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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依止善知識》講記(五)

  《如何依止善知識》講記(五)

  傳喜法師

  10.7.29 首屆佛教慧日夏令營

  

  這兩天通過看電視,我們了解到大善知識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出家人,他們出了小家才能顧到大家,他們出的是自私自利的家。有時候一個科學工作者他找到課題,爲了研究課題都能廢寢忘食對吧?那衆生在苦難在愚昧之中,我們要轉變這個現象怎麼辦?這是不是一個大課題啊?這比任何一個科學的題目還要大,所以這更需要我們放下身心,放下外在的一切挂礙,進入到一種特殊的狀態,所以出家是人生的一種自我完善,是造福社會的一種方式,是舍小我而服務于大衆的一種方式。剛才看到的這位本煥老和尚,現年已經一百多歲了,也是我們虛雲老和尚的弟子,我們學習《怎樣依止善知識》就是要多了解一些善知識的生平事迹。

  我們再來看法本,接下來的這位善知識——上靜下慧老法師,他怎麼樣啊?你們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吃素的嗎?(學員:胎裏素)他媽媽懷他就不能吃葷了,所以說他是深具善根,前世就種下深厚的善根。他十四五歲就出家了,出家之後長期住在天臺國清寺,那時候我師父也在國清寺,所以這兩位修行高僧就彼此促進,成爲當時國清寺非常主要的有道行的師父。一個寺院如果有幾位這樣有道行的師父會怎麼樣?他們的影響力會很大,這個就叫不言而化,他們的道風會形成一個寺院的道風影響大家,所以當時的國清寺非常興盛。我們看《高山仰止》裏,當今國清寺方丈可明老和尚親自講的:當時就是因爲有靜慧老法師,我們師公悟公上人,有他們在,所以當時國清寺的道風非常好。現任國清寺方丈是上世紀四十年代在國清寺出家受的戒,當時我們師父還有靜慧老法師,都是他受戒的戒師中的七尊證師,所以說我們師父在佛教界的地位很高的。不像現在人講究什麼官位啊職務啊,我們佛教界的尊貴是講出家人戒臘的長短,修爲的高深。當時國清寺還有一位專門弘揚天臺宗的tonghuai 長老和靜權老法師,這些長老都還在,我們師父和靜慧老法師當時同做靜權老法師的侍者,一做就是十年。在十年當中學通了天臺教法,能夠擔當起輔座,輔就是輔導員的輔,輔座法師就是大法師比如靜權老法師主講之後,輔座法師可以來複述師父的講法,帶領大家進一步地領會經的意義,這樣的法師叫輔講。那時候靜慧老法師和我們悟公上人,都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

  天臺宗是教觀總持,這個宗是偏重教理的,同時還強調隨文入觀,要求行者身心相應的實踐過程。當時他們倆都非常精進,嚴守出家人的規矩,持缽用齋,過午不食,夜不倒單。我是經過我師父的介紹而親近靜慧老法師的,九一年師父給我寫了他的名字,叫我如果去國清寺的話就要去拜見這位老和尚,後來我經常來往于大佛寺、國清寺,因爲他跟我師父的關系非常非常好,可以說,這一生當中他們倆個是最好的道友。我師父這邊有弟子都介紹他們去拜見靜慧老法師;靜慧老法師那裏有弟子都介紹來拜我們悟公上人,然後倆位大德都相互贊歎。

  佛教界裏大家也知道,國清寺有這樣一位老和尚出家六十多年,除了到北京讀過一次佛學院,回來之後,一生中他連山門都沒有出去過。這位老和尚的道心真正讓人敬佩啊,因爲他善根深厚修行精進,又跟著善知識的緣故啊。我師父也是私下裏跟我講的,說靜慧老法師叁十多歲就已經證得念佛叁昧了。這個境界老法師自己當然是不會講的,這是我師父跟他關系特好,他們是同參道友嘛,有一天靜慧老法師來跟我師父告假,說他要去極樂世界了,因爲他倆是非常要好的同參,他就把他的境界告訴了悟公上人,他說他已經修到雖然是晚上,但是紅光滿室。這不僅僅是人天相應啊,他已經完全證得阿彌陀佛現前的那種無量光無量壽的境地!他隨時都可以去極樂世界的。所以他來跟我師父說:我要先走一步了。師父這時候就請佛住世,師父說:你要留下來,要跟娑婆世界衆生結緣哪。這樣勸他住世,這樣邀請的緣故,靜慧老法師才安住在人間,後來經過風風雨雨乃至文革的嚴重摧殘,他老人家都紋絲不動。

  文革的時候,勸返的勸返,實在不肯走的,就把國清寺成立了一個國清生産隊,國清寺的出家人有幸被留下來了,派進了一個工作小組對他們進行強化訓練。當時工作組的頭頭怎麼講啊?他說:這佛菩薩我不相信,如果世間有佛菩薩的話,我看靜慧法師這樣的倒像是佛菩薩。這個人倒有點眼光,老法師是什麼樣人啊?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人溫文而雅,不管你怎麼批鬥,還是對你客氣,還是以真正的慈悲心對你,這樣子厲害不厲害?有人就是敵對的嗔恨的,就是要批鬥你要整死你,他才高興,居然這個造反派頭頭卻說:世間如果真有佛菩薩的話,靜慧法師倒像是佛菩薩。

  我出家之後,在大佛寺有時間,離國清寺也近,坐車兩小時就到了,所以經師父介紹後,這邊稍微空一些或者師父出去有事,我就經常去親近老法師。我第一次去見老法師的時候,很奇怪,那個淚水莫名地就嘩嘩地往下流 。你門看照片,老法師就是這樣子,他的頭就像菩提樹一樣,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皮膚細膩白嫩,雖然他那時頭發也白了,胡須也白了,但更加襯托出他老人家的那種慈祥。因爲他長期不太講話,平時除了講法的時候講講,一般就不講話的。每次放蒙山的時候他都是主法,坐在那邊他就入定了。我親自去參加過他們放蒙山,下面師父們唱,他從頭到尾都坐在那兒入定。入定到什麼境界?他坐那兒不動,他的侍者都怕了,那天我看到侍者很驚慌地上去看,喔,老和尚還活著,呵呵,侍者以爲老和尚坐化了呢。我也親自聽過他講《彌陀經》,就在妙法堂。那天他講完經下座之後,我就問:請問師父,我能不能跟您拍張照?于是就在妙法堂門口,我們老法師搭著衣,我也搭著衣,結果就留下了這張非常珍貴的合影。

  更多的時間是我在他房間跟他見面,他爲我個人開示,他平時很少開示的。有人去就給你飯票去食堂吃飯,然後再拿他出錢印的書給你去慢慢看,都是很簡單淺顯的入門的佛書。他知道我是悟公上人的弟子,一看到我就高興,就贊歎我師父,他講的是地方話:悟道法師是當今中國最難得的高僧大德!呵呵呵!(全體學員熱烈鼓掌)他講的是象山口音:你們作爲弟子啊,要好好地親近啊,千萬不要東走西走啊。言下之意你多有福啊,中國這個最難得的高僧大德你跟到了,千萬不要再到處走了,好好地親近啊。同時我師父也贊歎他,跟我們私下裏說:他已經證得念佛叁昧了,念佛叁昧證得了就像阿彌陀佛一模一樣啊。我每次去看到他都很感動,非常感動,莫名的感動!他的功德已經達到不需要講法了,坐在那邊或者在大殿裏面做領班,他老了還在大殿裏面做班首,繞佛的時候他是第一位,年紀那麼大了八十多歲了,走路腰微微躬著,披著袈裟在前面一步一步領著大衆走。那時候我剛出家不久,我走在後面,當隊伍在大殿裏迂回繞的時候,常常會跟師父迎面,往往我一看到他,那個淚水就像失控一樣地流下來,很奇特的。

  有他在,整個國清寺是那麼甯靜,這就是道德的力量啊,一個人修到這種程度真是了不起。他六十歲才開始收皈依徒弟,到他圓寂前收了有幾十萬的皈依徒弟。他這一生沒有做過方丈,也沒有做什麼佛教協會的這個長那個長,也沒有驚天動地地修這個廟那個廟,唯一就是六十年代去過一次北京,六十多年沒有出過山門,那麼安靜地在國清寺學教理,帶領大家修行。本來我想,我是悟公上人的弟子,我也一直把他當師父的,他也把我當弟子一樣,所以我也一直沒提皈依他的事。我第七次去見他的時候才想,還是做一個形式吧,形式也很重要啊。于是我跪下來求:“師父,您給我皈依吧。”之前我去也磕頭也喊師父,但是沒有皈依,那次去就皈依了,之後還給我寫個皈依證,所以這個也是你們的准師公。

  二零零一年我在大佛寺閉關已經出關了,我陪著師父,有一個居士來說:國清寺的靜慧老法師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師父一聽:走走走,我們去看看。本來我師父年紀也大了,也很少走動了,雖然他們很少見面,但心裏面還是記挂的。我師父帶著我們前往國清寺拜見靜慧老法師,他們兩位見面的時候很感人。靜慧老法師那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床上的,聽說我師父要來,特意把衣襟都整理好,還穿上海青,坐在床前的那個凳子上等著。我師父進去時他還要起身,師父連忙說:不要動不要動,不用起身。侍者趕快搬凳子請我師父坐下,他們也知道倆位大德是世上最好的道友,一生當中能有這樣好的道友,你心裏甜哦。倆人坐下來後聊了幾句,我師父起身走到老法師面前俯下身子,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上說了一句:請阿彌陀佛爲我加持!你看,你們平時道友能做到這樣嗎?把對方當成佛一樣,你們能不能做到?我有機會跟在師父身邊親近過很多高僧大德,親眼看到高僧大德與高僧大德之間的那種超越一切的真情道義。

  所以說道友嫡親,天下最親的是道友。那師父呢?師父不叫親,師父那叫恩重如山,師父的恩德還了得啊?然後靜慧老法師就默默地,雖然我師父拿著他的手放在頭頂上,他也不推就那麼放著。我趕快跪下了,請師父也給我加持,老法師把手也放在我頭上加持。所以我想啊,加持這個動作不僅僅是藏傳佛教裏的特色,所有佛教都是這樣的。佛經裏很多地方,佛出兜羅綿手安慰加持,都是這個動作,有的人不懂,說這是藏傳佛教的,我們不是這樣的。我不太喜歡和別人爭論,佛教各宗本來都是一家,都是有來源有傳承的。

  那次是師父領著我們去親近靜慧老法師的,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去拜見他,老法師就是無量光無量壽,沒有一時一刻暫停過。靜慧老法師看到我好像也蠻不錯的,所以特意關照給我開示:不倒單啊,當初我剛出家時,很用功很精進,不過身體有時候不能太過分地強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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