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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廣釋(上冊)▪P2

  ..續本文上一頁句中心意義作歸納,抓住各品、各科判主題,以顯出論義之威嚴,使其他相似的意義與理由無法破斥、替代。

  無論講解抑或聽習經論,這叁條綱要必須全面掌握。若有人在講或學論時,科目上一無所知,要說他懂得論義,值得懷疑!如只在科目上通達,但如烏龜爬行的細解頌義不能詳盡理解,天天作老虎跳躍;或僅作烏龜爬,而無雪山雄獅之威伏群獸,此二皆非圓滿講習之道。我們如果能反複學習這五條竅訣與叁種綱要,將之銘記在心、融化于心,于人于己當得大利!

  這次講解《入行論》,我盡力遵循這五訣叁要,也希望各位道友無論是現在聽習還是以後講述經論,能依此訣要。現在的衆生分別念繁雜,講經的法師講總義有人說太簡,講句義說太繁,不詳加教證理證又起疑心等等。如果你能掌握上述訣要,講論時把總義中心抓住,字句上也講清楚,通過辯論、教證、理證,同時運用適合現代人心理的語言、方式,定會度化無量衆生。我相信今天在座中以後會有很多人將成爲了不起的高僧大德,但肯定只是融化這些竅訣于自心者。

  《入行論》講義在印度有一百多種,譯成藏文的有八種,藏地高僧大德著的講義我見過二十余種,《入行論》的重視程度由此可略見一斑。漢地至今唯有隆蓮法師譯、即格魯巴甲曹傑大師著的《入菩薩行論廣釋》。希望你們以後能廣弘此論的多種講義,彌補漢傳佛教中這一缺憾!

  雪域各派講述此論各有所崇,格魯派論師主依甲曹傑大師的講義;薩迦派論師依索朗則模之講義;嘎舉派論師依華沃則囊成後的講義;甯瑪派在華智仁波切前,論師們主依圖美仁波切所著講義,華智仁波切應化在世時,爲各派弟子多次傳講此論,麥彭仁波切、堪布根霍等很多人在其座下聽過此論。

  此後,甯瑪派自宗就增添多部《入行論》的講義,如堪布根霍的講義、根索曲紮的講義等。這次我綜合上述多部講義,依華智仁波切的竅訣來宣講《入行論》,這個傳承非常清淨,且極具加持力,你們應當生大歡喜心與淨信而谛聽。

  

  論名譯禮

  甲二、(所講真論)分二:乙一、論名;乙二、論體。

  乙一分二:丙一、真實論名;丙二、旁述譯禮。

  丙一、(真實論名):菩提薩埵渣呀阿巴打那。

  本論的論名,梵語音爲:菩提薩埵渣呀阿巴打那。梵語之“菩提”,是淨覺之義,“薩埵”譯義爲勇識,“渣呀”意爲行爲,“阿巴打那”即趨入,如是全名直譯爲:趨入淨覺勇識行爲。再逐字解釋,淨覺:《智網經》中雲“遠離染汙名爲淨,增長智慧名爲覺”,內道中的聲緣、菩薩各乘聖者,都有不同層次的淨與覺;勇識:是對大乘佛子的特稱,因大乘菩薩在修行過程中,遇到任何困難,都不會畏懼,心識極爲勇猛地承當一切。《經觀莊嚴論》中雲:“菩薩不畏空性,不畏衆多經久。”其義爲菩薩不懼甚深空性法義,不畏入曠久輪回,不畏度化無有邊際衆生的苦行,以其叁無畏精神而稱爲勇識;行爲:指行持六種波羅蜜多的行爲,無垢光尊者說過:“大乘菩薩的修學,其中六度爲主”;趨入:字義爲向某方面發展而進入一種軌道或方向,也有行持的意義。按照漢傳佛教的傳統風格,就翻譯成:入菩薩行。有的譯本在後面還有一個“論”字,在梵文原本與藏文譯本中“論”字不是很明顯,當然,按意義理解也是可以的。

  論分正論與邪論兩種,《瑜伽師地論》中對此有詳細的闡述。對這部百卷巨著,藏漢兩地學佛者都極爲重視,但對此論的作者,兩地學者有不同看法。按藏地史料記載,此論的作者爲無著菩薩,當時無著菩薩在兜率天,親承彌勒菩薩傳授慈氏五論等法,後來在印度的白洛巴拉森林中,無著菩薩將此以文字記錄下來,又爲攝受世親論師,著作了《瑜伽師地論》。爲紀念這塊大乘佛法兩大車軌之一的來源地,人們將其地命名爲“法藥石”。漢文的《瑜伽師地論》署爲彌勒菩薩造,這種觀點源于何人,有何史實爲證?大家應該考證一番,治學態度需要嚴謹審慎,無有真實的依據,切不可草草定論。

  按《瑜伽師地論》中的觀點,正論分叁種:具義論、離苦論、勵修論。邪論有六種:一、無義論:像古今的許多小說、雜志等,沒有真實價值和意義,都屬此類;二、邪義論:種種宣揚常見、斷見、誹謗因果的邪魔外道論典,這類東西現在特別多;叁、奸惡論:諸如種種宣揚戰爭、爭鬥等等之類,對衆生無利的著作;四、離悲論:即遠離大悲心的論典,如那些專門宣揚、介紹如何殺害衆生的著作。前些時間,我在成都新華書店看見這類書不少,什麼怎樣殺豬、釣魚、捉蛇蟲之類,這種書確是無有悲心之邪作;五、聞義論:這類作品沒有真實內容,只是爲了引人注意,堆砌一大堆詞藻作文字遊戲,像現在世間上的某些詩歌散文等;六、辯論論:世間上各種與真理無關,在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上喋喋不休的作品,如紅樓夢學會的種種爭辯等等。以上所說,都是應該遠離的邪論。

  《入行論》所述是大乘佛法精髓,爲遣除衆生的痛苦而廣述發菩提心、修菩薩行的真實修法。作者也是得到文殊本尊的攝受,親證諸法實相的大乘菩薩,理所當然是正論,而且是佛教史上的曠世巨典,這一點,我看是沒有人懷疑吧!

  藏傳佛教的高僧大德無論講解著作、論典,非常注重經論的名稱,而且經論前面都有梵文名稱,在此我們也依傳承,對經論名稱作較詳的講解。經論的取名有一定方式,《解深密經》中列有四種∶以地名而取、以人名而取、以比喻而取、以意義而取。以地名取的如《楞伽經》,以佛陀講法所在地楞伽山而取名;以人名而取的如《彌勒菩薩請問經》、漢地的《六祖壇經》、《了凡四訓》等,以經的請問者與論的作者而取名;以比喻而取的如《稻稈經》、《金剛經》,以某種能喻經意的同喻而取名;以意義而取的如《十地經》、《菩提道次第廣論》等,以其所述的內容而取名。除上述四種取名方式外,也有依數目的如《叁十四本生傳》、依時間的如《賢劫經》等多種取名方式,但不常見。藏傳佛教中的論師造論時大都依論義而取名,這種方式特別殊勝,阿底峽尊者入藏時也曾特別推崇和贊歎過這種取名方式。

  經論取名有甚深的必要,《楞伽經》雲∶“若不立名稱,世間皆迷蒙,故佛巧方便,諸法立異名。”利根者僅了知論名便能通達全論之義,如麥彭仁波切當年閱藏時,經常只是翻閱目錄便通曉了許多經論之義;中根者也能依名而知大概義理;下根者亦能依名易于尋找論典。

  現在解釋論典前標以梵文名稱的必要性。如同這部《入行論》,藏文經論前都有梵文名稱,這有四種必要∶表示來源清淨、自得加持、種下善根、憶念恩德。

  一者:表示論典來源清淨。梵文是印度的主要語言之一,在古印度,造論是很嚴謹的事。當時造出的論典在流通前,必須要經過數百位班智達的檢驗,作者在論中所立的宗義,要與班智達們辯論,如能勝利,論著便會得到認可,作者也會受到極大的禮遇;相反,如立宗失敗,作品就被拴在狗尾上,點火焚燒。如果著作的內容屬邪門外道,對衆生有害,作者本人將會被剁去雙手,然後終身服極苦之刑役。由于這種嚴厲的製度,當時所出的梵文論典觀點純正、深刻精辟。因此,後人以梵文來表示論義純淨。以後我們著論,也應向古人學習,最好也讓大家集中檢驗一下,應該放在高座上供養的,就好好恭敬、拜讀,邪作則應拴在老狗尾巴上!

  二者∶自得加持。梵語是叁世諸佛示現成佛時傳法所用的語言,加持力極大,在論典之首寫上梵文,可以得到諸佛的加持。

  叁者∶種下善根。論典之首的梵文名稱,使見聞者能種下善根。

  四者∶憶念恩德。見到論首的梵文,能使我們想起著作、翻譯、宣講這些論典的大班智達、大論師、大譯師們,因爲我們福德淺薄,不能親見如來、親聞如來的法音,只有憑這一代代高僧大德,佛法的清淨源流才未中斷,汩汩地流進我們幹涸的心田!爲了憶念這些先賢對我們的恩德,所以在論典之首標以梵文寫的名稱。

  丙二、(旁述譯禮):敬禮一切佛菩薩!

  這是譯禮句,是在本論翻譯成藏文時,由主譯的羅欽仁欽桑波譯師加上的敬語。在漢文藏經中唐玄奘、鸠摩羅什等翻譯的漢文譯著,似乎未見過有譯禮句的。但藏傳佛教中,絕大多數的經、論前面都有譯禮句。藏文經論前加譯禮句,始于囤彌桑布紮譯師。後來爲了易于區別叁藏,藏地古代曆史上的叁大法王中最殊勝者,金剛持化身赤熱巴巾規定:凡律藏所攝典籍,前面必須加“頂禮釋迦牟尼佛”,因戒律的微細因果,菩薩和聲緣羅漢無法抉擇,唯有佛的智慧才能了達;屬經藏的典籍,前面加“頂禮一切佛菩薩”,因大多數經典是佛陀與菩薩之間的問答,如《文殊請問經》、《彌勒菩薩請問經》等;屬于對法(論藏)方面的,前面要加“頂禮文殊師利菩薩”,因對法是有關緣起及蘊處界方面的理論和概念,這些要靠文殊菩薩的加持開顯智慧,才能徹底了解其深邃意義。此規定實施後,閱藏者對典籍所屬便能一目了然。

  赤熱巴巾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對佛教發展和民族團結有巨大的功勞。他是吐蕃王朝的叁十九代國王,在位時集合了許多譯師大德,重新校正了藏文大藏經,製訂、頒布了許多推動佛教發展的法令。那時吐蕃與唐王朝之間的使節交流頻頻,且有過結盟。“赤熱巴巾”譯義爲“頭發長長的”,當時他留長發,並飾以五色彩綢,遇到出家人時便五體投地,將頭發散開鋪地,讓出家人從上踏過,由此而得名。思古鑒今,有些人應有所感觸吧!

  言歸正傳,在翻譯經論時,譯師們加上譯禮句,能得到諸佛菩薩的加持,遣除違緣,圓滿完成翻譯。雖然漢地以前的大德如法尊法師、能海法師的譯作前未加譯禮,但我們以後在譯論前應加上譯禮句,表示對傳承上師的尊敬、祈求加持等,有多種必要。

  

  著論之因

  乙二、(論體)分叁∶丙一、著論之因;丙二、真實論體;丙叁、圓滿結尾。

  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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