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脱不相干的修行与持戒,走冤枉路,所以必然是做到了断「戒禁取」的。并且,由于是「以疑盖净故,得道、非道知见净」,「以见净故,得疑盖净」,所以也必然也已经是断「疑」与「身见」的。断「身见」、「疑」、「戒禁取」,正是须陀洹圣者的特徵。
「道迹」,就是已解脱者所留下来的修行足迹,表示了趣向解脱的道路或修行方法,也就是指「八正道」了。如《释问经》(一三四)中,佛陀回答三十三天王说:「拘翼!灭戏道迹者,谓八支圣道。」《杂·四二》中说:「云何色(受、想、行、识)灭道迹如实知?谓八圣道。」「道迹知见净」就是对能契入解脱的修行方法,清清楚楚地明白,如《增·四一·一》(三六五)世尊说:「如我众中最下道者,不过七死七生而尽苦际(指到达『须陀洹』果的圣者,可以参考
「断」,是精进修行,也是修行圆满,做到了的意思。如《杂·五六五》中说有「戒清净、心清净、见清净、解脱清净」等「四种清净」,接著分别说明每一种「净断」。其中,「解脱清净断」就相当于「道迹断智净」,而经文对「解脱清净断」的解说是:「解脱未满(圆满)者令满,已满者随顺摄受,欲精进乃至常摄受,是名解脱净断。」所以「道迹断」指的是走完了通往解脱的道路,已成为解脱的圣者,也就是经中所说的「无余涅槃」。修行到了这个阶段,就是佛陀所「施设」的「无余涅槃」了。施设,有人为建立;经由大家所共同接受而成立的意思。本来,圣者的解脱境界,是不适合说是经由谁来设定的。然而,为了人们的相互沟通,却是不得不透过大家共同建立的概念来传达,所以经中就说「以道迹断智净故,世尊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也。」
修学的过程中,能舍,不取著,是另一个重要的观念。七部车,每一部车都有其修学的阶段意义与功能,但也都有其应该舍弃的时机,否则就无法快速地到达目的地了。如《阿梨吒经》(二OO)中所说的「筏喻法」:有人造筏度山水(山中的溪流),安稳地到达彼岸后,觉得「此筏多有所益,」「令我安稳,从彼岸来。」于是舍不得抛弃,「便以筏著右肩上,或头戴去。」佛陀说:「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 受,若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者,当以舍是法,况非法耶?」非法当然应 该舍,但也不应执著于正法。这就如《净不动道经》(七五)中佛陀告诉 阿难说:「若比丘如是行: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若本有者,便尽得舍。阿难!若比丘乐彼舍、著彼舍者,阿难!比丘行如是,必不得涅槃。」著迷于舍的成就与感觉,就如同著迷于禅定的境界一般,又成了另一种执著了。又如《求法经》(八八)中说:「念欲恶,恶念欲亦恶,彼断念欲,亦断恶念欲。」《中论》
至于说舍,所能舍的,是对工具(车;修行法门)的执著,而不是指舍修学的内涵。修行的内涵,需从「戒净」开始一点一滴的建立,犹如从舍卫国一寸寸地接近婆鸡帝。之前一点一滴的建立,都将是往后成就「道迹断智净」内涵的一部份,所以「舍初车,乘第二车,至第三车。舍第二车,乘第三车::至第七车」就不是指可以舍「戒净」、「心净」::了。
除了能舍,不取著的态度外,《不思经》(四三)继《何义经》(四二)的学佛次第,更进一步地指出:「持戒者不应思:令我不悔。」「但法自然(随顺于法),持戒者便得不悔。」这是一种水到渠成,因缘相应的功夫,而不是急功好利的迫切态度。看看七车的比喻,那必须是一车换过一车,一站走过一站,随顺地克服了每一段距离阻隔的因缘而到达的,是急不来的。迫切的态度,也许带来了一时的精进,然而忽略了因缘的相应,也还是徘徊于正法之外的,反而是在承受迫切的煎熬。
《中阿含经》
佛法的修学,是有阶段性的,如《善法经》(一)、《真人经》(八五)、《求法经》(八八)、《念经》(一O二)、《须闲提经》(一五三)中所说的「向法、次(下一个)法」。每一个阶段的修学,都有其价值与意义,所以只有前后次第的差异,而没有分别孰胜孰劣的必要。对要前往第二站的人,第一车很重要,但第二至七车,暂时用不上。对要前往第六站的人,第一至四车,已完成其阶段任务,就没有必要一直带在身边。对佛法尚未建立信心的人,强调「信」的重要,是正确的,但却不能只一直停留在「信」的强调与修持上。而其它每一个过程中的修学,情形也是一样的。
《中阿含经十二选 第一选 佛法的修道次第:《七车经》》全文阅读结束。