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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新月釋——上▪P17

  ..續本文上一頁如日照天下,于自他都有極大的利益;而聞思不充分、又心存傲慢的人,則僅有的那點聞思只是用作吹噓、裝飾自己的資本,對自己完全沒有意義,就象瞎子手中拿的蠟燭一樣。全知麥彭仁波切在《智慧品釋·澄清寶珠論》中也斷言:“若多數聞慢觀現世者,雖經百劫數精進觀察,亦不可證得少許。”因此應該雙管齊下,解行並重,一方面依止一位具法相、精通中觀的上師認真聽聞,反複思維,對空性産生出定解;另一方面則應對中觀的諸大論師以及傳承上師虔誠地祈禱,並廣積各種資糧,廣行布施,嚴持戒律等等,這樣可漸漸通達大乘不可思議的空性。全知麥彭仁波切在《智慧品釋·澄清寶珠論》中接著又說:“是故如是所說之教授,唯求修道者,當依即心寶也。”

  因爲佛所證得的空性法不可思議,衆生難以理解和接受,所以佛成道後四十九天不宣說佛法。龍樹菩薩在《中論》中指出:佛四十九天未說法,是對下根衆生的慈悲,因爲下根衆生聽到空性了義法,反而會生起斷見,最後因緣成熟,經有緣的弟子祈求後,佛才宣說了空性了義法。如《妙法蓮華經》方便品中,舍利弗勸請佛說法時,佛說偈言:“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諸增上慢人,聞必不盡信。”舍利弗又再次勸請後,“爾時世尊告舍利弗:汝已殷勤叁請,豈得不說,汝今谛聽,善思念之,吾當爲汝分別解說。說此語時,會中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五千人等即從座起,禮佛而退。所以者何,此輩罪根深重,及增上慢,未得謂得,未證謂證,有如此失,是以不住。世尊默然而不製止。”

  不能以爲般若、中觀只是顯宗法,並不深奧重要。其實它們是佛法的精華,欲想修密得到成就,絕大部分人應先通達顯宗的空性。

  但如果破除了萬法的實有,認爲最後還有一個破除萬法後的空性存在,這樣又墮在了邊執中。龍樹菩薩在《中論》中說:佛說空性見,能除諸邪見,誰執空見者,彼等無可修。”這類衆生對用來對治執著的空性也産生了實有的執著,暫時已無藥可救,只有發願將來調化。

  對初學者來說,空性非常高深,最難捉摸,但在聞思修行時,最能迅速對治煩惱、獲得解脫的也是它。産生了空性定解後,相續中對般若、中觀的歡喜心、祈求心便自然生起,不共同的覺受也能感受到,這時會知道聞思、修行中觀確實是自己極大的福報。

  修行中觀的步驟:首先應象宗喀巴大師所宣說的那樣,堅信世俗中的因果、輪回;其次滅除自己第六分別心對它們的執著,了知它們只是衆生無明分別心的迷亂顯現,法界中本不成立,把它們觀想成如夢如幻,無絲毫實有可得,這樣久久思維、觀想後,自己對外境的實有執著會漸漸由粗轉輕,由輕轉無。業障、執著自然消除,不再産生新的執著;在此正見的基礎上,再去修各種顯密法要,甚至于大圓滿的妥嘎,都不會産生非理的實有執著,能無有違緣地得到解脫。

  有些修行人,持戒很嚴,修法很精進,各方面都好象做得很好,但就是進步不大。仔細一分析,原來他們一直是以很重的執著心在行持。白天對一切的外境都深深地執爲實有,行住坐臥、修法諸時中都是在分別心上打轉轉,晚上在夢中一點沒有自主自不用說,甚至第二天還對晚上的夢境産生各種執著,從不回光返照一下,根本沒發覺是無明的分別心在束縛著自己,如此所謂的“修行”,自然收效甚微。

  借助水中月影來修單空是初學者切實有效的方便:水中月影明晃晃地印在那裏,但其實連極微塵的實有也不存在,雖不存在,但還是現量見到了,這就是月亮、水等因緣聚合後的緣起、假立顯現。由此推理周圍的一切顯現實際上也只是在無明分別心前的一種假立存在,乃至無明分別心斷盡之前,它們都會無欺地存在,但存在的同時又無絲毫實質。依此行持,對親友不會發生堅固的貪執,對怨敵不會産生很大的嗔恨,這樣持之以恒,相續中的煩惱便會得以減少,業障得以清淨。由此對上師叁寶産生的真實信心,對法寶産生出的真正皈依、希求心,乃至後來的菩提心、佛果都是從這單空開始的,失去了單空的修法,就連羅漢果位也不可能得到,更不用說密乘的證悟了。

  由此可見,般若空性對修行者來說特別重要,內道與外道最顯著的區別也是有無宣說般若空性,所以頂禮、供養般若經典的功德才顯得那麼大,我們平時頂禮、供曼茶時供奉上《般若攝頌》也就是這個道理。

  有人以爲《定解寶燈論》第叁問題開始才講到修法,因此前兩個問題不很重要,這其實還不理解修法之真實內涵。第一問題由“阿”字不生之法門來表示,非常深奧,若不通達這部分內容,下面的修法便形同虛設,對修行者産生不了作用,例如理解了空性,對理解密宗中五毒即五智會有幫助,反之,即使說五毒即五百智,也還是起不了作用。

  衆生根機有上中下叁種,每種又各分出叁種,共有九種,佛爲這九種根機的衆生,宣說了九乘佛法進行調化,如果這九乘佛法都不能對治自己的煩惱,並不是佛說法時遺漏了你這種根機,而是你沒有發心去對治自己的分別心之故。真正以對治煩惱的發心聞思空性正見,一、兩個月就能産生作用,而且全知麥彭仁波切親自說過:修密宗的人甚至七天之內就可産生身體變輕、執著自然消退,或者相續中的悲心、智慧象潮水一樣極快增長的驗相。如果我們嘴上整天說要修行,真正先要我們聞思空性、學會修行方法時又不幹了,這樣的人只有發願在來世再去調化。

  若無其余所破者,相違自許自不空。

  如果在勝義理論面前,除了柱子,沒有其余的所破法,柱子自性就是空性的話,則勝義理論已破除了柱子的現法,抉擇出了空性。這顯然與你們自己承認的“柱子以柱不可空”的理論相違。

  無論是中觀應成派還是自續派,所抉擇的範圍都不僅僅限于一兩個法、或只是針對自己的相續,而是法界中的所有萬法。

  前面分析單空無遮見的非究竟處,下面總破不了義的單空與他空。

  庚二、宣說不能成立雙運等過失

  總說是以他空者,彼空必定不當空。

  萬法的本體是清淨的空性,但若認爲萬法本體不空,只是除萬法本體之外的其余法是空性,則離理解空性還有很遠的距離。因爲萬法的本體與除本體外的余法這兩者是他體,不是一體。因此總的來說,只認爲其余法是空性,諸法本身不是空性,那這個空性在理解上肯定有失誤。

  下面以比喻說明:

  如馬雖無成立牛,當何了知彼馬空,

  已見彼馬于牦牛,有何利益有何害。

  知道了馬上面沒有牦牛,怎麼能得出連馬也是空性的結論?相反,見到了馬,對理解牦牛的空性又有什麼利益與妨害?

  世俗中馬與牛是異體,兩個並無關系的事物不能用來作爲相互推導的依據。嘎單派說柱子本身不空,只是它上面的實有才空,顯然可見這“柱子”與“柱子上面的實有”不是一體,否則,要麼柱子與實有一樣都成空性,要麼實有也與柱子一起不空。因此就象馬上的牦牛對通達馬的自性空性無任何相應關系一樣,柱子上的實有對通達柱子的空性沒有任何利害關系。知道柱子上的實有是空性,對斷除柱子的實執沒有幫助,按這樣去修,也不可能斷除二障,得到出世的功德。

  還有,如果按第二轉*輪之義把覺囊派所宣說的如來藏理解成實有,而只有世俗中因無明産生的不清淨顯現法是空性;又隨理唯識說依他起不空,只有遍計法是空,這樣也不可能圓滿斷德,因爲若如來藏、依他起實有,則沒法遣除對它們的執著,而世俗的不清淨現法、遍計法空也好,不空也好,對通達如來藏或依他起的空性有什麼幫助?

  “馬與牛”的比喻並不只是全知麥彭仁波切的用法,佛在《楞伽經》中對大慧菩薩說:法界的本性爲不可思議、本來清淨的光明如來藏,說經堂裏沒有人,馬上面沒有牛是一種最低劣的他空。同樣如來藏、依他起、柱子等自己不空,只是在它們上面的世俗不清淨現法、遍計法、實有是空性,也是最低劣的他空。

  是故不空之涅槃,與輪非是法法性,

  現空無別皆不得,有寂等性此無有。

  叁大過失是:不空的涅槃與空的輪回不成爲法與法性的關系;現空不成爲雙運無別;輪回、涅槃不成爲大平等性。

  不空的涅槃與輪回不成爲法與法性的關系。佛在《妙法蓮華經》等經典中說過:輪回是有法,它的法性是涅槃的空性。又《大般涅槃經》等中說:世俗法究竟清淨的空性是涅槃,除此再無其余的涅槃。彌勒菩薩在《辨法法性論》中也作了同樣的論述。如《中論》雲:“涅槃之實際,及與世間際,如是二際者,無毫厘差別。”如果涅槃不空,它便不能被看作是輪回的法性,因爲輪回的法性是空性,空與不空是無關的異體,正好相違。這樣也就現量與經意相違,不構成有法與法性的關系。在柱子與柱不可空的理論中,柱子本身是有法,而柱子上實有的空性是所謂的法性,這兩者是互不相幹的異體。隨理唯識中的依他起與遍計執也是無關的他法,故這些實際上都不能成爲法與法性的關系。

  現空不成爲雙運、無別。龍樹菩薩說:在究竟的法界上,一切都遠離四邊八戲,現法並不是實有地存在,空性也沒有堪忍的本性,因此現法是究竟的空性,空性也是究竟的空性,兩者沒有任何差別,因此才說現空無別、雙運。而嘎單派說柱子的實有不但在勝義谛,在世俗谛中也不存在,至于柱子本身,不但在世俗谛、用勝義谛理論也不能破除;又隨理唯識及誤解了覺囊派他空的人認爲依他起、如來藏在勝義中實有,而相對于它們的遍計法、世俗迷亂顯現在勝義中不存在。這樣有的在二谛中都有,沒有的在二谛中都沒有,這怎麼能構成現空雙運?這根本不是空性的法與根本沒有的法怎麼去成立雙運?

  輪回、涅槃不成其爲大平等性。如《緣起贊》、《寶性論》及《現觀莊嚴論》中使用了完全相同的四句偈子,诠釋基的究竟本性是無取舍的有寂大平等:“此中無所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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