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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古道(南传佛教基本教义)▪P59

  ..续本文上一页惰性就会悄悄地潜入。[xvi]

  佛陀说:

  诸比丘啊,修止,比丘修止得止,如实看待事物。[xvii]

  但是集中的止修持,其本身是永无止境的,它只是对某种更高、更重要的东西的一种手段,那就是观。换句话说,这就是获得“道”的第一因素正见的一种方法,为的是一个目的,只是一种手段,它在八正道中起着一种重要的作用。它也被称为心清净。此种心清净是通过遏止障碍而产生的。被痛苦感受所迫的人,是不能有心清净和集中的静止的。很简单、很清楚,只要人的身心被痛苦所折磨,他就不能得到定。佛陀对这一点,说得很清楚:

  受苦之人,其心不定。[xviii]

  诸比丘,为知贪、嗔、痴,应修二法,……何等为二?止与观是也。为弃舍与灭除贪、嗔、痴,应修此二法……。[xix]

  佛陀进一步说:

  诸比丘,明分二法:止与观。修止时,心亦止,由于修心,贪被弃舍。修观时,慧(正见)亦观。由于修观,无明被弃舍。心被贪所玷污,不自由。因无明有染污时,慧不发展。如是心解脱,乃因心消除贪;慧解脱,乃因心消除无明。[xx]

  从前面所说的看,止和观是清楚的。换句话说,道的正定和正见是不能分离的,它们在一起彼此相互支持。没有集中止的某种措施,观就不能修;没有观的某种措施和生活性质的某种知识,止就不能修。这一事实,佛陀是这样解释的:

  无慧者无定,无定者无慧。兼具定与慧,彼实近涅磐。[xxi]

  最高清净的追求者,严格遵守戒律,修真正的苦行,焚毁自己的情欲,通过克服修定者面临的许多障碍,发展禅定的道路。但是有五种特殊的障碍妨碍定和解脱之道。在原典中,这些障碍被称为五盖。佛陀提及这些东西时,他说:

  诸比丘,有五障,招致失明,无知夺去智慧,与苦相联系,不能达涅磐。[xxii]

  障碍,意思是妨碍和阻止精神发展的东西。它们被称为障碍,是因为完全是覆盖、断绝和阻碍。它们关上解脱之门。前面说它们有五种。何等为五?

  1.贪欲。

  2.嗔。

  3.昏沉睡眠。

  4.掉举恶作。

  5.疑。

  现在分述如下:

  1.贪欲是贪图所缘的境。贪欲思想,一定妨碍精神的修养。它们扰乱心和妨碍心的集中。贪欲是由于没有抑制感官,在没有摄护时,让贪欲生起了,如是心流就被污染了。所以需要瑜伽行者摄护其心。反对这种关闭解脱大门的障碍。

  2.其次是嗔。像贪欲的情况一样,由于不明智或非如理思惟,因而产生嗔。当它不受阻碍地增长时,就逐渐损坏心,挡住人的视线。它曲解整个心和心所,如是就阻碍察觉真理,封锁自己的道路。贪和嗔以无明为基础,不仅妨碍精神的发展,而且是人与人、国与国之间倾轧和不和的根源。

  3.第三种障碍──昏沉睡眠,是懒惰或一种心和心所的病态。它不是如某些有倾向性的人所想的身体的懒惰,因为即是解脱了这种烦恼的阿罗汉,也感受到身体疲劳。这种懒惰,像抹不开的黄油,使心坚硬,无活动性,这样就减少瑜伽行者修定的热情和认真了。因此,他就变成心理上有病和懒惰的人了。疏忽会导致更大的懒惰,直到最后产生一种毫无感觉的冷淡。

  4.第四种障碍──掉举恶作,是进步困难的另外一种不利情况。当心变成烦乱不宁时,就像混乱的蜜蜂在摇晃的蜂巢里一样,不能集中。这种心理上的激动,妨碍静止,封锁着上进的道路。心情烦乱是有害的。一个人为这为那发愁,为已办和未办以及不幸之事发愁时,他就永远不会有心境的平安。所有这些操心和麻烦,所有这些烦躁和内心的不安,妨碍着心集中。所以这两种不安和忧虑,都包括在五种障碍之内,它们妨碍着精神进步。

  5.第五──最后的障碍──疑,是怀疑论者。疑是从巴利文的Vicikaccha一字转化而来的。字头Vi是Vigata的缩写,是无的意思;cikaccha是药的意思。所以Vi+cikaccha,就是无药。是的,一个人有了困惑不解,确实是患了可怕的病,除非他摆脱自己的怀疑,他就无药可医,就会继续发愁,继续患此种病。只要人被这种犹豫不决的思想所支配,他就会继续对诸法抱怀疑态度。这对精神的修养是最不利的。评论者解释这种障碍是无能力明确决定任何事情。这也包括得到诸禅定可能性的怀疑。

  上述这五种障碍,都妨碍修定成功。不管是个人修定,还是集体修定,都有妨碍。

  心被这些有害的力量缠住时,就不能就任何于身心健康有益的物体上修定成功。确实,人的贪、嗔等思想就某一物体上是能够集中的,但那是邪定。很明显,只要人还有染污或烦恼,邪恶与不健康的思想就会产生。可是修三摩地的人是不可能作恶的。因为那些障碍已经被控制住了。

  应当发展五种心理因素,即所知道的静虑支来克服各种障碍,它们是:寻、伺、喜、乐和一境性。它们与五障碍是相对立的,是这些心理因素将瑜伽行者从较低的心清净水平提升到较高的水平。与它们相联系的识,就变成所知道的禅那。这些心理因素,有秩序地逐步压服封锁禅定之路和各种障碍。

  例如贪欲,被一境性所压服;那就是心一境性;嗔被喜所压服;昏睡被寻所压服;掉举恶作被乐所压服;疑被伺所压服。它们的排列是这样的:

  贪欲──一境性

  嗔──喜

  昏沉睡眠──寻

  掉举恶作──乐

  疑──伺

  现在,真正修定的人,找一个幽静处,尽可能避开人群,通过单独的修定,得到轻安。这会帮助细心的人回到世间来生活得更好,会以更有秩序和更有效的方法来生活,不会再堕落成为城市生活乐趣的牺牲者。诚实的学生为了对所学作深入研究,拒绝感官外境的吸引,寻找一个与性格相适应的环境,努力学习,达成自己的目标。修定者也是一样,以同样的方法,退居某个适合的地方,把心贯注在定的一个对象上。他现在是投身于最困难的任务。他看自己的心如何真正地工作,他观察自己的思想如何来如何去,以及它们如何一再出现。他住于观想的意境上。现在他有贪欲时,他知“我有贪欲”;无贪欲时,他知“我无贪欲”……修定者用这样的方法了解其余四种障碍(嗔、痴、慢、疑),如是以“道”的其他二因素--正精进和正念作帮助,构成三摩地。他首先得到近行定。接着镇压诸障碍,洗清内心流出的污染,逐步达到初禅,这被称为根本定。通过不同的阶段,在适当的时候,他得到其他三禅。[xxiii]在这种禅定的阶段,他的认真稳定的心,能与无风天不闪烁的灯火相比。此种深定准确地固定自己的心,使其不动不乱,心和心所保持平衡,就像稳定的手拿着一对天平盘。只要他是在这种最高形式的定中,即是在最不利的条件下,他也不被扰乱。证得四禅以后,他就能发展超常态的力量,这就是得他心通、天眼通和宿命通等。

  不过要注意的是,就是修这样比较高的三摩地,仍不能使修定人处于安全的境地。因为尚存着在看不见的意趣没有断除,这些意趣虽然中止了,但什么时候只要环境许可,它们就可能再次出现。假若减少了正精进和正念,就会使心染上病。由于他有染污,不健康的冲动潜藏在他的心中,他还不是绝对安全的。他通过定,还得到心静。定是得智慧的必要手段,通过智慧,他心中存在而看不见的意趣才能被连根拔除。这些意趣在人心幽深处时,被称为随眠。只要它们潜伏,就不必要食物。前五根和第六意根,以可见色、声、香、味、触、法六尘的形式提供必要的食物。这些食物是适意的还是不适意的,官能扮演刺激物的角色。不久,潜伏的意趣与其说它们上升到表面,毋宁说是被刺激起来了。当它们这样被提醒和刺激时,就想逃离,找出路。假若人不能明智地予以注意,对已经生起的意趣加以控制,它们就从语言之门或行为之门逃离,或同时从这两道门逃走。这就被称为不轨或违犯行为。

  关于意趣的三个阶段,其第三是“不轨阶段”,是粗的;第二是“生起阶段”,是精细的;第一是“潜伏阶段”,是更精细的。对治这三个阶段,将心从这三个阶段解脱的三种武器,就是戒、定、慧。由于戒,身和语的一切恶行被控制,越轨阶段的行为被遏止。确实,驯服语言和身行,某种心理上的规定是必须的,但没有必要是认真严肃的定。由于戒,人可能是平静的,与语言和身行相结合,但不是意,他缺少定。戒虽然有助于心境的安定,但它不能控制意。定以慧为帮助,对付意趣的第二阶段,如是就阻止它们逃脱。但是定没有能力消除潜在的意趣,而是由慧来完成这个任务的。由于慧(就是智),一切冲动,一切意趣,包括其根源均被消除。这就是出离。

  修观消除潜在的意趣。所以修定的人,是他自己在定中增长智慧,如认识到:

  “诸行无常……

  诸行是苦……

  诸法无我……”[xxiv]

  智力的发展,意味着要了解五取蕴是无常、苦和无我。所以,热诚明智的修定者要继续修慧观,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得到智深入,了解他自己的真实性质,即他的诸蕴,部分体验到涅磐,如是就证得初果。这种成就打破三种束缚(结)[xxv]:(1)自我错觉,即有一“我”控制诸蕴的幻想;(2)疑;(3)滥用各种(错误)仪式。打破此三种束缚之后,他就成为须陀洹,意为预流者。[xxvi]由于他的烦恼杂质尚未完全烧尽,他还要转生至多七次,但不会在人趣水平之下。[xxvii]他的语言和行为完全会是合乎首先的,并戒杀、盗、淫、妄、酒。

  他继续修自己的慧观,削弱另外两种束缚(结),即(4)贪欲和(5)嗔恚。他对涅磐看得更清楚了,证得二果,成为斯陀含,意为一来者,因为他不能证得阿罗汉果,他还要在世界上转生一次。

  最后他打破并削弱贪和嗔的束缚(结),[xxviii]然后证得三果,对涅磐看得更清楚了,被称为阿那含,意为不还者。因为情欲被根除之后,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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