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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八年。勅住宏福寺。辄廢講事。專修定業。夢無量壽佛以手承之。遂造阿彌陀佛像。系心作觀。常坐不臥。十四年五月。遘疾返慈悲寺。見佛來迎。遂逝。年五十九(續高僧傳)。
貞觀八年,奉皇帝诏令住在宏福寺。這段時間他停止了講經說法,專修禅定。有一次,夢見阿彌陀佛用手托住他。因此他就造阿彌陀佛聖像,心系在佛上作觀,平常端坐不臥。
貞觀十四年五月,他生病回到慈悲寺,見到阿彌陀佛來迎接他,就這樣往生了。59歲。
慧璇。姓董。少出家襄州。周滅法後。南入茅山。曆棲霞。往安州聽講諸經論。並契幽極。晚歸襄州。住光福寺。寺居山頂。引汲爲勞。將移他寺。
唐朝慧璇法師,少年時在襄州出家。後周滅法後,他就去了南方,住在茅山。後來又到棲霞,去了安州。他聽講各種經論時,不論聽什麼法都能很深地領會。
晚年又回到襄州,住在光福寺。當時這座寺院建在山頂上,提水很困難。他就想去其他寺院住。
夜見神人衣紫袍。身長一丈。頂禮璇曰。奉請住此。常講大乘。勿以小乘爲念。其小乘者。亦如高山無水。不能利人。大乘經者。猶如大海。若一人講說。能令所住之地。珍寶光明。眷屬榮勝。飲食豐饒。若念小乘。前事俱失。唯願宏持。勿孤所望。法師須水。此易得耳。來月八日。定當得之。自往劍南慈母大泉。請一龍王去也。言已不見。
這一天晚上,見到一位神人穿著紫色袍子,身高一丈,頂禮慧璇法師說:“我恭請大師住在此山,常常演說大乘法,不要以小乘爲念。小乘就好比高山無水,不能利益他人,大乘經猶如大海,如有一人講說,就能使所在之處珍寶光明、眷屬殊勝、飲食豐饒,如果你心念小乘,這些大利益就不會有。唯願法師傳持大乘,不要辜負我等的希望。法師要水,這很容易。來月八號一定能得到水。我自己到劍南慈母大泉請一位龍王去了!”說完就不見了。
至來月七日初夜。大風卒起。從西南來。雷震雨注。通夜相續。至明方住。唯見寺北窪處。清泉香美。合寺相慶。璇慈育爲懷。容常含笑。居山久之。道俗翹敬。
到了來月七號,剛剛夜晚,大風突然刮起,從西南方刮過來。刮完後,緊接著雷雨傾盆而下,下了整整一個夜晚,到第二天才停。這時只見寺院北方一個低窪處,已經出現了一口香美清泉,全寺的大衆都慶賀歡喜。
慧璇法師以慈悲衆生爲懷,常常臉含微笑。因爲他慈愍心很大,在山上住得時間一久,大家都對他由衷地恭敬歡喜。
貞觀二十叁年四月八日。夜見山神告曰。法師不久。當生西方。至七月十四日。講盂蘭盆經竟。斂手曰。生受信施。今須通散。一毫以上。舍與十方衆僧。及窮獨乞人。並諸異道。言已終于法座。年七十九(續高僧傳)。
貞觀二十叁年四月八號晚上,夢見山神對他說:“法師不久就往生西方了。”到七月十四號,他講完《盂蘭盆經》,對大家說:“我一生所受的供養現在全部散掉,一毫以上都舍給十方僧衆、貧困孤獨,以及乞丐和各種外道。”說完就在座位上往生。79歲。
明浚。姓孫。齊人。常誦金剛般若爲業。永徽元年二月十二日夜。暴卒。心尚暖。周時複蘇。雲初見二青衣童子將至王所。問一生作何業。答雲。但誦金剛般若經。王曰。功德不可言。師可更誦滿十萬遍。明年必生淨土。弟子不見師也。令二青衣送之還寺。浚自是精勤愈倍。至二年叁月卒。寺衆鹹聞異香(續高僧傳)。
唐朝明浚,山東人,日常以念誦《金剛經》爲法業。永徽元年二月十二號夜晚,突然暴死,心口還有溫暖。
過了一個時辰,又醒過來說:“我最初見兩個青衣童子帶我到閻王那裏,問我一生作什麼業。我說:“只是誦《金剛經》。”閻王說:“功德不可思議,你再誦滿十萬遍,明年一定往生淨土。到時弟子就見不到師父了!”(意思是,往生淨土就不必要經過閻王殿了。)這樣就叫兩個青衣童子把我送回寺院。”
因爲這次經曆,明浚比以往更加精進。到第二年二月叁號,明浚果然往生。寺院的人都聞到異香。
懷感。不詳其所出。秉持強毅。精苦力學。聞經言念佛少時。得生安養。疑情未決。還叩善導。導曰。念佛往生。諸佛誠言。子能信入。至心念佛。當有證驗。
唐朝懷感大師,不清楚他的出身。他毅力堅強,學法刻苦勤奮,特別努力。當他聽到經上說“念佛很少時間就能往生淨土”,自己心裏總有懷疑,就去叩問善導大師。大師說:“念佛往生是諸佛的誠實語,哪裏有半點虛妄呢!你能信入,至心念佛,決定有驗證。”
乃入道場叁七日。不睹靈瑞。自恨障深。欲絕食畢命。導不許。勸令益加精進。叁年。感佛化金色光。睹眉間毫相。證念佛叁昧。著決疑論七卷。臨終見化佛來迎。面西而卒(宋高僧傳)。
這樣他就入道場修了叁個七天,沒看到任何瑞相。恨自己業障深重,想絕食一死了之。善導大師不允許,勸他加倍精進。果然叁年後,感得佛放金色光明,在見佛的眉間白毫相時,證得念佛叁昧。他寫有《決疑論》七卷。臨終時見佛來接引,臉朝西方而往生。
法祥。同州人。少出家。周遊訪道。清貧寡欲。棲止無定處。後住揚州大興國寺。叁十余年。立身凝肅。常坐臥一大房。開通前後。當風而住。以讀經爲業。道俗有問訊者。非盡卷不交一言。以安養爲期。凡有饒益事。必回向淨土。
唐朝法祥,小時候出家,到處尋師訪道,清貧少欲。他居無定所。後來住在揚州大興國寺30多年。平時的行持嚴肅端正。常常坐臥在一間大房子裏,前後開通,當風而坐。平時就是讀經,有人來問訊時,他沒讀完就不說話。一生的志願就是往生極樂世界,凡是做了饒益的事,只要有一點功德,都決定回向西方。
後疾甚。侍者參立。聞祥連稱佛像。侍者回顧。瞥見佛現形。伫立西壁。光明若鏡。須臾漸隱。俄而香樂盈空。又見白鶴西來。繞屋叁匝。還向西去。少時祥卒(續高僧傳佛祖統紀)。
後來生病嚴重,侍者站在旁邊,聽到法祥師連連說“佛像”。侍者回頭看,見到佛正站在房屋西邊的牆壁中,整個是光明,猶如明鏡。須臾間消失。不久,又有妙香天樂充滿虛空。又見一只白鶴從西方飛來,旋繞房屋叁圈,又往西方飛去。不多時,法祥圓寂。
寶相。姓馬。雍州長安人。年十九出家。行頭陀行。六時禮忏。四十余年。每夜分課誦阿彌陀經七遍。持佛號六萬聲。先後讀涅槃一千八十遍。兼誦金剛經般若經。終于即世。
唐朝寶相,雍州長安人,19歲出家,行頭陀行。他六時禮拜忏悔,修行了40多年。每當到了夜晚,他就開始做功課,誦《阿彌陀經》七遍,念佛號六萬聲。前後誦了《涅槃經》一千八十遍,而且念誦《金剛經》、《般若經》,一直到臨終爲止。
平居冷食粗衣。一心正念。晨宵翹注。及病既革。誦念自克。終斯不舍。囑道俗曰。念佛爲先。勿虗度世。當于西方相待。又曰。燒散吾屍。不勞銘塔。言訖而逝。年八十叁(續高僧傳)。
平時他生活非常簡單,吃點冷飯,穿的是粗布衣服。心都住在正念中,早晚專注西方。到生病嚴重時,他都能克服,照常念誦。直到臨終都沒有舍棄。他對大家說:“要以念佛爲首要,不要虛度此生,我會在西方等你們。”又說:“我死後遺體火化,不必建塔。”說完就往生了。83歲。
功迥。浚儀人。行普賢忏。身不倚床者叁十年。一日見普賢大士。乘六牙象。地白金色。晚年專講法華。至藥草譬喻品。天辄降雨。又撰佛地論疏。願迥诠疏功德。求生淨土。疏成。五色異光照其室。迥曰。得于此時乘光見佛。所願足矣。乃系念西方。不食而化(佛祖統紀)。
唐朝功迥,修持普賢忏法,整整30年身體不靠床躺臥(他這30年是在晝夜精進中度過的)。
有一天,功迥見到普賢菩薩乘著六牙白象,整個地面現出白金色。晚年專門講《法華經》,每次講到《藥草譬喻品》,天就降雨。他又寫《佛地論疏》,發願回向注疏的功德往生淨土。等到《佛地論疏》寫成時,有五色光明照著他的房屋。功迥說:“我能在此時乘著光明見佛,一生的所願已經滿足了。”這以後,就一心系念西方,不吃飯就往生了。
惟岸。並州人。平生行方等忏。回向淨土。遇微疾。禅觀無閑。一日見觀音勢至二菩薩現空中。遲久不滅。岸頂禮雨淚曰。幸以肉眼。得睹聖容。所恨後世無傳。乃召畫工。無能畫者。忽有二人。自言從西京來。欲往五臺。願畫菩薩像。畫畢忽不見。
唐朝惟岸,並州人,一生行持方等忏法,回向西方。平時生小病時,禅觀從不間斷。
有一天,見觀世音、大勢至兩大菩薩現在虛空中,很久不滅。惟岸頂禮,淚如雨下地說:“今天多麼幸運!能夠以肉眼見到大聖的尊容,所恨的是後世沒有人流傳。(當時菩薩現像的時間很長,一直現在空中。)”所以他就召集畫師,但沒有人畫得出。忽然間有兩個人過來說:“我們是從西京來的,要去五臺山,我們願意畫菩薩像。”畫完後,忽然不見。
岸知西方緣熟。告諸弟子曰。吾今往生。誰偕行者。有小童子。稽颡曰。願隨師去。岸令辭父母。父母謂爲戲言。未信也。頃之。沐浴更衣。入道場坐。念佛而化。岸撫其背曰。小子先我行邪。因索筆作偈。贊所畫二菩薩像。贊畢。別諸弟子。入道場。命門徒助稱佛名。端坐而逝。年八十。 (宋高僧傳)。
惟岸知道自己往生的因緣已經成熟。要走了,就跟弟子們說:“我現在往生,有誰跟我去?”有個小童子磕頭說:“我願意跟師父去!”惟岸說:“你去跟父母告別一下。”父母認爲他是開玩笑,根本就不相信。
不多久,童子沐浴更衣,進了道場一端坐念佛,就走了!惟岸撫著他的背說:“你走得比我還快!”因此就提筆寫偈,贊歎剛才畫好的兩尊菩薩像(他有願要把菩薩的像畫下來流傳後世,現在畫好了,所以臨走前要對聖像寫偈贊歎。)。贊歎完畢,他告別弟子,進入道場,讓門徒助念佛號,端坐往生。80歲。
《淨土聖賢的傳記(叁)》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