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底是谁在干扰谁呢
事实上,我们才是去干扰它们的人。车子、声音只是顺其自然罢了。我们透过错误的观念──认为它们是外在的,去干扰它们,并执取要保持安静和不要受到干扰的观念。
学习去了解,并不是事物在干扰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去干扰它们。一旦你认识这点,每一刻你都可以成长,而且每个经验都显示著真理,并也带来领悟。
通常,不曾受过训练的心充满著担忧和焦虑,所以当些许的平静在禅修中生起时,你会轻易地去执著它,错误地认为平静的状态就是禅坐的终点。有时侯,你甚至会认为你已经结束了淫欲、贪欲或嗔怒,但,未来只会被它们所淹盖。事实上,陷於平静中比陷於烦扰中还糟,因为,你至少会想脱离烦扰,然而,在平静中。你会乐於耽溺,而丝毫不向前进。
当极乐、清明的状态从内观禅修中生起时,不要去执著它们,虽然这种平静的滋味很甜,但是,我们一样要将它视为无常、苦和空的。禅那(定)并不是佛陀在禅坐中所发现的核心。不要想去达到禅那或任何特殊境地而修行,只要知道心是否平静就好,如果是,是多或少。如此一来,平静会自然增长。
虽然如此,为了智慧的生起,定必须稳固地建立起来。要将心专注起来,就好像开开关,而智慧就是光。如果没有开关,就不会有光线。可是,我们也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玩开关上。同样的道理,定是空钵,而智慧是填满钵和成为一餐的食物。
不要去执著禅修的对象(所缘境),例如:咒语。认识它的目的。如果你用咒语“逋哆”而使你在专注上有所成就,那就放下咒语。认为停止念“逋哆”就是懈怠是错误的。“逋哆”的意思是:“觉知者”──如果你是觉知者了,为何还反覆地念这个字呢
坚持到底
耐心和节制是我们修行之初的基础。开始修行时,只要遵循修行及我们自己或静修班或寺院里所制定的作息表。要训练一只动物,必须管束它;同样的道理,我们也必须约束自己。对於一只很难训练的动物,不应该给他大多食物,在这方面,我们有苦行来限制我们对食物、袈裟、住宿的重视,把我们的需求,降到最低,将所有的迷恋都斩除。
这些修行是定的基础。持续不断地对所有的姿势和活动保持正念,会使心平静和清明,但,这种平静并不是修行的终点。平静的状态给予心暂时的休息,就如同吃饭可以暂时免除饥渴一样,但,这并不是生命的全部。你必须用平静的心去以一种新的眼光看待事物──智慧的眼光。当心在这种智慧中稳固时,就不会黏著世间好、坏的标准,也不会被外在的现象所动摇。有了智慧,粪便可拿来做肥料用──所有的经验都会变成内观“慧”的泉源。通常,我们喜欢受人赞扬,厌恶被批评,可是,要以一颗清明的心来看,我们视它们都是空的。因此,我们能够放下所有这一切,而寻找到平静。
只要做就对了,不要担心多久才能有结果。修习耐力,如果你的腿很痛,告诉你自己:“我没有腿。”如果你的头痛,就想:“我没有头。”晚上打坐时,如果昏昏欲睡的话,就想:“现在是大白天。”禅坐这段时间里,用观呼吸的方法,如果胸口感到不舒服的话,做几下深呼吸。如果心散乱,就憋住呼吸,让心去它要去的地方──它不会跑远的。
到了适当的时间时,可以改变一下姿势,但是,可不要作一个烦燥不安和不舒服感的奴隶。有时候,就继续忍下去反倒是件好事。你觉得热,腿很痛,没办法专注──就叫它们全都死去吧!那种感觉会愈来愈激烈,直到突破的那点──突破之後,你会很平静和清凉的那一点。可是,隔天你的心就会不想再做了。训练你自己是需要持续的精进力的。修行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之後,你就会学会何时该逼自己,何时该放轻松;学习去分别身体的疲惫与懈怠的不同。
不要在意开悟。种树的时侯,你种它,给它水,给它施肥、除害虫,如果污这都做得很好,树自然会成长。不管如何,树长得多快,都不是一件你可以控制的事。
刚开始,耐心与毅力是非常必要的,不过,一段时间之後,信心与坚定心会生起。然後,你就会看到修行的价值,而且会想继续修行下去──你会想要远离杜交活动,而独处於避静之处:你会为了修行而特别誊出时间来修行和探讨自己。
从基本的步骤开始修行吧──诚实、清净和觉醒你所做的一切,其他的自然会接踵而来。
七天开悟
阿姜 查在描述佛陀是如何藉由说,只要精进修行,就必能在七天内开悟,如果七天内没开悟,亦将在七个月或七年内达到目的,来鼓励比丘精进时,一位年轻的美国比丘听了就问他,这是不是真的?阿姜 查保证:这位年轻的比丘只要不断地维持正念,七天丝毫不中断,他就必能开悟。
这个比丘兴奋地开始了他的七天,但仅十分钟就忘失了。恢复清醒後,他再开始他的七天,却再次忘失於妄念中。他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也一次又一次地失去正念的相续。一个星期後,他并没有开悟,但却对习惯性的幻想和散乱的心更加警觉──开启通向真正觉醒之道的最得益法门。
不应该太快预期结果,一个具备信心和自信的人,就会决定坚持下去;就像一个想要出售货物的市场妇人一般,会不断叫卖:“谁要买肥皂
谁要买篮子
我还有卖铅笔哟!”
学习唱诵
阿姜 查的训练中,有一主要的部份,是去帮助学生做任何适合的工作,同时又能保持心境平衡和远离执著。有一位曾经是心理学家的西方僧侣在这方面受了教。他请求在巴蓬寺结夏安居三个月,以便有位师父能实际地教导他修禅。几天後,就在阿姜 查向大众宣布,从凌晨三点到清晨四点四十分和下午五点到六点的课诵,是夏安居必修的一部份时,这位新出家的西方比丘举起手来,然後开始大声地争辩,他是来这儿禅坐,而不是来浪费时间做课诵的。这种在大众面前与老师争辩的西洋方式,对其他大多数的比丘而言,实在是个很大的震撼。阿姜 查很详和地解释,真正的禅坐跟态度及觉醒一切的活动有很大的关系,而不只於寻求在森林茅蓬里的宁静。他坚持如果这位心理学家想留在巴蓬寺,就必须在整个夏安居中,准时参加每一堂课诵。後来,这位心理学家还是留下来了,而且学会了庄严的唱诵。
忘却了时间
我们都喜欢把禅坐复杂化。例如:我们坐里时,曾下定决心:“好,这次我真的要做到。”不过,这并不是正确的态度──那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这种执取起初是很自然的。有时,夜晚,我要开始坐禅时,我会想:“好,今夜,至少一定要坐到一点钟,不然我绝不起坐。”但过了不久以後,我的心就已经开始踢我、反叛我,直到我觉得几乎快死掉为止。那有什么意思呢
当你坐得正确时,就不需去衡量或强迫。禅坐是没有目标、没有可达到的境地的。不论你坐到晚上七点、八点或九点,都不要紧,只要无 碍地坐就好。不要去强迫你自己,不要去强制,不要去命令你的心一定要去做某些事,因为这个命令反会造成事情更不一定。让你的心放轻松,让你的呼吸均匀、正常、不短也不长、也不特别;让你的身体轻松自在。稳定而持续地修行。欲望会问你:“我们要坐多晚?我们要修行多久
”只要对它喊:“嘿,别千扰我!”不断地对治它,因为来干扰你的只是烦恼罢了。只要说:“如果我早或晚停止修行,都没有错;如果我要坐整夜,我又伤害到谁?你们为何要来千扰我呢?”斩断欲望吧!然後继续保持你的方向,让你的心处於安定中,那 ,你就会平静下来了──解脱了执取的力量。
有些人坐在一柱香前面,发誓要坐到香烧尽为止,於是他们便不断地窥视香烧到哪里,不断地在注意时间。他们问:“结束了没有
”或者他们发誓要突破或死,到头来,反而为自己只坐了一个小时而感到非常罪恶。这些人都被欲望所控制。
不要去在意时间,只要让你的修行保持稳定的速度,让它逐渐地成长。不需要去发誓,只要不断努力地去训练你自己,修你的行,让心自己平静下来。最後,你会发现,你可以轻轻松松地坐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可以正确地修行。
当腿疼痛时,你曾发现它会自己消失。只要安住在你的思惟(观)当中。
如果你如此地修行,你就会有所改变。你去睡觉的时候,你会有能力将你的心放入平静中而入睡。从前,你可能会打呼,说梦话、磨牙齿、翻来覆去。一旦你的心受过了训练,这一切都会消失。虽然你会睡得很熟,但是,你不但不会昏沉,反而会非常清醒。身体会休息,可是心将昼夜都保持觉醒。这就是“逋哆”──觉知者、觉醒者、欢喜者、光明者。这位觉知者是不会睡觉、不会昏沉的。如果你使你的心在修行中如此的稳固,你大概可以两三天不睡觉,而当你疲惫时,你可以进入三摩地五或十分钟,然後就恢复体力了──就好像你已睡了整晚一样。在这时候,你不需在意你的身体,因为有慈悲与领悟,所以你还是会照料身体的所需的。
思惟(观)一切
在你持续修行之际,你必须愿意去仔细地审视每一个经验、每一个根门。例如:以一个外尘,如:声音,来修行。听,你的听是一档事,声音是另一档事--你在觉醒,就是这样而已,什么也没有。学习去投注注意力。这样地来依靠自然,并思惟(观)以寻求真理,你将会看到事物(如:听与声音)是如何自然地分开来的。当心不去执著或感兴趣,也不受到束缚时,一切就会变得很明朗。
当耳朵听到声音时,审视心。它有没有陷入其中,然後从中造作
它有没有受到干扰
你觉知这点,就待在那儿,然後保持觉醒。有时候,你也许会想逃避声音,但是,这并不是解决之道。你必须藉由觉醒来远离。
有时候,我们喜爱“法”,有时却不然,但问题从来就不在“法”。一旦我们开始修行,我们就可以开始期盼平静,我们应该让心去思惟,让它做它要做的,然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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