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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路之——信敬心

  心路之——信敬心

  顶礼大恩至尊希阿荣博上师!

  

   缘 起

  

   一天,一位师兄跟我说:“你可以把你依止希阿荣博上师的经历写成文章……”在依止上师方面虽然很惭愧,但毕竟已依止这么多年,如此写出来,一来或许能对刚皈依的道友有些许利益;二来更能受到已如法依止上师的道友们的指导。既然对自他皆有利,为何不写呢?

  

   出家前后

  

   我生于虽不知何为佛教但却信佛的家庭,方圆数十公里没有寺院,基本不知不见任何佛教团体和个人。

  

   自稍懂事起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特别喜欢将思想沉湎于有关生命的真相、生活的本质等问题上,时常问自己诸如:我是谁?有没有来世?我为什么活着?幸福是什么?并追求生活、情感等的完美。提出问题必须要解答,自己解答不了唯借助于看书,所以研究一些哲学典籍在当时的情形下是寻求答案的唯一途径。然如是约数年的研究结果除了增长些知识外对问题的解答一如当年提出问题时一样;由于追求完美,所以就细心观察以便消除可能出现的缺憾,然如是观察如是做的最终结果却与初衷适得其反,让我发现生活、情感犹如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东施一样:远观会产生一种朦胧美,近察则会让你大失所望。

  

   稍长,由于外在生活的压力及内在烦恼未断,故仍对完美的生活心存一种侥幸的幻想,如此则不可避免地进入社会,继而因环境的裹胁沉沦于社会——赚钱在当时及以后的日子里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内容。赚到第一笔钱回家过年时,在大年夜,我独自仰望黑漆的夜空,以未入社会前纯洁的我对比现在已被金钱欲望染污的我:以前我很诚实,现在为了经商却讲假话;以前我事事无愧于心,现在为了生意的利润而时时违心;以前我爱憎分明,现在为了买卖的顺利却对最憎恶的人笑脸相迎——出卖自己的人格尊严……想到此我不由悲恸不已,强忍着放声大哭的欲望却止不住地泪流满面,我不停地、不停地责问自己:“得能不能偿失?”“不能偿失!”“既然不能偿失那为什么还如此的锲而不舍、乐此不疲?!……”

  

   其后也曾重拾思考哲学所不能回答的问题及生活、情感、社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理论解答,并多方请教,但请教的结果却让我更加茫然(无缘得遇善知识故)。直至某一天我选择了出家,在佛学院里才清楚了问题的答案。

  

   在佛学院,虽然未能受到清净传承佛法的指导,但毕竟佛法是智慧的结晶,世间哲学是分别的产物,所以我仍然获得了在任何世间书本中都无法获得的东西,明白了在任何哲学典籍中都无法明白的道理。比如:以前当我在世俗生活中观察到人与人之间情感起伏不定、不能永恒保持的现象时,我曾为自己更为整个人类对此的无可奈何而感到伤悲,进而我很想弄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无论是自己还是世间典籍都无法对这一普遍常见的现象作出理论成因的解答,以至困惑多年,直到我读到佛法中“念念无常”的词句时才豁然开朗,困扰我多年的难题竟然在佛法中这么简单:我们具体的某个思想、情感是个总体,它的最小组成部分是每个相似相续的念头,无数个相似相续的念头组成了我们的一切思想、情感,由于每个念头皆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刹那生灭、刹那变化、不能永恒保持的,那么由无数个无法永恒的念头组成的任何思想、情感自然不可能永恒不变。在前后刹那之间或短时间内我们几乎感觉不到这种细微的变化,但我们若将时间拉长:回忆一下我们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二十年前……的思想、情感与现在的思想、情感作一对比就会发现随着时间拉得越长,前后两者的差距将越大、越明显,甚至截然相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因为“念念无常”的缘故我们无法保证我们的思想、情感永恒不变。既然如此世间男女指天盟誓或拍着胸脯说,我永远对你如何如何时,其实连发誓者本人也不知道这实际是不可能兑现的美妙的幻想——因为我们连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的始终如一性又怎么能承诺对别人始终如一呢?还有,在所有世俗情感中,世人都一直认为母爱最伟大(注:随顺世俗不观察则必须承认最伟大,不随顺世俗而观察则不然),但在我的世俗生活体验及观察中此观点却无数次受到质疑:既然是最伟大的爱又为什么互相还会时常为些琐碎的小事起烦恼、生气即嗔恨对方?最伟大的爱为什么这么容易受到最微小的烦恼的损害?假如条件具足以使这种烦恼不断增强(这是有可能的)、不断增强……直至增强到不能承受时这种爱在刹那间是否可以完全摧毁?此现象在我未了知佛法中的“我执”名词时一直未找到理论上的诠释依据,当了知佛法中的“我执”时才恍然大悟:因凡夫皆有我执,所以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皆与我执有关。由是一切情感包括母爱也不例外,因它属于具我执之凡夫的情感故。下面以“我执”为基点以例分析母爱的缘生缘灭:当母亲将刚出生的双胞胎抱在怀里的时候,母亲心中充满着爱意。这爱意源于什么?源于他(她)是“我的孩子”。如不是我的孩子,即使外表性格等一切的一切一模一样,这种与“我的孩子”完全相等的母爱可能产生吗?可见世间爱的产生是以“我的”为前提的,也就是说这种爱是自私的。之后若甲孩子长相性格等处处不被母亲喜欢,母爱在母亲的内心自然不会那么充满;如果乙孩子很幸运,模样品性等各方面很让母亲欢喜,那么母爱的程度将随着欢喜的程度成正比地增长。可知母爱的程度是随着某个孩子外在模样、内在性格有多少相契母亲心意的程度即让母亲欢喜的程度成正比的。也就是说:因为“我喜欢”所以我爱他(她)——付出爱给他(她);因为“我不怎么喜欢”他(她)所以我不怎么爱他(她)——少付出爱给他(她)。不仅如此,此种情况将随着两个孩子的不断成长而越发明显,若甲孩子在不断成长过程中无论他(她)的长相和性格都渐渐地全部暗合着母亲的潜在喜欢标准,这时完全的母爱就会转而降临到他(她)身上。而乙孩子正相反,他(她)在不断成长过程中模样越来越不让母亲欢喜,且处处不听话、处处和母亲对着干、处处犯母亲忌讳,这时母爱就会发生悄悄的逆转,当某一刹那突破了母亲的承受能力、我执底线时,母爱会在倾刻间坍塌。因为“我喜欢”,爱的产生才会成为可能,如此与其说爱他(她)倒不如说爱我执的延伸——我所执更为确切,如此当我执受到一点伤害时爱就会受到一点伤害,当我执受到完全的伤害时爱将不复存在……

  

   依止前后

  

   在佛学院,虽然通过学习经论了知了一些从未了知过的道理,身心相对世俗生活而言有过从未有过的释然,然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久就发现了让我无法继续释然的情况——在刚进入佛学院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定的信仰,且对戒律心存敬畏,对因果谨小慎微。但随着学习的时间越长竟然使很多人信仰每况愈下,持戒越发随便,抉择因果越无所顾忌,剩下的部分人要么偏堕于闭门造车式的研究,要么进入一种无人指导仅靠自己摸索的盲修。这使我感到很大的困惑,并对佛学院所讲授的佛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就是所谓的佛法吗?若真正的佛法在人身心上所起的作用是这样的话,佛法还有理由存在几千年吗?还有理由让历代社会精英、高僧大德奉为无上真理并付之一生而修持吗?不可能!不可能!那么什么是真正的佛法、真正佛法的见修即理论与实践是依靠什么来使他绵延数千年而不绝呢?为回答这个问题我将红学会、少林功夫与佛法的见修延续想到了一起。数年前红学会对《红楼梦》及曹雪芹进行了方方面面的研究,并纷纷著书立说发表各自的看法且纷争不断。我当时就想,如果你发表文章说:据我臆测,曹雪芹写《红楼梦》时发心、境遇、思想状况及写《红楼梦》的目的是可以的,若说曹雪芹本人就是你所说的那种发心、境遇、思想状况及写《红楼梦》的目的则显然很武断。理由很简单:你不是曹雪芹本人,你怎么能绝对无差错地知道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的事呢?相反,若曹雪芹将他当时的发心、境遇、思想状况及写《红楼梦》的目的等等告诉了他的弟子,他的弟子代代相传到现在你去问一下就对了。否则,研究、再研究即使研究一万年也只是臆测并不等于就是。想想看,我们凡夫对凡夫的意趣作准确的臆测都很困难,何况凡夫对无上圣者佛陀的圣教——佛经的臆测会是多么困难!而且《红楼梦》是那么的浅白,佛经是那样的深广。可知:正见的建立必赖于传承而非研究,传承让你树立正见,研究使你走向臆断!在实践修行上,因我在少林寺出家故,深知教某种拳法者必须自己已练成某种拳法,但此处说拳法太复杂,就拿任何拳法中共同的一枝动百枝动、内外合一等最基本动作要求来说,若你只有此基本动作练法的传承窍诀而自己却没有实践过——不会,那么你即使费尽口舌也没有可能将没有练过此基本动作的人教会的,因连教的人都不会怎么可能能教会别人呢?如此教有形有相的肢体动作都需要自身的实践,教无形无相的修心方法怎么可以不需要自身的修证呢?

  

   因为领悟到教授佛法的见解必须要有传承,指导佛法的修行必须要有修证,故而对佛学院的这种现状就能理解了:没有传承的正见和修证则真实的见修就谈不上,若连教授者都是如此,那么被教授者真实的见修就更不用说了,如此则信仰的稳固增上、戒律的清净、因果的谨慎就不可能产生。这对个人而言佛法中的真实利益永远不可能获得,且将来很难保证不退堕;就团体来说将导致佛法在这个团体中整体衰败,甚至乱相丛生。

  

   随着从见修道理上自释了困惑,获得见修传承的渴望也就与日俱增,但由于仍在就读的缘故,渴望的实现由是暂不具足。在这种情况下,对佛法理论的欢喜与珍爱仍促使我继续地学习,同时也很想修行以对治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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