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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新月釋——上▪P40

  ..續本文上一頁無有形相方所,了不可得,清淨本然,周遍法界,不出不入,無往無來,就是本來現成的清淨法身佛。”又如““妄起即覺,覺妄即離。”若能利用妄想做功夫,看此妄想從何處起。妄想無性,當體立空,即複我本無的心性。自性清淨法身佛,即此現前。究實言之。真妄一體,生佛不二。生死涅槃,菩提煩惱,都是本心本性,不必分別,不必欣厭,不必取舍。此心清淨,本來是佛,不需一法。”

  具體指導修行的話語,如“宗門主參禅,參禅在“明心見性”。就是要參透自己的本來面目,所謂“明悟自心,澈見本性。”這個法門,自佛拈花起,至達摩祖師傳來東土以後,下手功夫,屢有變遷。在唐宋以前的禅德,多是由一言半句,就悟道了。師徒間的傳授,不過以一心印心,並沒有什麼實法。平日參問酬答,也不過隨方解縛,因病予藥而已。宋代以後,人們的根器陋劣了,講了做不到。……采用以毒攻毒的辦法,教學人參公案,或是看話頭。……目的在于以一念抵製萬念。……話從心起,心是話之頭。念從心起,心是念之頭。萬法皆從心生,心是萬法之頭。其實話頭、即是念頭,念之前頭就是心。直言之,一念未生以前就是話頭。由此,你我知道,看話頭就是觀心。……看話頭就是觀心,就是觀照自心清淨覺體,即是觀照自性佛。”又如“行人都攝六根,從一念始生之處看去,照顧此一話頭,看到無生的清淨自心。”

  禅宗對根器的要求很高,如《壇經》中說:“此法門是最上乘,爲大智人說,爲上根人說。”那麼如果有真正的禅師來傳授禅宗,當時人們能否接受呢?答案是肯定的,因爲在此之前,大圓滿的兩大傳承系統已由蓮花生大師和布瑪目紮尊者在藏地弘揚,當時得度的衆生極多,蓮花生大師還給藏地一切衆生,包括蟲蟻在內,作了大圓滿灌頂。在當時弘揚的教法中,弘揚善證無念的顯密經續論典已很普遍,如《自現續》、《應成續》、二轉*輪的般若經典、龍樹菩薩的《中論》、菩提薩埵的《中觀莊嚴論自釋》等。

  ㈣、聞思佛法的必要性

  一般人在接觸到了義教法、然未對其作充分的理解之前,都有可能産生出類似于摩诃衍所提倡的那種庸俗無念。從古至今這種邪見不絕如縷,因此曆史上蓮花生大師、六祖大師、蓮花戒論師、宗喀巴大師、果仁巴大師等,直至近代的全知麥彭仁波切、現在的法王如意寶都對這種容易導致的歧途作了廣泛的破斥。

  有問:“善證與邪見都有無念安住的內容,其區別在何處

  ”仙人于是以比喻指出它們詞雖相同而義實迥異。

  譬如所謂一切無,中觀見得一切無,

  無色信受一切無,彼等語句雖相同,

  意義不同如天地。槃槃槃槃槃槃槃槃

  譬如所謂的“一切無”,通過修學中觀所見到的“一切無”,與偏墮于斷邊的無色界(空無邊處,識無邊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處)所信受的“一切無”這兩者之間,雖然語句相同,意義卻有天壤之別。

  前者是遠離四邊八戲的空性,本來就無有存在,後者卻連一邊也沒有遠離,仍在輪回。

  由于理解的不同,産生了善證的無念與邪見的無念,以及屬于斷邊的一切無及遠離四邊的一切無,字詞上雖相同,但意義截然對立,究其根源,是理解的差別所致。而正確理解諸法的本質意義必須通過聞思,可見聞思佛法是非常必要的。

  或有人認爲,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別傳”,故不需聞思。六祖大師在《壇經》的《囑累品第十》中指出了這種偏執的過患:“執空之人有謗經,直言“不用文字”。既雲“不用文字”,人亦不合語言,只此語言,便是文字之相。又雲:“直道不立文字”,即此“不立”兩字,亦是文字。見人所說,便即謗他著文字。汝等須知,自迷猶可,又謗佛經,不要謗經,罪障無數。”

  虛雲和尚在《參禅要旨》中雲:“其次則以理除事。了知自性,本來清淨。”即對大多數的人,需聞思經論,以聞思的理,去除分別執著之事,以聞思確信自性本來清淨,修行才會順利。另外,禅宗印證開悟的經典常用《楞伽經》和《金剛經》,若不聞思通達此二經,如何去印證呢?六祖大師大悟亦是五祖對他密傳《金剛經》時獲得的,爾後將自己的法語心要不斷向世人傳講,弟子將這些法語結集,即成《壇經》,結成《壇經》的必要,即是方便禅宗弟子聞思。虛雲和尚在《參禅要旨》中提出的辦道的四個先決條件是:深信因果、嚴持戒律、堅固信心、決定行門。略加分析,可了知要確定這四個先決條件,都需要聞思佛法。若不聞思不會明白因果的道理,也就不會深信因果。不信因果,決不會去嚴持戒律,而且要持戒必需聞思了知戒律的學處及持戒的功德,破戒的過患。沒有聞思的智慧,很難對叁寶産生穩固的信心,對解脫的行門也很難抉擇和堅持行持。因此,這四個先決條件都離不開聞思。

  戊二、廣說

  如是遠離四邊戲,一切四邊亦不執,

  除此四邊余執境,無故可許無執著。

  如上所述,遠離了四邊的戲論,對于一切四邊都不執著,而萬法均包含在四邊之中,故除此四邊再也不可能有可執之境,這樣才可許爲真正的無執著。

  這裏仙人以戲(戲論)來描述四邊,四邊(有邊、無邊、亦有亦無邊、非有非無邊)囊括了一切邊際,另外還有與四邊類似的八戲,《中論》開篇贊法界本性時,歸納了《寶積經》等講的八戲,八戲指的是生、滅、常、斷、一、異、來、去。側重于有邊,故四邊的範圍較八戲更廣。

  我們分別心能了達的是世俗谛,而法界的本性,分別心無法通達,初學者需經過聞思,以分別心相似抉擇法界本性,然後安住修法界本性,則可逐漸見到遠離四邊八戲的無生大空性。

  由于無始來的實執,我們入內道修法時卻又開始執著“我要有正見,我要開悟。”于是想打坐證悟,但因沒有經過廣泛系統的聞思,沒有正見,借口修禅宗頓門、修大圓滿等,僅無念不分別,則仍是輪回的因,甚至連善趣人身都難以再獲得。因爲無悲心、無聞思、不取舍善惡、無正見,只是口中的大圓滿則不會有堅固的信心,如此會起惑造罪。

  而真正大圓滿修法如何?大圓滿正行修法,安住的也是遠離四邊八戲的無生大空性,而且與其他法門不共同之處是,加行時有伺察,而正行安住大圓滿正見時,無伺察,直接以智慧安住,此時如日中天,星星雖多,光芒皆隱,一切實執消盡,萬法皆是大圓滿本性。

  若因此說無執著,或有愚者勸告言,

  初皆不執應放松,諸衆庸俗極松故,

  常漂叁界輪回中,仍然不必再勸勉。

  若有愚者因爲了知聖者的智慧中沒有執著,便據此勸他人說,不論任何人都可一開始就什麼都不執著,僅放松安住即可。但要知道衆生正是因爲平時處在庸俗極放松中的緣故,既沒有執著善法,也不知憶念法界本性,因此才一直在叁界輪回中漂轉,對這些可憐的衆生,你就沒必要再去給他們講“初皆不執”的庸俗放松了。

  對于具宿緣的弟子,了知法界的勝義本性後,通過上師的加持,修行真正頂乘的甘露法,確實白天修白天成就,晚上修晚上成就,就象普賢王如來一樣,非常輕松就可證悟。

  而愚者一開始就不憶念、極放松,乃至住山閉關,其實跟獄囚又有什麼差別呢?不說今生當中,就是生生世世如此去修,同樣連一刹那證悟法界本性的可能性都沒有。遇到逆緣時煩惱比誰都大,還會反過來懷疑上師叁寶的加持力,連起碼的信心都退失了。

  法王如意寶在一首金剛道歌中說:無論如何,上下根基,沒有安住正見,僅無念修法,則相當于雪豬子在冬天叁個月左右的冬眠。若想無正見而放松,則可遠離我們,跟雪豬子去學吧,去依止它吧。

  蓮花生大師曾授記說:“若並未真正理解大圓滿究竟深奧的本性,只因爲善惡業對法界本身都沒有什麼好或壞的影響,便不取舍善惡業,這就是魔王所講的黑法,而不是清淨的正法,未來宣說和修習此邪法的愚人會很多,後世肯定仍然是流轉輪回,備受惡趣痛苦。”

  彌勒菩薩的《辨法法性論》在抉擇出世的智慧時,指出了五種容易與出世智慧相混淆的邪無分別,即:“心不作意離真實,寂滅及與自性義,執著相狀共爲五,遠離彼等即智相。”

  不作意:僅僅不作意不是出世智慧的特征,因爲嬰兒也無第六分別識作意。

  離真實:欲界、色界第一禅定中有尋伺意,若認爲超過此就是出世智慧,那麼色界第二禅以上便是佛的智慧,因爲第二禅以上是無尋無伺離真實的叁摩地。

  寂滅:若認爲無分別心的寂滅便是出世的智慧,那麼世間修道時所得的滅定,也就成了無漏的智慧。

  自性義:若認爲無分別心便是出世的智慧,那麼無分別心的無情物的自性義,如眼根和石頭也應該具有了無漏的智慧。

  執著相狀:本來應是不執著放松,但由于心裏總憶念“不觀察、不執著”,反而不能舍離執著。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頌釋》及與沙格西的辯論書中說,摩诃衍的修法實際上就是顯相執著。

  自宗對勝義的本性也抉擇爲無憶念、遠離分別、不作意。因此,沙格西便認爲甯瑪派與摩诃衍的和尚宗相似,都是無執著、無分別。因爲當時摩诃衍離開藏地時,留下了一雙鞋子,摩诃衍說以此緣起,將來雪山仍有修摩诃衍和尚宗的弟子,于是沙格西便說甯瑪派是摩诃衍的弟子。全知麥彭仁波切回答說:自宗是在聞思的基礎上,伺察抉擇法界的本性,産生定解後,按次第修行,或直接安住本性(從大圓滿上講),最後證悟安住法界本性中,而並不是象摩诃衍那樣一開始就什麼都不執著,僅放松安住。這種一開始就不執著的觀點,其實屬于顯相執著,兩者有極大差別。

  假使彼等本未知,而說吾等知本性,

  有一類人,他們其實並未通達諸法的勝義本性,而聲稱已經通達勝義本性了。

  要知勝義之本性,必需深解實空義,

  辨別亂現自他者,誰亦了知何必修。

  但是要通達諸法勝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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