程中,可能順、可能逆、可能貴、可能賤。在你們面臨種種風風雨雨的時候,請別忘記佛菩薩就在你的身旁,就在你們的心中。

  明奘法師:佛陀在《金剛經》中講,說法49年而一字未說。我們法師、老師們7天到了臨別,還不忘給大家叮囑,願大家善體善用,帶著法喜、帶著輕松上路。當然,你們有煩惱,盡可以丟在這裏再上路。這裏還有張紙條,我們可以親證佛陀存在、鬼神存在、輪回存在,問可否發言。我已經替你發言了,具體的事情就像王教授講的,輪回不是佛教的主題,緣起和煩惱的熄滅才是佛法的目標。

  本屆夏令營到此基本上算是一個結束,爲了感謝所有義工們這7天來對夏令營的辛勤付出,我們柏林常住法師准備了一個小小的紀念品,現請大和尚、法師、老師爲義工們每人贈發一本禅詩日記本。願禅詩日記伴陪著他們,再有召喚的時候,繼續爲常住做義工,同時也希望在座的營員有機會也能加入義工的行列。

  依依話別,萬語千言,最後讓我們共同唱首弘一大師寫的《送別》,以作爲第十屆生活禅夏令營的真正道別。

  

《十屆:柏林夜話》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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