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汾陽人。常勤持念。求生西方。將亡。兜率天童子來迎。洪曰。我心期西往。不生天上。即令衆唱佛。遽雲佛從西來矣。言訖而化(佛祖統紀)。
隋朝壽洪,汾陽人,日常精勤地念佛求生西方。在他快走時,有兜率天童子下來迎接。壽洪說:“我心裏希求的是往生西方,不生天上。”這樣就叫大衆念佛,忽然說:“佛從西方來了!”說完就坐化了。
淨土傳記裏有好幾位都是臨終見到天人來迎接,但他們求生西方的志願很堅定,所以不願生天,這樣天人接引的境界就消失,轉成顯現極樂世界的聖衆來迎接。這都得力于求生西方的志願堅固。如果志願不堅固,在天人來接引時,只要跟著去就生天了。
汶州二沙彌。不知何許人。同志念佛。經五年。長者先亡。至淨土。見佛白言。有小沙彌與我同修。可得生否。佛言。由彼勸汝。汝方發心。汝今可歸。益修淨業。叁年後當同來此。至期。二人見佛與聖衆。自西而來。大地震動。天華飄舞。一時同化(佛祖統紀)。
隋朝汶州有兩位沙彌,不知是哪裏人,他們共同立志念佛,求生西方。經過五年,年長的那一位首先往生淨土,見到佛就問:“有個小沙彌跟我一同修行,他能往生嗎?”佛說:“由于他勸導你,你才發心念佛求生淨土,你現在可以回去更精進地修淨業,叁年之後你跟他一起來。”
到了這一天,兩位沙彌都見到佛和聖衆從西方來了,大地震動,虛空中天花飄舞。兩個人同時坐化。
善胄。姓淮。瀛州人。少出家。通敏易悟。屢涉講會。尤善涅槃。多摧服座主。隋初度北。依遠師止于京邑淨影寺。遠亡後。敕令于淨影寺爲涅槃衆主。大業間。廣選德僧。胄應選屢開法席。然常潛修淨業。人莫知也。因感風疾。唇口偏向。後患忽損。如恒日。胄曰。吾患既差。命必終矣。
唐朝善胄,瀛州人,少年時出家,聰明敏銳,領悟力強。他多次參與講法法會,尤其擅長《涅槃經》,曾經多次摧伏講經的座主。
隋朝初年,他到北方依止慧遠大師,住在京邑淨影寺(古代有兩位慧遠大師——前慧遠和後慧遠,前慧遠是晉朝淨土宗的初祖,後慧遠是隋朝淨影寺的大德,他依止的是後慧遠。)。慧遠大師逝世後,皇帝敕令善胄在淨影寺作涅槃衆主(就是研究《涅槃經》大衆的導師)。大業年間,朝廷廣選有德的僧人,善胄也應選在內。他屢次開法席講法,但自己常常潛修淨業,別人不知道。因爲他得了風病,嘴巴歪了。後來忽然病好了,就跟平常一樣。善胄說:“我的病既然好了,一定是壽命盡了。”
唐武德叁年叁月。病革。謂門人曰。吾一生正信。心心在佛。不慮不生淨土。即令拂拭房宇。燒香嚴待。起坐合掌。語侍人曰。安置高座。世尊來也。胄今忏悔慚愧。如是良久。旋就臥曰。向者阿彌陀佛來。汝等見否。吾當去矣。語訖便卒(續高僧傳)。
唐朝武德叁年叁月,他病情加重,對門人說:“我一生正信,心心念念都在佛上,我不擔心生不了淨土。”他就讓門人把房間打掃幹淨,然後燒香,莊重地等待佛來接引。然後他坐起身來兩手合掌,對侍者說:“快安置高座,世尊來了!善胄現在忏悔慚愧。”這樣過了很久,他又很快躺下來說:“剛才佛來了,你們見了嗎?我要走了。”說完就往生了。(他是在境界裏見到佛來了,別人不知道。所以他馬上站起來,叫大家設立高座。)
道傑。姓楊。河東安邑人。少有出世志。隋開皇十一年。歲將冠。投瑩法師剃落受具。繼往青州何記論師所。聽講成實。記師化去。遂周遊齊土。搜求論學。屢開講席。
唐朝道傑法師,河東安邑人,少年時就有出世的志向。隋朝開皇十一年,快成年時,依瑩法師剃度出家,受具足戒。接著去青州何記論師那裏聽講《成實論》。何記論師圓寂後,他就到處周遊,到處去求佛法,而且學完之後,屢次開講席講法。
久之忽自惟曰。徒事言說。心路迷茫。至于起慧。非定不發。遂停講。往麻谷依真慧禅師學坐。深入緣起。慧歎爲利根。傑爲人少欲希言。疏財薄食。苦樂不以累意。晚爲棲岩僧主。貞觀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卒于山。年五十五。
時間久了,他自己忽然思維:光是嘴巴上講,心上的路還很迷茫,至于開智慧,沒有得定是發不起的。于是就停止講法,去麻谷依止真慧禅師學打坐,深入緣起。真慧禅師贊歎他是利根。
道傑爲人少欲知足,言語很少。他看淡財物,飲食也相當簡單,平常是苦是樂絲毫不挂在心上。晚年作棲岩僧主。貞觀元年七月二十八號,在山上圓寂,55歲。
初有桑泉樊綽者。前周廢教僧也。雖爲白衣。常參法宇。傑深器之。綽已先亡。有二女同夢其父乘虗而至曰。吾生西方極樂土矣。知傑師將逝。故來相迎。因向棲岩而去。其日。傑適患病停講。臨終。見綽伫空中。合寺聞異香及天樂聲(續高僧傳)。
起初有一位桑泉樊綽,是前周的廢教僧(就是北周武帝滅佛時,被迫還俗的僧人。)。雖然他已經還俗做了居士,但常常參與法會。道傑很器重他。這位樊綽居士是先走的,他的兩個女兒同時夢到父親從虛空中走來說:“我往生極樂淨土了,知道道傑師要走,我特意來接他。”這樣就往棲岩山的方向走去。
這一天,道傑剛好生病,停止講法。臨終的時候,見到樊綽站在空中。全寺院的人都聞到奇異的香氣和天樂聲。
灌頂。姓吳。臨海章安人。始生叁月。能稱叁寶名。七歲入攝靜寺出家。陳至德初。谒智者于修禅寺。禀受觀法。研繹既久。頓蒙印可。因爲侍者。隨所聞法。悉能領解。
唐朝灌頂大師,浙江臨海章安人。他才出生叁個月就能稱叁寶的名字。7歲入攝靜寺出家。陳朝至德初年,到修禅寺拜谒智者大師禀受觀法。研習時間一長就頓然明白,頓時得到智者大師印可,因而做了大師的侍者。他不論聽智者大師說什麼法,都能領解。
隋開皇間。智者入寂。頂宣揚遺教。勤修定慧。每宴坐誦經。常有天華飄墜其側。嘗于攝靜寺講涅槃經。群盜突至。見寺門旌旗蔽日。神兵皆長丈余。盜驚而潰。
隋朝開皇年間,智者大師圓寂。灌頂大師宣揚智者大師的遺教,勤修定慧。每當他打坐誦經時,常常有天花飄到身邊。曾經在攝靜寺講《涅槃經》。當時突然來了一群盜匪,見寺院門口旌旗遮蔽了太陽,很多神兵都是一丈多高。這群盜匪嚇得驚慌逃竄。
貞觀六年。八月七日。終于國清寺。初示疾。室有異香。臨終。命弟子曰。可多爇名香。吾將去矣。忽起合掌。如有所敬。叁稱阿彌陀佛。顔色愉然。就臥而逝。頂暖經日。年七十二(續高僧傳佛祖統紀)。
貞觀六年八月七號,章安大師在國清寺圓寂。最初顯現有病,屋子裏有異香。臨終時吩咐弟子:“可以多燒點香,我要去了!”忽然站起來合掌,好像有所恭敬,口中叁稱“阿彌陀佛”。當時神色很愉悅,然後就臥著圓寂了。72歲。
僧藏。西河人。幼出家。屈己事人。一切恭敬。不辭勞苦。見他僧衣故。則潛爲澣濯而縫紉之。天暑。脫衣坐草中。以身血肉施諸蚊蚋。日念佛號。不紀其數。確志冥心。未嘗少廢。及報盡。見諸天次第來迎。皆不赴。俄告人曰。適往淨土。見諸上善人。散華空中。乃合掌念佛而化(宋高僧傳)。
唐朝僧藏,西河人,幼年出家。能自處卑下去服務別人,對一切都很恭敬,做事不辭勞苦。見其他僧人衣服破舊了,就暗暗地拿去洗幹淨、縫好。天熱的時候,脫掉上身的衣服坐在草上,以身體的血肉施舍蚊蟲,每天念佛不計其數。自己有確實的志向,潛心修持淨業,從不廢棄。
到他業報盡時,見到諸天次第來迎接,他都不去。不久告訴人:“我剛才去了淨土,見到諸上善人在空中散花。”這樣就合掌念佛坐化。
《淨土聖賢的傳記(二)》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