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他的时间於开示在家善信、比丘和沙弥。结果是更多的人们被他的说法大大地感动了,自行专注於他的引导和训练。
057各种弟子们的禅境
有一天後夜,他专注於禅思。当他的心意进入专一时,他看到比丘和沙弥正跟着他走路的禅境。其中的一群人以既整齐又尊敬,既庄严又感人的方式,安静地跟随着他。但也有一些人追过他,不知羞愧地走在他前面,匆促地且无所自制。另外仍有一些人正在疾走着,企图要赶上他,全然不顾谦逊和出家人所应有的礼貌。另有一些人带着木片,作用像钳子那样,紧紧地夹住他的胸膛,以致於他几乎不能呼吸。这是预言的禅境,他思惟後解释如下:
第一群比丘和沙弥,以整齐而自制的方式跟随他的,就是那些尊重恭敬地遵从他的教导的人,未来将有助於为後世保持和维护佛陀的正法律,他们也将能够守护贤圣修习的传统,而被天、人所共同尊敬。那些已经赶上他,并骄傲地,无所自制地走在他前面的,就是那些自认为胜过他的人,都轻忽了自己所应做的事。他们将会做出有害於自己和别人的事来,他们也会做出触佛陀正法律的事来,因此传播如毒般的罪恶。那些疾走着,企图要赶上他的弟子们,跟前面那群是一样的,正开始从正道走入歧途,未来将帮助另一群人毁灭佛陀的教导。最後一群用钳子似的木片夹紧他胸膛的,由於他们对心意开发修习的忽视,已经转入邪恶的道路了,甚至到了对他们自己的老师采取敌对的态度。
关於最後这一群,长老阿迦曼说,他知道他们个别的名字。他们是他以前的弟子,他们现在在距此一段路的另一个地方雨期安居着,那是得到他所允许的。他们一直遵从他,事实上,对他有着深挚的敬意,不应该在禅境中出现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没有把这部份预言的禅境告诉任何人,但从那时起,他开始密切地注意弟子们的行为举止。
不到几天之後,後面部份的禅境成为事实了,就像他已经解释的一样。该省的首长来拜访他,带着一群政府官员和两个比丘趋近他,其中一个比丘是独当一面的阿迦,他是尊者阿迦曼的弟子之一。更重要的,他是禅境中设法夹他那一群人的领袖。他们来访的目的(并非像别人那样来求法),而是寻求他的合作,请求民众捐献金钱来给小孩子们建造二、叁间学校。他们知道他是何等地受到民众尊敬,有了他的合作,他们就可得到多麽大的一笔钱。
(这里必须注意,所有这些都是他所未曾做过的事情,而他也绝不会去做—涉及营建的工作和请求民众捐钱的事—因为他是一个比丘。)知道了他们来访的目的,他认出了在禅境中设法给他身体上伤害的这两个比丘,他後来叫他们两个来见他,开示他们,什麽是一个出家人的义务和责任,什麽则不是。(出家人除了为心意开发和内明之外,不为任何事情奋斗)出家人不应有像他们那样的作为。他这麽做是为了他们能够更自制和念住,这才是身为出家人所应该做的本份。这个故事是一个例子,说明了一颗已经过训练而净化了的心,其力量是何等的强大。这样的一颗心能够知道什麽是隐匿的,什麽是公开显示的;也能够知道什麽即将发生,什麽正在发生,以及什麽已经发生过了。这个插曲指示着,一颗已经训练而净化的心就是法的本身,没有任何导向世俗利益的想法。尊者阿迦曼的话就像他的心,净化了所有的虚伪,它们是内明和智慧的表现,绝不是要伤害他人。
以上的故事是得自尊者阿迦曼的近侍弟子圈中的记事,露它如果有任何不当之处,作者在此请求读者的原谅。
058他的教诲强调思想—两种弟子
有关长老阿迦曼的生活和多方面的能力,尤其是那些神通或称为超自然能力的这些记事,在这些讲求实际和现代化的时代佛教里,是值得注意的,这种能力不但奇妙而且独特。他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教导方法,也是同样的杰出和独特。
在教导中,他有时会直接地说,有时他会提到某些事件,而对於它们的善和不善方面则保持默然。自从在沙里卡洞发生老比丘的事情之後,尊者阿迦曼在批评别人的思想时,就更加小心了,这无损於他做为指导者和训练者的能力,他真正地希望去帮助那些玩弄着这种有害思想的人。试着去帮助这样的人,一旦直接地告诉他,这样的想法是如何的错误,如何的有害於他自己,有时,适得其反,害多於利。被警告的人并不是经常都能够得到警告的利益,反而被深深地伤害了,完全地误解了原意。即使当这样的警告是直接地指示,也没有提到任何名字,当事者还是感到自己被「毁了」,而觉得难以忍受。一个善意的警告或建议,必须非常小心地经过慎重的考虑,才能给予特殊环境下的问题人物。另一个无心伤害的例子,就是将异性引见给比丘和其他修行的佛教徒,这也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这是尊者阿迦曼最常给予的开示主题,包括直接地和间接地,至少可以防止这种思想如杂草般的过度蔓延。另一种思想,虽然是不适当和不善的,但伤害较小,有时就被跳过去了。
开示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刻,那里必须绝对的守纪和安静,开示者和听众都是一样。才能在开示中获得丰富的利益。如果有任何人胆敢在那个时刻玩弄笨拙的、有害的思想,「霹雳闪电」就会突然地打下来,「大胆狂徒」就会被吓呆了,所有其他人也会神经质地颤抖着。很少提到名字,但是只要那个思想暴露於整个集会中,就足够让那个大胆狂徒的血液发冷。
这种霹雳闪电是顽皮、迷惑思想的最佳煞车器,它能像个加速器般地作用於念住或自制。当他们失散了的思想,如此地被查核时,有些人能够完全地撤入专一的状态,另有些人则相当地平静下来。在这种方法之下,他的听众们被迫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锻他们的自制,或更正确地说—思想控制。如果他们不这麽做,霹雳闪电会突然地打下来,或者,就像迷失的小鸡,它们会被锐眼的老鹰突然地扑倒攫获。因为他的这项特别能力,那些能够经得起他的严厉教诲—除了强调思想和心境,也重视语言和行为的人,後来都坚固地实证於心意的开发。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愈久,他们就更专注於他的修习模式和他高深的果证。
有许多的弟子们自甘服从於他的训练,就像破烂或撕碎的布片,尊者阿迦曼必须加以清洗和缝补一样,他们经常从他的开示和建议中得到教训,不论是集体地或个别地给予,他们从未疏於注意和顺从他的修习方法。这些有心而坚定不移的弟子们,一定会稳定地提升,直到他们坚固地实证於内在的开发。另一方面,也有些人不能从与他的交往或他的劝告中获益,他们把外在的事情摆在内在成果的前面,举例来说,担心着因为他们自己无法控制的思想而受到责备。於是,一旦真的受到责备就被吓坏了。这种人不设法改正他们自己,却被神经质的忧虑和恐惧所征服,而忘记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叱责和他看起来残酷的处置,只是为了他们本身的改善和成就,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後面这群人,依然保持着以前的生活方式,一样的思想、言语¨¨等。即使在他的引导下,他们未曾丢掉以前的习惯,也未曾吸收或试他的任何东西。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就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得更好,或许变坏了。这种人们是无法训练的,积习难改的。不论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有多久,有一件事是很明白的,他们就像浸在美味咖哩中的杓子一样,丝毫不知它的美味。就像一只杓子被一锅丢到另外一锅那样,那些从未想到透过心意开发来改善他们自己的人,就被无止境地丢入各种痛苦之中。「丢掷者」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的烦恼:贪欲、恚、执着、愚痴。
059在旷野中一只孤独的牛头象
在旱季期间,尊者阿迦曼带着他的母亲到她的家乡,在每个地方,有时住一夜,有时住几夜。那并不是一个急促的旅程,经过渐次的阶段,他们终於到达目的地。他在那儿停留了一段适当的时间,开导着他的母亲和其他在家善信,以他的说法和开示来使他们欣喜获益。然後他离开了母亲和其他的亲戚们,启程游行,南下前往泰国中部。这是一个真正的头陀行程,独自旅行而不需要赶路。在食物和饮水充足的村落或地方,他会留下来过夜,打开他的头陀伞并把它悬挂在树荫中。然後他就停留在那里几天,开发着他的禅思和内明,一旦充份地恢复精神了,就再继续他步行的旅程,因为在那个时代,大部份地区里,这是惟一的旅行方式,当时主要的铁、公路运输还是很少。
做为一个头陀行比丘,并没有什麽好匆忙的,因为对他而言,并没有都市生活中的「时间匆匆」与「争取时间」的感觉。整天地走着路,就是整天地开发着内明禅思。长老阿迦曼这次的头陀行程,就像一只孤独的牛头大象游行在旷野之中。这种孤立,随时都被安静和轻快所庇护着,所有的负担都被卸下,所有的棘刺都从心里被拉走,身心有着光明和轻安。当身体缓行通过散布在森林中枯萎的草原时,心意则专注於禅思的主题,忘记了中午太阳的炎热,任何环境所产生的精神压力都马上消除而平静了。他的肩上携带着附有袋子的钵、他的头陀伞和没有穿着的袈裟。他的滤水袋、针、线和其他必需品都放在钵内,水壶则用手拿着。这些颇大颇重的东西都引不起心意的注意。这样免於忧虑的身心,现在体验着孤独的快乐,轻安愉快得就像一小绺飘浮在风中的棉花。他已经完成了对他母亲的义务,为她坚定地建立起内在的开发。现在除了自己开发达到究竟之外,没有其他的责任了。这个想法警示着他,从容地走着,沿着孤单的小路穿过荒僻的地域。
在焦热中走了很久,有时他会碰到路边有一些茂密树林,可以稍作停息。他就在树荫下坐下来,而他的心意则固定在内明禅思的主题上,直到他觉得恢复了,又准备继续行程。到了下午,热度稍减了,以自求解脱於苦轮为唯一的目标,他自制地走着。就这样念住和自制着,他後来就到达了森林中的一个独立小村落。这样一个村落已经足够供给一个头陀行比丘,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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