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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觉醒之旅——放生记忆

  心灵觉醒之旅——放生记忆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各路人马全来了,还都带着尚方宝剑,一个也得罪不起,我也只好牺牲了做晚课的时间陪着,等送走最后一批客户时已近午夜。回到家,先打开电脑继续关注有关日本地震和海啸的新闻。

  这次事件,印象最深的是这样一则新闻:日本宫城县南三陆町役所(相当于中国的区政府)防灾课的一名日本女职员,她叫远藤未希,今年25岁。她所在的南三陆町是这次东日本地震加海啸双重受灾的重灾区。这次地震之后发生的大海啸,令南三陆町约一万人遇难或失踪,其中许多是役所的公务员、警察和消防员。远藤未希也是其中的一位遇难者。在地震发生三十分钟之后,直到十米高的大海啸将远藤未希吞没之前,远藤未希一直在使用无线广播,反复呼吁当地居民迅速逃往高堤避难。

  “六米高大海啸正在袭来,请迅速撤离。”——这是远藤未希在被海啸吞没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呼吁。

  有十名当地居民因为远藤未希坚守到最后的避难呼吁广播而获救。他们在避难所握住远藤未希的妈妈美惠子的手,流着泪说:“我们清晰地听到了您女儿的呼喊。”

  生命,又有这么多的生命逝去。有些生命,在此时发出了耀眼的光彩。

  我对生命的关注,始于06年冬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希阿荣博上师的影像《夜海航灯》。整部影片把放生作为主题之一。堪布每到一处,无不倡导戒杀放生,救护生命后,脸上总会露出纯真、明朗的笑容。这让我感到有些疑惑,此时我开始问自己,动物的命与人命一样重要吗?怎么就不能杀动物了?难道我过去几十年的观念是错误的?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祖先们的生存是从猎杀动物、茹毛饮血开始,发展到后来的人工饲养,并认定这是人类进步、文明的一种标志。潜移默化地,动物,特别是家禽类被用来满足口腹之欲,在我眼中是天经地义的事。受君子远庖厨观念的影响,我不会亲手杀生,也会远离菜市场屠杀禽类的区域,因为特别害怕血腥的场面,但是对杀生我并不反对。

  后来,我开始参加放生了。那是在一个贩卖牦牛的市场里,只见停着五辆大卡车,载满了从屠刀下解救出来的牦牛和绵羊。我赶到时,远远看见身材高大魁梧的堪布被人群包围着,卡车上的人们在忙着给牦牛、绵羊喂甘露水,把佛像置于它们头顶加持,还不断地往车上放着干草,多数人站在汽车旁神情专注地念诵观音心咒。在人们纷纷把放生款交给一位喇嘛时,我询问喇嘛给放生款的规定,喇嘛说:多少都行,重要的是发心清净。“发心”、“清净”,都是我陌生的词。后来开始念诵放生仪轨,我更听不懂了。表面上很简单的汉字读起来却磕磕绊绊,难以成句,如同大字不识的人在学发音,这让我很感尴尬。活动结束后我拜见堪布,堪布用大手重重地拍打我的头,说:“弟子,多看看书。”回到家时,已是黄昏了。一个周末这样来度过,对于我还是第一次。

  以前每逢周末,我总是忙忙叨叨、行色匆匆地为疏通关系赶赴各种聚会。虽然有时戏称自己是工作休息两不误,但杯酒之间,仍不免夹杂着几分患得患失理,甚至有些焦虑。而今天的心态却很是不同:一切都被放到一边,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奔波,远离了利害关系,纯粹在为别的众生做事。就在此时,我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于是我开始翻阅佛教书籍。关于戒杀放生部分,我看到弘一法师说:“先问诸君:一欲延寿否?二欲愈病否?三欲免难否?四欲得子否?倘愿者,今有一最简便易行之法奉告,即是放生也。”

  一周后,又有放生,我早早赶到了放生现场。当时堪布已经抵达,牦牛还没有运到,人们在安静地等待着。我弯腰轻轻走到堪布面前,顶礼合十后,站到了堪布身旁。过了一会,突然堪布说了句:“到了。”只见几辆载满牦牛的卡车,风尘仆仆地驶来了。透过车上的铁围栏,牦牛们睁大着眼睛,个个惊魂未定,像刚刚从二战的死亡集中营里逃离出来的样子。周围的气氛也随之一变,一股悲悯之感袭上心头。我那时还不知道原因,只是奇怪一向心肠硬、狠的自己,怎会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还是同上次一样,人们向牦牛围拢过去,并大声地念诵经文、佛号。这时清晰可见,牛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比黄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牦牛哭了!

  以前我听说过,动物也是有感情的,和我们一样。它们不光喜欢食物、水,并有着各种感知事物的能力,知道趋吉避害,也懂得友情,更有着与人类完全相同的母爱。而亲眼见到它们流泪,对于我是第一次。

  对于这几百头刚才还在路上任由别人摆布的牦牛,它们的想法也许很简单,就是活下来。然而可怜的是,这种最基本的渴求也无法表达。它们的哭泣说明:今天不同了,刚才被贩路上的恐怖经历,成了虚惊一场。它们获救了。换句话说,它们捡回来一条命。

  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情同它们是一样的。那种感觉无法通过语言同它们交流,而作为曾出过力帮它们逃生的人,它们的愉快,却在今天,让我们分享得到了。

  06年的冬天在堪布的放生中悄然而过。放生,让我有了很多机会见到希阿荣博上师。我慢慢发现,放生是最让上师欢喜的事情。每当有放生活动,上师都很开心。放生结束后,他会留出时间跟大家一起聊天,耐心倾听弟子们诉说自己的故事。我很珍惜每一次的拜见。

  坐在一旁观察的我,对堪布的一举一动,一个玩笑、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都全神贯注。这些动作看上去似乎有些漫不经意,其实仔细体会却能感到内里充满了加持力。我常常生怕漏掉什么,对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不会放过。先铭记在心,再思索其密意。那时,堪布的身体还不错。我通常带着许多自己不明白的问题趁机向上师请教,比如,如何做功课、持咒、磕头等等,上师都一一做了指导。

  世事无常,近几年上师身体示现病状。一年里已难得有机会拜见了。那段平静而舒心的时光也已成为历史。然而对放生,作为带我入佛门,引导我找到上师的缘起,总怀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大智度论》云:“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

  那段时间里,我所在的城市,还出了两起骇人听闻的事件。

  一件是,一个酷爱钓鱼的人有一天钓到了一条四十多斤重的大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把鱼给弄了上来,兴高采烈之际,呼朋唤友招来了一大帮人,到一家餐馆把鱼杀了吃掉。但酒足饭饱后,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死亡。街坊们议论纷纷,说他钓的是条鱼精,这样的大鱼本来就不应该钓起来,更不要说杀掉,他的死,是因鱼精寻仇报复。

  另一件是,我住的附近有一家生意很好的酒店,看着它从低档餐饮做起,几次换地方,店面一次比一次大,生意也一年比一年好,到最后做成本地的大型酒店。每天食客暴满,杀掉的生命也就可想而知了。一天中午悲剧发生了:老板夫妇在酒店被厨师当场砍死,厨师也自杀身亡。老板死后留下两个正在读小学的孩子。人们惋惜不已。

  这也使我想起了一件事:一次有人约上师见面,地点在一家餐厅。驱车到达餐厅门口时,上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开门下车,也许是太着急,只听“砰”的一声,额头撞到了车门框上,弟子们此时心里一震。可上师并未停步,急速走进餐厅。后来才知,上师着急是担心那个人会点活物铸成大错。这让我初次领教,上师对因果取舍观察之细、对众生慈悲关爱之深。

  莲池大师曰:“疾病之由,多从杀生中来,故偏重放生也。”有一天我听朋友说,他的外婆摆八十岁寿宴,一摆四十多桌,席桌上当然是活鱼活虾,一应俱全。外婆身体本来很硬朗,几乎没有得过病,可当天下午却摔了一跤。拍了片子一看:粉碎性骨折。医生说需要卧床半年养病,朋友焦虑万分,而我唯有叹息。外婆如能了解哪怕是一丁点杀生的过患和放生的功德,那一跤也许是可以避免的。

  皈依希阿荣博上师后,我经常到藏地,在那里看到多数的藏族人无论是喇嘛还是在家居士,都守持清净的戒律,我们吃的东西他们见也没见过,他们几辈子都不可能造的业,我们吃一顿饭的工夫就造了。记得有一天上师在湖边散步,碰到有人在钓鱼,上师径直走到他面前,耐心、和蔼地劝说他别钓了,并说明这样对鱼好对他也好的道理。那人却不以为然,上师见劝说无效就竖起两个拇指说:“喂,你看,藏族人是从来不会这样子的。”过去藏地的穷人讨饭时,会竖起一个拇指表示祈求,而两个拇指都竖起来,则加强了祈求的语气。

  成都郊区附近住着一群藏族退休老人,他们年轻时不懂因果,造了很多业。在遇到上师后,带着深深的懊悔心请示上师该怎么办。上师说:“多念金刚萨埵忏悔,多放生,不再杀生。”听说他们现在每天很精进,念珠几乎不离手,每月都坚持放生,把大部分的退休金用在了放生上。

  常有师兄问上师,为什么家人身体总不好,得了重病该如何应对?自己烦恼很重,诸事不顺怎么办?而上师每次的回答都是“多放生。不要再造杀业。”现在要是有人问我,“你怕死吗?”说实在的,我还没有凑足去极乐世界的资粮,我怕。但与杀一条生命要用五百世来偿还,我想,我更怕因果。

  我后来才知道,我第一次参加放生的日子是上师的生日。生日放生,是上师的倡议。

  11月10日,弟子们会铭记于心的日子——希阿荣博上师的生日,作为弟子,本理所应当。很多人都会来给上师过生日,而堪布却善巧地把这一天变成没有道场的共修放生法会。上师讲:“我以前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而弟子们在这段时间放生,用一个普通的生日救出了很多生命,这样过生日才真的有意义。”以后,共修放生法会便在这天拉开帷幕,工作再忙的弟子也会抽空赶来成都参加。这些远方的游子,有些是这十几年来因放生而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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