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家『前去』寻找世间所渴望(但却不能求得)的智慧和美德的人,他们不能对自己烦恼的诡计懵然无知,他们必须能够透过智慧的开发来发现那些诡计。那是很自然的,那些没有防护(对抗敌人的攻击)的人,是不能确保他们的安全的。那些已经出家的人,他们的防护就是正法和戒律,念住和智慧则是他们主要的防卫武器。所有举动中的念住和智慧将时时刻刻地提供他们安全,因此所有的思想、言语和行为都必须永远以念住和智慧为基础,只有它才能保证安全。
「那就很像我的弟子们,向着痛苦的熄灭认真地奋斗着,永远以念住和智慧为前导。这就是他们必须积极和热切地履行他们的本份,使他们相应於正法与戒律,但是他们不应沈溺於或陷入自我放纵之中。也必须要了解比丘的任务胜於所有其它的任务,因为它就是打破生死轮回的任务之一。
「世界上再没有比从叁重(恶性的)轮回(烦恼、业力和导致烦恼再生的果报)得到心的解脱更迫切的任务了。这需要各方面的奉献,包括自己的生命,它已经委身於精进,不像在其他的任务中,它必须是毫无条件的,只有透过这个程度的精进和奉献,奇妙的法义,不知道和梦想不到的,才能被证知,除此之外的方法和结果都是令人怀疑的。对那些热望完全地解除痛苦负担的人而言,精进必须能够接受死亡的挑战。以我来说,在我成为一个像这样教导别人的阿迦之前,我从未想到我会从自己必须面对的严格考验中生存下来。我的解脱目标总是打败了死亡的威胁,每一方面的努力都超越生命而导向於目标,或者,更正确地说,超越死亡,就像最高统帅发出绝对的命令,用绝不退缩的心意,而让身体就在它自己的眼前解析。身体曾经被解析过无数次,直到再重复这个过程没有多大的意义为止,这时让它更有利地运用於换取佛法上的证知,现在就没有其它需要证知的了。
「我所想要知道的,只是藉着它我能够从生死轮回中得到解脱的知识而已,基於这个决心的精进,就像工厂里的机器连续地运转着。它与绝对正确的念住和智慧一起作用着,就像一个*轮日夜不停地旋转着,以它无情的战斗对抗着烦恼。在醒着的时候,绝对没有丝毫的放松精进,在一段睡眠之後,结合着信心、念住(它包括了禅思)、智慧和精进,战斗重新展开,在决定性的战役中,全部联结起来,使出全力来对抗烦恼;烦恼也使出它们的力量,运用所有的狡诈和诡计。这场战争的最後阶段是烦恼的结束,它曾经长时间统治着心灵,被断然地击败了。它们被一劳永逸地,完全地从心里挖掉和除掉,它们再也没有机会举起它们的头来造作任何烦恼了。然而,身体仍然跟它洗净了所有污染的生命一齐留存着。
098在陆地上游泳而胸前出血
这麽长久而冷酷无情的战争,它的报酬不过是心意本身罢了。它可以被比喻为一个美丽的闺女,一旦它归属正法,就成了「不朽的心意」或「不朽的正法」。任何人能够发现它就成为至上而不朽。但是正法从死亡的另一面而言,任何害怕死亡而贪乐於出生的人,绝不能证知正法,这样的人在他的生命中是过於自信的,当他能够有所作为的时候,他是不会想要去行善的。这个过度自信将使他付出无数次死亡的代价,伴着无量悲哀和忧伤的眼泪。至於他必须要像那样的被监禁多久(就像他不能运用正法来面对和了解死亡的时间一样长),那是无法预测的。
「修行的佛教徒必须知道这点,他们自己才能决定,是否要以正法做为皈依去面对死亡,或者避开死亡而再度感受出生之苦,伴随着它所有的悲哀。这项警告是让他们仔细地思考,因为沈浸在痛苦中而浪费了他们分分秒秒的生命,那是没有什麽意义的。这样的心态只会造成延误和悔恨。生命中的每一刻,我们都被烦恼所摆布着,它已经造成我们在陆地上游泳而弄得胸前出血。换句话说,在我们自己的心里,已经长时间被迫去肩负痛苦的重担。解除这个不公平负担的方法,也是同样的在我们心里,它必须藉着信心、精进、念住和智慧结合的力量,予以矫正和更新,绝不能对生命、青春、健康存有过度自信,尤其是对於比丘或修行的佛教徒而言更是如此。
「总而言之,能够引导一个人走入歧途的或引导他走入正道的就是他自己的心意。因此,关於这一点,一个人的希望不应基於外在的任何来源。相反的,他应该注意内在,如实地观察他自己的思想、言语和行为的机器,到底在做些什麽?它们是否正在高兴地加强痛苦的力量和助长它的成果,还是从正法中正在生产抗毒剂,以便从生生死死的轮回中觉醒而脱离?这种内省的观察必须持续不断地进行,以确保所有佛教修行者的稳定进步和开发。」
这就是尊者阿迦曼对那个弟子的答覆,他希望尊者对所有的人们宣说有关於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的真相。或许,作者生性相当粗鲁,但他喜欢这一型的说法,它非常适合那个仍然需要强力刺激来激发行动的心意。尊者阿迦曼本身开始所说的法,似乎平淡而不很刺激或惊人,即使所教导的法义是深奥而高级的。但是如果某些弟子做错了事或呈现出错误的想法,他开示的型式就戏剧化地改变,它变得不客气、激励和挑战的。这种开示大大地鼓舞了他的弟子去做更艰苦的尝试。有些弟子深知此道,偶然会利用请问他的方式来激励他们自己。
099山顶上的圣洞
在他隐居游行期间,有一阵子,他和叁、四个随身弟子住在清迈的山洞里。在第叁天晚上,他告诉他们,他在禅境里看到那座很陡很高的山顶附近有个大而宽的山洞。这山洞过去曾经是几位辟支佛(正觉而不对世间说法)的住处,但在那时,它几乎是难以到达的,因为需要费很大的力量才能到达,附近又没有村落可以托钵,他告诉弟子们上去礼赞它,并吩咐他们要带足可以供应一些时日的补给品。
那儿没有任何足迹或走过的小径通往那个山洞,他们必须攀登岩石和绝壁,以那座山的顶点做为他们惟一的目标,因为山洞正在它的山峰底下,比丘和他们的在家弟子们(携带储备品)遵从他的命令,尽着最大的努力,他们才能到达山洞,他们发现它很宽阔又美丽动人,有着令人神往和舒适的气氛。比丘们想要住在那里以便於禅思开发,但他们不能如愿,因为山洞在很高的山上,通路非常陡峭和危险。还有最近的村落,对托钵来说还是太远了。过了一阵子,他们的补给品快要用完了,他们就被迫下来了。
尊者阿迦曼问他们,山洞是不是很美?他已经在禅境里看到它,而希望他们自己去欣赏它的美丽,他继续说那座山上有许多奇妙的事。山顶上的洞穴一直被地居天使们守护着,任何到那上面去而不心存恭敬的人,一定会受到处罚。他说他忘了告诉他们,当上去那里的时候,要严格地自制,因为任何不当的行为都会惹起山洞守护神的天谴。他所告诉他们的就像他已经亲眼看过一样,显示了他的千里眼或「天眼」是何等的清楚和正确。
他警告比丘们要自制,并不只限於那个洞,它也适用於旷野里的其他地方。这是天性,那些地方的天使们喜欢清洁和整齐,包括了文明人的礼仪。当地居天使看到一个比丘的必需品放得不整齐,或当比丘睡姿不雅,例如躺着像只展翅的鹰,或睡觉时喃喃自语,他们经常向尊者阿迦曼抱怨说,一个比丘比其他世俗人保有着更优秀的形象,因此当清醒和睡觉的时候,他都必须善加自制,才能成为人神所敬重的典范。当一个比丘堕落到行为像个在家人,那是没有什麽利益或尊严的。天使们说这不是恶意的找碴,而是出於善意和希望比丘们无愧於他们公认的形象和尊严。
有鉴於这项事实,当他在旷野里隐居时,经常告诉比丘弟子们对於他们的必需品要求整齐清洁。厕所也必须盖在适当的位置,不要靠近或在地居天使住处的方位上,因为他们可能不满而有害於比丘们。任何时候,只要那里有个弟子,像尊者一样,能够跟他们沟通,就不需要尊者阿迦曼去警告他,因为他自己会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以免让这些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们不高兴。他的弟子中有很多人能知道有关的这些事情,但是他们是所谓的森林比丘,他们不会向别人显示自己的能力,因为他们必定会被「现代」学者所嘲笑。只有在亲近的朋友和弟子之间非正式的谈话里,才会知道有关於他们的能力和果证。
100找碴的那伽
在青道山有另一个山洞,这不是游客参观那个长洞(也不是山顶那个),它比观光洞更高,尊者阿迦曼在这儿住过一阵子。在那个山洞里,有个大那伽也已经住了很久,他有找碴的怪僻,而且非常硬心肠,几乎不能享有尊者阿迦曼所回向的功德果报。或许他早已对比丘怀有恶意,而那就是为什麽他经常对尊者阿迦曼,日日夜夜的每一刻,都怀着恶意找碴的态度,即使当尊者正在睡觉时也是如此。
晚上,当尊者阿迦曼穿着拖鞋在经行禅思时,那伽就说:「为什麽这个出家人走路像一匹赛马?他应该善加自制的,难道他不知道拖鞋的噪音就像雷声,严重打扰着我吗?」全然不顾尊者阿迦曼正尽可能自制地走着,好让拖鞋的声音尽量地降低。
听到那伽所说的,他就设法走得更加自制而小声,但是那伽仍然抱怨说:「他正在做什麽?他是个正在射击小鸟的猎人吗?」
有一次,当尊者阿迦曼恰巧被一颗石头绊倒,那伽立刻就喃喃抱怨道:「这是什麽出家人?走路像个脱衣舞女。」
当尊者阿迦曼随时沿着他经行禅思的小径上,设一些小石头时,那伽就发牢骚说:「为什麽这个出家人总是要搬这搬那的?难道不知道我的头因为他的噪音都快要裂开了?」
即使在睡觉的时候,当他的手脚稍微移动一下,他都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那伽就照常找他的麻烦,抱怨他的呼吸太重、打鼾和其它事情。
每当尊者阿迦曼调整他的心意去观察那伽的心意时,他就看到那伽瞪着他,好像他从来都不睡觉或没有其它任何事可做似的。很可怜,这个那伽被毁灭他自己的思想所缠住,而没有其他的想法。尊者阿迦曼…
《尊者阿迦曼传》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